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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之中,整张桌上,坐着形色各异的六人,宗政祺满面笑意,上官幼仪仪态雍容;右边宗政锦依旧温然和煦,苏烟还算姿容工整,神色左顾右盼的却十分拘谨;再瞧另一边,宗政莲垂着眼一副冷淡的样子,宫式微则是眯着眼一边笑着,一边闲侃:“贵妃娘娘,看这肚子怕是也有七个月了吧?”
上官幼仪优雅的放了筷子,用毛巾蘸了蘸嘴,看着宫式微笑的有些羞涩:“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这简直是给本宫一个惊喜,先前见到姑娘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御医诊出的时候,几乎都已经显出了样子。”
宗政莲在一旁有些不悦:“娘娘所言有些偏差,她已经是本王的人,用姑娘称呼是否有些不妥?”
上官幼仪有些歉意猛的捂嘴:“微儿姑娘先前还在冷宫住了些日子,本宫不知道她出了宫就不声不响的就成了秦王的人。”
听了这话,宫式微在一旁略略尬然,上官幼仪摆明不承认自己宫式微的身份,若是自己真就是冷宫妃子的身份,这刚一出了宫就跟亲王混做了一处,这让外人看来确实有那么些说不过去。
宗政莲轻笑一声,又道:“倒是本王疏忽了,这祖宗的律例,聘娶的流程总是不能省的,本王还要多谢娘娘提醒了。”紧接着,他又向着宗政祺做礼道:“祁山祭祖回来,本王便将这事儿办了,也防的有人总在圣上耳边嚼三嚼四的;圣上意下如何?”
宗政祺目光无意间滑过宫式微,又转向上官幼仪,他款款望着上官幼仪:“爱妃说的有理,就让四哥按这意思做吧!”
上官幼仪对望着宗政祺,眼神很是情深:“圣上英明,只是若是这几月的话,臣妾怕是不能参加了。”
看这两人伉俪情深,宫式微几乎眼睛辣的看不去,她摆出一副诚恳的笑意,适时的插了句:“娘娘何必忧心,此事若是定了,无论如何也会让娘娘赶上去的。”
上官幼仪眼中似笑非笑向宫式微射出一道光来:“那想必更好,双喜双庆啊!”上官幼仪见素烟也不答话,转头说到:“三皇嫂可是有心事?进来宫里的宴会都不怎么来了。”
宫式微见苏烟垂着眼,直直的看着脚下,许久方才答话:“禀娘娘,自打上次宴会受了惊吓,妾身便害了病,常常心慌、喘闷,数医而不解,妾身只能在家修养。”
说着,她又将眼光递到眼尾,上下扫视了宫式微几眼。
宫式微将那目光悉数接收,呵呵干笑了几声,道:“我还以为是三皇嫂忧心苏大人,没有想到竟是吓得。”
苏烟其父在政党之争中始终中立,本无功无过,日子也并不算难过。可偏偏苏烟招惹了宫式微。
宫式微还记得在宴会之后的某日,几位贵女亲自来四皇子府拜访,口口声声指名要见宫式微,宫式微那时正在胞胎,宗政莲藏着防着,挡着任何人不准进来,后来听说那几位贵女哭哭啼啼,折腾了许久,直到宗政莲下了朝回府,几个人也变无声无息了。
宫式微当时颇有些奇怪,还颇为风凉的问过宗政莲:“可是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被人追到家里了?”
宗政莲当时只是冷哼,也不与她反驳,大约是怕触怒了她动了胎气。
后来,她从天青那隐隐得了些内幕,宗政莲把那日宫式微所指的每一个人,都拾掇了一遍,该贬的贬,该罚的罚,这一度导致当时京城东北这贵族居处,几乎日日训斥女儿的吼声。
而苏烟的父亲苏仆射,在这次几乎是一扑到底,宗政莲亲自督人去苏家抄的精光,而且,苏仆射的罪名几乎连累了苏烟的姑母,国公府,宫家。若不是宗政锦再三担保,怕是苏烟也跟着贬为庶民。所以,自那次之后,苏烟见着宗政莲几乎都是绕着走,而对于宫式微也是又恨又怕。
苏烟依仗着上官幼仪在一旁,看着宫式微被压了一头,她自然也不想放过这难得机会,她听着宫式微方才说的话,牙齿在嘴里狠狠的咬了几回,挤出了一丝笑意:“所幸家父身体尚可,虽然确实也比不上从前;只是姐姐没有微儿妹妹这等好运气、好手段,捧上这么个如意的郎君。”
上官幼仪笑道:“连天桓宫都留不住,自然知道秦王的魅力。”
宫式微权当没有听见其中的意思,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宗政莲的身后,双手撑着他的肩,当着众人俯身趴在了宗政莲的颈边,抬头眸色暗沉却笑的柔美。两张毫不相同脸并在一起,竟让人觉得两人出奇的相似。
“能让我甘愿拜倒在他的袍下,爷的风华自不用说。”
宗政莲眸子一沉,神情中满是愉悦。
上官幼仪暗自看了眼宗政祺,只见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桌下的手臂青色的血管紧紧的绷了绷。上官幼仪伸手按在了他的手上,面上看向宫式微:“看出微儿姑娘近日心情甚是美妙,虽说这世道真情很是可贵,可总也不能有情饮水饱,不如先坐下吃些东西。”
宫式微挑了下眼角,笑着坐了下来:“娘娘说的不假,最近心情是越来越好,倒是托了圣上娘娘的福了。”
宗政祺不留痕迹的哼了一声,揶揄道:“四哥的人,怎么倒说是托了朕与贵妃的福?”他说着又看向宗政莲:“你说呢?四哥?”
宗政莲优雅的一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慵懒的敲着桌面:“确实是托了您二位的福,丫头才这么精神。说来这个,我都要感谢圣上了。”
宗政祺干笑两声:“如此说来,那到真是要感谢朕了。”
宗政锦在一旁瞧着两人貌合神离的样子,越觉得别扭,他颦着眉,道:“明天还有一天的行程,早些用完晚膳,圣上和四弟还是早些歇着吧!”
宫式微听着宗政锦的话,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分明是嫌看着两人吃不下去饭,借个由子撵了大家散了饭。
剩下时间,几人各怀心事寒暄几句就各自回了房间。
山间的温度相比城中要更冷,风也要大些,宫式微向身边的人身旁又挤了挤。宗政莲半坐在床头,翻着手上的书侧,感到了身后的人的动作,他挑了下嘴角:“不是嫌我身上冷?”
宫式微将头又向宗政莲身下挤了挤,“聊胜于无,挡挡风也是好的。”
她正说着,门外的风头又盛了几分,宗政莲的手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搂,一阵热流沿着肩膀蔓延到了全身,宫式微终于能把身子动了动:“呼,爷,可以了,终于暖和过来了。诶,别…别靠我太近,你身上太冷了!”
宗政莲:“………”
夜色愈深,风声越大,风声中有些奇异的声音掺杂其中。
宫式微迷糊中被那声音吵的清醒,她睡眼迷离,伸手去拽身旁的宗政莲,却发现,自己竟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