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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发话,谁敢动啊,况且扒死人衣服这种事……
“扒。”
啥?啥玩意儿?
“王爷……”
“她一个女人都敢,你们不敢?”
夜倾玄倒是想看看这东夜第一谋士的女儿到底有几分精明,王爷一句话,院里的亲兵就开始扒衣服。
“将尸体都放到这边。”苏清是指了指那片空地。
苏清是一一看过之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两声,院里的人都被这笑吸引了。
“原来竟是这样,一群蠢货。他们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像是用一种手法包扎,有的人身上有刺青却被开水烫掉了,而且刺青样式不是一样,不过主干文路还是看的出来,以此可见这是一群被人精心包装成豢养私兵的棋子。”
而后又冲着夜倾玄道:
“玄王爷,从他们错综乱杂的招式身手就看出他们其实是江湖中人,对么?”
苏清是眼神有些凝重,为了所谓的恩情便可以赔上自己的性命,说明这幕后之人极会操控人心。
“传言果真是传言。”
夜倾玄不由得感叹一句,都说苏府老二疯傻成性,如今看来…颇有脑子之人。
“若只是为银子,那在事情败露后应该急速撤退,他们却非要缠斗,他们不为财,……是忠心,以此可见,身后之人非一般人物。”
苏清是不去理会夜倾玄的冷嘲热讽,一样的包扎,不一样的刺青,绝对的忠诚,谁会有这么大的号召,而且还是七十几个人的忠心。
秦钟珂有些不可思议,这都什么跟什么鬼,秦大统领被苏清是的话整得一蒙一蒙的,脑回路里的线都打了几个结。
叶间一脸冷漠的站在一边,这女人,脑子好使。
“将这里收拾下,全埋了。”夜倾玄淡淡道。
苏清是喊了碧荷回房,叶间推着轮椅,身旁跟着秦钟珂,往静音远去。
“找个时机动手。”
夜倾玄的声音回荡在这虫鸣之声中。
“啥?”秦钟珂有点儿蒙。
“嗯。”叶间应到。
“不是,等等,王爷的意思是要杀了……苏二小姐?”
秦钟珂把王妃二字咽下。
“这个女人,我不喜欢。”夜倾玄的眸暗了下去。
“王爷,她也不丑啊,叶间你说呢。”
叶间直接无视掉秦钟珂的目光,“任凭王爷吩咐。”
“她太危险,换句话说心眼太多,观察入微,好好利用可以是一把利剑,但同时也是一把在主人颈上要命的刀。”
不能是他夜倾玄的刀,那也断不能让她成为别人手中的剑,此女子的胆识与智谋绝非常人可比,若是一朝与她为敌,那会是很可怕,不知道夜明岚现在是何感想。
“好吧好吧,这些事我又不懂,不过这苏二小姐确非一般女子啊,我刚刚听说,有个通房丫鬟当着她面说要勾引王爷,这才嫁过来第一天呀,就有人打王爷主意了,叶间你猜怎么着?”
叶间不给他搭话,秦钟珂干脆自言自语:
“这苏二小姐直接拿凳子腿儿给人砸脸上了,哎呦,那小丫鬟哭的呀,听说拿着帕子捂着,那血都哗哗往外流啊。”
“一个隐忍十年的人,连几个刁奴都收拾不了,那才算奇怪。”
叶间冷漠出声道。
“她今日如此嚣张行事,怕是为了引出这群刺客。”
夜倾玄淡淡看了眼远处,就是不知道何人知道她装疯卖傻后这么快就要杀她,所谓何事?
“王爷的意思是这刺客不是来刺杀王爷的而是那苏二小姐?”秦钟珂小声问道。
“那些人根本只想杀那女人。”叶间面无表情。
“她着实聪明的很,早就算到那幕后之人知道这十年她是装疯一定不会放过她,也知道本王也一定放心不下,定会去看她,能隐忍十年的人,本王的确不放心,刚好,……上映了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隐藏自己,将自己暴露在太阳底下,引蛇出洞,到底那些人为何这么迫不及待要杀她,她知道些什么?
“这么说你俩都看出来了?等等,这不就是我被当刀替她收拾了那些人吗?”
叶间用“你现在才知道?”的眼神看着秦钟珂。
而后淡淡点评道:
“她借刀杀人这招用的很好。”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觉得那刺客就是奔着王爷去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们的秦大统领哪儿都好,就是……脑子转的太慢。
新婚第二日需要进宫谢恩,虽说玄王……忒不招皇上待见,就跟不是自己亲儿子一样,年纪轻轻就封王,等于间接的意思就是皇位与你没关系,但是苏清是还是得进宫谢恩……
然后第二天就有人将玄王洞房遇刺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众人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说指使刺客的那人忒缺德,洞房花烛夜都不让人好好过,当然说着说着就扯苏清是身上了。
玄王爷办事效率向来杠杠的,金锦凤冠这一话题,彻底卷盖了众世家小姐的八卦话题,当然,自是没有半句夜倾玄不好的,说玄王爷重情义,皇家太薄情,早知道人家拿金锦凤冠出来迎娶,自己都要追着嫁了。
而对于苏清是来说,值得高兴的是,一石二鸟计策生效,林晚的慈母形象扫地,那张伪善的面具悄然瓦解,京都名媛无一不指责她后母虐女,逼得人家那么俏的姑娘装疯卖傻十年,你得是多有本事?据说种种黑料暴露不穷。
林晚一开始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声名狼藉,那些表面上跟你姐妹好的人,或许暗地里早巴不得你赶紧出点儿事,好让她们编排编排,这不就是京都名媛们的日常吗?
一大清早碧荷就忙前忙后的,苏清是一身暗红色正装到是恰到好处,不张扬,也不太华贵。
转过长廊,看见一白衣俊俏公子哥儿,身后跟着一位带着半边面具的男子拐过另一侧长廊。
苏清是脚步不停,看着那带面具的身影,觉得莫名的……熟悉?
“前面白衣的那应是落芳楼的慕言公子,身后戴面具的大约是琴师梨长欢来接他回去的。”碧荷解释道,她昨晚上就跟这里的婢女们打成了一片,自是什么八卦都能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