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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用小姐教的方法去打听,探听到当年的几个人,活着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林晚身边的大丫鬟迎春,一个是当年消失不见的黄奶妈。”
“迎春还好好活在林晚身边,她知道的应该不多,至于黄奶妈…不会凭空消失不见,为什么一出事就消失了?当年没被灭口的话…谁让她活了下来,换句话说,她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事,重要到有人想尽办法让她活下去。”
苏清是的眸沉了下去。
碧荷担忧道:
“但是一个消失十年的人,偌大的东夜国去哪里找。”
当年出事后,阿娘身边的人死的一个不剩,对外说是因病,什么病能让一群人死尽?这其中猫腻不得而知,就是为了掩饰真凶的面目不是么?
与碧荷一同坐着马车到苏府停下,苏清是下车后,就看到林晚带着一群丫鬟站在大门口,一身雍容华贵。
“可算是把你这个王妃等回来了,哟,怎么夫君没跟你一同回门吗?”林晚挑衅一笑,“夫君都不跟你回门,你回来干什么啊,没规没矩的。”
呵,回来整你啊。
“二小姐出嫁那日不也是没有双亲送行,夫君背上花轿吗?这不还是厚脸皮的嫁去了玄王府。”旁边的迎春附和道。
“天命之缘,怎可如俗世一般?”苏清是嘴角微笑,按住身后的碧荷。
林晚脸色不变,眼里有过不屑,“是吗?看来你这命定之缘不怎么样啊。”
“晚娘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再怎样我也是头顶金锦凤冠,身披大红霓裳,被玄王爷光明正大用八抬大轿娶回玄王府当正妃的,比起用孩子得到一个姨娘身份的妾,我这天命之缘高贵许多啊。”
苏清是不动声色看着林晚那张渐渐崩裂的脸。
林晚当年要不是带着苏雨柔去求阿娘,苏锦城早就把她弄死在外面了,还会有她今日的荣华富贵么?
苏清是缓缓走近,用只有她二人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我猜,苏相至今没把你扶正吧,他啊,爱惨了柳灵儿。”
林晚全身发抖,又是哪个贱人,死了都不安生。
“那又如何,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杀了自己母亲的庶女,我的小柔儿才是这苏府的嫡大小姐。”林晚怒气冲冲指着苏清是骂到。
“可你还是个妾啊,到底谁才是这苏府名正言顺的嫡小姐,晚娘你心知肚明啊,就算我杀了我阿娘,苏相还是没要我的命,可当初苏锦城是真的要你死哦。”苏清是笑意不减。
林晚看的瘆的慌,就像,就像当年的柳灵儿一样,明知道她在背后干什么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给人表演一样,苏清是如今装傻十年骗过了所有人活了下来,她肯定暗地里都在嘲笑。
林晚气的上气不接下气,顿时失了理智,“有我在,你今日就别想回府。”被迎春扶着回了府。
苏清是寒眸盯着那抹身影,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一双寒潭双眸冷意四泛,才几句话就被气成这样,往后你是不是要疯?
林晚对苏锦城的感情如何,苏清是不懂,可她知道只要涉及苏锦城这三字都能让这女人疯的失去理智,可依旧不能小看她,十年前能瞒过众人想悄然无息的除掉她与阿娘,这份心魄与聪慧,又如何是寻常女子可比的?想除掉她只能来日方长。
“清是,你回来了,我娘她做得不对,刚刚我数落过她了,你别伤心。”苏雨柔从相府里跑了出来。
一道身影从苏清是身边擦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步伐稳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
“诶,爹爹你干嘛?今天是清是回门的日子……”苏锦城抓着苏雨柔的胳膊往府里走,回头看了苏清是一眼,比起记忆中的他略微有些苍老,发丝也有几缕白发,依稀能看出当年京都第一谋士的俊美。
阿娘说我得眼睛和他很像,都像是冬天里的一望冰潭,原来自己的眼睛竟是如此寒冷刺骨。
“她也配迈进这苏府?”苏锦城抓着苏雨柔往府里走。
“爹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清是她虽是庶女但也是我妹妹,她也是这苏府的小姐,也是爹的女儿。”
苏雨柔挣扎着,却挣不脱,到是她的话让苏锦城停下了脚步。
“我苏锦城才没有她这个女儿,我巴不得她赶紧死。”苏雨柔被苏锦城吓住了。
“外面风大王妃还是早点回王府吧。”管家福叔劝道。
“来福,关门。”
福叔赶紧跟上,“相爷……唉。”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苏府大门就在福叔的叹气声中禁闭。
林晚站在大堂看着苏锦城一脸深沉的拉着苏雨柔进来,不由得心下一紧,可别抓疼她的小柔儿了。
苏锦城身后的门缓缓关闭,一手抓着苏雨柔,缓缓抬头与林晚对视,目光沉静,一如当年初见他时那般惊艳岁月,不由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二人隔着白玉石路静静凝望,这其中的距离仿佛隔着数十年的岁月,春去冬来,年复一年。
“你可是伤心了?”
一句问候中包含太多,那人就是这样,伤心也不肯说,疼也不知流泪。
苏锦城淡淡转身,松开了对苏雨柔的钳制,往一侧长廊走去。
林晚迈出一小步欲言又止略微有些心疼的看那道背影,手中的帕子已然被自己绞成一团。
“娘亲,你劝劝父亲好不好?清是回门却被挡在门外,这日后指不定要被京都这些世家小姐传成什么样子,怎么着也不能让人看了咱们苏府的笑话不是?”
苏雨柔小跑向林晚,扯着她的衣袖。
林晚收回目光,冲着苏雨柔微微一笑,“你只顾她的颜面,难道就不肯为你父亲着想下吗?你让他如何去面对苏清是?”
而后缓缓叹了口气,“你父亲心里有多疼我们谁也无法体会,若是你心中还有半分苏家小姐的身份,此刻就应该多去关爱一下他,而不是为了一个苏清是对他大呼小叫。”
苏雨柔缓缓低下了头,是啊,父亲心里该有多难过,记得夫人刚刚离去的那时。
苏锦城画了一书房的柳灵儿的画像,在屋内边喝酒边作画,画到没有墨水,喝到不省人事,就开始笑着哭,嘴里念着柳灵儿三字像是丢了珍宝的孩子。
娘亲领着她走到书房门边,看着桌上疯癫不止的父亲,苏雨柔记得那是娘亲流下的第一滴眼泪。
以前她们过得再苦任由别人说的再难听,娘亲都不会哭,可那次回房以后,娘亲哭了许久,许是因为夫人的离世让人太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