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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过去了,着实像王建军想得那般,村里面人的热乎劲过去了,购置桩基的事情议论的人少了,虽然一直有媒人上门倒也没有扑腾出来几个水花。好景不长,这一家人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是因啥好明堂,全赖王建国干了件蠢事,愣是让一家老小操碎了心。
南苑上刚烧了一瓮好窑,王新生这几天休息,正巧赶上杨书明的婚事,杨三汉请他去当相互,这头的事情才忙完。回到家刚坐到炕棱畔,西店杨山林的爸(da)杨德成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愣是说不出来话。
“德成,咋了些,你这着急嘛慌的弄啥哩,赶紧坐下来。”王新生吓了一大跳,见着杨德成的这般摸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拉着椅子上坐,回头叮嘱着徐幻樱,“幻樱,倒杯水来。”
“不啦,不啦……”杨德成一个劲地摇着手,缓了好一口气,才蹦出来几个字,险些把人要急死啦,“新生、幻樱,不好啦,建国出事啦。”
“啥?建国出事啦?德成,发生啥事啦?”一听这话,王新生、徐幻樱心里面慌慌,满脑子想着很多可怕的事情,拉着杨德成追问着。
“发生啥事我也不清楚,刚才派出所来人到屋里把山林、建国带走啦,说是他两个犯法啦,要调查调查。警察前脚刚走,我这就跑到你屋来,咱赶紧去西故派出所看看到底咋回事。这两个娃一天天混在一起,不知道都成啥神,今天倒腾这个,明个拾掇那个,说也不听这下子出大事啦。”杨德成心里面着急地很,满脸的疑团,跟王新生两口子说道着。
“这事大啦,把鸡蛋给煮下啦。行,等我收拾一下,咋这就去西故,一天天净不让人省心,看我回来不收拾建国才怪。”王新生脾气一下子就上来啦,应承杨德成,对着徐幻樱发着牢骚,“看你外一天天把建国惯成啥了,游手好闲就不说啥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敢干,这偏偏撞到枪口上去了。”
“我惯,我惯,你不也一样……”徐幻樱一听这话,又急又糟心,跟王新生吵上啦。
“对啦些,还不知道啥事情,你两口子再不要吵了,先去派出所看看啥情况。”见着这把火烧的四到处都是,杨德成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新生,拾掇一下,咱两个赶紧去趟西故。”
“行,幻樱给我拿点钱,我跟德成去趟西故。”王新生没在高声说话,把幻樱叫道一边小声说着话,“不知道建国犯了啥事,要是能用钱解决,我们得想办法,真要是违反乱纪,撞到枪口上,我们也没有办法啦。”
徐幻樱冷静下来,听着王新生说的话,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柜子里面拿了点钱出来塞给自己老汉,催促着:“赶紧去看看,可千万不能有啥大事,好我建国里你千万不能干那丧良心的事呀。”
“对啦些,不要哭啦,这事情先瞒着仙凤,不要让她知道啦,我去了看看情况再说。”王新生接过钱,跟杨德成走出窑门,心里面不放心又退了回来,叮嘱着。
一路上,王新生与杨德成迈着大步子,急速地朝西故方向出发,不到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街东头的派出所。一进派出所的门,见着两个警察正在跟杨山林、王建国问话,听不见他们在说些啥话,透过玻璃瞧见那一长串的黑字,王新生、杨德成两个人心里面一阵一阵地紧。
“你们两个人来这弄啥里?没啥事就早早回去吧。”在大厅里面巡逻的警察看见走廊上坐着两个人,直勾勾地上前问着话。
“警察同志,我们两个是杨山林、王建国的家属,不知道娃们犯了啥事,愣是给抓来这里呀。”一听有人问话,杨德成、王新生麻利地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带大盖帽的人,战战兢兢地回着话。
“奥,这么回事,杨山林、王建国非法倒卖树木,我们已经跟踪他们很久啦,人证物证俱在,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大盖帽丝毫不客气,懒懒地说了几句话,就催促着走人。
“会不会是搞错啦,警察同志,娃们就是到地里弄了些树回来,这也犯法吗?”王新生心里面充满了疑问,拉着面前的大盖帽问着。
“卖树不犯法,但他们卖的树是公家的园林树,这就犯法啦。说白啦,有人盗树,他两个人倒卖这偷来的树,一样犯了法。二位叔,你不要在这里等啦,一会子杨山林、王建国就要被带到县城去,要被关起来接受进一步的调查,最终要接受审判。”大盖帽见着这两个老人家不容易,索性耐心地给他们说了清楚。
“咋会这样呢?要坐牢吗?”杨德成着急地问着。
“对不住,这个我们也不清楚,门门道道多了,要等最后事情调查清楚,审判之后才能下定论。你们这些做家属的先回去,有消息啦会通知你们的。”大盖帽应承着说了话,有其他事情要忙就离开啦。
杨德成、王新生一听这话,心早已经掉到凉水盆里面去了,坐在走廊上等,啥影子都没有等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从面前被带着上了车,估摸朝县城公安局去啦。两个人除了叹气,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什么招数,问派出所的人也没有个准话,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去啦。
进了门,见着王新生脸色不好,徐幻樱心里面虚的要命,都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自己听到啥不好的消息。可那一颗悬在空中的心七上八下的,最终还是开了口:“老头子,建国犯了啥事,严重不严重呀,会被枪毙吗?”
“哎,建国外一天天不务正业,这回算是栽了,倒卖树木算是犯了法,要等着后面的调查、审判,才能知道结果,看这形势罪不小。”王新生叹了一声气,低声说着话,“这事要是让仙凤知道啦,还不知道要弄出啥事来,日子不好过呀。”
“我的妈呀,建国咋折腾出来这事情,现在我们该咋办呀,咱要救娃呀。”徐幻樱拍着自己的腿,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
“救,说得轻巧,咋救。眼睁睁地看着人被带到县公安局去了,打听个消息都能难,更何况撞上人家整顿的风头,建国自己造的孽就要想到这后果。再说啦,我们公安系统连个熟人都没有,就算是想想办法也没有门路。”
“你去西窑问问哥(guo),看他有没有办法,他经常给人看风水,门道多兴许会有办法的。”徐幻樱脑子里面高速运转着,这节骨眼上着实没有门路,不知不觉就想到了王春生,“我记得先前县上有个官给自家老妈看坟地,不是开车来接的哥去吗?多少都是人情,好歹是个路数,你去问问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这就去问问。”王新生心里面愁的很,一听徐幻樱这么一说倒也想起这个茬,麻溜的下炕,直勾勾地出门去了西窑。
进了门,一眼就看到王春生在晒麦子,大声地喊着:“哥,进窑走,有个急事要跟你说说。”
“咋了?”王春生一听这话,放下手里面的耙耙,看着自己弟弟王新生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一下在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丝毫没有耽搁,一道进了窑洞。
“哥,建国出事啦,叫人家公安局逮了,说是非法倒卖树木,人已经送到县城去了。”王新生一进窑门,拉着自家哥王春生嘀咕着说话。
“啥?这么大的事情?啥时候发生的?”听说建国出事啦,王春生震惊得很,诧异地看着王新生,问着。
“刚刚发生的,我跟杨德成这前脚才从西故派出所回来,眼睁睁地看着建国被送上警车,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哥,你这有没有门道,帮忙打听打听建国这倒底是啥情况呀?会不会被枪毙?要是坐牢要多久?”王新生心里面着急的很,拉着王春生就是一阵追问。
“啥?建国是跟杨山林一起出的事吗?早说让你们管着些,就是不管,这下子出事了吧。”王春生摇着头,不由得抱怨了几句,“这事情一时半会也不好说,我也不认识公安系统的人,倒是可以托托关系打听打听消息,不过能不能打听到也不知道。”
“建国外娃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在外面胡倒腾,管也管不住,事情出来了又不能不管。经历了这回事,我想着他应该长个教训,要是能平平安安地出来,定会洗心革面做人的。”王新生叹着气,“哥,需要钱跑关系你直说,我不太懂得这些。”
“不急,不急,我明个去趟县城,找找人,试探问问。”
“那成,哥,我先回去让幻樱准备些盘缠,明个跟你一道去。”王新生说着话,下了炕就出窑门,“我这会去趟杨德成家,看看他屋有啥门路不。”
“去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杨德成去找自己的门路,王新生跟王春生上县城去了,按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了那位贵人。有着看坟地的情份,人家应承着帮忙打听打听,不过没在一个系统,会不会有结果人不敢保证。
过了几天,消息传了出来,建国、杨山林倒卖被盗的树木并不知情,没有串通的嫌疑,不过仍然犯了法。流程走完,经过审判,念在初犯,且金额不大,估摸要坐上一段时间的牢,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