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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
未关好的窗吹进来几缕细风透过层层暖红色纱幔,两道人影若隐若现。
“此行福祸未知,你要多加小心。”
纤纤细指两三下便将眼前男人的战袍系好,明黄色盔甲黑色披风,好生霸气。
夜华晟微微一笑,垂眸看向女子刀刻般的眉眼间尽是温情,没有半分太子之位即将动摇的慌张。
“放心,我这次进宫只为了母后。”
张芷熙点点头,眸中担忧之色仍是未减半分:“那你多带些人,东宫这里不要紧的,就算有人来,他们也找不到御儿,倘若我落在他们手里,我会自行了断,这是我最后能为殿下所做的。”
夜华晟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狠厉起来:“谁敢来东宫劫人,那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有去无回。”
伸手将张芷熙搂在怀里,叹息一声:“太子妃知晓什么叫做软肋吗?”
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软肋,倘若不登九五就会失去你,我则拼上一切都会站在那个顶端。
东夜郊外
看到前方那道站在原地的白色身影,黑衣人飞身落地,一把扯掉面上黑布怒气腾腾道:
“梨长欢,你是不是疯了?”
脑子被门夹了特么光明正大进东夜皇宫劫人,全是浆糊吧!
月光之下男人眼中未有一丝动容,丝毫不理会后面那吵吵声。
远方传来马的嘶鸣声,当归在不远处看到两位主,忙扯了扯缰绳,顺带牵着的那头马也停下来脚步。
见他不吭声,夜渡羡恨铁不成钢的剐了前面那人背影一眼,小声嘟哝:
“为了个女人,命都不要了,这样人到底是怎么登基的……”
梨长欢回头漠然的看着那人,而后淡淡道:
“东夜皇宫已经乱作一团,夜枭不死夜倾玄最后一定会踏上南巡的路,我只要苏清是活着。”
夜渡羡微勾唇角,满脸嫌弃:“大爷您这一走保不准回来都成问题,现在还有心思顾及别人不如多想想自己。”
惹着北漠那个横货,啧啧,不掉点肉也得少点血。
见梨长欢只是静静的低头看着地上一片草,夜渡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得得得,又是老子闲的没事多管闲事。
“路上我都打点好了,沿着东郊往西走,路途虽然不是最近的,但离灵国驻扎在北漠边境城池附近的军队最近。”
耳边传来喋喋不休的声音,梨长欢脑中此刻却异常平静。
“哦,君上是来偷小女子的心吗?”
“你会自己送给我的。”
“当然,我不介意把心献给你,毕竟,真心都是喂狗的,无情无欲活的更自在些。”
那日明山的一幕幕忽然出现在梨长欢的脑海之中,她活的也很累吧,虽然从小在父母膝下长大,虽然……不用带着面具而活。
“梨长欢,你有过失去神智的疼痛吗?”
她……那时候到底想说什么?
梨长欢抬头看了夜渡羡一眼,抬脚就忘夜渡羡身后的方向走。
夜渡羡有点愣,“干啥,干啥啊!!??”
见梨长欢朝着东夜皇宫的方向去,夜渡羡一脸懵的反应过来后,忙一把拦住那人的腰,使劲向后拉:
“你怕是脑子被蜜蜂蛰了吧!!!!现在回去说不定那谁死的更快!”
爷爷的,好不容易才出来,知道劳资怎么硬抗着跟叶间过招的吗?眼看赶紧滚回去就完事儿了,现在返回去干啥!干啥!!!!
梨长欢止了脚步,望着刚刚来的方向一双眸子明暗不灭。
“松开。”
两个字带着些许说不出的怒意,夜渡羡只能讪讪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本王会留她狗命,麻烦这位爷您能赶紧滚吗?”
梨长欢缓缓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苏清是那句话。
“梨长欢,你有过失去神智的疼痛吗?”
究竟是怎么了?不是以复仇而来的吗?不是要把当年伤过她们的人全部杀死吗?不是下定决心,处理完所有人以后再狠狠的报复苏清是,让她生不如死吗?
为什么……为什么……感觉一切都错了……
两道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一前一后骑着马穿梭在暗中,苏清是,等我回来。
“秦统领,四皇子率禁军已杀进宫,此刻正在神武门广场中央与头领对阵。”
身穿黑色铠甲的卫兵单膝跪地,因为走的匆忙头盔略有些歪斜。
秦钟珂看了一眼宣政殿,“无论如何都要到王爷平安出来。”
转身向外走去,“黑煞军听令!全体戒严!”
秦钟珂一声吼,趴在墙头暗处的弓箭手愈发精神。
“你说你们是因为细作混进宫来才如此大动干戈?”
王宏达微眯着眼,八字胡翘起一撇,打量着眼前穿着黑色铠甲的后生。
在他身后,是数不清的黑煞军列着整整齐齐的方阵。
影流没有吭声,只是手移到了腰间的剑柄上。
跟这种人多说无用,反正最后一定会被他说成叛军,与其如此,还不如少说两句。
王宏达嗤笑一声,“皇上有禁军护着,出了乱子也应该是禁军先进皇宫,啧啧啧,怎么这会儿到成了你们黑煞军先入为主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王宏达的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起来。
他身后的禁军啧开始议论纷纷:
“早听说军营痞子多,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可不就嘛,仗着打了几个胜仗,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
“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就算残废在家也不能让人安然度日,还不如赶紧死了算了!”
“这祥一来还能给朝庭省去不少开销。”
“还真是应了一句话,垃圾就是垃圾。”
这一句话格外尖锐,听得那些黑煞军个个脸红脖子粗瞪着对面那群狗,要是此刻身处战场,早砍的他们老娘都不认得。
禁军就是什么顶级的兵?得了吧您,说白了就是一群士族混日子吃皇粮的“镀金营”,真让他们上战场,呵,指不定能回来几个。
影流依旧默不作声,跟没听到似的,只是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
他爷爷的,这也能忍?
躲在暗处的那人一把将嘴角叼着的柳叶扔地上,还拿脚狠狠的碾了碾,脸上的平静却透露着凶狠二字。
“诶,兄弟,弓箭借我下。”
等到那一脸悲壮的黑煞军还没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麻溜的把他弓箭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