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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芜说这话的时候习惯性带着一抹冷笑,清冷的面庞泛着光泽,褪去了神女一般的仁慈外衣,她妖起来的模样像极了地狱来的罗刹,没有一丝人情味儿。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刘仲礼这回算是透彻的看明白了。
妖女。顾景芜这女人果然是个妖女,他没有看错。
世间,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
纱窗上雕镂着菱形图案,光亮透过窗纱照射进来,散成了一粒一粒的圆形光斑。推开窗棂,屋外面没有人守着。刘仲礼率先跳了出去,回身要扶着顾景芜。顾景芜却避开他的手,拎着裙摆跳了下去,轻巧地落在了他的身侧。
刘仲礼在自己伸到半空的手掌心看了一眼,没有因为拒绝而显得尴尬,而是漫不经心地收回手,轻声笑了一下。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这女人还和他分的那么清,这让他该说什么好呢?
之前赵珊珊的话她都听的清楚,而那一声东西的撞击声也是打右边屋子传出来的,所以现在赵珊珊应该就在那间屋子里面。
她猫着身子来到右边屋子的门口,“咚咚咚”敲了三声。
“谁啊?”里面,赵珊珊的声音传了出来。既然是她发的声音,那就代表里面没有其他人。
顾景芜没有回答。
赵珊珊以为是小翠或者小泷办好事情了,回来通知她,又怕惊扰到旁边屋子里的男女,这才没有答话的呢。没有疑心,走过去就打开门来。
不待她看清来者是谁,脸上就被撒了一脸的白色粉末。待粉末消散,她的身子也软软的瘫倒了下去。黑暗铺天盖地而来,意识存在的最后一刻,她隐隐看到两个人的身影缓缓朝她走来,像是地狱勾魂的野鬼。
“这不是侍郎府的姑娘么?”刘仲礼俯下身凑近了赵珊珊的脸。
“你认识?”顾景芜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刘仲礼“嘿嘿”地笑着,这时候还不忘油嘴滑舌:“还不是她长得出挑,比一般的女子好看一些,所以爷就多看了两眼。现在爷可是一心扑在你的身上,哪还愿意看她?”
“若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和这美人儿的一桩美好姻缘。”顾景芜无视了刘仲礼暧昧的话语,蹲下来要扶起昏倒了的赵珊珊。
刘仲礼自然会搭一把手,边一把把赵珊珊抱起来往里面床上走,边笑道:“若是和这样的美人儿一夜风流,爷还是愿意的。若与她共度一生,爷可就消受不起了。现在就来算计爷,日后指不定一碗水就把我送过去了。”
“呵,你倒是想得明白!”顾景芜跟在他身后,看他随手将赵珊珊扔在了床榻上,毫不留恋地转过身来。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他问。
是“你想怎么做”,而非“该怎么做”。两人都是被人算计了的,可在反击的时候,刘仲礼更想看看顾景芜事怎么想的。这样的女子,怕是不会轻易手软。
他明知道她的本性,却还是想要去逗逗她。
想来是之前的十几年,他的日子太过于无聊了吧。
“咚咚咚”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里的人注意到。
接着,钱秋月的声音传了过来,“珊珊,珊珊。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我听小翠说了,你想要陷害顾景芜,我是过来帮你的。你放心,就我一个人,快开门呀!”
顾景芜和刘仲礼对视了一眼。
刘仲礼怕事情败露,想要不发出声音,这样钱秋月过一会儿就会自动离开。然而旁边顾景芜却已经动身向门口走去。
刘仲礼一把抓住顾景芜的手腕,低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顾景芜对他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赵珊珊想要脏了她的身子,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年代,有龙阳之好,自然也有磨镜之癖。若是一个大家闺秀,光天化日之下,与其他女子交欢,想来也是十分刺激人的。
这钱秋月,来的正好!
两人的账,一块儿算。
拿开门栓,屋里光线有些暗,钱秋月没有看是谁给她开的门,以为是钱秋月,便钻了进去,还不忘仔细将门给关好。
“钱姑娘,又见面了。”顾景芜静静等着钱秋月把门拴好,才发出声音。
钱秋月一听顾景芜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吓得毛骨悚然,背后顿时冒出了冷汗。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听错,她僵着身子慢慢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顾景芜那张挂着冷清邪气的笑容的容颜。钱秋月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好像见了鬼一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钱姑娘你吧!”她居高临下俯视着钱秋月。
“我——你——你都听到了?”钱秋月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顾景芜。后者随意地点了点头。
“钱姑娘,虽然你屡次对我不恭,但我本意是不想把你卷进来的。我能原谅你一次,两次,那是我觉得是人都有被原谅的权利。可你却偏偏不见好就收,一有机会就来找我麻烦。我非圣人,也有自己的脾气。我的宽恕可不是让你放肆的理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顾景芜一番话缓缓道来。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清冷的声音像是给钱秋月下了死刑令,无形的枷锁紧紧扣在了脖颈和双手上,漫天的恐惧纷涌而来,连空气都带着压迫逼窒的意味。
“不,不。你放了我。”钱秋月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女子,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后面的门堵在那里,她无处遁逃。
“我放了你,谁放了我呢?”顾景芜歪了歪头,故作思考的模样。忽然她冷冷的笑了,手中的药粉毫不留情地撒了过去。
“你方才的样子,像极了地狱的恶鬼,她没被你吓疯算是好事。”待钱秋月昏迷之后,刘仲礼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咂嘴评价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顾景芜收回目光,指挥着刘仲礼将钱秋月搬到床上去。她将两人的衣衫全都褪去,只留下一件抹胸和亵裤。她们肢体交缠在一起,面容绯红,让人浮想联翩。
刘仲礼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悄悄背过身去,不看这样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知道的那么多?”他指的是闺房之事,一般尚未出嫁之人对这些方面都是十分害羞的,而顾景芜却一脸淡定,好像看到只是普通的作揖行礼画面一样。
换来的只是顾景芜不屑的一声嗤笑。
都是阅女无数了,这厮还和她装纯情?
刘仲礼眼角抽了抽。他很冤枉的好么——
不一会儿,外面一阵骚乱。来的人很多,以远安侯为首,后面是刘家姐妹兄弟,再后面是那些京都贵女王孙,婆子丫鬟一大堆,呼啦啦全都跟在小翠过来看热闹。
“侯爷,就是这间屋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在里面做了不苟之事,真是丢人现眼,令人发指。奴婢发现之后,不敢声张,便趁他们不注意将门拴上,去喊您过来了。”小翠指着顾景芜方才待过的房间,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众人一阵唏嘘。
“这是谁呀,大白天的,这么不要脸!”
“可不是么。这还是在远安侯府。可不是连侯府的面子也弃之不顾了么!”
“啧啧啧,这样的人呐,就应该沉塘,乱棍打死。”
······
“不要吵了。”远安侯四十余岁模样,上穿一领鹦哥绿丝长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全然没有老态,反而在时光的沉淀之下愈发沉稳威严。
他一挥衣袖,众人噤声。
“来人,将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