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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顾慎行一路飞奔,往韩家的方向去了,都追在后面看热闹。
有人灵机一动,问道:“老韩啊,刚才听侬儿子、小囡说,侬二女婿拿着皮箱走了,怎么会这么巧?”
旁边就有人跟着说:“是啊是啊,老韩,侬家啥辰光买的皮箱?不会是你二女婿偷了福笙的吧?”
“瞎讲什么!哪能啊!”韩有根啐了一口,眼神却不住闪烁,“那是我们买给金凤结婚的皮箱,想不到全发眼皮子这么浅,连小姨子的东西都想占……”
大家听了哈哈笑,有人打趣:“只要不想占小姨子就行了!”
“说什么浑话呢!再瞎讲撕烂你们的嘴!”张来娣跟上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有人叫:“老韩,老韩,快点回去,小旺真的带着福笙进了你家院子了!”
韩有根脸色变得很难看,张来娣扯着喉咙道:“田福笙想干什么?自己偷了东西不承认,还想赖我们不成!”
田觅在前面听到了,转头怒斥:“侬嘴巴放干净点!到底谁是贼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快去看看!快去看看!”
“福笙是跟着小旺进去的,不是他自己进去的啊!”
“那就不能是小旺听田福笙的话啊?”村里也有跟韩家好的人,帮着辩驳。
“怎么可能!田福笙才刚回来!”
“啧啧,他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一晚上时间还不够收买一条狗么?”
“我呸!侬以为小旺是侬啊!一晚上就被收买了!”
“侬瞎讲啥!”
……
凶手还没抓到,人群里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田觅等人很快就来到了韩家院前,正要进去,就见一人一狗又飞快地跑了出来。
“哥哥!”田觅叫了一声。
顾慎行冲她摆摆手,追着小旺就往东面去了,他们去的是南湾河的方向,过了河再走不远就到柳树湾了。
“看吧!根本就不是我家!田福笙两手空空出来的!他就是自己心里有鬼,想栽赃!”张来娣跑得气喘吁吁,却还不忘把自己摘干净,再坑田福笙一把。
田觅顾不得跟她吵,也跟着追了过去。她知道哥哥厉害,可是也怕遇到穷凶极恶的匪徒。
田觅不吵,不代表别人也不吵。
此时就有人接过张来娣的话道:“既然不是你家,小旺为啥往你家跑?”
张来娣哼了一声:“一只畜生!我哪里晓得为啥!”
那人哼了一声:“死鸭子嘴硬!”
大家跟着呼啦啦地往柳树湾跑,而就在这时候,民警来了。
张来娣拦在门口:“民警同志,你们要做啥?”
刚刚看了顾慎行证件的那个民警道:“我们要来调查取证!”
张来娣脸上露出紧张之色:“侬没看见刚才田福笙已经走了吗?我们家啥也没有!”
民警却不看她,直接问韩金凤:“刚才你说看见你二姐夫拎走了一只皮箱,是什么样的皮箱?”
韩金凤愣了一下:“是棕色的,我看到我二姐夫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我远远地看了一眼,是棕色的。”
民警一边问话,一边拿笔记下来。
韩金凤刚刚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是田福笙,她眼看着他一路跑远了,心里十分着急,等着民警问完话就快步往柳树湾去了。
……
柳树湾是个大村庄,比鱼池村还大,一个村就包括了两个生产队,以村中间的晒谷场为分界线。
顾慎行刚进了柳树湾,就看见一个大高个子从一间屋子里飞奔而出。
那人神色慌张,慌不择路。
顾慎行脚在路边一挑,踢飞一块瓦砾,往那人身上砸去。
瓦砾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准确地打在了那人的膝弯。
“啊——”那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不过他很快又爬起来,继续快速向前跑去。
不过这一耽搁,顾慎行离他更近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姑娘,手上拿着一大把栀子花。
顾慎行眼睛微微一眯,就看见那人向着那姑娘飞扑过去。
“啊——”村庄里响起了尖叫声。
大高个儿一把勒住那姑娘的脖子,拉着她挡在身前,冲顾慎行叫道:“站住!别过来!过来我就掐死她!”
那姑娘约莫十八九岁,这时被吓得面无人色,冲着顾慎行喊:“救命!大哥救命!”
顾慎行似乎被大高个儿的阵势吓住了,往后退了两步。
大高个儿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对,就是这样!往后退!再退!不要过……”
他话还没说完,顾慎行突然往前面冲去,速度之快,像一阵疾风。在大高个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刮到了他身边。
顾慎行抬手一个小擒拿手,将他箍住那姑娘脖子的手扭到了身后,跟着往前一送,大高个儿就趴在了地上。
赶来的村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顾慎行已经将那大高个儿踩在了脚下。
田觅飞快地奔过来,拉着顾慎行左看右看:“哥哥,你有没有事?”
趴在地上的大高个儿:“……”
泪流满面啊!有事的是他好不好?
“田觅,这是你哥哥啊?”红裙少女开口了。
田觅转头,吃惊的看着她:“海棠,侬怎么在这里?”
秦海棠甜甜一笑,又问:“这是你哥哥?”不等田觅回答,她转头看着顾慎行道,“田大哥,刚才多谢你救了我!”
顾慎行面无表情,只向田觅道:“民警过来了吗?”
田觅点点头:“他们刚才去了韩家,不过马上就会过来的。”
顾慎行看了田觅一眼:“你不是说要把凶手扒皮抽筋?”
田觅走上前,弯腰一把揪住地上那大高个儿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王全发,果然是你啊!”她扬手一个巴掌扇在王全发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为什么要杀太婆?!”田觅眼睛瞬间就红了,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我没……”又是一个耳光。
王全发挣扎着想要往起爬,背上却像压着一座大山一样。
顾慎行用力碾了碾,他就感觉自己的脊柱都要断了。
“小表子!侬敢打……”又是一个耳光。
“你杀了太婆!”又是一个耳光。
“为什么要杀太婆?”又是一个耳光。
“为什么?说!”又是一个耳光。
“说不说?!”又是一个耳光……
“杀人犯!你不得好死!”又是一个耳光……
田觅的眼眶里含满了泪,就是不掉下来。
“你要被千刀万剐!”
她抬手不断狠狠抽着王全发,抽得整只手通红。而王全发嘴角都被抽裂了,鲜血直流。
“囡囡,够了!”顾慎行一把将她拽起来。
田觅尤不解恨,狠狠地在王全发身上踹了几脚。
“哥哥,哥哥,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这个畜生!连太婆都下得去手,不配做人……”
“当心手疼。”顾慎行轻轻拽着她的手,不敢用力。
小姑娘纤细的手都肿起来了,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还想上去狠狠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