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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他尖锐的冷眼,程澄急急摆手否认。
“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你耍我啊?”
夏侯澈不愿意跟她玩文字游戏,直接从床上翻起来。
他一动,程澄的气焰就低了。
“喂喂喂,别乱来,我直说还不行吗?”
“说!”
“说就说嘛,像个黑社会干嘛啊?”
程澄边不乐意地瞥着夏侯澈,边解释:“我这不就为了明哲保身嘛,要是在公司里面公开我跟你的关系,我还不给人挤捝我吗?”
“谁敢挤捝你?”夏侯澈可不认为公司里面有谁敢动他的女人。
“谁不敢啊?我那个部门的经理就给我面色看了呢。”
部门的经理?
夏侯澈想一下,记得那经理是个女的。
其实,程澄也不是讨厌那女经理什么的,只是夏侯澈刚才那么一说,她就很顺口地回答了。
现在一看夏侯澈沉吟的样子,她立马道:“喂,夏侯澈,你别打什么鬼主意,你要是真想我在公司里面干事,那你就别揭穿我的身份,我想安安乐乐过日子的说。”
夏侯澈看她一眼,继续不语。
程澄见他低着头不说话,眼睛滴溜溜地转,身子往门边慢慢地挪动过去。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就在她快要逃出休息室,一脚已经踩在外面的时候,夏侯澈终于回过神,叫住了她:“程澄……”
啧!
程澄扼腕地叹息。
没好气地回头,问道:“什么事?”
这一回头,又让她清楚地瞧见夏侯澈身上的白衬衫那一片湿润的污迹。
“呃……这个……”
她的眼睛眨了眨,手指指着那片污迹,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以夏侯澈洁癖成性的习惯来看,这污迹绝对不会是他自己弄上去的。
而刚才,是她抱着他一起睡觉的。
那么……
夏侯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没错,是你弄脏的。”
“喝!”
真是她弄脏的。
程澄被吓得“咚咚咚”倒退,转身就走。
“你不想安安乐乐过日子了?”
想,她当然想。
“既然想过安乐的日子,那你就这样走出去?”
“为什么不可以?”
夏侯澈真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她,“大哥,外面有人的,麻烦你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
大哥!
程澄囧了个囧。
经他这一提,还真的觉得自己是真的很没脑子。
不过,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属于笨蛋那一类的人。
“谁说我没脑子的?谁又说我现在是要出去,我只不过是想走到门边看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而已。”说着,她装模作样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面瞟了一眼。
咦,外面怎么这么多人的?
程澄被外面兢兢业业的人给吓到了。
人家没到上班的时间一般都没看到半个人影的,这个夏侯本家可奇怪了。
大家居然主动加起班来了,连中午休息的时间也一并牺牲掉。
这等奉献精神是她活了二十四个年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
幸亏夏侯澈提醒了她,不然她这走出去,想安安乐乐过日子就成了昨日黄花了。
咦,等等。
夏侯澈怎么这么好心了?
难道说他同意不揭穿她的身份,让她在公司戴上那神秘的面纱?
能说出那话,夏侯澈肯定是同意了。
走出休息室的时候,他已经把原先那件脏了的白衬衫换了下来。
手上,正拿着一件新的在慢腾腾地穿上身上。
光裸的上半身没一丝的赘肉,虽然精瘦但很结实。
程澄盯着那美好的风光,眼睛都发直了。
夏侯澈半天没见她开口说话,狐疑地抬头一看,发现某人已经看他看呆了。
顺着那目光看了看自己光裸的上半身,他勾起一抹邪笑,轻柔地开口:“老婆……”
某人看傻了,没反应。
他再叫一声:“老婆!”声音加大了不少。
这一下,程澄是听到了。
“噔”地苏醒过来,看到夏侯澈那揶揄的表情,顿时无地自容到想在地上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下去。
“有话直说,别叫得肉麻兮兮的。”
夏侯澈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此举,立马让程澄打起十二分精神。
“给我一个过去的理由。”
“安乐日子,要不要?”
“要!”
“那就过来。”
没办法,为了安乐日子,只好过去了。
程澄磨磨蹭蹭地颠到夏侯澈的身边,“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想她做一个言行举止文雅的贵妇那是不可能的了,幸好他也没打算要她做贵妇。
那是一件十分不理智的事,而他现在理智得很。
“来,给我扣上纽扣。”
听到他这话,程澄率先给他一个“你又发病了啊”的表情,随即很不情愿地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有手有脚的还叫别人扣纽扣,羞不羞啊?”
羞?
羞才有鬼了。
夏侯澈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羞”这个字。
“你知道我那件被你弄脏的衬衫多少钱吗?”
“多少?”
夏侯澈张开手,比了个“五”的数目。
“哦……五千是吗?”
“五万。”
程澄楞一下,难以置信地大骂起来:“靠,你不去抢。五万,你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