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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怕,应该没什么事,列星医院是市里最好的医院,我已经告诉医生要全力抢救,不会有事的。”他说着,单手开车,用另一只手握住我冰冷彻骨的手。
我抗拒不了他的温暖,因为我需要支持,他的一点点体温都能缓解掉我的绝望,我太渴望依赖这种感觉把我拉离悬崖。
他的大手将我的手全部包裹,不遗余力的赠予我温度,我慌乱到无法着陆的心渐渐回归安定。
进去医院,张列星前面带路,引我去到手术室外,有人快速向他跑来。
“高总怎么样?”张列星一见到来人,立即抓住他问。
“正在抢救。”
简短的四个字让我些许松口气,只要在抢救就代表还有希望。
张列星点头对那人吩咐,“去把院长叫来。”
“院长在里面亲自主刀,恐怕暂时出不来。”张列星了然,挥退来人,回来我身边。
标有手术室的巨大舱门有医护人员不停地来来回回出入,头顶上配送手术器械的运输箱一个接一个的沿轨道输送着,下面是各个一脸忐忑等待的布家属。
手术室的窗口有人大喊布名字,立即有家属应声过去,一脸的担忧和无助。
这样的阵仗把我吓坏了,我抖如筛糠,很担心若是高强的名字被喊到,我还能不能挪过去为他办理手术事宜。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过恐怖,张列星扶着我一再安慰,“有我在,别怕……”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着我的背,我勉强抬头去看他,“我是不是要把他害死了。”我的牙齿嗑嗑作响,根本控制不住。
“应惜,不要这么想……”他解劝我,窗口那里忽然有人高喊高强的名字,张列星连拖带拽的把我扶去窗口。
我刚到窗口,便见到有医护人员手捧着满是瘀血的托盘,我眼前一黑腿一软身子向地上滑去。
幸亏张列星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将我抱起。
“张公子,这边……”有人在同张列星说话,可我完全动弹不得,意识在渐次抽离。
许久,我醒来,张列星就守在我身旁。
“高强怎么样了?”我虚弱的问。
“手术很成功,已经被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张列星回我。
我负担不起一条人命的重量,恐惧再次攫住我的心,若是他没了,这辈子我都只能以罪人的身份活着,一想到这里,我顿感胆寒甚是绝望。
“医生怎么说?”我哭着问他,挣扎起来,“我要去看他。”
“没到探视时间,你是看不到他的。”我一听便倒在他怀里哭,记起昨天还在求我不要离婚的精灵豆,顿时更是难过。
“为什么我非逼着他今天去民政局,明明分开半年就可以的……”
“应惜,不要再说这种傻话,高总就是因为这才出的车祸,等他好起来,你可千万不要再提这件事。”张列星严正提醒我。
我醒悟过来拼命点头,“好,只要他好起来我就不提。”只要他活下来,我不用背上人命,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
“好,应惜,记住你说的话。”张列星又补充一句,一副担心我反悔的样子。
“我不会忘的,我走不动,你快去问问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见到。”
张列星出去打听,回来告诉我要到下午三点才可探视,“不过,只允许一个亲属进去探视,而且只有十五分钟的探视时间。”
我听过解释心里犯难,眼下我连路都走不稳,要怎么一个人进去见他。
“要不然我进去看高总,拍视频回来给你看。”张列星给我出主意。
我抬起腕表来看,下午一点多,距离探视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可以的,我已经好了许多。”我开始活动手脚找回力气,却被张列星一把按住。
“小心滚针。”他把住我吊盐水的手……
他张罗着出去买午饭,有护士进来为我换药。
“怎么还有一瓶?”我问护士,不过是补充体力的针剂,为什么还要打两瓶,我很疑惑。
“哦,是呀,医生说你体力消耗太大,心脏也不大好,所以再补充些能量合剂,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不大懂她说的话,但是想来也没什么坏处,便没再言语。
还没等张列星回来,我已经倒在枕上睡死过去,再醒来,早已过探视时间。
张列星拿出探视拍的视频给我看,浑身缠满绷带的精灵豆仰躺在床上,周身围了一圈的仪器。
我心疼的掩面痛哭,“这得有多疼,都是我害的。”
张列星沉默,把手机收回。
“应惜,不要哭了,会好起来的。”张列星不住安慰我,拿出他买的快餐给我,“先吃些垫垫。”
打开外包装,他将餐盒送到我面前。
我摇头,“我吃不下。”
张列星不好强求,只得作罢。
从日落到日出,我不曾再合过眼,只要一闭眼,缠满绷带的精灵豆就在我眼前呻吟。
张列星也陪着我彻夜未眠。
“应惜,我得离开一下,公司那边还有事要等我处理。”他抱歉的同我讲。
我失神的眼转向他,“好,你快去忙吧。”沙哑的声音令他直蹙眉头。
“你也不要太紧张,先睡一会儿,等你醒了我就回来了。”他扶我躺下,一再嘱咐后才离开。
我倒在床上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好似死不瞑目的尸首,推门进来为我打针的护士被吓了一跳。
打上针,很快我便昏昏睡去。
精灵豆出事后的第三天我才得以见到他,他已清醒过来,从重症监护室送到贵宾护理病房。
“应惜……”他虚弱呼唤,我跌跌撞撞来到他床前看他。
他缠满绷带的手试探着握住我的手,“好老婆,别生气了。”
他还记着这件事,我又难过又气,但还是忍住没甩开他的手。
“不生气,只要你好起来就好。”我语气温柔的劝慰。
“好,只要你不生气就好。”说完,他猛地翻起了白眼,顿时吓得我大叫。
“救命,快来人呀!”我痛哭流涕,吓得没了人样。
“应惜,别怕,高总只是睡着了。”张列星抓住惊慌失措的我不住召唤。
“他睡着了?”我清醒过来去床边看他,果然,精灵豆呼吸均匀,看起来似乎是睡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