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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天眼见李誉琪许久未归,就觉得事有蹊跷。经过一番苦等之后,李誉琪终于回来了。刘若天一看他那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而李誉琪眼见事情藏不住了,索性演起了两面派,别看他眼睛小胆子却是大得不得了,居然想要瞒天过海。但是李誉琪确实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三言两语便被刘若天识破,但是刘若天并未怪罪于他,毕竟这一切都是刘若天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而后刘若天便坐在了椅子上开始长吁短叹起来,此时的他真可谓进退两难,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做下这诸多蠢事,也许这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但是事已至此,再怎么自责也已经于事无补了,于是刘若天毅然决然地决定,安于时运,顺应变化,以不变应万变。
自此之后,众人的生活开始日渐趋于正常,关系也变得更加融洽。直到有一天,一名女子的出现又将这份难得的安宁悄然打破了。
初夏将至,众人多已身着夏装,长安城里万里无云鸟语花香。
午后申时初刻,刘若天、李誉琪、梅雨晨、梅家兴四人相约来到西市玩耍。
四人刚要进入西市,却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所惊扰。只见两顶官轿自东向西缓缓而来,一队官兵头前带路,对着周围的百姓和商贩大呼小叫,盛气凌人。众人见了纷纷躲避,十分害怕的样子。
这两顶官轿里所乘坐的人,分别是护国公江星河和夫人李舒琪,此二人刚刚给当朝太师朱靖祺过完六十大寿回来。
梅家兴见状很是好奇,于是便向一旁的商贩问道:“这是谁家的官轿,居然有这么大的排场?”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护国公江星河和夫人李舒琪嘛,专会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商贩愤愤不平地说道。
李舒琪?她和李誉琪有关系吗?梅家兴的心里泛起了嘀咕。恰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眼见四人被迎面而来的队伍冲散,李誉琪因为躲闪不及不慎被官兵撞倒,故而摔伤了右臂的胳膊肘。刘若天正要过去找他们理论,却被李誉琪拦住。
这时,江星河的轿子已经被抬进了礼泉坊,后面紧跟的另一顶轿子则是夫人李舒琪的。李舒琪听到轿外有人骂骂咧咧的,于是就决定掀起轿帘查看一下。
李舒琪掀起轿帘之后,刚好看到正蹲在地上给李誉琪查看伤势的刘若天。刘若天在看到轿子中的李舒琪后,随即白了她一眼,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就在此时,李舒琪看到李誉琪的右臂外侧有一枚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红色胎记。看到此胎记后,李舒琪突然脸色大变,因为她亲弟弟的右臂上也有一块与之一模一样的胎记。
李誉琪眼见李舒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觉得这个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只见那女子望着李誉琪眼含热泪,悲喜交加,那种熟悉的眼神总让李誉琪觉得好像与她似曾相识。
轿子渐渐远去,李舒琪随后也缓缓地放下了轿帘,此时的她早已泣不成声。
“你与她认识吗?那名女子怎么好像在看见你之后就变得很伤心的样子呀?”队伍走后刘若天问李誉琪。
“那种眼神好生熟悉,它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只不过我和姐姐已经多年未见了,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印象了。”李誉琪答道。
“姐姐?你还有个姐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呀!”刘若天更加迷惑不解了。不过他可不像梅家兴那样喜欢刨根问底,刘若天见李誉琪并不想多说什么,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恰在此时,梅家兴和梅雨晨走了过来。梅家兴告诉李誉琪这名女子名叫李舒琪,听此一言,李誉琪更加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因为梅家兴所说的这个名字他也非常熟悉。
与此同时,李舒琪的心中也对此充满了疑惑,于是在回府之后,李舒琪就凭着自己的记忆在纸上画了一幅李誉琪的画像,命人暗中在长安城中查找。经过多方打探,她终于得知了李誉琪的落脚之处,于是便暗中派人前去送信,想约李誉琪到城西一家茶楼中密谈一番,说是有要事相商。而李誉琪在接到信后,便迫不及待地应邀前来,他也想早点弄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舒琪本想独自前来,毕竟事关重大,但是她名义上是江星河的夫人,实际上大权仍是掌握在江星河手中。而江星河近些年来对她的管束也是越来越严,若要外出办事均须有人保护,美其名曰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其实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已。为了不引起江星河的怀疑,李舒琪只好带了几名信得过的侍卫乔装改扮随行保护,而这也致使她的行动处处受限,毫无人身自由可言。
来到茶楼之后,李舒琪为策万全,她还特意单独找了一个房间命人在外把守,而自己则是坐等李誉琪的到来。
少时,李誉琪如时赴约。他推门而入,只见一名女子坐在桌旁。她见李誉琪出现,于是立刻起身笑脸相迎。
只见那女子穿着朴素,举止大方,大约三十岁上下。只是眉宇间仿佛平添了些许皱纹,容颜憔悴略显苍老,显得穿着与相貌略有不符,似乎饱经风霜。只是那熟悉的眼神却未曾更改,依然可以给李誉琪带来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二人对坐一问一答,经过一番了解之后,二人惊奇地发现彼此居然是亲姐弟。
因为害怕隔墙有耳进而走漏风声,二人自始至终都是在低声细语的前提下进行交流的。即使此二人是久别重逢,他们也并没有相拥而泣,而是极力压制住内心的一切感受,从长计议。
没想到二人这一见面,竟逐步牵扯出了一件鲜为人知的陈年旧事,惊天阴谋。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当时的李舒琪年仅十四岁,而弟弟李誉琪还不满四岁。因其父母在这之后便莫名其妙地双双骤然离世,所以二人只能与年近半百的祖父相依为命。
一日,一队官兵突然闯入李家,以例行公务为名对其家大肆搜查,而其中带头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护国公江星河。至于江星河为何会突然带兵对一个平民之家进行搜查,这其中的原因恐怕就只有江星河的幕后主使才知道了。
而就在官兵对李家进行搜查之时,江星河便被娇小可人的李舒琪给迷住了。他见李舒琪生得俊俏,于是贪念顿起,回去后江星河曾数次派人上门提亲,但是均遭拒绝。
李舒琪原以为他会恼羞成怒,进而做出过激行为从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不想江星河非但没有百般刁难,反而是对她呵护有加。不仅如此,江星河还特意向李舒琪做出承诺,只要李舒琪愿意嫁给自己,他会一辈子对李舒琪好。
毕竟当时李舒琪的年纪还太小,若论智谋与城府她哪里是江星河的对手。虽然当时的江星河年龄比李舒琪大很多,但是少不更事的李舒琪还是被那份所谓的甜蜜爱情给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双眼。年幼无知的李舒琪就这样被他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而当时的李舒琪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但是她却尚不自知。在李舒琪看来,自己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太好,如果能嫁这样一个能文能武有权有势的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李舒琪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过上了辛福的生活,终于可以让弟弟和祖父有所依靠了,但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顺利嫁过来之后,之前的那些海誓山盟就都烟消云散了。自从江星河的阴谋顺利得逞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李舒琪的感情也开始日渐淡薄了。不仅如此,在此后的几年里,江星河还不断地娶妻纳妾。李舒琪曾经多次想要逃离狼窝,没想到江星河竟以祖父和舍弟的性命相要挟,李舒琪为了保全他们,只能委曲求全。
当时因为李誉琪年幼,所以对此事毫不知情,又因为李舒琪十五年间都未曾离开过长安城,所以时至今日姐弟才得以再次相见。
五年前,李誉琪因在江星河的府上偷东西而被国公府的人追赶,那就是江星河的又一次纳妾仪式,这样的仪式目前为止已经十次有余。
李舒琪从李誉琪的口中得知祖父已于多年前过世,而李誉琪又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她本想大哭一场,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李誉琪听完李舒琪的叙述之后也是义愤填膺,他本想报复一下江星河,但李舒琪告诉他江星河耳目众多财大势大,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再生事端。
果不其然,此时此刻正有一双耳朵在门外偷听,但是他什么关键信息也没有听到,然而在门外呆久了里面的人必定会有所察觉。
李誉琪隔门隐约看到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偷听二人的谈话,于是他来到门边猛地一开门,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在门旁站着。因为门开得实在是太快了,所以那人根本来不及及时离开,尴尬无比的偷听者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李誉琪问石永宁。
“呃……没什么,我……我只是想来问问夫人有什么需要。”石永宁好不容易才搪塞过去,吓得汗都流下来了。
李舒琪见是石永宁在门外,不禁心中一惊。石永宁跟随自己多年,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的心腹,他居然会在外面偷听,看来自己的身边还真是步步杀机,绝不能掉以轻心。
李舒琪和李誉琪商量好后,就各自离开了茶楼。在回国公府的路上,石永宁发现背后有人跟踪,于是他就追了上去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原来,又是那游手好闲、好奇心极重的梅家兴。
他见李誉琪悄悄地走出将军府,于是就暗中尾随李誉琪到了茶楼。在茶楼里一无所获的梅家兴,紧接着又跟踪李舒琪想要获取点信息,不料却被石永宁察觉,于是梅家兴拔腿就跑。
石永宁在其后紧追不舍,梅家兴筋疲力竭累倒在地,石永宁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问梅家兴跟踪缘由。
“你……你好大的胆子!我警告你,我可是吏部侍郎梅承业的公子,你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对我!”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再敢跟踪我们的话,小心你的狗命!”
石永宁在警告过梅家兴之后正要转身离开,不料却被闻讯而来的刘若天撞了个正着。
“又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呦呵!原来是你呀,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在刘若天面前的石永宁,正是当年那个砍伤自己左肩,害得他差点一命呜呼的蛮横侍卫,只不过现在的石永宁已经当上统领了。
“小子,你又想找揍了是不是?”天真的石永宁还以为刘若天是五年前的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呢,出言竟敢如此轻佻!
只见那石永宁二话不说举刀便砍,眼见刀锋飞来,刘若天一个侧身轻易闪过。石永宁心想,这小子身手何以如此灵活?
还没等石永宁缓过神来,刘若天就早已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瞬间将石永宁的右臂整脱臼了。石永宁转身用左手拾起地上的刀,灰溜溜地逃走了。
“姐夫!你怎么来了?”梅家兴诧异地问道。
“你还说,要不是你姐姐及时发现你不见了,从而让我出来寻找一下,你现在还说不定能惹出什么麻烦来呢!以后千万长点记性啊,不要动不动就到处乱跑,很危险的,知道吗!”说完刘若天就要离开。
“呦呦呦!连雨晨都不叫啦?改称姐姐啦?你终于承认啦!哈哈哈哈哈哈……”梅家兴显然是把刘若天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你这个人,真是……”刘若天无奈地摇头叹息,先行一步。梅家兴也紧随其后,一同向回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