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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岐没有摔到地上。
而是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
程衍停在院门口,他的手还没有松开那半身高的木门,就见程岐被谭丕的儿子谭白抱在怀里,那人还吓得搂住了谭白的脖子。
“岐姑娘?”
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温和的问候,程岐缓缓的睁开眼睛,见自己没有摔个大屁墩儿,整个人登时松泛下来。
“岐姑娘,您没事吧。”
谭白接着问道。
程岐这才缓过神来,茫然抬头。
桃泛的瞳孔略微轻颤,胸腔下的那颗心脏很明显的空了一拍。
谭白不光声音温柔,长得也温柔,气质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他穿着一袭乌白墨纹的薄衫,隔着那衣料,可以摸到其余的温度。
对视着那双润玉般的眸子,程岐有些痴,都忘记下来了。
娘哎,是古代人太好看,还是现代人太磕碜。
怎么自从穿越过来后,就有种锡平梁城便地是美男的感觉呢,就连那个王八蛋程铭,都长得可圈可点。
“我……我没事。”
程岐小声道。
她可能愣神间便忘了下来,谁知谭白也没有放下她的意思,瞧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的呆滞样子,也淡笑道:“姑娘没事就好。”
这一幕,简直要辣瞎程衍的眼。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就在五步远。
这两人难道看不见自己吗?
更何况,见程岐被谭白抱着,程衍不知为何,觉得抓心挠肝的别扭,好像刚端出锅的白豆腐,吧唧一下糊脚面上的感觉。
不行,程岐现在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棵白菜。
哪来的猪都别想拱走!
“程岐!”
程衍暴喝一声。
险些被谭白迷晕的程岐猛地清醒,赶紧从他怀里跳下来,然后整个人就被程衍拽到旁边去,脸上也挨了这人的狠狠一掐。
“啊!疼!”
程岐好悬把口水甩出来,愤怒的打开程衍的手,飞起一脚踢在那人的屁股上,程衍不察,受力直接扑到了对面墙上!
“我靠!”他惊呼。
谭白和谭宝儿同时目睹了这一幕。
两对兄妹。
一对很正常,一对不仅不正常,还要互相残杀。
果然,这后天搭伙的就是不行。
谭宝儿赶紧扶住摇椅晃的程衍,关切道:“宗玉哥哥,你没有伤到哪儿吧?”抬眼对程岐慢条斯理的埋怨道,“岐姑娘怎么这样,姑娘家家的总动什么手啊,也太粗鲁了不是。”
程岐瞪眼指着程衍,那人被程岐的笏头履踢到了某处,整个人绷的要多紧有多紧,因为只要放松下来,就很痛很痛。
“是他先掐我的!”
程岐为自己申诉道。
“掐你怎么了!”
程衍也不甘示弱,想要上前去拽她,谁知道刚走出两步又被那痛楚挟制的停在原地,双腿并紧,整个人如断臂维纳斯般。
唯一的区别就是,程衍有双臂且还保持在半空中。
那步伐,好像是裤子脱到脚踝在蹲马桶,突然发现没有纸,然后一扭一扭的去取新的厕纸一样,是那样的有实践生活。
而谭白看着程衍的嘴唇都白了,就知道有多疼了,他略微皱眉,向这人投去自己最诚挚的问候和同情,还有理解。
“程岐,你没事……趴墙头干什么。”
程衍咬牙挺住,指着程岐道:“你真是……以丁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我现在就回国公府,我去向孟姨娘告状。”
说罢,他转身就走。
程岐一骇,可不想让孟姨娘知道,谁知她正准备追,却发现程衍的步伐依旧慢的像是小脚老太太,速度丝毫不足为惧。
趁这个时候!
程岐冲谭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就是……谭明玉?”
她对这个名字很敏感,因为原主就对谭白极其倾心,她如今穿越来落在原主的身上,情感有时也会受到她不多不少的影响。
谭白颔首:“是。”略微疑惑,“姑娘不记得我了吗?”
程岐忙摇头道:“当然没有,就是……”
话说一半,她瞧见程衍突然抬头倒抽一口气,然后紧咬牙关,不但坚强的直起了腰板,还逞能的提速了。
见程衍大步流星的往出走,程岐根本来不及再说什么,三两步的追出去,喊道:“程衍!你给我站住——”
而原地的谭白目送他们离开,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瞥眼失落的谭宝儿,“荷包送给程宗玉了?”
谭宝儿落寞的摇头,把荷包捂在胸口,低低的念道:“留情容易守心难,动心容易痴心难,可我是不会放弃的。”
谭白皱眉,对于自家妹妹的轴性格,他也无可奈何:“若是他没有过继到国公府,仍在山华府的话,你还有可能,可是他现在是国公府程家长房的孙子,以后是要接家业的,你够不上他的。”
谭宝儿仍是固执道:“秋水本无波,遽而生涟漪,涟漪有代谢,深情无休止。”眼睛锃亮,“我会让宗玉哥哥看到我的真心,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他回头,到时候一起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谭白听不下去,索性转身走了。
只有谭宝儿还沉浸在美梦里,天真的念叨着:“朝朝暮暮不妨踏遍红尘路,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
……
另一边,程岐一路追程衍到缎庄外的街上,见街上来往的行人如潮般,只得停下奔跑,跟着那人道:“你……可别生气。”
程衍刚受了伤,只觉得心里有点儿小委屈,毕竟这已经是第四回被她伤害了,但满街都是人,他也没办法发作。
“对了。”
程衍提起一事来:“我听太衡说起,他说东府的白老夫人要把程棠嫁给那东大巷的樊家老爷。”
程岐浑然一愣:“就是那个满口金牙,还瘸了条腿的樊平?”
程衍点头:“太衡也是在学府听东府的程澈说的。”
程岐皱眉:“程澈那小子才七岁,听得懂什么。”
“人小,但精着呢。”
程衍道:“这既然是白老夫人的意思,倒也有几分可能,毕竟樊平的茶叶生意是锡平头一份,再者说了,秀英姑父当年是从沂北招赘上门的,程棠说是程家人,但那也是随了姑姑的姓,说到底还是贾家的孙女儿,白老夫人才不会重视。”
程岐不服:“那照这么说,她亲哥哥程杭也是贾家人,我看白老夫人倒是挺上心,还把他惯成如今那混不吝的样子。”
程衍无奈一笑,到底还是重男轻女。
白老夫人这样,就是要用孙女的余生幸福,换孙子的未来前程。
只是若真让程棠嫁去樊家,听着都让人膈应。
这个樊家老爷樊平,也是在锡平白手起家的,发迹之后仍是暴发户心态,妻子孙氏老早亡故,他再没续弦,却添妾室无数,家里面的美人捆起来,能填个万人坑。
程棠这样的,扔进坑里,怕是连个响都没有。
正当程衍不停唏嘘的时候,街边的梨汁摊儿忽然扑过来一人,他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久的路,头发乱遭如鸟窝,唯独一双眼睛在看到程衍之后,焕发出无尽的活力和生机!
“宗玉少爷!可盼到您了!”
那人大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