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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工程师借口图纸被毁闹事的事情就被田觅这样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自此之后,人们再也不敢以轻视的目光来看她了。
这姑娘年纪小……
可是人家有远见卓识啊!年纪小算什么,人家拿到图纸第一时间就是拍了照片,要不然哪儿来的证据力挽狂澜把那几个外国工程师脸都打肿了?
这姑娘学中文的……
学中文的怎么了?人家一眼就看出了图纸中的配件位置错误的,你能么?人家会说好几种语言,唬得那几个外国工程师一愣一愣的,你能么?
很快,田觅力战外国工程师的事情就传得钢铁厂人尽皆知了。一时间,很多人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而很快的,厂里的工人又知道了田觅原来还是江南的省文科状元。
一个省那么多人,出个状元可真是不容易啊!
很快,又有人传出,田觅小小年纪,竟然改装过缝纫机和米线机,使得生产效率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好几番。
田觅本来这几天则一直在技术科,沉浸在对图纸翻译的修改中,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一细细检查便发现,好多地方高铃兰都翻译错了,而且还有很多似是而非的地方。
要知道,理工科不是文科,特别是在机械上,每一个零件之间都卡得严丝合缝,一丁点误差都不允许,否则,便会出大事情的。
而高铃兰翻译的图纸不但有误差,有些地方甚至相去甚远。就在她接连又改了几处错误之后,高铃兰终于受不了了,满面怒容地站起来:“田觅,你非要这样打我脸是吧?”
田觅抬起头,面露讶异:“我们做科学的不就是要求严谨么?况且前面几条并不是我说改了就改了的,虽然那是我提出的,但是也是大家经过计算,共同商讨之后才决定的。怎么就是我打你脸了?难道你翻译的还不许别人核查修改了?”
“你……”高铃兰气得发抖,“要不是针对我,你明明先来,怎么早不翻译,非要等教授把我从帝都叫来,翻译出来了,然后你再装作高人来修改?”
田觅叹了口气:“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好吧!”田觅道,“其实我这次来只是作为一个小跟班前来观摩学习的,刚开始的几天因为涉及到图纸,事关机密,我并没有参与,所以根本不知道图纸上面是德文这件事,而杨教授既然想到了解决办法,自然也不会把这件事对我说。之后你来了,翻译的全过程我也并没有看到。所以,你出现的错误怎么能怪在我头上呢?并不是我藏私,是我根本不知道啊!”
杨教授看两个人就这么吵了起来,咳嗽了一声:“铃兰,你坐下!其实这件事是我不好,并没有事先问一问田觅,我本来以为她学的是中文系,而你原本英语就不错,又曾有过一个很不错的德国朋友……”
她说着又将头转向田觅:“甜甜,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对自己的队员不够了解。”
田觅摇摇头:“这是两码事,现在我们讨论的是我修改是正确还是错误的问题。”
高铃兰听她这样说,又气哼哼地瞪过来。
田觅道:“其实这件事还是应该由钢铁厂的技术部拿个注意,毕竟这是你们厂子内部的事情,出了事你们是要承担直接责任的,而我们都是外人。”
其实不管是钢铁厂的人还是杨锦舒带来的机械组,都觉得这两个人都是杨教授的弟子,她们之间起了争执,和个稀泥也就是了,却想不到田觅直接把这个难题抛给了他们,要他们做个决断。
这是一道妥妥的送命题啊!
不管是高铃兰还是田觅,得罪了哪一个都不好啊!
可是要是选择了高铃兰,想到图纸上的错误已经改了好几处了,这机器错了一处都不是闹着玩的啊!
可要是选了田觅,看杨教授对高铃兰也十分看重啊,要不然怎么会万里迢迢将人从帝都招来?而且据说高铃兰来的时候是找关系买了机票过来的。就那个样子,后台背景肯定硬啊!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很快,有机灵的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厂子。刚好生产车间的车间主任在那里这人是个火爆脾气,面对这样的情况,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当场就破口大骂:“这帮小兔崽子!一个个都活腻歪了!拿我们生产车间的人命不当人命啊!”
他叫嚣着风风火火地杀过来,一脚踹开技术科嗅议室的大门,指着在座的人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娘的!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拿我们生产车间的人命开玩笑是吧?你们是人命,我们就不是是吧?”
他把桌子拍得震天响,粗着嗓门吼道:“你们的脑袋都被门夹了是吧?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选吗?当然是选田觅啊!”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这也太直接了吧?
生产车间的车间主任继续道:“我可是听说了,田觅同志在刚拿到图纸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那几张图纸是假的,这位跟图纸打了几天交到的高同志可没有发现呢!你们说说,到底该听谁的啊?”
有人识相地地上一杯水:“吴主任,喝点水,消消气!”
“屁!老子消个屁啊!”生产车间吴主任又拍了拍桌子,“我跟你们说,不要拿我们生产车间的人命不当人名,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老子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谁有田觅同志的本事,我老吴就跟他姓!”生产车间吴主任气哼哼地扫了全场一圈,没有理会高铃兰那涨得通红、泫然欲泣的脸,径直走到了田觅旁边,把自己的手放在衣裤上狠狠地擦了擦,这才向田觅伸出了双手。
面对一个如此支持她的人,虽然出发点是为了自己职工的生命安全,但是不管怎样,她都对这个吴主任印象十分高。
跟他握了一下手,喉咙竟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并不怕高铃兰,但是有个人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她,毫无保留地信任她,田觅还是觉得很温暖,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