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一个产婆见这场景,惊悚的几乎要晕倒了,她颤颤巍巍的冲了上了:“你这恶毒的女人,要置我们皇子于死地吗?”
宫式微专心处理着手中的孩子,几乎没有看她,反手一巴掌扇去,那产婆应声而倒,宫式微冲着宗政祺急声喝道:“宗政祺,看好你的人。”
宗政祺的脸青到了黑,他一手提着产婆,信手一扔,扔出了帏帐。
宫式微看着那孩子缓缓恢复了气息,只是脸色依旧有些淡紫。她将孩子用被子包好,然后从怀中取出一颗猩红色的药丸,放在瓷瓶盖中,然后抽出短刀,在自己手腕中划出一道伤口,把流出的鲜血系数接入碗中。
眨眼间,那猩红色的药丸就与鲜血混在一处,再没形状。
宗政祺看着这有些诡异的情形,忍不住皱着眉问道:“微儿,这是什么?”
宫式微端着瓷盖,在鼻下嗅了嗅:“这娃娃在贵妇肚子里呆的太久,导致窒息,你也知道,刚出生的孩子如果因为窒息导致的脑髓损伤,后期是无法修复的,我只能用我的鲜血这种血肉友情之物作为药引,给他用了,才能防止你有个傻儿子。”宫式微看着宗政祺做了个“这个解释可以了吗”的表情。
宗政祺凝视着宫式微,似乎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那为何不取我的血?”
宫式微看着他那狐疑的神情,嗤笑了一声:“你若再耽搁下去,便谁的血都不需要了。”她说着,将娃娃向宗政祺怀中一推,总之我是帮你保住了二人,剩下的你自己选吧。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宗政祺在她身后,沉默了片刻,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用者不疑,微儿,朕便信了你!”
背对着宗政祺的秀气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宫式微接过孩子,将调和好的药物一点一点地蘸进了那娃娃的嘴中,很快,盖中的药物很快就见了底儿。
而宫式微怀中的孩子很快就甜甜的进入了梦中。
宗政祺走向前,看着宫式微怀中渐渐红晕的小脸蛋,欣喜的笑道:“微儿,我知道,你总还是会帮我的。”
宫式微听着这话,十分无语,她望向宗政祺,冷笑道:“圣上,您大可以直呼我的名讳,或者别的什么封号,微儿这两个字我可是担不起。”
宗政祺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更加深沉的看着宫式微:“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宫式微低头看着怀中的襁褓,细长的指尖在小小的眼角下划过:“宗政祺,如果说那时我帮你解了宗政博的毒是还有些在意些你我往日的情谊;那么,今日,在你害我早产,又将我和瑶儿被迫分离之后我还能救你妻子……”
宫式微手中一挥,淡黄色的粉末瞬间吞没了所有人:“若我不是傻子,便一定是另有所图,虽然我猜你也猜得到,但这种时刻,非我不能救的了他们,所以你也毫无办法吧。”
宗政祺眼前一花,踉跄着瘫坐在一旁。他勉强挣扎几下,却发现全身上下除了燥热丝毫没有一丝力气,他费劲全力睁开了眼,只见一双皮靴站在眼前。
宫式微垂着眼,冷冷的看着宗政祺道:“我倒是觉得龙襄心狠的厉害,若是针对她极为嫉妒、憎恨的龙息夫人的儿子也就罢了,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也毫不手软啊。”宫式微啧啧称赞,又继续说道:“这邈雾一旦沾染绝无完全解开的可能,只是你当时中毒尚浅,我方能及时控制得住,可这余毒。”宫式微轻捻手中的粉末:“倒是帮了我不小的忙。”
宫式微一步上前,用方才遗留的布条将宗政祺捆了个结结实实:“我相信你现在是即听得到我说,又见得到我做的,你猜猜,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宗政祺听了她这话,不由的嗤之以鼻,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呵出轻轻的低哑气音:“不过是要替你的姘头谋一些事情;怎么,你那姘头看上了他向来不屑一顾的皇权了?不过这我倒没有意外,只是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肤浅,只一副皮囊就让你如此赴汤蹈火,献身献计?”
宫式微强忍着心中翻涌的呕恶感觉,眼睛却忍不住翻了个白:“我其实十分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可是你这问题又让我极度想笑,你说怎么办?”宫式微虽然嘴中说着话,手中却丝毫没有懈怠,将怀中瓷瓶内的药散全部倒了出来,和在一个容器中:“宗政祺,你说我肤浅,我倒是想问问,你论样貌比不得,论专一你比不得,即便是论才学你也未必能胜的过,你说说,怎么肤浅?倒是你,心口不一、唯利是图,即便是我,也被你最大限度的算计过了吧?我就算没有看上他,也绝不会轮到你这么信口雌黄、口蜜腹剑的男人。”
宫式微一手抓起宗政祺的下巴,手中一个用力,将下颌骨捏了开;宗政祺企图挣扎,却又被宫式微制住了动作,压了下去。
宫式微冷笑道:“可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
宗政祺喑哑的声音越发的低微:“宫式微,你到底要怎样?”
宫式微玩弄着头上的幞头头巾,有些悠哉的说道:“你知道这邈雾若是毒发了会有什么后果?”宗政祺不去看她那调戏般的眼神,将头别到一旁,可宫式微丝毫没有在意:“你没有见过,可我,不止见过一次。甚至还亲身体会过!邈雾一旦毒发,便会嗜求鲜血,无论你想与不想,你都只能赖此而生。而我,手中的便是鲜血,这味道,你可还忍得住?”
那鲜血的味道极度刺激着宗政祺所有感官,身体中的渴望让他想要抢过宫式微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宫式微逗弄一般,将手中的碗上下左右晃动着:“想喝?呵呵,你可知道这碗中的血药是用谁的骨血做成的?”宫式微呵呵一笑,鲜红的唇中吐出三个他最不想听到的文字。
“宗政莲。”
宫式微几乎没做停留,将碗向口便一送,利落便将整碗血药灌了进去。
宗政祺挣着脖子,努力想要躲开钳制自己的那双手,可曾经那双柔软、修长、停在自己手心的柔嫩柔荑,此刻仿若一只铁钳,死死的钳在下颌,直到他将口中的血药全部咽下。
宫式微拍了拍沾上了草末、尘土的衣衫,又拾起一旁的龙纹内衬擦了擦手:“这下便好了,你们一家撒口终于可以团聚了。只不过上官幼仪用了夜露散,你不用这么看我,不过就是种成瘾的小药而已;而你和你儿子,分别用了我家爷和我的血引子,你二人便一辈子离不开我与宗政莲二人了,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