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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如玉看着宗政莲,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的继续下去:“香芹啊,你倒是说说事情原委。”
香芹一听这话,更来了劲头,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宫如玉听了香琴所说的宫式微伤人,不由得皱起眉来,凌厉的看向宫式微:“微儿?香芹说的事可是你做的?”
宫如玉一早就觉得这宫式微在外面野惯了,不好管教,这次莫不是又把外面那套带回府里来了?
宫如玉这是已经觉得是自己的不对了?宫式微垂着头心中冷笑,只是再抬头时,宫式微已经是满眼的委屈,“爹,不是我!”宫式微轻轻呼了口气,悠悠的说道“暂不说微儿一个孝子能不能伤了香琴的当家的,且说我身为国公府上的小姐,如何能与厨房的厨子有所恩怨呢?”
尚氏撇了撇嘴角,斜眼给香琴递了个颜色,那香琴立刻会意,马上哽咽着道:“三小姐,我当家的还躺在炕上,还能有假?虽然你是国公府的小姐,我只是个家奴,但这我想天极国也是讲道理的地方吧?”说罢,香琴又看了看一旁的四皇子。
“哎呦,微儿!”尚氏一手将宫式微拉在座边,柔声道:“你老实与母亲说,母亲与你做主,就算你捅了天大的篓子,母亲还能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吗?”尚氏说着又按下声调“但若是你说了谎,香琴家要是报了官,惊动了官差,这便不好收拾了!”
宫如玉听得尚氏的话,也是十分赞同的点点头。重要的是,宗政莲还等在一边,这事情便是越早处理完越好。
“微儿,把你母亲的话放在心里,区区赔些钱财,父亲还是出的起的。”
宫式微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感情是双簧了,无非一个是想让自己进了翻不了身的套,一个是早些清净怎么都好。
自己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愿,一个报官就能镇住我宫式微?当宫式微我是吓大的吗?
“父亲、母亲”宫式微又抬头看看宗政莲“还有殿下。”
宗政莲听到宫式微提到自己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有趣,他优雅的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宫式微只觉得那琥珀色的眸光如秋夜寒水一般,虽有寒意,却透彻的很。
自己盘算好的事情竟有些没有信心说出来。
“小丫头?”悦耳沉沉的声音,那声音中似乎还隐藏着丝丝笑意。
“额,”宫式微跑远的思绪被宗政莲的一句话给拉了回来,她继续说道:“殿下乃我国尊贵的皇族,于此可替天地作证。微儿深知我天极王朝自来以律例严谨而着称,凡事讲究佐证;今天这厨子受伤的也很蹊跷,没有丝毫证据指向微儿,仅凭一人之词便要定罪,微儿觉得这有违我天朝律例。到不如我们拜托官府的人详细的查一查?如此也好还微儿一个清白。”
听了宫式微的,三人都齐齐一顿。特别是宫如玉,脸色青了又白,看着宗政莲又红了红。
“你,你这孩子,真是倔啊!”宫如玉叹了口气,“也罢,香琴,你去库房领了一千文钱,先给人看病吧。”宫如玉看向宗政莲点了点头,“让四皇子见笑了。”
宗政莲半垂着眼皮,一手支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宫式微看着宗政莲,不由感慨,真是漂亮,即便这是这一个动作,也是细腻的十分受看。都传言四皇子母亲早薨,体弱多病,没什么背景和权力,在这朝堂上没什么地位,但谁能想到这漂亮皇子不但武功了得,竟然还是当朝皇后身边的人儿。宫式微摇了摇头,自己是傻了吗?皇后养的小白脸呐,啧啧,必然漂亮啊!
只不过这种小白脸,宫式微脑中又闪过那血腥的干尸,自己怕是无福消受。
看着宫式微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宫如玉一手放在嘴前“咳咳”咳嗽了两声,
宫式微立刻用温顺的眼神看向宫如玉,然后又低下了头,等着自己“无罪释放”。
果然,宫如玉打手一挥手让宫式微和香琴一干人等退了下去。
宫式微走出堂门,沐着阳光,浑身舒坦的轻呼了一口气。
哪想这气还没喘完,那香琴竟然又出了幺蛾子。
“三小姐,您怎能刚出门就又威胁我这个弱女子吗?”
宫式微努力回想着自己说过的寥寥几句话,看着满地打滚加之阵阵哀嚎的香琴,心中无奈的无以复加:这是还没作完呢?
“你们都给我进来!”一如宫式微所料,这次是实实在在的气疯了宫如玉,宫如玉几乎是伴着怒意吼出的这一句话。
宫式微也不说其他,悻悻然又二进了堂。宗政莲依旧在不咸不淡的喝着茶,远远看着那样子,每一个动作都是十分的……妖娆,想到了这个词,宫式微心中暗笑,不其然,眼里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笑意正正对上了抬眼的那双妖异的双眸,宫式微一愣,随即下意识的别开了俏脸,死死的盯着地面,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让宫式微回神的是“白露”两个字。
宫如玉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香琴:“你说的白露是谁?”
“回主子,白露是三小姐身边的丫头。”香琴阴狠的一笑:“我当家的说,那日分明是三小姐带着这小丫头一同去的厨房。可后来不论奴婢如何问她,这小丫头始终不承认。香琴觉得,这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这支支吾吾的分明是要隐瞒什么!所以今天我把这小丫头也带了来,一切听凭主子定夺。”
宫式微听得香琴这话,心中不由揪了起来。那日之后,自己确实没有见过小白露,没想到香琴竟从白露身上下了手。
正想着,两个人从正堂门口架进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宫式微眉头紧紧的聚在了一起,没错,那是小白露。此时的小白露全身瑟缩成一个圆团,被身后的两个丫鬟狠狠的摁在了地上。
宫式微细细看去,隐约见着小白露整张小脸都苍肿起来,身上的衣服也破烂的不成样,不用想,这几日小丫头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想到这宫式微心中一沉,自己做事向来不用顾忌太多,因为身边的人都不弱,可现在……宫式微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强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宫如玉厉声厉色道:“小丫头,你给本国公说说当日的情形。”
白露自打进了府以后就没进过正堂,更何况面对面与国公爷对簿与正堂,宫如玉这疾言厉色的模样,让白露止不住的打起摆子来。
“回国公爷,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胡说!”坐在一边的尚氏悠悠开了口,她扫了一眼宫式微后又继续说道“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什么叫做不知道?你一个奴隶身份的小丫头难不成还想欺骗主子吗?胆子倒是不小!你当家法是摆着看的?”
尚氏说完,白露身边的圆脸丫头便抡圆了膀子左右开弓,几口气的功夫,白露的小脸瞬间又涨了许多。
宫式微眼看着小白露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被打的变了形,又抽抽搭搭不敢哭出来,特别这事还是自己惹的祸,便再也忍不下去了:“父亲、母亲,还是让微儿来说说当天的事情吧!”
宫如玉看也不看宫式微,只沉着一张脸:“方才让你说的时候没有话?现在的话怎么这么多了?”
尚氏伸手将宫式微撤到身后,“慈爱”的对她说道:“微儿,你才到府中还有些事情不了解,你父亲生平最厌恶别人干扰自己处理事情。你且现看着吧!”
宫式微怎么会不知道在这个奴隶制的世界,人是明明白白分出等级的。正是因为了解,她才更知道白露不似香琴是府中一等丫鬟,更何况香琴得了尚氏的允诺,现在又是赎了身的半自由人;白露是家奴,生死都是掌握在主子的手中,也就是说,今儿即便是白露被打死在这里,官府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眼的。白露这丫头若是那种识得时务,趋炎附势的丫头此时她反而更好办,但想起之前白露那句“小姐,白露若是不测,请务必照顾好我的小妹。”的话,宫式微心里不由抽的更紧。
眼看着门外的又进来两名家丁,一左一右的又将白露架了起来,宫式微长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要打死人的节奏吗?不成!
宫式微瞥了一眼依旧在一旁做着安静美男子的宗政莲,心中谋划了起来。
不只是宫式微,宫如玉看着一旁分明就是看戏的四皇子,心中的烦躁和怒意愈加掩盖不住,
“还不说是吗?”说罢,手一挥,眼看两个家丁就动起手来。
话音未落,宫式微扑倒在宫如玉的膝上,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爹爹,母亲,这都是微儿的错,微儿知错了!”
尚氏听闻这话,禁不住低笑了起来,“好孩子,错了无妨,仔细的说给父亲、母亲听。”
宫式微似有娇羞的看了一眼宗政莲:“是……是因为四皇子;”宫式微一副花痴样子:“牡丹宴上,四皇子风华绝代,美貌无双,微儿一见便倾慕于四皇子;此次刚好得知四皇子要来府上做客,微儿便想着能看看,于是就去厨房亲自与四皇子备些点心而已。”
说完这些,宫式微轻轻的抬了抬眼,偷偷瞄了眼宗政莲。没想到,宗政莲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冷冷的看着她。宫式微尴尬的抬了抬嘴角,心里却没了底儿:这什么情况?莫不是我这恶心人的借口真的打动了宗政莲?他莫不是要应下来?
宗政莲静静地拿起了茶盏,不置可否。与他不同,一旁的尚氏的脸倒是沉了下来:“胡闹!你在家中不消不停,还能赖到殿下身上?”
与尚氏铁青的脸色不同,宫如玉见一向性情淡薄的宗政莲听了并无反感的样子,心下当即盘算了起来,若是大女儿备选了太子妃,三女儿又嫁给了据说是皇后最宠爱的皇子宗政莲,宫家岂不做实皇亲的关系?
宫如玉故作疑惑的看向宗政莲,“四皇子可是与小女在宴上结缘?”
宗政莲唇角斜挑,睫羽微抬,一双琥珀眸子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宫式微;这表情看着温和秀丽,但宫式微分明感觉到了他眼底的清冷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