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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秀芝并未给宋媛过多探究的时间,她从位置上起来说:“我的事就麻烦宋小姐了,我先回酒店了,等你好消息。等你做好这只蛋糕,我再告诉你,要送去哪里。”
宋媛楞了下说:“好,贺女士再见。”
“再见。”贺秀芝拿上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
宋媛转身看着那人背影,贺秀芝衣着得体和一般中年妇人比起来,她算是气质出众的。身上隐约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势,但也有不轻易示人的孤独。
谈话时间有些久,宋媛赶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多。
立棋已经吃完饭,在房间看书。
至于潘时,他一直在等她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餐。
“今天怎么叫你去谈客户?”他记得她的公司分工一直很明确。
宋媛洗了手擦干净说:“没办法对方指定要我去,总不能将客户往外推。”
闻言潘时不由笑道:“这么说,你已经出名到被人点名了?”
宋媛回身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往餐桌走去:“这人有些奇怪,好像不是本地人。”
“哦?”潘时这回是真的有些好奇了:“难不成是你的爱慕者,慕名而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地一本正经:“要是男客户的话,你赶紧给我推掉啊!别忘记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去你的!”宋媛饿了一晚上,哪还有心情跟他胡说八道:“是个女人。”
潘时隐隐松了口气,笑了。
总之不是爱慕者就好。
他也低头吃饭,挑她喜欢的菜给她夹过去,原本该是一个温馨夜晚。
可这会儿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卧室里那份‘离婚协议书’,想到往后若不能这样坐在她对面,那么谁会给她布菜,是不是会有另一个人,每日变着法子的想着该为她做些什么吃?
许是想到太入神,他没留意到宋媛一直在叫他:“潘时?”
见他恍神的太厉害,宋媛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哦,没事。想工作上的事,太入神。”他随便找了个借口。
宋媛笑笑说:“吃饭的时候想那么做什么,影响食欲。”
无足轻重的一句关心,却叫潘时的心揪了下。
他忽然笑的像个孩子:“你关心我?!”
宋媛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继续吃饭。
晚餐结束,宋媛收拾碗筷,潘时帮忙。
戏水池边,他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明日就是3月5日了,他不知道她是否要等到明天才和她说那些事,他以为他有足够勇气和她说那些的,可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潘时转身离开。
宋媛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忍不住叹息,她肯定那人有心事,但他不说。
快速洗了碗,她去了他的房间敲响了门。
“我能进来吗?”
下一秒潘时给她开了门,宋媛起步走进去看了看他桌上堆的小山似的文件问:“我可以问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潘时眉心微动,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没有。”
他答的太快了,宋媛不信。
但他不想说她便不能多问,转身……
“宋媛。”步子还未跨出去,只听那人叫住了她,随后她被他拥入怀抱!
“以后,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和孩子该怎么办?”他趴在她肩头喃喃道。
宋媛眉心拧了下,思索片刻她似是想起了什么。
是的,他们的半年之期就要到了,这么说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心跳有刹那的失停。
宋媛凝眉沉默片刻道:“没关系,我和立棋都会好好的。”
这样的话不仅不能让潘时安心,只会让他的心搅着疼。
原来,她是真的打算和他离婚.
他松开抱着的人后退一步说:“晚安,早点睡。”
“晚安。”
宋媛从他房间回去,抽开抽屉看着里面的离婚协议书皱眉。
3月5日早晨起床后,宋媛发现那人在打包东西,看样子似是一件做好离开的准备了。
准备早餐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了句:“房子,都安排好了吗?”
“我之前租的地方没退,暂时住那里。”
宋媛楞了下点头,她没有忽略他话里的重点,是暂时。
潘时又说:“等你有空,咱们再去办手续吧。我离开的事我会找机会和立棋说,你不用操心。”
宋媛点了点头说:“好。”
似乎在离婚这件事上,他们真的默契十足。
潘时又说:“怕我忽然要走对孩子来说太突然,所以我能不能……”
“可以,你可以再住几天和他慢慢说,不急。”宋媛快速说完低头继续摆弄碗筷。
潘时隐隐松了口气笑说:“好。”
吃完饭,他照旧送立棋去学校。
宋媛今日出门晚,收拾完餐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忽然生出一丝现有的惆怅来。
人生啊,总是这么的让人措手不及。
但还好,她还能应付得来,真的还能应付。
——
贺秀芝付的欠款是寻常定做费用的十倍,店里很注重这笔单子,停掉了宋媛手头的大部分工作让她安心想作品。
她思考了一上午毫无头绪,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她脑子太乱了。
下午做了一只蛋糕,还将图案给搞错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可是怎么办呢,思绪还是不受控制。
烦乱中,收到了莫念的邀请函。
是陆泽的百日宴,邀请他们一家三口参加。
看完短信宋媛忍不住皱了皱眉,强打精神给她回了个——(笑脸)我和立棋会去的。
从短信内容来看,和平时她们交谈的方式没有什么不同。
但莫念读出异常了,所以她给宋媛打了电话问:“怎么,潘先生最近很忙吗?十二号那天他没空?”
宋媛楞了几秒说:“不太清楚,你要是想让他参加的话,最好自己问一下。”
聪慧如莫念,瞬间听出宋媛话语里的不对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宋媛楞了下说:“哪有的事,我们有什么好吵架的。”
说罢她握着电话笑了:“你真的想多了,我想吵也吵不起来啊。”
这话莫念是信的,潘时怎么会给宋媛与他吵架的机会?
但宋媛的语气实在太不对劲了。
莫念在电话里并未再多问什么,只不过后来挂了电话之后,她便随手将那份邀请函又发给了潘时。
潘时并未及时回复,他是在下午四点多给莫念发去了一条短信——陆太太不知您现在是否有空,我们能否在您家附近见一面。
莫念看过那条短信,再想想先前宋媛在电话里的语气,确定他们之间有事。
答应了潘时的见面要求之后,莫念更改了地址,选了个折中的。
她换了衣服赶到地点的时候潘时也刚刚赶到,见面之后相视一笑,但莫念已从潘时的笑容看见了无奈。
莫念落座等服务生上了饮品之后,不由笑道:“怎么潘先生这大忙人,连拒绝人都要当面说?”
“不是,我不是!”潘时有些紧张的解释,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莫念笑笑道:“说罢,叫我出来到底什么事,但凡能帮上忙的我还是愿意帮的。”
潘时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然后抬眸看向莫念说:“有件事,不知道宋媛有没有告诉你……”
半年婚期的事,他本不愿对外人诉说的。诉说意味着这段感情她爱的太卑微,可现在潘时选择对莫念诉说。
莫念沉默听完,然后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一骂对面的人。
不,或许她应该将宋媛一起骂。
这两人啊,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潘时见她沉默良久,不由神思紧张问道:“我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我不该,不该来打扰你。”
“那你为何还要找我,你又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做好决定的?潘先生,你真的已经想好要放手了吗?”莫念一连三问,问的潘时哑口无言。
随后他摇头:“我不想放手,我从来都不想放手。我不想让她受委屈,更不愿让她因为我而觉得委屈!”
“知道她想离婚,是因为……因为看见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这还不能说她的想法吗?
莫念看了看她,随即缓缓一笑问:“她将那份离婚协议递给你了吗?”
“没有,但那是迟早的。”潘时的语气不无失落。
莫念闻言再度轻笑:“这么说潘先生是自己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所以抢在宋媛行动之前提出了离婚?”
“我……”潘时想要辩解些什么的,可是最后到底又什么都没说。
好像莫念这样说也并没有错。
他确实是自己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然后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可是那不正是她心中所想吗?
“你不是她,纵使你再了解她,也不能保证你所想的就一定是她所想。”莫念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笑道:“潘先生,我记得我先前早已对你说过,她很固执你要早做心里准备。”
“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想要退出了是吗?”
潘时楞了下随即摇头:“我当然不想退出,我只是,只是不想……”
他不说了,好像莫念说的不无道理,他主动和宋媛提分开的事,在别人眼里看来这和退出有什么区别。
但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不想退出,我若真想退出,就不会约陆太太见面了。但我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活的更高兴更幸福,所以……”
“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来问我的话我更加不会知道。”莫念停顿片刻,她语气冷漠:”潘先生你要想明白,有些事开始的或许容易,结尾的也容易。但许多机会只有一次,没有更多。”
“陆太太……”
莫念抬眸看向他,清淡的目光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想清楚吧,这婚一旦离了就是离了。宋媛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没心没肺,伤了她的人,她没那么容易放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潘时是真的有点不懂莫念的意思,宋媛对他本就没有心思,何谈伤害呢?
但这只是他以为,莫念却并不这么想。
深呼吸,她说:“在给你发那份邀请函的时候,我曾给宋媛发过,也曾和她通话。她……”
她故意停顿,潘时却忍不住追问:“她说了什么?!”
莫念抬眸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她没有和我这些事,但我觉得她情绪不好。我印象中,她鲜少因为别的事影响情绪。况且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离婚对她是解脱,她就更不该情绪不好了。潘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有时候莫念觉得,宋媛和她是有些相像的。
但某些时候,宋媛显得要更倔强些,撞了南墙也未必知道回头,就像有些人明知要错过也不肯开口挽留。
莫念的话显然让潘时有些诧异,宋媛会因为要离婚影响情绪?
他不信,不,确切的说是他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心中清楚,若他执意和你离婚,你找我也没用。”莫念笑道:“但若这不是她所想,挽救就会变得有意义。你和她约定这半年之期,不就是想要借着这时间改变她的想法?可如今你连她的想法都不知道,甚至连问都没问过,你怎么知道这半年她对你没有改观?对这抽姻,没有过期待?”
人总这样,越是在意的人或者事,越容易患得患失。
潘时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听完莫念这番话之后,他好似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但说出的话覆水难收,她又是那么说一不二的人……
莫念笑说:“她不能反悔,但你可以。”
潘时一愣,随即怅然而笑:“对,我可以!”
和老婆比起来,面子这种小事显得无足轻重。
——
宋媛今日又晚归了,因为她在下半时接到了贺秀芝的电话,说是有新的想法和她沟通。
见面半个小时,贺秀芝说起她儿子的童年:“他爸爸身体还好的时候,他和别的孩子一样快乐,但是这快乐没能持续多久。”
宋媛楞了下问:“请问您前夫是怎么了吗?”
贺秀芝楞了下说:“病了,后来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宋媛注意到她尽量将这话说的很轻飘,但眼底深处流露出的悲伤却是欺骗不了任何的。
宋媛说:“您和您前夫,想必感情很好。”
贺秀芝哼笑摇头:“不好,我不是个好妻子。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和他提出离婚,抛弃他们父子的,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恨上我的。”
宋媛:“……”她不知该怎么接话。
贺秀芝拿过放在一旁的玩具递给宋媛:“这是我给他买的玩具,小时候他很想要,但我和她爸爸一直没钱买。等我有钱买的时候,他却不想要了。”
宋媛看着袋子里的那辆有些简便的小汽车,忍不住皱眉:“您是想让我,帮您把这个玩具送给您儿子吗?”
贺秀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不是,只是希望这个东西能给你一下灵感吧,你要不带回去吧?”
“可是……”宋媛不觉得这东西能带给她灵感。
“带回去吧,随便你是扔了还是送人。而我,只会当做我已经满足了他的愿望。”贺秀芝说完起身道:“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我先回去。”
宋媛起身拎起那只玩具送她:“慢走。”
贺秀芝这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宋媛觉得,这人每次看她的目光也很奇怪,好像总是在透过她看别人。
那个人到底谁?
宋媛不得而知,她现在也猜不到。
看了看手上的玩具她忍不住皱了眉,好好一件东西扔掉也很可惜,算了,家里不还有两个男人吗?
宋媛到家的时候,厨房内正忙得热火朝天。晚餐还未好,立棋和潘时还未吃饭。
她换了鞋放下东西的时候,立棋端着炒好的青菜出来。
一眼看见她放在一旁的玩具袋子,不由好奇的瞪大眼睛。
他对玩具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但偶然看见高兴是难免的。
“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宋媛将那只玩具汽车递给他。
厨房内出来的潘时见她脸上笑容明显,不由说了句:“这是奖励?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个客户送的。”宋媛解释了句起身去了厨房。
潘时看了看那只玩具,然后忍不住皱眉。
那是一个式样破老旧的玩具汽车,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会觉得有些熟悉…
这波熟悉感来的莫名,让他心头涌起一丝不适。
宋媛洗了手出来说:“今天怎么这么丰盛,你确定我们吃的完?”
“吃不完也没关系,潘叔叔说,今天是要庆祝你们结婚半年!”立棋没心没肺的说。
但宋媛听着却忍不住皱了眉,什么庆祝结婚半年,他是要庆祝即将恢复单身吧?
再看那满桌子的菜,她的食欲仿佛也受到了影响。
气氛有细微转变,孩子是不可能发现这转变的,但潘时不傻。
他伸手碰了碰那小子说:“吃你的饭!”
立棋笑笑低头专心吃饭。
潘时小心翼翼的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人,不期然的和宋媛的撞在一起,他有些心虚不敢多看。
立棋很快吃完离开了餐桌,他是觉得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潘叔叔应该要和宋阿姨浪漫一把吧?他在多少会有些不方便。
不过他走了没一会儿宋媛也吃完了,她伸手拿过立棋的空碗转身要往厨房去。
“宋媛。”潘时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我……”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一句:“我还没吃完呢!”
说完,他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宋媛楞了下点头说:“不急,你慢慢吃啊。”
“不是!”潘时放下筷子焦急解释:“我是想说,我……睨这两天下班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客户很难缠?”
他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他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宋媛想了下说:“不能说难缠吧,只能说是要求有些高。”
“怎么高?”潘时现在就是没话找话,反正和她说话,总比她不搭理他强。
宋媛放下手里的空碗坐下道:“这个客户有些奇怪,她和她儿子应该是分开很多年了,母子间有隔阂。但她想要通过一个蛋糕获得她儿子的原谅,这蛋糕呢她也没有什么实质的想法,所以我有些犯难,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潘时蹙眉问:“她为什么想要获得原谅?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为何不任由错误继续下去?获得原谅又能如何?”
“或许是于心不安,或许是放不下那段亲情吧。”宋媛没听出他话里的激进,只是说:“想要得到原谅不奇怪,毕竟是母子。”
“因为是母子,所以她儿子就必须原谅她犯下的错?!”潘时情绪显然有些失控了。
宋媛这回是真的察觉这人的不对劲了:“你怎么了?作为一个母亲想要获得儿子的原谅,这不是很正常吗?至于她儿子会不会原谅她,不是我操心的范围,你也操心不着吧?”
“是,我操心不着。”潘时笑了笑说:“是我语气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笑容似乎依旧阳光,看着一团和气。
但宋媛却忍不住皱了眉:“潘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潘时楞了下笑说:“就算有那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说不说都没关系。”
他起身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不等宋媛开口便快步去了厨房!
潘时哪里会想到,贺秀芝那样的人竟然也会跨越几座城来到临海,只为知道……他到底过的好不好。
他更不会猜到,她来到临海第一个找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宋媛。
潘时都猜不到的事,宋媛一时就更不会猜到了。
临睡前,她去立棋的房间看了一眼那孩子。
他刚刚翻看完一本书,正打算睡觉。
宋媛想了想坐在他床边问:“我们可以聊会儿天吗?”
“可以啊!”立棋坐在床头,看着她笑说:“宋阿姨想和我聊什么?”
宋媛想了想潘时最近的反常,忍不住问:“最近你潘叔叔,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很奇怪的话?”
立棋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很严肃的语气说:“你也觉得他不对劲了是不是,我也觉得。我总觉得,他最近常常强颜欢笑。”
孩子虽小,但大人的情绪他都懂得的。
宋媛心下一沉问:“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立棋想了想摇头:“他什么都没说过。”
宋媛更担心了:“今天也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可能过不久……我们会有很长时间看不见他?”
离婚的事宋媛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说,尽量说的委婉。
可立棋却不解的皱眉:“他没有跟我说这个,他为什么要离开啊?他说,要永远陪在你和我身边的。”
“哦。”宋媛应了声心想,也许只是那人还没来得及说罢。
她想了想说:“立棋,没人能陪我们一辈子。潘叔叔以后会有他自己要做的事,你要学着习惯。”
“为什么?”分别对于立棋来说,不是太好的记忆。
孩子漆黑的瞳孔看向宋媛说:“你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不都是要一直在一起的?”
这个问题宋媛没法回答。
她决定不答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先睡吧。”
宋媛从潘时房间出来,转身看了看潘时的房间,房门关着有灯光从里面透出来。
那只玩具小汽车,安静的躺在茶几上。
她走过去将那东西拿起摆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后转身回了卧室。
从3月5日到3月7日这天,那只汽车再也不曾被人动过。
日子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3月8日宋媛在上了半天班之后,被告知放假。
她在回去途中,接到了贺秀芝的电话。
同是这天下午,潘时在忙完了今日的工作之后,开始打扫房间。
不经意碰倒了前两日宋媛放在架子上的东西,‘哐啷’一声,那架玩具汽车掉在地板上,瞬间七零八落。
潘时弯腰捡起来,看着一一拼装好,拼道车门的时候他忍不住皱眉,两扇车门的颜色并不一样。
一红一蓝。
拿着小汽车的手一顿,他眉心控制不住的皱起。
脑海里闪过一过对话:“妈,为什么这只汽车的车门颜色不一样?”
“那可能是因为它想让人们,更好的记住它吧。”
潘时皱眉,他告诉自己这可能是巧合。
再看车上门上的字母,ph…
竟也和他记忆中的那辆玩具车,巧合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