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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正对着大马路,没什么障碍物,划出短暂的弧度后,华灼直接砸在了马路上,而宿白砸在了华灼身上。
华灼牢牢的抱着宿白,不管是厉鬼冲击,还是坠落砸下,都没让宿白感觉到丝毫不适。
宿白回过神,瞄了瞄紧扣腰间的长臂,再往上一点点就能碰到胸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笑羞啊!
宿白不着痕迹的向下蹭了蹭,拉近胸和手臂的距离,微微碰到时,她那淡定的脸上,浮现一抹羞嗒嗒的红晕。
“他们无法离开派出所。”华灼抱着宿白起身,墨眸透着不自知的怒色。
“看来……是受尽折磨而死啊。”说着,宿白重新回到派出所门前。“丧尽天良,孽债无数,真是活该。”她在笑着,笑容很好看,却藏着几分残忍。
两只厉鬼听不懂宿白的话,一直发出刺耳的低吼声,盘旋在门口内侧,等待宿白和华灼走进来,将他们的身体撕碎,灵魂吞噬。
厉鬼周身煞气缠绕,浓度颇高,肉眼看上去,就是两团黑乎乎的东西,根本看不到厉鬼的面貌,但“孽章”却清清楚楚。
有一种人,平生不做善事,做尽恶事,就会被地府在他生前盖上“孽章”。
收获“孽章”的鬼通常有两种结局,受尽地狱所有酷刑后堕入畜生道,或是形神俱灭。
“确实有点意思,不过……”宿白摸了摸下巴,眸光狡黠。“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天之光,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光光照十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道门秘咒金光神咒一出,两只厉鬼转瞬间被闪耀的金光击碎,伴随着惨叫声,仅剩的一点渣渣也消散于世间。
“两只小鬼,何须金光神咒。”华灼失笑道。
“省事啊。”宿白耸肩表示,她可没心思精力去恢复厉鬼的神智。
“那女鬼很厉害。”
“是啊,估计这全县的鬼魂都被她吞了。”宿白叹息一声。“走吧,回去继续睡。”
薛振华的委托最终目标是拯救女鬼,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有些不容乐观啊!
如果说“囚鬼”的形成时无意识,那么将两只厉鬼被困在派出所一定是女鬼故意所为,派出所阳气足、正气强,普通厉鬼待在这样的地方会越来越弱。
刚刚两只厉鬼的奋力一撞,能量确实不小,但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却那两块诡异的护身玉。
回到酒店,宿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薛振华很着急,秦挚很无奈。
而华灼,就像是专业溺爱孩子的家长,没原则没尺度没底线,宿白说啥是啥。
14点一过,宿白准时起床,慢条斯理的洗漱用餐后,一行人才向石家村进发。
从柳田县到石家村乘坐巴士,需要约两小时的路程,途中薛振华断断续续的介绍了一番石家村,和二十几年前相比,石家村最大的变化无疑是道路平坦通畅。
“师傅,薛大爷的委托内容到底是什么啊?”秦挚特别虚心求教的伸长脖子问。
“拯救对他有一饭救命恩的女鬼。”宿白看着车窗外转瞬而过风景,有很多东西会随着时间被遗忘。
但对有些人来说,一个礼貌的微笑,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铭记一辈子。
而薛振华就是这样的人,过去了二十年,他依然记得那碗清汤面的味道。
十几岁时,薛振华顽皮,伤了声带,成了哑巴,自此生活变的很艰难,尤其是父母过世后,兄弟将他视若累赘,对他不管不顾。
那一年,他高烧昏迷,是薛嫣红送他去的医院,给他煮了一碗清汤面,救了他一命,改变了他的一生。
在他生活步入正轨,有了一些积蓄时,薛嫣红却死了,听说是摔烂脑袋死的。
得知薛嫣红死讯那晚,薛振华做了梦,梦里薛嫣红满身血淋淋的看不出人形,后脑勺整个塌陷,充血的眼睛眦目欲裂的瞪着,充满怨气与仇恨。
自此,薛振华开始怀疑薛嫣红的死因,他回到薛家村,去了石家村,问了很多人,在得到一些暗示时,他被一群人套麻袋揍了一顿,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那时,薛振华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料那群人惊恐的喊着有鬼跑了。
被打、被警告,薛振华也没想过放弃。
可偏偏这时,他在县医院后门捡到一个弃婴,软软的、小小的,抓着他的手指不放,还会对他笑,薛振华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他决定收养这孩子,在医院找了份清洁工的工作,一晃就过去了二十多年。
秦挚虽生于豪门,但心思却十分简单,所以在宿白说完薛振华的故事后,他立马就对薛振华肃然起敬,深觉薛振华特别了不起。
二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件事却仍被许多人忌讳着,不愿提及,更不愿靠近那栋阴气森森的房子。
薛嫣红死后,丈夫一家就建了新房子,从村东搬到村西,这些年从未回来看一眼老房子。
走进荒废多年的庭院,丛生的杂草高度直逼两米,两栋房子差点被淹没。
三人合力修整出一条小路,宿白在一旁指挥监工,顺便观察路过的左邻右舍。
“动静大点,用石头把门锁砸开。”宿白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发号施令。
薛振华走过来对宿白比划一番,表示他有钥匙,上次过来时偷偷配的。
“听我的,动静越大越好。”宿白笑了笑。“像你说的,薛嫣红的死若真和石家有关,那他们还能坐的住吗?”
薛振华似懂非懂的点头,眼看着华灼拿起石头,将门锁……连同门一起砸碎。
不是一般的碎,是呈渣渣块块的碎。
“我就说他不是人吧!”秦挚瞄一眼华灼手里碎成粉末的石头,脊背凉凉的咂舌。“我怎么感觉这里什么都没有啊……”门都打开了,他什么都没看到,只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
“她受伤了,自然要躲起来休养,否则实力不够,如何复仇。”宿白扣扣耳洞,吹吹指甲,不紧不慢的起身走进离她最近的偏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