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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通宝是南唐开国皇帝李昪铸造的第一种南唐钱币。
李昪即帝位于金陵,国号大齐,年号昪元。
昪元三年改国号为唐,即南唐,其国号大齐时铸大齐通宝!
迄今为止仅发现两枚。
一枚右上方缺一角,称之为‘缺角大王’。
另一枚的钱上钻有四孔,称之为‘四眼大王’。
缺角大王是由清朝的江南名士戴熙所藏,当时就有人愿用高价收买,戴熙不忍割爱,太平军攻入h州时,戴熙投水自尽,死前将大齐通宝等物资深埋地下,后人为了得到这枚稀世珍宝,争相购买戴宅,掘地数次,终无所获。
四眼大王是上世纪20年代泉学家戴保庭和朱克壮在一个农村孩童踢的毽子上发现的。
至今,无再有所获!
顾一晨慎重再慎重的观察了一下这枚货币,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但或多或少能够观察到一点上面的篆体,隐隐约约的可看见上面的文字。
大齐通宝,唯其罕见,弥足珍贵,中国古钱‘五十名珍’之一,钱文纤细清晰,工整有力,宽缘、平背、色泽浅黄,直径约22。5厘米,厚约0。8毫米,重约三克。
“小姑娘,可是喜欢?”女店主凑上前,笑的花枝招展,“这样吧,你也算是我今天的第一个顾客,我给你优惠一点,五千块,我卖给你了。”
顾一晨并没有表现的太迫切,摸了摸鼻头,似乎是在考虑。
女店主不忘继续哄抬自己货品的身价,笑道,“我能看出姑娘也是喜欢古钱的人,我也实话实说,这枚大齐通宝是仿的,但无论是工艺还是卖相,都是个顶个的好货,在收藏价值上,可比那些货真价实却不值钱的古币高贵不少。”
“既然老板都这么直爽了,我也就不含糊了,行,五千就五千。”顾一晨顺手就将古币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一旁,顾天赐站不住了,忙道,“一晨,花五千就买个铜钱回去?”
“大哥,你别急,跟着我你就知道了。”顾一晨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进了‘百年老店’里。
李洪见来了尊客,放下手里的活儿,笑逐颜开的迎上前,“小姑娘可是好久没有来逛了。正巧,我有个宝贝,小姑娘你替我掌掌眼?”
顾一晨点了点头,“李老板表现的如此慎重,看来还是个大家伙啊。”
李洪笑的难以自控,小心翼翼的打开自己的保险柜,将封存好的盒子搬了出来。
顾一晨喝上一口水,随后才拿起放大镜一点一点的研究,这是一只金樽,为圆形,直壁,腹较深,有兽衔环耳,下有三足,表面刻着上古神兽貔貅,樽足上还瞄着栩栩如生的两只凤凰。
她再双手端起,看了看酒樽腹底,上书着晋王亲制。
李洪坐在椅子上,双手重叠着放在桌面上,眼中喜色难掩,他道,“小姑娘可是瞧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吗?”
顾一晨将金樽放回了盒子里,点头,“晋王樽。”
“姑娘不愧是行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就说出了出处。”李洪倒上两盏茶,一一递上。
顾一晨却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目光灼灼的面对着仿佛收获至宝的男人,有些话不吐不快。
李洪瞧出了她的异样,心里猛地一抽,有些许担忧道,“小姑娘这是有话要说?”
“玩这一行的人都知道晋王樽是什么级别的宝物,传闻晋王是明崇祯朱由检的胞弟,因身体先天不足而受尽宠爱,府邸内珍藏着几间房的珍宝,但由于暑夏的一场大火,烧毁了其中一间堆满了金器的库房,导致里面的宝物尽数被融化。”
“姑娘还知道这晋王樽的来历?”李洪听得津津有味。
“晋王本身家缠万贯,金器银器数不胜数,烧毁了一间库房也是不甚在意,后来过了几年,崇祯政局开始腐败,百姓苦不聊生,发生了大大小小的起义,晋王担心自己的珍宝被乱民哄抢,连夜转移,这才发现了被融成了一团的那一间库房,库房内的金器被高温融合成了一块至少有几十公斤的金饼。”
李洪点头,“我听说的晋王樽与姑娘所说的不谋而合。”
顾一晨再道,“晋王虽然贪财,但也是好古物的行家,所以他就亲自设计了一批图样交由当时的金器窑,命令将这一块金饼融成一只只富丽堂皇的金樽,并在每一只下面刻上编号,后来金樽刚刚烧制完成,皇太极连破城防,晋王不得不匆匆将这一批金樽埋于地底。”
“晋王虽说贪图吃喝玩乐,但不得不说死时精明了一把,把所有珍宝分批埋葬,时至今日,也有大部分没有被发掘出来。”李洪不由得叹口气,又激动的摸了摸自己高价买回来的晋王樽。
顾一晨欲言又止。
李洪道,“姑娘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你这只晋王樽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顾一晨问。
李洪倒没有隐瞒什么,直言不讳道,“前两天举办了一场拍卖会,邀请了无数名流大鳄,到场了数十位鉴宝专家,其中还包括林相尹唯一的嫡传弟子程景祁先生。”
顾一晨的手一紧,“这是他鉴赏出来的?”
“我起初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拍卖会,等拍卖会开始之后才发现一共三百五十八只晋王樽被完完整整的展示了出来,小姑娘,你是没有看到当时的震撼。”
顾一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更像是一场局。
李洪继续道,“程景祁先生亲自领着一个专家团队现场赏鉴,一致确定这是被埋于地底三百年以上的晋王樽。”
顾一晨忍不住了,低头嗤笑一声。
李洪神色一凛,眉头一蹙,“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一晨抬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脸色骤然一变的男人,也不再隐晦什么,开门见山道,“这是仿品。”
一句话吓得李洪的脸色由红润倏地变得惨白,更是一滴热汗不受控制的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他几乎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当场被吓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