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啊?”满月抬起头来,一脸疑惑,“什么什么味道?”
因着昨天叶子风那块带有马尿味的干布,满月想着是不是木盆也不干净,忙又低下头去闻了闻,只觉一阵热气氤氲着,并无什么异味。
谁料等她再次抬起头来,却看见面前的郡主捏着鼻子,而且身体往后倾了一个大大的弧度,仿佛自己是什么靠近不得的牛鬼蛇神一般。
“郡主,你怎么了?”
“秦月,你这伙夫服几日没换了,都有味了。”因为捏了鼻子说话,灵韵发出来的声音有些低哑。
“换?郡主你难道不知道,每人就只有这一套吗?”满月理直气壮地说。
不过被郡主这么一说,她倒好像自己真有点闻着了,是有点味道。
况且之前一直挤在伙夫营的大营帐里面、和其他伙夫们挤着睡觉,不仅没法子换衣服,她这一路以来,都还没有洗过一回澡。
其实大军里头的士兵们,每每到了晚上扎营歇息之时,都是直接光着膀子、或者只穿里衣,外衣便拿去附近的河边洗了,顺便还在河水里滚了个澡。
因为军营里面全都是男人,脱起衣服来根本没有什么顾忌。可是以她当时的身份,是万万不可能在军营里面有洗澡的机会的。
满月一直在心里暗暗庆幸着,辛亏此时只是初春,士兵们就算要脱衣服、也不会光着膀子的。
只是一接近夏天,这还就真不好说了。她在心里默默希望,赶在夏天来临之际,便能够早日班师回朝。
她自己身上的味道,闻久了倒还真没觉得有什么,殊料竟然被郡主给嫌弃了。
灵韵往后退了一小步,这才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尝试性地闻了闻,十分嫌弃地开口:“原来是这样啊。”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当初被罚去伙夫营,那李领军竟然只给自己了两套伙夫服。
现在想想,那两套恐怕都是挤出来的吧。
“来人啊。”灵韵对着帐子外面喊,见有一个士兵拱手进来了,这才继续说,“去给秦月准备一套和你们一样的甲胄,外加两套里衣。”
“是。”听完吩咐,士兵又拱手出去了。
“多谢郡主。”满月高兴的同时有点小疑问,不知道那看起来有些份量的甲胄,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等到郡主洗完脸之后开始吃起了早饭,满月这才得以回到旁边的小帐子里,手上还端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开始喜滋滋地吃自己的那一份早饭。
一走进去便看见桌子上整整齐齐叠了一摞衣物甲胄等。满月吞下正喝着的粥,迅速把碗放下,直接将咬了两口的馒头也给搁到碗里了,一抬手拿起了最上面的头盔。
“额,还真挺沉。”
不同于任何料子的轻柔滑手,这头盔彰显的手感便是冷冰冰的份量感。
不过她心里十分明白,这种东西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笨重,但也算是这个时代里最能防御刀枪的东西了吧。
将头盔放到一边,满月又把那副盔甲给拿了起来。
果然,比头盔还要重点。
没看两眼,满月便搁下了手里头的东西,想着三两口先把早饭给解决了,再换上甲胄。
谁料她才端起碗喝了两口粥,便听见外面动静颇大的脚步声、以及一个极大且在重复的说话声——
“立刻收帐、马上出发前往驻扎地。”
因着此地位于整个大军的最前方,出发时便会显得更加急促一些。
满月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喝完的半碗粥,只能咬咬牙一狠心舍弃了它,把甲胄里衣等装到包袱里,拎起来正要走出去,又猛然转过身,抓起剩下的大半个馒头,揣到怀里,这才走出了帐子。
她的任务便是跟在郡主的左右,至于两人一大一小的帐子,自有周围的士兵们帮着收拾。
灵韵看向仍旧穿着伙夫服的秦月,盯着他怀里露出来小半截的白色馒头,笑问:“秦月,你怎么还没把甲胄给换上?”
“回郡主,属下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完,想着不如等到了新营帐之处再换。”满月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还有一半的实话是,她好多天都没洗澡了,即便是换了甲胄,身上也不太舒服。
等到了新的驻扎地之后,每日都不用忙着赶路,那时便有许多空闲出来的时间,她还能找准时机洗个澡。
到那时再换上新甲胄,岂不是更好。
灵韵还想说些什么,眼角突然瞥见身穿银白色盔甲的叶子风,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只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有人过来的动静。灵韵觉得有点奇怪,偏头过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哪里还有叶子风的身影!
这厮……
灵韵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把本郡主的马给牵过来。”
旁边专门派给郡主牵马的士兵立即将马牵了过来,躬身道:“郡主,请上马。”
灵韵的眼光四处扫射过去,满眼都是黑色的甲胄,哪里看得见什么银白色啊。
转回头,心里怒气冲冲、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地上了马,在士兵的牵引下,往大军赶去的方向走去。
满月背着包袱,跟在旁边。
不到一个多时辰,便出了这处还算开阔的平原地,越过一个小岭,到达另外一个时有坑洼的草地。
放眼望去,此处前面不过几十里之外,便已经是羽国的地盘了。
这回大军所驻扎之处,还真是两国之间,最靠近交界之处了。
而且这一处,虽然水草还算丰茂,但是由于极为临近交界之处,放眼望去并看不到有任何屋舍的踪迹。
此处用来驻扎四万大军,是最合适不过之处。
大军立时停下,原地开始扎营。严大将军的主帐自然是最先、最迅速搭好的。
主帐之中,严大将军坐在案桌之前的主位上,看着帐子里的诸人,脸颊之上的光芒一闪而过,留下的便是止不住的笑意。
“来人啊,去传令把郡主召来。”
“遵命。”守在帐子门口的其中一个士兵,立即领命而去。
严大将军说完,对着帐子里的人笑了笑,最终笑容停留在秦护军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随即收回目光,轻声却不无威仪地开口:“此刻军营既定,对于羽国在这一带之外活动频繁之举,且说说你们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