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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古全 秋闱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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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晟和苏婉宜是中午才回到太子府的,昨天的事也是够令人吃惊感到意外的。

景晟不怀疑这是针对谁的,但无论是后宫女人的那些那些争斗,还是某些人的别有用心,景晟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苏婉宜的人。

景晟让苏婉宜先去休息,而他还要再去查一查这件事。

苏婉宜想先去休息,等午后再去宫里看看安意公主。

在午睡醒后的苏婉宜,知晓了苏小宜已经能和自己通识。

苏婉宜打算这就前往皇宫。

——

凤栖宫内。

“皇后娘娘,……”身为凤栖宫的管事公公在皇后的耳边低语着。

只见皇后的脸色突发愤怒,气得胸口波涌。

房公公连忙劝抚道:“娘娘息怒,不必为了这等人伤了身。”

“您想啊,这事对娘娘并无坏处。”

皇后看了一眼房公公,仔细想想,心会神宜。

这有孕的妃嫔,自然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迟早会被发现,之后就算她这个六宫之主不出手,那些个妃嫔会轻易放过吗?

在这后宫怀上龙子容易,想要生下来可就没那么简单。

皇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看来,这得好好琢磨琢磨。

“去,宣她们进来。”皇后慵懒神情道。

房公公便得令退下,一出到殿外,就瞧见苏婉宜带着浣月走过来。

“儿臣见过母后。”苏婉宜和浣月一一行礼。皇后也吩咐她入座,对于苏婉宜,皇后还是满意的。

毕竟苏婉宜的母家、苏婉宜的身份、苏婉宜的样貌都是一等一的有益。

“儿臣想着去探望公主,就先到母后这儿请个安。”苏婉宜含笑解释着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倒是有心了,不过今一早怡然宫就过来说,安意已无事。如此,安意那里你也先不用过去。”

“就留在这里陪母后看场戏吧。”

苏婉宜还奇怪,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看戏”。不过很快,苏婉宜便明白了这戏是如何唱的。

只见后宫的几位妃嫔进了殿。“给皇后娘娘福礼。”

“赐座吧!”

谢之后,众人便落座。只是有些奇怪,这后宫中五品以上的妃嫔都召集在这凤栖宫,所为何事?

今日请安之时,皇后也没有什么表示。难道说这上午又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在疑惑着,似乎也猜不透皇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东西。当然也没有一人敢做那出头鸟。

皇后坐在上座,将众人的疑惑神情尽收眼底。而她并不打算立即开口。

待到鱼儿感觉快要缺氧时,皇后开口了:“这是前不久皇上刚给本宫送来的牛乳,本宫便让宫人做了些牛乳饼,尝尝看。”

荣妃可不信皇后请她们这些人过来,就为了这事。不过最近自己也没什么把柄落在外面,这戏就当是消遣着吧。

丽妃自然置之身外地悠然吃着牛乳饼,皇后见了也只是在心里白了一眼,今天的主角也不是她,不过她在其中占着什么位置?这就不太好说了。

“觉得味道如何?咦,常修容你怎么不吃?”

常修容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这里的女人个个都如豺狼一般盯着自己。

常修容小心翼翼地小咬一口,不料却受不了这浓浓的奶味,呕吐起来。

不怀好意的柳婉仪幸灾乐祸:“瞧着这常修容莫不是怀孕了不成?”

柳婉仪话一出,在场的女人无一不内心波澜起伏。

而皇后瞥了柳修容一眼,暗骂蠢货。

柳婉仪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冷风,心不禁扑通扑通跳,不过,看着情况难道是常修容……

皇后可不管其他人什么想,吩咐人将太医传过来。

太医给常修容把了脉,脸色一转,偷视了皇后一眼,正声道:“禀娘娘,常修容有喜了。”

或许早就猜到是这结果,不过那些没有子嗣的妃嫔们却是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在羡慕常修容好命的同时,也暗自咒骂这个孩子成为一个催命符。

常修容也是高兴,但高兴之余忧虑更甚。

“常修容怀了龙嗣,可是天大的喜事,快去向皇上禀告。”

“红月,去将本宫的那套白玉面头拿出来,赏给常修容。”

常修容自然起身跪谢。这一来,常修容可就是风光出头了。

众人在表面上,自然也就只是虚情假意一般地道喜。

丽妃和荣妃两人自然不会再多想些什么,只要自己的儿子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其他的算得了什么,也因此连个表面功夫都不做。

现在不过才两个月,孩子到最后会如何,谁知道呢?

皇后看着众人虚伪的脸,想着这小菜也上够了,接下来就应该——

“常修容这喜事一来,就为昨天安意公主的事冲了喜。”

“不过,本宫说过本宫是绝对会彻查此事。”皇后看了柳婉仪一眼,继续说:“嬷嬷,你去将人带过来。”

柳婉仪看见来人竟然是……不由紧张起来。

这是暴露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娘娘,这贱婢已经招了,这是证词。”嬷嬷将其呈上去。

皇后看了一眼,就了却于心,略有深意地将众人打量了一圈,特别是在柳婉仪身上停留最久。

起初柳婉仪心还尚可镇定,可当看见自己的宫人被压出来后,就已慌了神。再者,皇后的眼神总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

就在皇后刚要开口时,柳婉仪不知怎么的,就跪下,等自己反应过来早已不知所措。

“皇、皇后娘娘,”

“哎呀,柳婉仪,你这么快就认罪啦?”与柳婉仪同在一宫住着,但与常修容又走得较近的辛美人,纤手捂嘴假装惊讶道。

让本来想好措辞的柳婉仪顿时瞪大双眼看向辛美人。

皇后看不下去了,“柳婉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俾妾冤枉啊!娘娘,皇后娘娘,一定是那贱婢,对,是她污陷的。”柳婉仪浑身颤粟,已然病乱投医了。

这奴婢是柳婉仪的贴身宫女,这里面的缘故在场的人谁会不知。

再说了,皇后本不想将事情摊开来说,只是一遮半掩的,是谁做鬼心虚,不打自招?

再说了,皇后本不想将事情摊开来说,只是一遮半掩的,是谁做鬼心虚,不打自招?

“冤枉,本宫看你是不打自招,看看这一人证物证,哼。”

“来人,将柳氏拉下去,谋害皇室,理当罪斩。现,剥去品份,压至冷宫,容本宫同皇后禀告后,再问斩。”

皇后的六宫之威越发威震,苏婉宜在一旁听了许久,脸上的震撼更是不少。

在苏婉宜的过去的生活里,连后宅争斗都不曾亲自见识过,更何况是后宫女人的是非争斗呢!

苏婉宜忽而想起了一个人。

那时,她和母亲到李家赴宴,敲碰到了一位廋廋小小的小女孩,起初她还以为是哪位富家小姐的丫鬟,她也不曾再留意过她。

可宴会途中苏婉宜随李家丫鬟去了趟如厕之后便莫名其妙的迷了路。

恰巧遇到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只见她脸色透着不健康的白,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襦裙。

那时的她对这个小女孩心生莫名的怜悯,同时也对她扬起真诚的笑意,想请这个女孩带她回席。

也正是这个春暖明媚的笑容让两个原本毫无交集的女孩,慢慢地成了手帕之交。

也正是因为她,苏婉宜才从她那儿听到一些有关宅斗的小谈资。

苏婉宜从记忆中回到现实,不经意地窥视了坐在上座的皇后。却也在这时不得不深思起皇后的深意。

皇后也不在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样,那样温柔宽厚。

柳婉仪哭闹撒泼打滚着,也避免不了最终的结果。

“哎呀妈呀!这宫斗堪比甄嬛传,太可怕了!”苏小宜在全观了整个宫斗过程,不由地发出感叹。

“小婉,有这样的婆婆也不好受吧,你们古代的媳妇真辛苦!”

“婆婆?”苏婉宜不明这个词语和媳妇有什么关联。

“婆婆就是男方的母亲,你们又要服伺丈夫,又要服伺婆婆,还要和其他几位小三争宠,以后还要照顾孝,真的太“辛苦”了!”

苏小婉听到苏小宜这么一解释,心中苦笑。

谁说不是呢?如果可是谁不想像苏小宜所在的世界那样。

女性和男性一样拥有平等的权利。

皇后向苏婉宜瞥了一记,随后扶着眉头疲惫道:“以后各位还是小心掂量掂量自己,别做出什么一时快终身悔的事。行了,今儿本宫也累了。散了吧!”

座下的几位妃嫔也各自偷瞥着,荣飞一见没她怎么事了,第一个起身告退回宫。

之后妃嫔们也按着等级的高低有序地出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凤栖宫。

苏婉宜自然也向皇后告辞后去了怡然宫。

怡然宫内。

“公主,太子妃来了。”在安意身边伺候的宫女芋香,小声地向景婗说道。

景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寝衣,外面披着一件蓝色荷绣的衣褂,头发也只用了一只玉簪别着。

景婗在自己醒来时,就已经从芋香那里听说了,当时是苏婉宜如何如何及时地救了他。

如果不是苏婉宜,或许她可能就会血崩而……亡。

就如太医所言,就算大难不死,那以后也做不了母亲了。

所以在景婗心里还是十分感谢苏婉宜的,尽管苏婉宜用了十分不适的方法,也尽管苏婉宜抢走了她的太子哥哥。

看在她及时地救了她一命的分子上,那以后她便对她和善一点吧。

“太子妃福安。”

芋香等人向苏婉宜行礼,苏婉宜身后的浣月自然也向正卧床休息的景婗行礼。

因苏婉宜身份高些,按说平日里景婗是要向苏婉宜行福礼的,可现在景婗卧病在床。

苏婉宜也不在意景婗是否向她行礼,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或者是将来。

她也不是需要所有人都能喜欢她,接纳她,但景婗是景晟最疼爱的妹妹,苏婉宜也希望能和小姑子和睦相处。

“安意可好些了?”苏婉宜看着景婗还有些略微苍白的小脸,也怪是心疼的。

这后宫佳丽的争斗,定是会波及到他人,苏婉宜自是知道这些,可是当真自己亲眼看到这些,依旧心生波澜。

不知道景晟是如何在这等环境下生活的?

苏婉宜自小就生活在父亲母亲疼爱、兄长宠爱的环境下,被保护得极好,自然体会不到这种险恶的生存斗争。

苏婉宜又想起苏小宜那个世界的人际规则,当真是“人间天堂”。

刚还听苏小宜说,在她那里有人将这后宫拍成电视剧,然后收视率还是什么的,苏婉宜不太懂,听的也是懵懵不懂,一丝未解的。

芋香见自家公主竟也不回太子妃的话,不免心里焦虑,有些担心,眼睛小小地示意着。

这公主在平日里不喜太子妃就罢了,可现在太子妃救了她的命,又亲自前来探望,公主还给人家摆脸色。

唉!

芋香只好硬着头皮出言回答:

“禀太子妃,公主已好多了,太医说再养几日便愈了。”想着又看了一眼苏婉宜,又补充道:

“多谢太子妃关心,公主她……”

看着芋香那左右为难的样子,景婗微妙地翻了一个无人察觉的白眼,不忍接过话:“本宫只是有些身体虚弱了些。”

也就一句话,景婗也不知和苏婉宜还能再说些什么。

心里依旧有许多别扭,但却也不知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只是觉得与苏婉宜……

不知如何与苏婉宜相处。想着,景婗便打了个哈欠。

苏婉宜看着景婗如此,也顺着此意提出告辞。

“太子妃,这公主……”

自当是出了怡然宫,饶是沉稳的浣月也忍不住埋汰起景婗的态度。

“好了,这还是在宫里呢?就算不是在宫中,皇家也是你能议论的。”苏婉宜不免制止浣月。

“郡主,奴婢知错。”浣月也知道这一点。

“知道便可,以后你们几个可是要陪我、”苏婉宜想到什么,又停顿片刻,而后的话,浣月也明白。

自家郡主现在是太子妃,以后便就是**。所要接触的人、事也会越来越复杂。而她们几个在跟前伺候,也是要谨言慎行。

“去母后那里告安,便回府吧。”

苏婉宜也知道有些东西要慢慢来,都需要学习,无论是自己还是浣月她们,今天皇后不就是也给她上了一堂课吗?

苏婉宜前脚刚进到府,不一会儿,景晟也随后回了。

苏婉宜有些无聊,正在坐在秋千上看书。但心里却想着今天在宫中的种种,不过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婉宜又想到了李嫣。

李嫣便是幼时到李家赴宴时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其实李嫣比苏婉宜还要大上四个月,只不过她身为府里不受宠的庶女,在吃的用的方面自然是比不上苏婉宜,整个人看起来也就小小的一个。

不过,李嫣虽不受宠,但自小就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与才华,书画棋艺,样样精通。

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众人只知李家有女李莺莺,才貌双全,还颇受皇后喜爱。

苏婉宜因那次与李嫣的结缘后,知道了她的身世,了解了她的才情,同时也喜欢上她的坚韧。

此后她们便时不时书信来往,有时也在苏珩之的帮助下一起同游郊外。

只是,李嫣被李家主母安排下嫁给一个商户后,便一直待嫁闺中,而后不久她自己也出嫁了。

苏婉宜想到此,不由地轻叹一声,也不知道现在李嫣怎么样了?

景晟一进后院便看到这样一幅图画。

梅红色的曳地望仙裙披散在秋千后,下坠的裙摆上有用细如胎发的金丝银线绣成的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一条白色织锦绣花的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但却也更显得清新优雅。

景晟知道苏婉宜私下不喜那些烦锁的礼节服饰,偶尔有时,仅用一根木簪将乌秀拢在身后。

景晟轻轻地从后面靠近苏婉宜,眼神制止溪月不要出声提醒。

溪月抿嘴偷**笑地悄然退下,偶时回头便见景晟已经悄悄地走到苏婉宜身后,再其发突然地将苏婉宜团团搂住。

溪月不敢在望,低下头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到院外候着。

却不想碰上了一个人——

“啊!”果然,苏婉宜愣是被吓到地惊叫一声。

深沉的低笑声从景晟的胸脯处发出,让小惊过后的苏婉宜不由松懈下来。

“怎么能如此吓我!”

景晟将头埋进苏婉宜的颈窝中,深深吮吸着这与平常不同的香气。

依旧令人心神辕马,一身的疲惫浑然消失。

“用了什么香?”

“别这样,痒!”

苏婉宜想要别开景晟,可是他却将她抱得越发加紧,似乎要把她镶入怀里。

苏婉宜今天用的香自然是与往常略有不同,也是与众不同的。

苏婉宜将此香命名为绣香。它是由衣服刺绣散发而来,用蔷香草染成的绣线绣出的花样,其明艳秀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

不同于普通的熏香或香包,在穿前都需要先进行复杂的熏香流程,若手法不当,或那个环节出了点小差错,熏出的香味有时就会过浓郁或有时又淡如没有。

这这个方法还是苏小宜想出来的,苏婉宜也便让浣月去尝试着做出来,没想到这效果还蛮好的,

“蔷香草,好闻吗?”苏婉宜抬起衣袖也往鼻尖下嗅嗅,眸若星光。

“嗯,都快令孤把持不住了!”

苏婉宜微微愣过后,不由腆红着脸瞪了景晟一眼。

却不知此时的她面若桃红,眸辰藏星,娇嗔地模样更令人把持不住。

景晟将苏婉宜横抱在怀里,自己则坐在秋千上。

起初,苏婉宜还恐这秋千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便小心翼翼的不敢放松靠在景晟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景晟见自己的小妻子这副娇巧可爱的模样,眼尾不由微翘,莞尔一笑道:

“放心,就算真承受不住,孤也能护得了你。”

苏婉宜发现今天的景晟特别爱笑,心情很好?

苏婉宜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景晟如此反常?

她微微昂着头,带着不解的神情凝视着景晟,两只手也因为害怕而紧紧地抓着景晟胸前的衣领。

景晟看着苏婉宜的小眼神,眸子里的柔光更加泛滥。

忍不住在苏婉宜的粉嫩殷桃上轻啄两下,苏婉宜抿住嘴唇,娇羞地往原本溪月站的位置一看,发现人已不知踪影。

她不知道此时的溪月正在院门郁闷地和某人拌嘴。

“秋围定在下月初一,到时候孤带你去骑射如何?”

“秋围?”

已过初秋,此时的气候、景色也是十分舒适迷人,苏婉宜想到可以外出赏秋自然是高兴的。

毕竟她也好久没有骑马踏秋了。

“好,那我现在制订骑服,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孤已经让管家去定制了,你呀,这几日便先熟悉熟悉坐骑。”

苏婉宜知道景晟已经安排妥当,心里更是欢喜,双手也大胆环上景晟脖子,枕在他的胸口上,甜蜜的笑。

她想就算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此时她拥有过的幸福快乐,往后也是知足的。

至少曾经拥有过,在她最美的年华里能遇上一个令她心生欢喜的人,即使未来未知,拥有过便是一份美好的财富回忆。

“啊!”

苏婉宜被景晟不经意地腾空抱起,秋千一摇一晃,一摇一晃……

饶有眼力的溪月早已退下,此时站在院门一旁的她在和荆月斗嘴不胜后,忽然听到苏婉宜的一声巨喊。

“怎么了?”溪月也暂停和荆月的不对眼,询问他道。

溪月随着荆月的视线一看——

远远的看见太子横抱起太子妃飞回寝殿,似是想到什么,溪月不由微红着脸,看也没看荆月便跑开了。

看见太子和自家郡主的感情这么好,她的心里不免也泛起丝丝的甜。

“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苏婉宜发现发现景晟把自己抱回房里,那眼神惹得苏婉宜的心脏一扑一扑的乱跳。

“婉婉~”满是欲情的磁声扑在苏婉宜的耳朵上,景晟看着它变得粉红,忍不住轻咬一口。

“景晟,这还是白天~别这样~”

苏婉宜想推开他,但好像力气都被景晟吸走了似的,整个人都软棉棉的。

“原来,夫人喜欢在黑夜里……不过白天会变成黑夜的。”

果然,景晟当真在黑夜里将苏婉宜吃了个遍,不过白天自然也会不放过。

从白到黑,从里到外……

房里满是暧情过后的旖旎,景晟叫了水,自己亲力亲为地将苏婉宜抱进五瓜蟒蛇暗纹的木桶里。

软绵绵的苏婉宜靠着景晟,连抬手的力气都不使出来,便任由着景晟摆弄着自己。

景晟温柔地擦洗着怀里的玉肤凝体,每一寸都不放过地轻擦揉捏。

热气弥漫,让粉红的皮肤变得更加诱人,景晟只觉得小腹热腾,该死!

“不要了~”

景晟趁着怀里昏昏欲睡的某人,正在慢慢地品尝着那颗诱人的小桃子,耳边便听到苏婉宜细细绵绵的声音。

“你不是喜欢晚上吗?现在刚好天黑了,嗯~”

“不!”

苏婉宜忍不住再次低呢着,低泣着……

水再次晃动,欢歌又起……

夜色降临,清秋的月悄然躲进朦胧的云间,娇娇欲羞。

站在屋外的浣月也骤然羞红了脸,远离寝殿。

幸好,刚才她多放了两桶热水。

要不然也不知道水凉了要怎么办才好!

荆夜正有事要向景晟汇报,来到这里便只瞧见浣月顶着一张红红的脸蛋。

粉嫩玉琢的,莫名有些可爱!

荆夜本还觉得有些奇怪,看着这天也不冷,他都只是穿一件里衣和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纱衣。

荆夜没有自知他是习武之人,体有内力护着,再者本身男人的体温便比女人的体温要高些。

荆夜还在望着浣月想着,他不觉得凉,但就算浣月觉得冷,应该也不至于冷红了脸吧?

荆夜刚想着叫住浣月,骤然耳朵一动,也是听到了那羞羞的声音。

再次一瞥,就瞥见浣月正亮着双眸正正地盯着自己。

“咳,我还是待会儿再过来吧!”

浣月这时才发现荆夜的不同,“荆夜?”

“浣月姑娘!”

浣月难得看到荆夜脸上出现另一种神情,不同于平日沉稳面瘫的模样。

此时的荆夜耳朵微红,但极力想要掩盖的模样不由得让浣月也想要再逗逗他。

如果仔细观察,荆夜的肤色会比荆月要更黝黑些,眼睛也更深邃些,乍一望,就像跳入汪洋大海,吸引着人心。

不知道为什么浣月就是想看见荆夜囧迫的样子,这样的他好像有趣许多。

荆夜一不小心瞄见浣月眼里的星河,觉得耳边的羞羞动曲已经飘远,唯有胸口那颗不知为何躁动的心在扑通扑通。

“浣月姑娘,我看我还是待会儿再来吧!”话毕,人就想要溜走。

可是早有防备的浣月出其不意地早早就抓住了荆夜的衣袖,嘴角噙着那抹弧度,含目星眸地仰望着不明索然的荆夜。

荆夜回头见状,脸色略热:“浣月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

浣月脑子一热也就拉住了荆夜的衣袖,可现在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那个,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有点、害怕,你在这里陪陪我吧!”

“你应该没有事要忙吧?”浣月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她好像发现心里似乎有颗种子在悄悄萌芽。

一种十分新奇的感觉。

“没,没有。”荆夜紧张地摸了摸鼻梁,自觉地站到风口处,替浣月挡住一大半的凉风。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起,偷偷地又悄悄地偷窥着身旁的对方。

屋子里的羞歌情曲还在声声浪高,浣月没有武功自然听不到什么,但荆夜就不一样了。

红红欲滴的耳垂出卖了他内心的万马奔腾。

清秋的月,微凉的风,缠缠绵绵的夜色,隐隐约约的树影,满廊的灯火,一切,美人,美景,一切,一夜美曲……

————

苏婉宜是在午后被饿醒的,昨晚被景晟弄得连着两次都晕了过去。

无论她怎么求饶,可是好像却只能让他更加兴奋。这让苏婉宜不免怀疑景晟是不是吃错什么?

苏婉宜软软绵绵地在溪月的帮助下,才整理好衣容。

“太子妃,先喝点热粥垫垫肚子,再吃其他的吧。”

“还是桂嬷嬷最贴心最好了。”

苏婉宜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感觉像是活过来似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奴婢让厨房准备了滋补的汤药,等会儿便端过来。把身体养好了这孩子也就容易来。说不定您这肚子里已经住有惺孙了!”

苏婉宜倒是没想到这个,只不过无论是娘亲还是嬷嬷都催着念着她能早日怀上。

孩子……

苏婉宜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愉悦地小口喝着热气腾腾的补粥。

在人觉得幸福快乐之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原本这几天的天气也改了前些日子的阴沉,浑暗,变得透亮,蔚蓝起来。

此时的苏婉宜正依偎在景晟的怀里,享受着来自帝王级别的按摩,慵懒地吃着车上放着的小糕点。

“夫君,我们骑马吧!”

越来越熟悉的两人,在被一次又一次有力霸道的冲击威迫下,苏婉宜终于改口了对景晟的称呼。

“想骑马?”景晟又投喂了一块胡,看着苏婉宜小咬了一口,自己也不禁俯下去,抢着那块两指大的糕点。

嘴里的糕点被景晟抢走,苏婉宜红着脸瞪着。

“好吃!”

“夫人的糕点比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这话便得到苏婉宜的腰捏肉,“呵呵!”来自心俯的笑意让骑马在车外的荆氏兄弟不由对视一番。

看来这郡主……唉,不知这是好是坏?

太子的座驾在帝后之后,随后就是几位皇子的座驾,只不过男人们都骑着马,车内就只有王妃女眷坐着。

至于景晟为什么陪着苏婉宜在内里休息着,这就耐人寻味了。。

其中太师、太傅、尚书等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携着俊郎娇女伴君同乐。

一车内,一丫鬟布衣的女孩正对着一名粉霞裙襦的娇俏女孩细语低言。

娇俏女孩先是脸色一登,后来那丫鬟又说了些什么,娇俏女孩便下定决心,望着某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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