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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相比较,自私如赵珊珊,自然选择的是后者。
她转头狠狠地甩了小翠一巴掌,大声骂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吃里扒外的丫鬟!我打死你!”
小翠被赵珊珊打蒙了。姑娘这是不要她了么?
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姑娘,姑娘,枉费我满心为你,你却大义灭亲,说不要我就不要了。”
“我要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丫鬟害自己么?你可别忘了,你十岁被你爹娘卖到我家之后,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弟弟生病,我还特地拿私房钱给你弟弟治病。你呢,现在反咬我一口。我要你有何用?”
赵珊珊明面上是在指责小翠没良心,可小翠却听得出,姑娘这是在用她的爹娘和弟弟威胁她啊!若是她把实情道了出来,爹娘和她的幼弟必然是会遭殃的。
小翠苦笑。也罢,也罢,她今日到底难逃一死!只希望姑娘莫要伤害了她的亲人。
“小翠认罪,是顾大姑娘让奴婢陷害姑娘的。小翠死不足惜!”
“侯爷,你听到了吧,这个死丫头认罪了。是她和顾大姑娘合谋陷害我的,您一定要处罚那顾大姑娘!”赵珊珊可怜楚楚的抓着远安侯的衣摆。清白没了,她怎么着也要把顾景芜拖下水。
让顾景芜去死就再好不过了!
钱秋月呻吟了一声,也悠悠转醒。当见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时候,吓出了猪叫。
“怎、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这样?”
钱秋月脑子简单,说话做事没有分寸。她莫名其妙出现在了这间房间里,本来就很奇怪。赵珊珊怕她乱说话,打乱了计划,所以回身和她大概说了预先设计好的大概情节,无非是她们俩被顾景芜算计了,诬陷她们有磨镜之癖如何如何。
钱秋月自然是信了赵珊珊的话的。
她面色大惊,神色仓皇,一则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二则她看出了赵珊珊的计谋,配合着赵珊珊演戏来着,她此次前来找赵珊珊不就是为了配合她陷害顾景芜的么,只不过没成想反被顾景芜害了。
“难怪。后来有个不认识的丫鬟带我过来,说是珊珊你找我。结果我刚到门口敲门,里面的人就把我迷晕了。我看到了,里面站的,正是顾家的大姑娘!”钱秋月道。
“来人,去请顾家的大姑娘过来。”两个人都指认顾家大姑娘,无论事实与否,那个女子也应该现身的。远安侯下令。
“侯爷唤我?”
人群后面,女子清脆如银铃的声音破空而来。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几人穿过人群,缓缓走来。为首的女子,黑衣墨发,身材高挑纤细,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粉黛红唇动,娥眉巧弄潮。偏目光生的冷清异常,生生将娇娆之气打散,浑身缭绕着不与俗世为伍的绝尘之意。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手持折扇的男子,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正是刘仲礼。
再后面是宝琴,她本被顾景芜派去拿些吃的东西,回来时候姑娘却不见了,只留下石桌上一个绣了“芜”字的香囊。她认出是姑娘的东西,想来是姑娘留给她的提示。
这香囊原是姑娘给容大姑娘把玩的,所以她第一个猜想就是姑娘去找容大姑娘了。谁知容大姑娘却满脸的不知情。宝琴在园子里又找了一大圈,直到这边闹出事情,一大群人往这边来,直觉告诉她姑娘在这边。
她在人群里听了一会儿,听到赵珊珊指责她家姑娘,便觉得事有蹊跷。姑娘不会莫名其妙害别人的,她深信。便跑去外面等着,若姑娘出现,好第一时间给她提个醒。姑娘果然出现了,不过,是和蓄爷一块儿出现的。这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管不上心头的疑问,宝琴张口就要和顾景芜说屋里的事情。顾景芜只是抬手让她别出声,和蓄爷便进了屋子。
“见过侯爷。”顾景芜向远安侯行礼,膝盖弯了弯。
“爹。”刘仲礼也打了个招呼。
“起身。”远安侯面色平淡,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后来的女子,看得很仔细。
屋内死寂。
就在众人等得有些焦躁、赵珊珊和钱秋月以为计谋得逞的时候,远安侯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娘是不是姓周?”
顾景芜也很是惊讶,不过还是如实回道:“侯爷认识家母?”
“自然是认识的。”远安侯笑了。他的笑容带着点点苦涩,目光里满是怀念,“认识好些年了。她,现在过得可好?”
“母亲很好,与爹爹伉俪情深,谢侯爷关心。”顾景芜颔首,眉目低敛,心中深思,莫非这个远安侯和她娘曾经很是要好?否则为什么看到她突然想起她娘来了。可这些娘亲都不曾说过啊。
“那就好。”远安侯叹了口气,看着顾景芜的时候面目也没有方才对待众人那般的威严了,“你母亲给你取了何名?”
顾景芜这些更是吃惊了。这个远安侯看样子没有刻意去调查娘亲这些年的情况,却知晓她的名字是娘亲起的!她突然有些好奇这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了。
“回侯爷,民女景芜,母亲唤我芜儿。”
“景芜,好啊,好名字。那本侯以后就喊你景芜如何?你喊本侯‘伯父’就好。”远安侯脸上略带笑容地说道。
众人脸色具惊。远安侯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抬高顾家大姑娘的身价啊!远安侯对人素来严厉,连对待自己的子女都是赏罚分明,不曾有过笑脸的,如今竟然对着一介商户之女这般亲切,着实令人吃惊。
顾景芜虽然不想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与远安侯太过熟络,但是远安侯亲自降下身份,她若是不答应,便是不给远安侯的面子,于情于理都是不好的。于是她沉吟了片刻,笑着向远安侯行了个大礼,以示小辈对长辈的尊重,“那景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求侯爷别嫌弃景芜身份卑微就好。”
“怎么会?景芜快快起来吧。”远安侯见顾景芜向他行此大礼,起身就要去扶起她。
顾景芜怎么可能真的让他扶?自己看准了时间和距离,慢慢站了起来。
“谢伯父。”
“景芜,她们说你陷害她们,可有此事?”远安侯不忘正事。不过虽然他是这么问的,众人却心知,有了方才的认亲一事,无论顾景芜有没有错,远安侯这回都会站在顾景芜那边了,问一下,不过是走了个过场罢了。
赵珊珊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钱秋月还傻傻的满怀希望,以为远安侯会帮助她们,毕竟女儿家的清白是多么重要,全然忽略了远安侯一反常态的表现。而这反常的举动,刘仲礼却是看在眼里的。
刘仲礼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对于远安侯这个打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的亲爹,心里自然有了一番思量。最后他把目光转向顾景芜。
嘿,妖女,看来咱俩的缘分还真是不浅的呢!你坑爷的那些事儿,咱俩日后慢慢算,反正有我爹和你娘在,你是跑不掉了!
顾景芜暗中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中,说道:“伯父,景芜不曾害过她们。蓄爷可以作证。”
“哦?你认识我儿?”远安侯问。
“上回街上景芜救了一个可怜的少女,无意中与蓄爷相识的。承蒙蓄爷的欣赏,想借着赏花会的机会,与景芜聊聊人生。故而方才景芜一直是与蓄爷待在一处的。”顾景芜双眸一尘不染,目光坦然。
刘仲礼笑嘻嘻地应着,心里却一直在嘟囔着,这女人,果然撒谎都不带脸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