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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进明说完,把电话挂了。
可把秦凝郁闷的。
这……这都什么事啊!
叫秦凝回家喝自己的喜酒?敢情她不过是婚礼的一个重要客人啊?
唉!所以,现在秦凝带着一家子,也邀请上林书勉一家,去乡下喝自己的喜酒。
林书勉的大女儿叫叶蓓蓓,长得像妈妈,有一张圆脸,很可爱,看见了成果成朵,喜欢得很,三个孩子很快在车上玩了起来。
汽车开到昭文县,成屹峰就指挥着叶大鹏往县公安局走。
到了县公安局,成屹峰刚和门卫大叔说了要找鲁兆辉,一嗅儿,鲁兆辉就跑着从里头出来了。
他还穿着制服呢,却不顾形象的“啊啊”大叫着,向站在门口的成屹峰扑过来:“兄弟啊,你可回来了!”
俩个大男人来了个熊抱,鲁兆辉激动得眼睛都有点红了:
“屹峰啊,当时小凝写信告诉我你出了事,我好些天没有睡着,你说你们俩,怎么那么多灾多难的啊!总算现在都好过来了,太好了!”
他转身看见了秦凝,也看见了秦凝手里抱着的成果,便撸了撸手臂,咋呼着向秦凝走来:“哎呀,小凝,这是我的外甥女儿啊?来来,舅舅抱抱!”
可他长得黑,五官又粗犷,再这么边走边划拳撸臂的,成果一个小女娃娃哪儿见过这样的,立刻往秦凝肩上一倒,张嘴哭了起来:“哇!哇5人,妈妈,怕怕!”
秦凝哄着她:“别怕别怕,果儿,这是鲁舅舅,鲁舅舅不是坏人,鲁舅舅是抓坏人的。”
可成果把脸埋在秦凝肩头,怎么也不听,哭得伤心得不得了。
鲁兆辉有些难堪,抖着两只张开的大手说:“哎呀,这孩子,这么认生吗?”
还是成朵赏脸,看着鲁兆辉懊恼的在一旁站着,她人在林书勉怀里,眼睛却看着鲁兆辉的帽子,往鲁兆辉身上扑:“呃,呃!”
秦凝立刻指指成朵,和鲁兆辉说:“还有一个,你抱她吧,她是老二,比较好对付!”
鲁兆辉一把将成朵抱在怀里,喜欢得不得了:“你是成朵是不是?你真给我面子,舅舅只疼你了,哎呀,你可真乖,你要什么,舅舅给你。”
成朵一向不怕生,此时身子后仰着,手已经伸向鲁兆辉的帽子,鲁兆辉把帽子拿下来,成朵立刻笑起来,落出刚长出来的两只牙齿,可爱无敌。
可把鲁兆辉喜欢坏了:“哎呀,舅舅太喜欢你了,给,舅舅给你带上,以后你长大了,当个女警!”
鲁兆辉把帽子往成朵头上一套,成朵便用两只肥嘟嘟的小手抓住帽檐两边,弯着两只眼睛向众人笑。
众人都被她纯真无敌的笑容治愈了,都笑了起来,连成果都不哭了,还伸出手,也要去拿帽子。
一行人小卸聚了一下,鲁兆辉去局里请了假,回家带上老婆和四个孩子,跟着叶大鹏的车一起去秦唐村喝喜酒了。
两辆车在前进小学停下,六个大人,七个孩子,浩浩荡荡的往秦唐村里去,走不了多远,就听见有人欢呼起来:
“快快,来了来了,去跟秦阿南说,是秦凝回来了!”
“哎,那边放鞭炮啦,新娘子新郎官回来啦!”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里,秦阿南真的奔了出来,她后边还跟着许春燕和许良保,佐罗在人群里左冲右突,先秦阿南等人一步冲到秦凝面前,抱住秦凝的腿:“呜汪!主子!你把我忘了!呜呜,我想你啊,想悟空啊!”
秦凝把手里的成果递给成屹峰,抬起佐罗的前肢,大力揉了揉狗头,低声说:“好佐罗,等会儿给你去看悟空啊!”
才说了这一句,秦阿南已经过来抱住了她:
“囡啊,囡你可回来了,哎呀,屹峰啊,你总算好好的呢,哎呀,俩个孩子,我瞧瞧,哎呀,我当奶奶了啊!哎呀,我,我,呜呜,囡囡,我真想你啊!”
秦阿南又是笑又是哭,激动得哇哇叫,她身后的许春燕和许良保都插不上话,可她们身后,又跟着出来好多的人,梁阿妹,周彩凤,项月英,胡老师等人,都是欢喜又期待的看着秦凝。
秦凝都不知道招呼谁好,反正有人喊她就应一声,在众人的簇拥下,在村民的夹道欢迎里回了家。
秦家院子里搭起了一个用油布盖着的大棚,大棚子下挂了好几盏电灯,堂屋到外头院子里摆了至少十张八仙桌,屋角用土坯垒起来两个行灶,有系着围裙的男人在蒸腾的灶上忙活。
当秦凝一行人近前的时候,有人在门口准备点燃一串鞭炮,还有人在门口放了一个三脚草把。
秦凝一看这架势,一边让成屹峰赶紧给俩个孩子捂住耳朵,一边拉着秦阿南说话:
“姆妈,不是跟你说,随便办几桌就是了吗,怎么搞这么大的阵仗啊?这是请了多少客人啊?”
秦阿南的声音响在鞭炮声里,特别的有气势:
“怎么能随便办几桌呢?你想想,你结婚的喜酒、孩子的满月酒、孩子的周岁酒、你考上大学的状元酒,这是多少喜事呢,怎么能随便啊?我办十六桌!亲戚朋友乡邻本家都来!我们又不是没有钱,现在我带领大家赚钱,没人说要批斗我了,我不怕了!
还有啊,囡,我跟你讲,我还和你良保叔说好了,你不是嫁出去,你是我们家大女儿,我们不嫁!但因为屹峰是阿山姐姐的儿子,我也不跟她说让屹峰入赘,但是咱们就是不算嫁出去,最多就是两头大,等会儿你跟屹峰拜祖宗,你当男方,你在左边,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秦凝有些哭笑不得,本来还想要跟秦阿南劝几句的呢,可急着和秦凝讲话的人实在太多了,连任贵均都让宝生扶着迎了出来,拉住秦凝和成屹峰的手,又是哭又是笑的,秦凝都没顾上说,便又被人拉着,和成屹峰一起跨过了代表旺盆的三角火把,进了院子。
秦凝被人簇拥着送到她原先的房间里,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抱着去了,反正秦凝只能时不时转头看看扎了朝天辫子的俩孩子在不在,在就好了,至于谁抱着的,真是搞不清了。
整个房间似乎都是人,闹哄哄的,她也只能随便打量一下四周。
房间已经重新粉刷过了,看起来干净了不少,这里也通电了,屋子中间垂下来一只灯泡,不知道是谁拉亮了的,本来有些昏暗的农居,一下子亮堂不少。
她房间的床,换了张新的架子床,床上的被子一条红一条绿和合铺着,也是簇新的,一副新婚的样子。
房间里到处贴着喜字,还添了好些全新的箱柜,比秦阿南当年和许良保结婚是好了很多很多。
也就这么瞅了一眼,秦凝直到晚上九点后,才有空再次打量这秦阿南给她和成屹峰安置的婚房。
因为这半天,混乱得很。
孩子们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秦阿南和任贵均又拉着秦凝成屹峰讲话,还有好些人都过来说话,秦凝都觉得自己应接不暇了。
直到晚上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秦凝又把孩子哄睡放在空间了,屋子里只有她和成屹峰,才和成屹峰说上话:
“哥,今天拜祖宗的事,你……不会介意吧?”
成屹峰坐在床沿上,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眨眨眼:“介意什么?”
秦凝在他身边坐下,解释说:“就是,就是,我不算嫁出去的事。那个,我娘的意思,我在这个家,不算嫁出去,那换个说法,你,在我们家就算是招赘的哦!”
“嗯,那我问你,这招赘也好,娶你也好,你都是我老婆,对不对?”
“那当然啊!”
“那我介意啥,只要你是我老婆就行了!哎,老婆啊,今天我们结婚啊,你,招赘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成屹峰长臂一卷便带翻了秦凝,两人滚在大红大绿的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秦凝在成屹峰暗哑的嗓音里醒来:
“老婆,醒一醒呀,你听,外头怎么已经来了好多人,这么早,他们来干什么啊?我们要不要把果儿和朵儿先带出来?”
秦凝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乡下是这样的,今天一早要做汤圆,大家都来帮忙做汤圆的。”
“啧!”成屹峰嘬牙花,不无遗憾的说:
“这乡下结婚啥都好,就是这么早的就来吵吵,实在不好,要不然,我们倒是过段时间就可以结一次婚的。”
秦凝笑起来,在被子里抽抽:“说什么胡话呢,还过段时间就结一次,你想什么呢?”
成屹峰撑着头笑:
“哎,真的挺好啊,我们到现在,结婚几次啦?那,你说的,我在病床上啥也不知道的时候,我们结了一次,是吧?然后我醒了,我们就……那个,算真的新婚,对吧?多好啊!然后就是果儿朵儿满月,我们补办了一次,感觉也很好吧,再就是昨晚,我们也是新婚啊,我们很好吧?小凝,咱们以后过几年就结一次婚,真的很好!”
秦凝笑得不行,说:“有什么好,结来结去,都是和同一个人!”
成屹峰急了:“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你还想换一个不成!搁我,和你结上一百回一千回都挺好啊!”
秦凝说:“傻瓜,是你自己总想傻主意,你不知道有结婚纪念日这回事吗?咱们以后每年过结婚纪念日就是了。”
“结婚纪念日?纪念日……啊,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我们结了这么多次了,我们把哪个日子当结婚纪念日啊?”
最终,夫妻俩在枕头边商量着,以后都把当年领结婚证的日子,算做结婚纪念日。
屋子外越来越热闹,再继续装作没听见躺下去是不行了。
秦凝把孩子从空间带出来,无奈的和成屹峰说:“总得留着人看孩子。你是我招赘的男人,你就躺着看孩子吧,我出去应付一下。”
成屹峰特特扮作女人的样子向秦凝抛眉眼:“那行吧,官人!”
秦凝笑着,把昨晚也带进空间的佐罗弄出来,出去应酬客人了。
三麻娘子几个人看见秦凝,都十分讨好的说着早,秦凝一一招呼一声,就去看望昨晚住下的任贵均。
任贵均已经知道秦凝决定带他一起去沪上了,他有些孩子般的兴奋,也有着老人惯常的担忧,此时看见秦凝,他又提起了这件事:
“小凝,你说,我去了沪上,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生个病啥的……”
秦凝耐心的把昨天的话又说一遍:
“不会麻烦的。您想啊,住在沪上,我们离得近,年纪大生病怕什么,医院也近呢,可比咱们这乡下疙瘩的容易多啦,还有啊,大马路上每天还有人来人往,多热闹啊!就算节假日回来这里,让我契爹来接一下,也是挺方便的。
可您要是一个人住在秀才村,东升叔平时要出工,房秀娟就算身体好,也不是个帮得上忙的人,小静毕竟是个姑娘,好些事也不方便,我们都不太放心,您还是跟我们就近的好。”
“那好,能跟着你们,还能常常看见我两个玄孙囡,我总是高兴的。”老人这才彻底的欢喜起来,又念叨别的:
“小凝,你知道吗,昨天啊,你那个爹,就是秦达,被几个乡邻丢出去的呢!”
“哦?为什么丢他出去啊?”
“昨天客人多,酒水又好,大家都吃得高兴,赞不绝口的,只有这个秦达,喝着酒就哭了,说什么‘我生的女儿啊,倒便宜了别人家啊,你们这些人都没良心啊’这些,谁知道乡邻们都不买账,那唐队长和秦三麻几个,就把他搬头搬脚的给丢了出去呢!”
秦凝听着,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一个家能有一个女人支撑,多少能好点,可现在的秦达家里,莫桂花跑了,剩下老的老,小的小,靠秦达金秀很少的工分,日子自然过得紧巴。
偏金秀还不会想,只觉得家里日子紧巴,就越发的不舍得,对回了娘家的秦云香很是不好,认为是嫁出的女儿,留在娘家影响风水,只让秦云香住在猪棚里便不管不顾了,所以,秦云香自然也不愿意帮衬娘家。
这样的一家子,刻入骨子的尖酸刻薄,这辈子只怕是好不了了,这种人也扶不起,那就只能继续过苦日子,谁也不会同情他们。
倒是秦云香,昨天秦凝还在百忙之中抽空观察了她呢,确实是尽心帮着照顾秦阿南的小儿子石头,也没有往秦凝这边凑,只在秦凝看向她的时候,给了秦凝一个苦笑。
那笑容,说不出的沧桑和悲凉,为她自己;也夹杂着欣慰和欢喜,为秦凝。
唉,秦云香这样的,兴许还能帮扶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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