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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受惊了。”淡淡的跪在地上,温侯的声音很轻柔,他怕吓到眼前的妇人。
饶是如此,叶氏也无法保持之前的贵妇形象,额头上的细汗被温锦伶那微微颤抖的小手擦得险些花了妆容,面前的茶都凉了也没有注意。更不用说她身边的那几个丫鬟,此刻都化作筛糠,恨不得钻到地里,只求温侯不要注意到她们。
可能这样不甚明了,那就说的详细一点,除了温侯,地上还零散着几具尸体,俱是一席贴身短打,本来手上的匕首放到夜里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可现在,不过是喜鹊的吃食罢了。
“母亲,您也看到了,侯府暂时不甚安宁,先留在孩儿这里,待得一应事情完成,儿子再向您请罪。”
轻柔的说完,没有给叶氏反应的机会,温侯径直起来,出了小院。
温柔的模样瞬间消失,若不是担心母亲受到什么惊吓,温侯当场就要弄死那些东西。
一群废物!
三两细作都发现不了,他们是做什么吃的!
深吸一口气,散了几人把小院收拾一下,免得叶氏和温锦伶留下什么后遗症。望着天空,温侯阴鸷的仿佛又戴上了那冰冷的面具。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阵规则的布谷鸟声过后,树林重归寂静。
院内,那几人的尸体都被拖走,就是地上的血渍有些干涸,难以清洗干净。
“母亲,这里很安全,父亲也是堂堂定远侯,他不会有事的。”温柔的说道,温侯又化作那个几近完美的儿子,一如既往地孝顺。
叶氏和温锦伶待在一起,那好看的面孔上少不了些许彷徨,不过她也是富贵人家出神,早就没了恐慌,此刻倒是她在安抚温锦伶。
“侯儿,来,坐过来。”这称呼让温侯微微一愣,他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他了。
自然地走到叶氏下首坐下,温侯笑着看向叶氏,“母亲若还是担心父亲,孩儿可派人去打探一下。”
“于修,为娘不是担心这个,为娘是在担心你。”用力的抓着温侯的手,青筋在那双好看的手上逐渐现行,可她的主人还丝毫不觉,就好像温侯第一次带上面具时,叶氏那凄苦的样子……
“苦了你了……”
温侯表情不变,笑着将叶氏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母亲,这些没什么,而且都过去了,儿子又让您担心了。”
感受着温侯的温暖,叶氏却是叹了一口气,“侯儿,你有多久没有笑了……”
好像是啊,他有多久没有笑了。不算那种扯动嘴角画出来的弧线,好像,真的很久了。
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却连自己都骗不了,温侯再次起身,叶氏已经很辛苦了。不能让她真的看见温侯这般。留下一个背影,再次走出这小院。
至于那呼唤,就当做没听见吧……
出了侯府,温侯坐上备好的马车,沿着青砖一路前行,不多时,一座酒楼呈现眼前。
红砖大瓦,金玉满堂,上书三个大字,余庆楼。
四周人影匆匆,仔细听来,不远处还有喊杀声,那些还未归家的恨不得多上一双脚,拼命地向家里赶过去。
但是,这余庆楼却火热不减,不是晌午也将近六成客人,小厮也还在门前迎客。
“客官里边请!”
没有停留,进了欢门,顺着红木楼梯上了二楼一间雅间,这里,已经有人等候了。
三个人,打扮无奇,青色褥裤,墨色方巾把头发简单扎好,乍一看,不过几个普通的村夫小贩,最多有几个闲钱的那种。
见温侯进来,三人齐齐起身,喊了一声少爷,又齐齐坐下。
动作整齐划一,就连坐下时方巾飘起的幅度都差不太多,若不是这三人样貌不同,活脱脱是胞生兄弟。
微微点头,温侯坐了上首。
“少爷,侯府里的细作都挑出来了,一名伙夫,两名丫鬟,七名小厮,管家一位,死了两个小厮,暂时没有细审。全部关押在地牢。”
听着身旁一人的汇报,温侯面无表情,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此次闯入侯府的一共有五十人,没有案底,都是死士。”
“这些人有明确目标,直直奔向少爷小姐和夫人的住所,不过功夫太差,只有夫人房里的一个丫鬟受了轻伤,并无大碍。”
“小小丫鬟,不妨事的。其他人呢,那些女人可有危险。”温侯终于开口,淡然的语气虽然是询问,却听不出有什么担心的地方。
“启禀少爷,没有。”
“没有…”洁白的五指摸索着光滑的没有半点胡须的脸庞,温侯下意识的重复着,“既然是死士,那么可有查到是谁主事。”
“属下无能,只查到些许,并未尽功。”
温侯眉头微皱,却也没责骂,这白一性子谨慎,稳重有余却进取不足。摆了摆手,让白一接着说下去。
“许多大臣家里也遇袭,除了皇宫,整个京城都乱了。”
“这样……”温侯那修长的手指有规则的敲着桌子,事情很明显了。
不过他不着急,越是这样,才越是好玩。看了看另两人,说道:“伤亡如何。”
“启禀少爷,喜鹊,布谷无一损伤,那些人明显训练不足,有些连血都没见过,根本不足为虑。”
这样的回答反而超出温侯的预料,若真的是他预想的那个人,那么就算他再老腐,也使不出这么愚笨的手法,又是谁呢……
没有多想,温侯把这个念头放到心底,正要去验证一下,门口响起了规则的敲门声。
听见这声音,白一和那两个沉默的脸色大变,由那两人护着温侯,他向怀里伸手一套,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落在手上,豹子一般扑向门口。
噗!噗!两声闷响,插在门框上没有入肉的感觉,轻轻开门,除了一张纸条,别无他物。
小心翼翼的验过,确认上面没有任何毒物,白一慢慢打开纸条。
还没来得及细看,纸条就被温侯一把抢过去,而那冰凉的眼神一扫,白一满肚子的话就都咽了回去。
纸张偏黄,材料和做工都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像极了在某个书画摊子上随便拿的,就是那上面的符号,眼熟极了……
将纸条收起来,温侯大步走出雅间,“喜鹊,布谷留守侯府,擅闯者格杀勿论,白一带人跟上我,三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