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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过去二十天了。
此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密室里,穆筠之正坐在墙角背靠着墙面慢条斯理的推算着时间。
其实板寸头在第二次送饭进来时就已经把她解开了,毕竟她当时只剩下了半条命,又身无长物,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
而二十天这个数字是她根据吃饭的频率算的,再按照两次送饭间的隔长短,猜出来大概是一天送了两次,而到现在为止,已经送了四十一次了。
虽然一直都只有一杯水和一小碗饭,但好歹还是把命吊住了。
刚开始的时候,穆筠之以为徐一海肯定很快就会要自己的命,不过这个假设并没有让她像想象中那么害怕,她在被抓到的第一天就已经做好这个觉悟了,所以她反而十分坦然的想着,就当提前下去陪家人好了。
可她已经视死如归的吃了七八次断头饭,甚至她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很多了,徐一海还是没有再踏进这个房间一步,搞得她都开始不断的怀疑,自己到底是被谁抓到这儿来的?
怀疑过后就开始恐慌起来,她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一部关于幽禁的电影,女主角被整整关了十多年都不曾出过那个地下室,她又想起冰与火之歌里面的那个热衷剥皮变态,越想越心里越发毛,越想越害怕,她不怕死,但是这种水滴石穿式的折磨是真的会让人崩溃的,到时候尊严全无,比行尸走肉还要惨,这导致她每次吃饭又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当她吃第四十次饭的时候,战战兢兢的心情又变了。
也许是长时间的安然无恙麻痹了她的神经,亦或是长时间的幽闭已经让她不再恐惧任何折磨,总之,她竟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害怕,甚至开始熟悉起这个环境来,所以你看,人的适应能力有的时候是真的很强大。
穆筠之开始试着去观察和感受她所处的环境,因为她一直不曾出去过,所以是闻不到空气是好是坏。但因为有马桶的存在,她自以为应该不会太臭。
兴许是太无聊了,她已经熟练掌握了自娱自乐的本领:闭着眼在脑海里回忆曾经看过的剧。
她看着前面的马桶,想起了那个弑君者,他被史塔克家族的人抓左拴在了柱子上,长达几个月和自己的屎尿共处一个环境,当时看的时候觉得无比恶心,现在再这么一对比,似乎自己的处境比他还要好一点呢。
胸中不自觉升起的那股庆幸感着实吓了穆筠之一大跳,她居然产生了这种心情,看来,在她的灵魂深处,还住着一个个斯德哥尔摩患者呢。
真是发现了新大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穆筠之逐渐开始深信自己会和这个马桶共度余生的时候,板寸头和平头又一次拿着麻绳和眼罩进来了。
难道是看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所以换个地方再来一轮殴打?穆筠之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毫不反抗的任由他们捆着,挣扎是没有用的,还是省点力气好了。
这次没走多久就停了下来,当她的眼罩再度被揭开的时候,她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地方,倒不是是她呆过的地方,而是她曾经见过许多类似的。
这是一个储酒酒窖。
可她刚站稳就又被推了一下,平头示意她继续往前走,穆筠之抬眼一看,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要她进侧面的储物间。
里面空间不大,存放着取酒运酒用的梯子和推车,还有一些零碎工具。
穆筠之进去之后,板寸头就用一个铝箔胶带在她嘴上绕了两圈,将其牢牢的封住了。
封完之后,板寸头和平头转头就出了储物间,离开之前还落上了锁,穆筠之试着撞了一下门,奈何木板太过厚重,自己又被束缚住,根本使不上力。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穆筠之才终于明白了他们如此周折的目的,不由得又在心里把谢静瑶和徐一海唾弃了一万遍。
因为辛子煜来了。
隔着储物间的门,穆筠之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但她很清楚的听到了辛子煜的声音,而另外三个人分别是徐一海、谢静瑶和陈娴。
徐一海最先开口,他一边走一边说:“我和你嫂子前段时间新得了一批红酒,今天是周末,正好请你们过来品品。”
“多亏你这个提议,子煜都好长时间没休息了。”谢静瑶亲密又嗔怪的声音传过来,让穆筠之呼吸一滞。
陈娴劝慰道:“子煜最近挺忙哈?看你脸色都不太好,还是别太辛苦了。”
“还好,刚接手辛氏是有点忙,过段时间就好了。”
辛子煜一开口说话,穆筠之的眼泪就下来了,她也不知道只为什么要哭,其实她不想哭的,毕竟都腾不出手来擦,奈何情绪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些泪水就好像因为被关了二十多天而生起气来,趁着这个机会争相的奔涌而出,拦都拦不住。
穆筠之不由得气恼起来,连自己都要开始跟自己作对了是吗?
落座的声音,拿高脚杯的声音,倒酒的声音依次传来,不一会儿又是一阵清脆的碰杯声。
可真是一番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画面。
“子煜和静瑶最近关系很好啊?”陈娴语气很是暧昧的问道。
“嗯,之前一直在拜托她帮我找竹子。”辛子煜淡淡的回答道。
陈娴似乎也有些担心,语气变得焦虑:“都快一个月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没有,没有查到她的任何身份信息,不过我已经让局里的同事一直帮我盯着了,一有消息就会立即通知子煜的,子煜,你也别太着急了,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谢静瑶带着一丝抱歉安抚着辛子煜,语气里的诚恳和真切让人为之动容,她这演技,啧。
“辛子煜,我敢打包票,除了谢静瑶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对你这么掏心掏肺的人了,你呀,还是长点儿心吧。”徐一海仿佛一个长辈一般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娴却劝起了徐一海:“静瑶对子煜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到,只不过感情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谢谢嫂子了。”辛子煜对陈娴举了举杯,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后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