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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意要将女儿嫁进太子府的一些胆小官员也再三考虑,这些人也是够蠢的,这女儿进了太子府,以后就有可能升四品小主了,更何况皇上一点废太子的意思都没有,他们就在私下……
所以景晟从来不可惜那些猪一样的队友。
景晟刚喝下一盅茶水,那边就来人禀报太子妃醒了,景晟立即放下所有正事回主宅。
苏婉宜刚一醒来,便惊喜坏了溪月等人。
可不是嘛!
她们都还以为 苏婉宜怕是又要好几日沉睡不醒,她们也已经做好未来几日一直要承受太子那张寒冰俊脸和浑身散发出的冷气。
“溪月?”
“太子妃,府医马上就来了,您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吗?”
苏婉宜醒来只觉得恍如隔世,眼前的一切都这般的熟悉却又似乎那样的虚渺。
是不是梦做得多了,便不是哪里该是现实哪里又是虚幻的梦境。
盗梦空间里有一句话:我们都知道梦是假的,可是我们在梦里却相信是真的,我们都知道现实是真的,可是你怎么能确定这不是另一场梦境。
有时候苏婉宜也会有种错觉,她和苏小宜的世界或许也是一场遐想的梦境,只是现在越发有醒来的趋向。
“不必叫来府医,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伺候我起来吧。”
苏婉宜说完便要起身,溪月也便亲自扶着苏婉宜洗漱更衣。
等景晟来到时,苏婉宜刚才坐在铜镜前挽发。
“你来了!”苏婉宜透过铜镜看见站在身后的男人一脸焦急担忧的神情。
心下不由一涩,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味苦涩到底从何而来。
景晟直接让正在为苏婉宜挽发的溪月下去,而自己上前为苏婉宜那三千青丝梳束。
只是一双从来就只会握笔执剑的手,又怎会挽好那丝柔滑顺的青丝呢?
“还是让溪月来吧?”就连苏婉宜自己都看不过去景晟是如何让手中的发束松松散散。
“咳~”景晟面带囧色:“就挽个最简单的发髻可好?”
苏婉宜点点头,她也期待不了景晟能挽出朵花来。只是这一点头,景晟好不容易梳起来的长发又从手中溜走。
景晟摸摸鼻梁,只好重新起步。
过了半晌,等得苏婉宜肚子都饿出抗议,景晟才弄好苏婉宜的头发,其实也就是用了一根发带直接将苏婉宜背后的青丝全数束在背后罢了。
景晟陪苏婉宜用了膳,等府医再次为苏婉宜问诊无碍后,才起身和管家回到书房处理政事。
苏婉宜独自靠在贵妃榻上,因为屋里早就放上几盆银碳,整个房间都是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面上闭目,脑子里却一直在不断回想着那些日子以来做过的梦境。背后隐隐发热的炙痛感又重袭而来。
景晟发觉自从苏婉宜醒过来后,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有时倒是亲热,可景晟也能从这般亲热中感受到僵硬。
因着朝廷上动荡涌起,景晟白天忙完后,晚上回去时苏婉宜都上塌睡了。
这几日,苏婉宜想着回娘家住小日,一是她家哥哥苏珩之看上一姑娘,也被一姑娘看看上了。苏婉宜倒像瞧瞧那位姑娘。二则是因为苏婉宜想借此好好想想,理顺这些乱七八糟的。
而今日,景晟也回得特别早。
两人用完晚膳后,在院子里散了几圈步,这景晟就将人拐回房。
苏婉宜也不是不想和景晟亲热,只是这心里又层膜罩着,特不舒服,半推半就地。
“景晟,我想和,和你说个事?”苏婉宜好不容易才等到嘴巴空闲的时刻,“我想回娘家住几日,哥哥不是要说亲了吗?我~~~”
苏婉宜用力地推开景晟,不让他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她发现她会在那么一瞬间涌起一丝厌烦感后,又沦陷景晟的温柔中。
她爱他,她一直都知道,可是这爱的不够纯碎。
景晟想着许久没有和苏婉宜这般恩爱,他也有私心,他想试探苏婉宜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她对他的依赖,让她态度大变。他也想要苏婉宜为他生个孩子。
这里不似那个时空,这里男尊女卑,女子以夫为天,虽说在景晟这里是苏婉宜最大,景晟事事是以苏婉宜为先的。
待她怀上孩子,顾虑也会多些,看着孩子的份上,她会原谅他的吧?
景晟听到苏婉宜想要回娘家,心里自然百般不愿,眸子一丝痛楚闪即而散,将苏婉宜尽数吞入口中。
“景晟,别这样!你答应我,好,好不好?”苏婉宜既要忍着景晟带给的绝妙滋味,又要忍着背后和脑袋里的刺痛感。
苏婉宜觉得此时的景晟像极了梦中那个感觉,以前景晟在这种事上虽说有时也有些霸道,但更多的是带给苏婉宜温柔而深沉的爱惜。
而现在的景晟似乎想一匹狼,苏婉宜只能尽力地迎合着景晟,像在小船上椅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但脑子里又十分地渴望这种滋味。
旋转昏眩却又不失倏然腾空的妙感,昏昏沉沉却又不失实实在在的舒坦。
越是如此,越是能教人自愿沉醉其中,不想自拔。
景晟轻柔地拍着苏婉宜的后背,让她靠着安然地呼吸着。金莲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也就意味这她的记忆也全部苏醒。
就算景晟再什么厉害也避免不了这一环节的出现,避免不了苏婉宜的神灵觉醒,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直存活下去。
“卿卿,我爱你。”
“我——”苏婉宜抬起头看着景晟的眼睛,里面慢慢的都是她自己,苏婉宜紧环着景晟:“我知道近来你肯定要做大事,所以我想回
母亲那里呆上几日,好不好?”
“好,明天我亲自送你过去。”景晟抿嘴苦笑,却不得不答应着苏婉宜。
他只能答应她,不是吗?
因为他也需要时间。
第二日,景晟就亲自将苏婉宜送回元帅府,两人在马车上也还存温如初,此时苏婉宜软绵绵的依偎在景晟怀里,不理会那个扎人的小景晟,闭目养神,也慢慢地吸取景晟身上独特的味道。
她虽然不知道那些混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可是苏婉宜知道的是,她很爱他。这一点就足够了。
无论以后还会想起什么,只要不是……
苏婉宜想不到会是什么,会让梦中的她如此厌恶景晟的触摸,但有段时间他们也是很幸福的,不是吗?
现在苏婉宜就只想理顺这些,给自己一个答案,以防自己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苏小宜会有这样一种机遇,不知是缘分还是刻意为之,她也不知道她的记忆在慢慢苏醒,那景晟呢?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大庆国的太子吗?
景晟自然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大庆国的太子爷。
景晟早就在苏婉宜沉睡的那几天里,离离奇奇地做了几个怪离诡异的梦后,便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恢复了前世的种种,以及慢慢地收回了神识。
只是着神识并不是说收回便可以轻易收回的,每一个神识在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这么久的自由独立,都或多或少产生自己的意识。
而不再是被本体分出去的一抹意识。
任何东西只要有了自己的意识,有了自己的思考和私心,便将不会再是一个听话的个体。
木偶人有了意识便不受幕后人的控制,莫更不用说一个人,一个能够独自思考,拥有七情六欲,拥有现社会上一般人所不能拥有的财富和地位,以及拥有命中注定的爱人。
大庆国的景晟想要收回释放出去的神识,怕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就算再怎么艰难,这个过程也必须要经历。
这一步必不可少,也不可避免。
只是依现在的情况而言,景晟莫也是四面楚歌,他必须要防止另一个世界的意外变故发生,顾及大庆过即将到来的事变,以及那个世界的种种法则。
自开天辟地以来,法则便随着造物者的意识产生,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则,就算是尊上者也要遵守。
否则他和苏婉宜也不会经历这么多波折。
现在还要兜兜圈圈去到这么多个世界,去弥补当时的错误,去扭转错失的齿轮。
景晟不得大意,虽说现在的他已经异于常人,但是对于他和苏婉宜的事,一旦错失机遇,便将万劫不复。
这比再来几个轮回、趟过冥水黄泉路还要残酷,令人无法接受令人窒息。
身为尊上神的他,自古以来便不再惧怕过任何事任何人,但面对她,景晟却怕了。
或许是害怕失去,所以小心翼翼地不敢轻易妄为。
害怕没有准备,苏婉宜就提前知道了一切,害怕她知道一切后,带着往日的幽怨,试图再次逃离他的身边。
因为尝过那种滋味,知道爱无所得的失痛后悔,知道这世上最寻不到的后悔药无求,所以害怕轮回之后,再次降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不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