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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元善也确实生猛，刚把合同签下没过几天，就拿了三四份资料甩在姜舒言面前，挑了挑眉毛，双手抱怀颇为得意道，“打开看看？”
姜舒言笑着拿过来，随意的翻了一下，神色露出几分惊异，抬头看向孔元善，“这是......代言？！”
孔元善得意的点点头，“对啊，代言。厉害吧，这几个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都已经是不错的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
“你应该不是打算让我一口气接四个吧？”
孔元善哼了声，“当然不是，我是这么急功近利的人吗？而且这里面有两个都是果汁代言，你就是想一起接，人家雇主也不能答应啊！”
姜舒言笑了笑，这回倒是看的认真了些，但是前两份也是简单扫了一遍就直接过了。
但翻到第三份的时候，姜舒言停得要久一些，抬头看向孔元善，有些奇怪道，“这个牙膏品牌，知名度好像还不小吧？我记得我好像在超市看到过，质量如何不知道，但是价位挺高的，而且人家还有特定的货架位置。”
“观察仔细啊！”孔元善笑着说道，“这个牙膏牌子是近四五年刚刚发展起来的，但是一是产品质量和用户体验确实都不错，再就是人家的营销策略做的非常好，短短几年时间，现在在韩国本土的同类产品中，它已经是个中的佼佼者了。”
姜舒言若有所思，“虽然牙膏只是日常用品行业，但是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个本土知名品牌了，那么我相信只要他们愿意，想请大牌明星代言，至少比我大牌的，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们又怎么会愿意用我这样一个刚刚出道的小明星做代言人？”
孔元善耸耸肩，“这个，你得去问他们的推广部门了。”
姜舒言合上资料往椅背里靠了靠，似笑非笑的看着孔元善，“元善姐，你别是倒贴钱给我买的代言吧？虽然我知道你钱多，但是你赔钱了我可不负责的！”
孔元善乐了，“合着我钱多，然后就等于人傻了是吧？！你就这么不自信吗？人家除了看名气和影响力，也是看发展潜力的啊！就跟买股票一样，现在低价买进，等你后面一旦大红大紫，那不仅是高价卖出的时候？！”
姜舒言点点头，“懂了，所以我是潜力股，而你们是打算握着潜力股等红利的，对吧。”
孔元善笑，“你别说，差不多还真就这么个意思，但是你放心，不出两年，我肯定把你变成绩优股！”
姜舒言轻笑了声，摇摇头，低头继续往下看最后一份资料，也就是两份个果汁代言中的另一个，不过很快就放下了。
“决定了？选牙膏？”孔元善看着她。
姜舒言浅笑着点头，“既然你和雇主都觉得我是个潜力股，那我就做这个潜力股咯。”
“其他呢？”
姜舒言摇头，“其实这里面就算没这份牙膏的，其他几个我也不会接，怎么说呢，就像元善姐你说的，我可是潜力股，虽然余下几个代言跟我现在的身份差不多，但是，我向来比较喜欢往前看。”
孔元善笑着替她总结，“嗯，也就是人家看得上你，但是你看不上人家。”
......
姜舒言出道的第一份代言就这么决定下来。
这当然还只是初步，但是后续的诸如谈条件，确定有效期限，签合同等就是孔元善该处理的事情了，姜舒言则只需要等着听安排就行。
隔天的时候，孔元善替雇主方转达，对方公司的会长柳承毅要求见一面吃个饭。
既然是要合作，那么见一面也是应该的，而且人家又不是要求只单独见姜舒言一人或者什么的，就是普通的打个照面的意思，姜舒言也就没有拒绝。
所以时间安排在第二天的晚上，孔元善安排的地方，并且也会亲自陪同，然后小鲲鲲充当司机。
一个大公司的会长，姜舒言本以为会是一个比较老，至少也应该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没想到对方竟然其实挺年轻，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高高瘦瘦的，大约也不过三十出头最多不过三十五岁的样子，相貌中等偏上。
代言已经确定，其他事宜也有相关的人负责，怎么也轮不到对方公司的总裁来亲自面谈，所以这顿饭局的谈话自然没什么实质内容。
原本最开始姜舒言以为孔元善应该会和这位柳总比较熟，后来发现二人只是见面的时候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基本一句话没说。
于是姜舒言又以为二人其实不熟，直到饭局的最后——
“她是我前妻。”柳承毅说。
姜舒言当时就懵了。
孔元善从来没有跟姜舒言提过感情的事，连李希旻也从来没有提过，而且孔元善现在也才不过二十九岁，所以原本她以为孔元善婚都应该还没结，结果突然就冒出来个前夫，还就坐在眼前。
回去的时候，姜舒言还没想好措辞该怎么问，反倒是孔元善已经先开口了。
“是不是觉得很好奇？”
姜舒言笑着点头，“是挺好奇的，我本以为元善姐婚都应该还没结，结果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前夫。”
“我们是父母安排的家族联姻，结婚之前见过两面，当时对彼此都还看得过去，完了就直接把婚礼都安排上了。”
“闪婚？”
孔元善笑着摇头，“不，是闪结闪离。婚后发现两人完全不在一个生活轨道上，工作也是完全不着边的两个领域，一言不合就吵架，相看两相厌，最后不到一年就离了。”
姜舒言顿了顿，回想起今晚的事，“那你们现在.......”
孔元善扭头笑看着她，“分手了还是朋友的你应该见过，离婚了还能是朋友的见过没？就是我现在跟他的关系。但是你放心，这个代言我可绝对没有利用私人关系刻意去给你拿，只是敲他们公司在挑代言人，然后敲我拿到了一份资料，而你又敲挑中了他们公司的这份。”
姜舒言笑着点头，“我本来也没怀疑什么，倒是你们两个，确实，挺不一样的。”
孔元善耸了耸肩，“怎么说呢，之前是相看两相厌，现在大概是距离产生美了吧，慢慢发现他那人好像也没那么一无是处了。”
一无是处......姜舒言回忆了一下晚上饭局上对那位柳会长的印象，虽然不一定方方面面都多么优秀，但是起码也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业人士，性格温和，待人也很绅士，再怎么也不至于用一无是处来形容吧。
“既然现在距离产生美了，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开始？”姜舒言问道。
听到这话的孔元善愣了愣，笑了，“你别说，他还真跟我提过复婚。”
“那你是什么想法？”
孔元善浅笑着摇头，“没什么想法，我觉得还是一个人舒服，自由。婚姻这东西，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