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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容今日要和顾景芜一起去参加赏花会。
宅院里的庶女一般很少有资格参加很正式的名门聚会的,这次机会如此难得,邱氏早早地就去到顾景容的院子里,喊她去外面买两件新衣服和一些好看的簪子,以争取在赏花会时候能够大放光彩。
顾景容心性淡泊,虽然心里对赏花会是不以为意的,不过她顾及邱氏的面子,不想让自己的生母欢喜落空,只得闷声忍了一早上,在市井里逛了好多家店铺。
邱氏见她无所谓的态度,不满地在顾景容耳边唠叨,“容儿,除了吃斋念佛,还有什么事情能被你放在心上的?你日后是要嫁人的,你过两年就及笄了,到时候还要许配人家,不能再这样漫不经心下去了。”
顾景容默默地听着,低着头走在邱氏身后。
邱氏也没期待顾景容会给她回应,但自个儿一个人一直在说也傻得很,于是她脚步一停,回身瞅了一眼顾景容,催促道:“走那么慢做什么?走我边上有那么难受么?我能吃了你么?还不快点!”
顾景容加快了速度,跟上了邱氏,不过依旧不说话。
“哑巴啊你!”邱氏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火无处发泄。
邱氏打账房支了四十两银子,一早上花了三十多两。给顾景容买了一套襦裙和一套头饰,花了二十多两,剩下的十多两是给自己添了一些胭脂水粉。买完之后,她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她现在完全可以达到在顾景容面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地步,反正那丫头嘴好像上了锁一样,撬都撬不开,她也懒得让她改了。
她边走着,边对顾景容说道:“容儿,我告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原是想让你许配给述儿的,述儿家室不错,又是姨娘的亲侄儿,你嫁过去后,他必然会对你极好的。可都被大姑娘破坏了。也不知你那大姐姐是怎么想的,到底不是亲姐姐。人家是嫡女,夫人怎么着也不会让她下嫁的,可你不同。她任性地破坏了你的姻缘,让你以后怎么办?难不成随便挑一个普通男人嫁了?呵,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邱氏拧了一把走神的顾景容,“你可不要学大姑娘,听到了没有?”
顾景容嘴唇动了动,想到大姐姐对她态度转变之后的种种行为,终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姨娘,大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邱氏没想到顾景容会向着顾景芜,当即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会做人。人家是嫡女,你生母是个姨娘,所以你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姨娘,我不是——”
顾景容还没说完,就被邱氏的怒火打断了,只见邱氏笑容一收,在顾景容手臂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你不是最好!你可不要忘了,我再不济,也始终是你生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管照做就行了!”
邱氏不想听顾景容解释,一味地自顾自说着:“今天下午的赏花会会去不少千金小姐,你给我好好表现,机灵点,努力让她们喜欢你。你认识的人多了,对日后你许配人家是有极大好处的,知道么!”
其实,她更希望顾景容能够获得蓄爷的青睐。邱述给的条件再诱人,也始终是不及蓄爷的身份的。所以她给顾景容买了最衬她的裙子,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顾景容垂着眼帘,带着一丝苦笑,没再说一句话。
说了有什么用么?没人会在乎她说的话的!
混混沌沌度过了一早上,顾景容刚回到院子,就听到有丫鬟来报:“二姑娘,早先夫人院里来人,喊您过去的。”
“说是什么事情了么?”顾景容眉头微蹙问道。
“说您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惹了点事情,让您过去处理。”丫鬟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顾景容的神情,发现她的脸上突然出现少有的慌张焦虑,以为顾景容在害怕夫人怪罪于她,便安慰道,“不过二姑娘,您放心吧。夫人已经把这件事交给大姑娘解决了——”
顾景容听都没听完,绕过丫鬟,带着新来的贴身丫鬟铃兰匆匆赶往顾景芜的院子。她们到的时候,院子里面空无一人,安静的很,丫鬟们不知道都去哪儿了。宝琴坐在廊柱上发呆,手里无聊地摆弄着白色绣花纹的手帕。
“宝琴。”顾景容走过去,目光落在了关上的门上,问道:“大姐姐人呢?”
“二姑娘。”宝琴听到说话声,回过神来,恭谨地为顾景容行礼,“姑娘还在休息。”
“能麻烦宝琴姑娘进去喊一声大姐姐么?就说景容有事求见。”顾景容一脸紧张的说道。
“二姑娘可是为了早上犯事的那个下人而来的?”宝琴了然,见顾景容听了脸色一变,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下人因为嫉妒他人,私藏毒药,不知悔改。姑娘心软,只赏了他一顿鞭子,让他长长教训。现在已经让人送回房间去了。”
“他——不可能。”顾景容下意识地说道。她不太相信那个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那么沉默,那么冷清,应当不屑去做这些事的。这中间必然有隐情。
宝琴道:“怎么不可能呢?姑娘是给二姑娘面子,才这么轻易放过那下人的。人毕竟是二姑娘带回来的。您别怪我多嘴,可说到底,知人知面不知。那人先前那般不堪,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出来呢!二姑娘也应当小心才是!”
顾景容听的晕晕乎乎的,踉跄着辞了宝琴,来到尉长风的屋里。
尉长风正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外面有声音,睁开双眸冷漠地静等来人。
顾景容身边的丫鬟轻轻推开门,让顾景容先进去。顾景容轻手轻脚走进去,没发出一点声音,不想惊扰了床上的人。谁知那男人早就睁开眼望到她了。
她在尉长风无声的注视下缓缓走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男人身后殷红了的衣裳,吓得发出短促的“啊”声。她捂着嘴巴,杏眸瞪得老大,“你流血了!”
“无事。”尉长风淡淡的收回目光,“我屋子太小,容不下其他人。二姑娘还是回吧。”
“我来看看你。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了,我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你为什么不好好解释解释?”丫鬟给她搬来一把椅子,顾景容就坐在尉长风床边。
“那是我的事,与二姑娘无关。”尉长风道。他只是利用她进顾府罢了,她这样一而再的关心,显然超出了普通的善良的界限。他不需要那些超出界限的东西。
他冷漠的态度让顾景容身后的丫鬟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二姑娘好心来瞧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尉长风嗤笑一声,这回连话都懒得说了。
“姑娘,这人不识好歹,咱们还是回去吧,何必关心他!”丫鬟生气的说道。
“晴儿,别说了。”顾景容不忍责怪尉长风,她还是觉得他有苦衷的。她又望了望尉长风的后背的血迹,“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些药来……我先走了。”
回自个儿院子的路上,丫鬟不满道:“姑娘,您何必看那下人的脸色?”
“人活在世,每个人都有苦衷的。他只是冷漠了一些。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人是不坏的。”顾景容叹了口气,“你待会儿记得给他送些药过去。”
“好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