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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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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放了她!”

“怎么样?心痛吧?是不是很心疼,是不是想代她去死?嘿嘿……还没完呢,这只是小小的开始,等我在她的背上划上几十道伤痕,哈哈哈哈……”

“只要你放了酒暖,本王愿一死!”慕泽担忧的看向那脸色煞白的小女人,心痛如剑割。

“死?不,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我说了我要在你面前折磨她,让你眼睁睁看着她在你眼前鲜血流尽停止呼吸,那种无力自责内疚痛苦绝望会让你崩溃!”

“不要!求你放过她!你要怎么对本王,本王一心领受,绝无怨言!”

“求我?哈哈哈,自诩风流倜傥,尊贵俊逸的摄政王殿下求我?你们听听,他求我,他求我!哈哈哈……”慕寒放肆的笑着。

慕寒继续用尖细的剑刃划过顾酒暖背上的伤痕,痛得她不由得惊呼:“痛——”

“放开她!求你了,求你放了她!”慕泽低下高贵的头颅,心痛的哀求着。

“慕泽,不要求他,他不会答应的!她就是要拿我让你痛苦,不会放了我的!”

“顾酒暖啊顾酒暖,你果然有几分见识,我是不会答应他放了你的,不过如果他跪在我面前给我磕头的话,我说不定会答应。”

“闭嘴!你这个死变态!丑八怪!三八!恶心龌龊卑鄙无耻!……”顾酒暖背上一痛,慕寒尖细的剑刃毫不留情的在她背上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痕。

“不要C!本王下跪!”慕泽薄唇紧抿,握紧拳头,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慕泽挺拔的身影缓缓弯下。

“不要!慕泽,不要!”顾酒暖奋力喊着,背上一痛,慕寒又在她背上划了一道血痕,温热腥甜的鲜血流在嘴里,和着泪水,又咸又涩又苦。

“慕泽,我不准你跪,我不准,你快起来,快起来!你再跪我就休了你!听到没有,快起来!”

“求衡王放了酒暖!”慕泽光洁如玉的额头重重磕在雪地上。

慕寒愣了愣,片刻,爆发出疯狂的笑声,笑声里夹杂着无尽的悲凉,“看到没有,堂堂的摄政王为了一个女人向我磕头!哈哈哈……”

“不要啊!”顾酒暖的眼泪汹涌而出。

“求衡王放了酒暖!”慕泽光洁如玉的额头又一次重重磕在雪地上。

“求衡王放了酒暖!”

“求衡王放了酒暖!”

一声声一句句,光洁如玉的额头一次次重重磕在雪地上,直磕得满头血污,直磕得鲜血将白雪染红。

慕寒放肆得意的笑声在山谷回荡。

慕泽抬头看顾酒暖,额间一片血污,眼里全是迷人的深情,醉人的温柔。

趁着慕寒大笑,失去防备的空挡,慕泽一掌劈开慕寒拉住顾酒暖的手,飞身出了顾府。

顾酒暖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慕泽将她带回了摄政王府,让府内太医给她诊治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修养。

三天后,顾酒暖终于醒来,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香味,往日的酸甜若辣,顿时化作一汪泪水涌上了眼眶,青纱帐子里,熟悉的人影,像许久许久以前一样,那样慵懒的睡着,顺滑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却不显得凌乱,虽然依旧是当日所见那样的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而脸色也苍白得没有一丝人间的生气。

顾酒暖大声喊着“慕泽”,双腿无力的一屈,跪倒在他的床前,颤颤地伸出手,抓过他的手,贴在脸侧,反复的喃喃轻唤:“慕泽,慕泽——”

唤到第三声时,慕泽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顾酒暖的时候,眼中的神采变了变,随即撑着身子靠坐着,却用生疏的语气对我说:“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不等慕泽说完,顾酒暖起身直接扑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放声大哭:“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你明明知道那杯酒有毒,为什么还要喝,为什么要喝?”

“明明知道那会要了你的命,你却还要故意让我伤心,我恨你,我讨厌你!”

慕泽缓缓地环手上来,抱住顾酒暖的身体,渐渐收紧,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沉沉的响起:“酒暖!”

“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在我前面,我不许!”说着,顾酒暖慌乱的搜寻到慕泽的唇,匆匆地覆了上去,深怕此刻再不深深相拥,下一刻就会失去一般。

“酒暖!”慕泽喃喃的唤了一声,仿佛在无奈的叹息,随即反客为主撬开顾酒暖的牙齿,深深的吻了上来。

直到喘不过气来,慕泽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顾酒暖却还是窝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记忆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地恢复了。

但是心里又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戳着她,直到胸口越来越疼,一阵一阵的。也许是因为慕泽中了毒,这毒还是她亲自给递上去,慕泽亲自喝下的。

她这一“病”,仿佛南柯一梦,再次醒来,竟然已经恍如隔世。

依偎了一会,顾酒暖忽然坐起身,坚定的说:“我去找慕寒要解药。”

“没用的。”慕泽揽回顾酒暖,“他既然都这样做了,绝对不会给我解药的。”

“那你中的是什么毒,一定还有别人知道怎么解毒的,是不是?”顾酒暖捉着慕泽的袖子,满怀期待的问,希望他一如寻常的对她说声“是啊!”

摄政王从来都是神一般的人物,从来没有什么他搞不定的事情,顾酒暖不相信他这次没办法。

但慕泽却是轻轻摇摇头:“你不要想这些了,只要我在这世上一天,他便是一天不安心,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这样死去,也算是没有牵挂了。”

“那我呢?我怎么办?”顾酒暖愤怒的打断慕泽:“难道你一直记挂的不是我吗?”

慕泽轻轻的叹息:“酒暖,你不要任性——”

“任性的是你吧?”顾酒暖悲愤的反言指责:“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觉得很潇洒,很凄美,是不是?别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一想?我是无知无觉的木偶吗?你安排我跟谁在一起就跟谁一起?我最讨厌你这样了!“顾酒暖这次是被气哭了。

慕泽搂过顾酒暖,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泪,沉声说:”我中的是很霸道的毒,虽然我及时逼了毒,但毒素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我的时日不多了。”

顾酒暖听着,眼泪就簌然而下,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生离死别,居然离自己也这么近,“时日不多,也是时日啊,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能放弃的!当初我中毒的时候,你不也没有放弃吗?天南地北的为我寻找解药,我也可以的!幸福是两个人的,你认为你出事了,我还能心安理得的过着安逸的日子吗?我们别再摇摆不定了好吗?让我们坚定一点,无论将来会怎么样,会有多大的风雨,至少我们自己要坚定,让我们一起努力到最后一刻,好不好!”

“酒暖……”慕泽看着顾酒暖,默然无语。

“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陪你一起去死!”

慕泽终于动容了,看着顾酒暖,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酒暖轻轻的偎到他怀里,缓声说:“我很怕死的,所以,我们一起努力,让我们都能活下去,好吗?”

“酒暖。”慕泽终于环手再度紧紧的抱住顾酒暖,一冷一热的唇齿,又深深地紧贴在一起,缠绵着,真想这样温存着,一直到永远。

慕泽的暗卫在外面轻轻地扣门,追兵快要来了,要尽快离开这里。喂慕泽吃完药后,顾酒暖就坐在旁边看着他打坐运功,看着他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顾酒暖的一颗心也随之一下一下,砰砰跳着,几乎要破膛而去。

似乎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慕泽的脸色也渐渐平复下来,睁开眼睛看看顾酒暖,顾酒暖立马坐过去,挽住他的手,忧心忡忡的问:“怎么样?”

“只能暂时压住毒性!”

“那怎么办,有能解毒的人吗?”

慕泽蹙蹙眉说:“只能去找我的师傅了。”

“那快去快去!”顾酒暖喜出望外,只要还有希望,都要试一试。

“但是,师父他老人家,由于一身透露出的天机太多,已经半身不遂了。找你的解药的时候,我已经麻烦过他了,我实在不想再去打扰他……”

“解毒并不关乎天机吧,我们只是去问一声而已。”顾酒暖安慰道。

“等你的毒解了之后,我们就陪着你师父一起隐居,就把他当成长辈来好好孝顺,好不好?”

慕泽犹豫了一下,缓缓点点头:“师父居住的地方,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共骑一匹马去。”

顾酒暖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两人计划用最快的时间,赶往慕泽师父隐居的栖霞山。

但是没想到,出城还没走出二十里,后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奔马声。顾酒暖回头望去,就见到眼睛看不到尽处的骑兵轰然疾而来,在黎明的晨晖中,为首那一人峨冠博戴,面如满月,双眉重锁如山,不是慕寒又是谁?

顾酒暖紧张的揪住慕泽的衣袖:“追来了,怎么办?”

慕泽环目扫视了一下四周,调转马头,直接往右边的小山林里奔去。山林上树木众多,两人一匹轻骑,倒来灵活,他们大队人马过来,就不大方便了。

顾酒暖将脸深深地埋在慕泽的怀里,喃喃的问:“会不会被追上,被追上了怎么办?我不想回那个笼子一样的顾府,我不想跟你分开……”

慕泽将下巴抵在顾酒暖的头顶,轻轻蹭了蹭,柔声说:“没事的,努力到最后一刻,再开始担心……”

“嗯嗯。”顾酒暖流着泪点头,环手紧紧的抱着慕泽,他却腾出一只手,把顾酒暖的手拉回来,板回身子往前坐好,轻声说:“注意前面,林子里会有横出来的树枝。”

顾酒暖点点头,马快速的奔着,眼看着就要一个跃身冲进林子里,忽然看到眼角黑影闪了一下,连忙定睛一看,晕,居然是箭。

他们开始放箭了?

顾酒暖想回过头去看,慕泽却将脸垂到顾酒暖颈侧,阻止她的动作,轻声说:“不要回头,注意前面。”

“他们放箭了吗?你没事吧?”说话的时候,又有三两支长箭从身侧穿过,“锉锉”两声没入前方不远处的树干之中。

“没事,他们只想恐吓我们,没有真的瞄准我们射。”似乎要故意证明他说的不是实话似的。

慕泽的话音未落,他就用手按低顾酒暖的头,将身子往前一倾,“嗖”的一声,一支箭就擦着头顶飞了过去。

“慕泽,你又骗我。”

“真的没事!”

而与此同时,两人的坐骑轻盈一跃,迅速冲进了树林。由于树长得不是很规则,所以不得不放缓了马速。

看着不知深处的树林,顾酒暖顿时又有些迷惘起来,能逃得掉吗?

就算逃了这一出,漫漫的前路,都还是天墨国的土地……

能逃得出去吗?

“慕泽……”顾酒暖回头唤了一声,慕泽似乎没想到顾酒暖会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他,蓦然怔了怔,然后她的目光,赫然被他胸前的那一抹殷红震慑住了。

顾酒暖的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怔怔的伸手过去,在他胸前那一片鲜红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酒暖!”慕泽来不及腾出手来阻止顾酒暖。她的手指就蓦地刺痛了一下。“丝”的一声缩回手来,却赫然发觉她手心被利器划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慕泽,中箭了!

忽然顾酒暖放声痛哭了起来,环手紧紧的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想感受彼此最后的体温:“我好高兴,我们到现在还在一起。”

慕泽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顾酒暖,马也以常速往前进着,忽然,前路终于又豁然开朗。

顾酒暖还没有开始兴奋,绝望又迅速的蔓延过来。前面是一壁悬崖!

慕泽迅速勒住马,马长嘶而起,总算是及时的在悬崖之前停了下来。他抱着顾酒暖快速的翻身下马,但刚一着地,还没站稳,他的脚步就一个踉跄,屈膝跪倒在地上。

“慕泽,慕泽!”顾酒暖惊慌的喊着他的名字,急急的跪坐到地上,扶住他的手臂,“你怎么样了?”

慕泽低声说:“箭上有毒,现在手脚发麻,原来的毒也压制不住了,看来……”

看着他上身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整个的染红了,顾酒暖的心疼得紧缩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紧紧的抱着他,哭着说:“没关系,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死了也不会寂寞的。”说着,目光流转着,停在悬崖上方。

慕泽似乎察觉到顾酒暖的用意,拉着她说:“酒暖,不要任性了,已经到最后一步了,我们也算努力过了,你跟他回去吧。”

顾酒暖拼命的摇头:“不,不,不要,我不要,既然已经到了最后,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坚持,就让我们坚持着把这最后一步走完……”说着,顾酒暖用尽所有的力气扶起慕泽,扶着他缓缓地往悬崖挪去。

“酒暖,罢了……”慕泽无奈的叹息。

慕泽也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顾酒暖,低低的唤:“酒暖。”

顾酒暖紧紧的环着慕泽的腰,喃喃说:“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要认出我。”

“嗯。”慕泽低低地应了声,在他失去知觉之前,垂首在顾酒暖的耳际低低的说:“我爱你。”

顾酒暖的泪水簌然而下,慕泽的这一声“我爱你”,等得还真是艰难。从相识以来,慕泽甚至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直到这一刻,顾酒暖终于等到了。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男人与女人不同,有些人会轻易的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上,但那些是无限量放送的,没有时效性,有可能是一小时,也有可能只有一分钟,而有些人却从来也不会说,但一说就是一辈子,到死也不会改变。

若有来生……愿在巷头红梅树红梅盛放的时节与你相逢。

眼前人合上了眼眸,一顿,俯首不让旁人看见眸中泪水,此生伤你之人,我自会一样奉还。

来世,我愿落户山水,相夫教子,这宫廷许许,与我再无半点瓜葛。

慕泽已死,天下已定,秋去冬来,没有了慕泽的世间,已失去了任何意义,但是大仇未报,顾酒暖还不能死,伤他的,害他的,她要十倍讨回来!

顾酒暖望着窗外红梅,突然想起了与慕泽的约定,想来也是无趣,便缓步至巷头的红梅树下。

巷头红梅树,自己幼时便听闻那是一棵百年老树,不少有情人会在红梅树下许愿祈福。

眉间朱砂侧影,君不知昭昭。风曳摇。

三千梨花落地,君不知迢迢。雨零飘。

白衣红带束腰,君怎知朝朝。霜降飞。

慕泽死后,顾酒暖伤痛欲绝,准备安葬好慕泽尸身后,再自行了断,但是左相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面前,遂用绳索绑住了顾酒暖,只有每日用膳之时,才会把她放开。

后来,顾酒暖和左相许了约定,一定不会自尽,左相知道这个女儿从来不会说谎,于是欣然接受了,但顾酒暖有一个条件,她要住到摄政王府上,一来可以为慕泽打理内务,二来这是唯一一个还有慕泽味道的地方,总能让心里得到些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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