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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道长来去如风,扛着李根硕尸体,也都轻松避过了小区的保安,以及避过由远到近不断鸣笛的警车。
他在距离这个小区有几百米的某个地点停下。
立刻就有几个身穿紧身衣的人从巷子里跑出来。
这几个人,手里还抓着两个。
被抓住的这两人,是小鸟游知春的同伙。
他们的身手远远不如翟家年,在战斗方面帮不上什么忙。
但入侵小区配电房,忽然断电,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们一听到翟家年与赦腿脚碰撞发出的惊人巨响,就立刻前去断电。
为什么不提前断电?
这还用问吗?
一断电就有物业管理人员跑出来检查,这不是耽搁事儿吗?
这两人断了电,就迅速撤离。
可惜他们根本没能逃掉,被华卫龙派来的人,给抓了!
是的,华卫龙的人,已经暗中追踪到他们的非一法一入一侵,一路跟踪监视。
出于对顶级武者的了解,华卫龙的人,倒没有试图去监视小鸟游知春和赦。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监视这两个人,就会被对方觉察。
然后立即逃遁。
打草惊蛇,功亏于溃。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并没感觉被监视的小鸟游知春和赦,才以为自己还没暴露——
他们还以为,华夏那些追捕他们的人,正在各大关卡以及海关之类的地方进行严查筛选。
怎么会想到他们压根没离开京城?
用华夏的话来讲,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他们却也忽视了一点——
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华卫龙为什么会知道小鸟游知春和赦,会在今晚来到翟家年小区?
其实他并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只是经过对其他非一法一入一侵的岛国人的各项举动进行分析、推测,然后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小鸟游知春,很可能还想再杀翟家年一次。
没准就是今晚,或者明天,或者后天……反正就是这几天,不会太久,迟则生变。
翟家年和夏瑶光,去和华卫龙见面,一起打麻将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一点。
接着他接了个电话,思索一番,便又联系了三叶道长。
本就因小鸟游知春偷袭翟家年而生气的三叶道长,欣然前往宁真知的家。
未雨绸缪。
结果还真的等到了一条鱼——
李根硕。
要是没等到会怎样?
也没有损失啊,就当来见一面翟家年呗。
本来三叶道长在电话里还跟翟家年说了几句,表示他愿亲自动手,打败小鸟游知春,抓捕归案,或者杀掉。
然后就被翟家年拒绝了。
正如华卫龙所说,亲自报仇,岂不快哉?
由三叶道长动手,无疑胜算更大,也更安全稳妥。
翟家年自己的话,伤势未能痊愈,亲自出手,说不定就会阴沟里翻船。
危险系数四颗星。
可那又如何?
不就是危险么?
何足惧哉!
三叶道长能保护一下苏问河等人,让自己做到没有后顾之忧,就已经够了。
剩下的,还是由自己来好了。
翟家年可没打算只是废了小鸟游知春的武功。
既然对方想杀他,那他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杀!
翟家年伸手,从抽纸里摸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巴上的血迹。
“你要不要紧啊!”夏瑶光关心地问了句。
“死不了。”翟家年说道,“专心开车吧,我看你车技不咋的啊,别给追丢了,那今晚就白忙活一场了。”
“我这车技还差?”夏瑶光白眼一翻,刚刚这一系列的漂移,多帅气啊!
“他们要往左边!”翟家年忽然说道。
一秒钟后,前面那辆车就真的往左转弯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夏瑶光立刻跟着转弯,并好奇道。
前面那辆车这时候肯定不会傻到打转弯灯。
“直觉告诉我的。”翟家年咧嘴一笑。
“……没想到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这么准!”夏瑶光长见识了。
前面那辆车,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然后汇报:“他们还在后面,没有甩掉。”
小鸟游知春一边咳嗽,一边向后看去,脸色阴晴不定,说道:“从2号线路撤。”
接着又摸出手机拨出去,叽哩哇啦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这是暗语,不懂规律的人,几乎不能猜出具体意思。
他的意思其实就是——
需要接应!
接下来无论是什么路况,这一前一后两辆车的时速都没有跌落过一百,最高时甚至都超过了两百。
这让半夜还在开车的其他车主,在这两辆车经过的时候,全都吓了一跳。
“卧槽,是五零红光吗?”
“好像不是……”
“开这么快,这是要赶着去投胎啊!”
“有种你们在上半夜或者白天也开这么快啊!”
出城之后,再往前冲了几十分钟,便进了一处山林,公路往上倾斜。
前方又是一个大急弯,小鸟游知春所在汽车一个猛甩,差点就飞到公路外面。
这要飞出去,可就算是坠崖了!
飚车有风险!
也许是被吓到了,这辆车居然减速了,且越来越慢。
夏瑶光也吸取教训,跟着减速。
接着,前面又是弯道!
一个接一个弯道。
就算两辆车都已减速,但还是使轮胎发出各种各样摩擦的声音,各种甩尾漂移,使得翟家年左摇右摆。
“喂,你以前都能稳坐如山的啊!”夏瑶光在被翟家年脑袋差点扫到胸口时,实在忍不兹道。
翟家年将身子拉扯回去,脸色苍白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可是受了伤啊!”
“那还不把安全带系上?”
“不能系!”
“为什么?”
“太浪费时间了。”
“……”
“停车!”
嗤——
夏瑶光下意识踩下了油门,使这辆车滑出去几十米后,才堪堪停下。
前面那辆车却在继续开走,一下子就把距离拉得老远,再一个拐弯,就不见了。
“你干嘛!这不是追丢了?”夏瑶光气道。
然而她这话才说完,翟家年就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
他下车前,有从座椅夹缝中摸了一把手枪,这是华卫龙借给他的。
“诶——”
夏瑶光也立刻跟着下车,看着翟家年一个兔起鹘落,跳出公路护栏。
原来这荒郊野外,乌漆麻黑,夏瑶光都没发现,就在翟家年跳出护栏的地点,刚前面那辆车减速穿过时,小鸟游知春和赦都一起跳了车!
他们两人从同方向翻出公路,钻进了树林之中。
翟家年分身乏术,只能追向其中一个。
夏瑶光下车后,又将身子探入车窗,摸索了一番,找到了另一把手枪,拔了车钥匙,然后——
也跟着翟家年那个方向跑去。
她可没有傻到去追另一个方向那个。
不自量力还要勉强行事,是愚蠢的。
她要去追另一个方向那个,九成九会被对方反杀。
或者就是被对方活捉,反而严重拖了翟家年后腿!
至于呆在原地,等着翟家年回来,这也不妥。
天知道翟家年去追其中一个的过程中,另外一个会不会折返回来,俘虏自己,夺车而逃。
最佳举动,其实应该是继续开车往前,或者在这儿转向,往来时的方向离开。
不过夏瑶光却还是放不下翟家年——
万一还能帮上一点忙呢?
咻!
夏瑶光抬头,看到前方有人发了一个窜天猴到天上,火光一闪而过。
当然,这并不是真的窜天猴。
而是信号弹。
“咦,难道有埋伏?”夏瑶光吃了一惊。
她穿过几十米树林,发现有一条小路,便顺着道路继续跑。
近一分钟后,她来到一处山坡,小心翼翼探头一看——
当然得小心探头了!
如果对方真有埋伏,还有枪的话。
自己也是有被爆头的危险!
夏瑶光这一看,就幸运地发现了翟家年。
这漆黑山林,她为什么能看见?
因为居然有人,扔了一个好像闪光弹的东西,刚好映照出翟家年的身影。
下一刻,一切陷入黑暗。
真正的黑暗,是骤然亮起的强光,再消失。
这样眼睛会有几秒钟完全看不见。
便在这一瞬间,四面八方都闪现出几道黑影,齐齐袭向翟家年。
皆是忍者!
全都持刀!
即使是杂草丛生,他们的忽然出现,以及近身,都没有发出声音。
可见他们的专业性。
“哈哈,居然会以为我开枪需要用眼睛?”翟家年嗤笑,抬手就是一枪。
一个刚将刀劈到他身前的忍者当胸开花,向后倒飞,滚地上就没爬起来。
翟家年从他这个方向闪过,脚下一勾,他的刀,就一个飞起,被翟家年伸手握住。
而在握住的同时,翟家年持枪的手反到后面,又是斜斜的一枪,打爆了一个袭向他后心的忍者脑袋。
枪声在这山林里形成回音,传过去又传过来。
下一刻翟家年便一收枪,左手握刀,原地拧身,刀光乍现。
锵!
刀身与刀身碰撞,冒出了点点火光。
翟家年并没携带多余的弹匣,所以省着点用。
既已有刀,便已足够。
任是剩余忍者,与环境契合,又善利用光与暗的切换,也还是被翟家年一刀一个,通通砍死。
从这几个忍者出现,到翟家年杀光他们,也不过十来秒钟。
下一刻,翟家年若有所感,朝着夏瑶光方向,掏枪瞄准。
就在同时,夏瑶光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看到了翟家年的这个动作。
“啊,是我啊!”夏瑶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他不会是误以为我也是敌人,所以一枪崩掉我吧?
这漆黑环境中,他要是没看清楚我的脸,也很正常吧?
我的死因,难道会是这样?
这也太荒诞了!
砰!
枪响。
一颗子弹朝着夏瑶光方向飞射。
夏瑶光只觉得耳朵边缘一烫,并有头发被烧的气味钻进鼻腔。
一个无声靠近到她身后的忍者,刚举起刀,就被这颗子弹给贯穿了脑袋。
夏瑶光听到子弹入一体的声音,登时浑身一激灵,想都不想,就往旁边一个打滚。
下一秒,她原来的地方,被一枚苦无给扎中了地面。
夏瑶光转身就是砰砰几枪,打得另一个忍者闪身逃窜。
她的子弹没能奏效,心里一沉间,立刻捡起死者的刀,然后非常果断地从这山坡上一跃而下。
山坡下方是一个斜坡,并非垂直往下。
夏瑶光跳下去后,脚下一滑,并没有摔倒,也没受伤,就这么一路滑到了最底下。
她又朝上方开了一枪,然后就往翟家年方向跑。
翟家年耳朵动了动,却没有与她会和,而是往另一个方向窜出。
待到夏瑶光出现在翟家年先前位置,翟家年又不知道哪儿去了。
她原地张望,忽然就被刀尖抵在了后心。
“别动!”
属于小鸟游知春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然后他又阴仄仄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得意。
夏瑶光脸色十分难看。
“没想到我还是拖了后腿……”
小鸟游知春俘虏了夏瑶光,一颗心也都安定了几分。
李根硕那个傻比,跑去俘虏苏问河,居然就这么毫无音讯了!
看样子,肯定是翟家年家里藏了一个高手,等着他撞枪口上。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下李根硕,跟自己和赦三人一起围杀翟家年!
自己和赦两人围杀翟家年失败,但要有李根硕加入的话,胜利的天平,还是会往自己这一方倾斜!
毕竟,李根硕再没用,也是一名高手。
稍微牵制翟家年哪怕一秒钟,也许答案就会完全不一样。
话说回来,要早知道李根硕完全没有发挥作用,根本就不需要浪费时间去邀请他加入啊!
吗的,太憋屈了!
憋屈的又何止小鸟游知春?
已经死掉的李根硕才最最憋屈。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有的话,李根硕吃了,回到过去,第一时间就是提前回国啊!
不,应该是压根就不会同意来华夏!
“我,小鸟游知春,绝不会步根硕君的后尘!”小鸟游知春心情激荡,伸手就要将夏瑶光拉进自己怀里。
这样,就可以把刀刃比划在夏瑶光的脖子前面,再想办法将翟家年逼出来!
“你以为你可以得逞?”
翟家年的声音悠然响起。
“!!!”小鸟游知春立刻就要下死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握刀的手,已经断掉了!
翟家年下了这一刀,才说的话。
才不会在出招之前说话呢!
“你们忍者的那一套,其实我也会一点啊……”翟家年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如恶魔一般。
小鸟游知春狂叫一声,向后急退。
他退的快,翟家年却追得更快。
一眨眼,翟家年就与他擦肩而过,反而先一步,到了他的身后。
脖颈一条细线出现,嗤的一声,血箭飞溅。
小鸟游知春扑倒在地,双腿连蹬,眼睛鼓得滚圆。
翟家年看都不看他一眼,来到夏瑶光身边,将她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按。
“吓坏了吧?”
“没……”夏瑶光不好意思地呢喃。
“没有的话,那我就继续去追了,还有一个呢。”翟家年说道,然后就一下子消失了。
“诶——”
夏瑶光差点往前栽倒。
不到一分钟,一声枪响。
刚刚在山坡上朝夏瑶光扔苦无的那一位,倒地而亡。
杀他的翟家年,远在一百米以外。
他自以为隐藏得很成功,却根本没看见,那个角度的翟家年抬起的枪口。
对翟家年来说,他实在是太菜了。
二十多分钟后,山顶最高点。
今夜的京城市内,无风,闷热。
这山顶却是夜风呼呼,吹个不停。
树木的叶子,一片接一片发出簌簌的声音,犹如鬼泣。
忍者赦,这时就坐在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仰望天空。
可惜,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可惜啊,再也看不到北海道的星空了……”他如此自语了一句。
“呃——”
一步步走向他的翟家年顿了顿,说道:“这话我应该怎么接?今晚的风儿好喧嚣?”
“……”
这他么牛头不对马嘴好吗?
“怎么不继续跑了?”翟家年将从忍者那里夺来的刀插在地上,然后也坐下,看着他。
赦一把扯掉脸上的黑布,显露出一张沧桑的面孔。
看样子,不下于五十岁了。
他一脸平静地说道:“体力已经跟不上你了,而且还受了伤。”
虽然他还可以继续跑,但最多也不过是坚持更久一点。
并不能改变最终被追上的事实。
与其体力耗尽气喘吁吁如酷暑里的狗一般狼狈,还不如保持最后的几分体力,在这里有尊严地等待死亡。
“哦,这可真有点儿不幸,所以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翟家年说道。
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一个人追上来,就不担心你的女人被我的人杀掉吗?”
如果翟家年留下守护夏瑶光,赦其实还可以继续逃,而且还极有可能逃得掉。
可惜他发现这家伙还是追上来了。
这就没办法了。
“首先,她不是我女人。然后,你的人都已经死光了。”翟家年说道,“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吗?”赦诡异一笑,说道,“顾君,你别忘了,那个开车接应我的人,还没死。”
“嗯?”翟家年眉毛一挑。
刷!
赦一个暴起,就是一刀,切向翟家年的脖颈。
他抓住了最后的机会,趁着翟家年为夏瑶光担心所产生的心理波动,强势反击。
一点光芒于他瞳孔中闪过。
“也许真的可以做到……”
砰!
翟家年一枪将他打翻在地。
“骗你的,我真的没有担心。”翟家年笑着说道。
“呃呃呃呃呃——”
赦捂住胸口,嘴里喷出了血泡泡。
换做普通人,胸口中弹,一下子就死了。
赦的生命力很强大,没有立刻断气,所以很痛苦的样子。
他还能说话:“我真的没有想到,顾君也已经达到了崭新的层次了啊……”
翟家年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所谓崭新的层次,就是彻底打破人体极限,激活了穴窍。
他也感觉得到,这个赦,至少也激活了一颗穴窍。
从层次上讲,他们其实是一个级别。
但真正的实力对比,差距却又不小。
赦,等于是被全面压制了!
“或许有一天,你真的也可以站到神原老师的面前,向他挑战。”赦絮絮叨叨地继续道。
翟家年微微一愣,然后含笑,点头:“你放心,会有那一天的。”
“那,我就,真的放心了……”
赦猛地脸色通红,憋足一口劲,坐起来,然后将手中的刀一反,用力插一进了自己身体里面。
透体而出,刀尖抵在了后面的地上。
然后他便垂下了头颅,坐地而亡。
“切,死了还要坐着,躺着不是更舒服么?”翟家年撇嘴。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没有将这人踹倒,任凭对方保持这个自以为有尊严的姿势,转身便走。
他回到了夏瑶光身边,夏瑶光脚下多了一具尸体。
正是接应小鸟游知春的那辆车的司机。
他还真如赦所说,明明可以开车远离,居然去而复返,还找到了夏瑶光,予以偷袭。
然后被夏瑶光杀死。
翟家年瞥了尸体一眼,对夏瑶光说道:“不错嘛,没有让我失望。”
“别打趣我了,我知道我做得并不好……”夏瑶光脸颊发热。
“那我只好用拥抱来安慰一下你了。”翟家年一把抱住了她。
“喂,别闹!不是说好了,不跟我有身体接触吗?”
“抱歉,就这一次,你能背我一程吗?”
“啥?”
“我没力了。”翟家年往下滑倒。
“……”夏瑶光急忙将他紧抱。
如果赦没有死,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不被翟家年打死也得噎死!
排除翟家年假装,要他真的没力了——
自己再坚持着继续逃跑,翟家年岂不是也追不上来了?
这可是把命都亏进去了!
可见有时候坚持到底有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