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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来了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衣服,像袍子又像裙子,拖到地上,还戴着黑色的墨镜。墨镜很宽大,遮住了半张脸。
王涛往角落里缩了缩,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女人却直直地向他走过去,像就是来找他的一样,径直坐在他身边,给他说有办法救他的母亲。
王涛觉得那女人很奇怪,不想搭理,本来想起身走了,全身却像是被人按住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呆呆地听那女人讲话。
女人的声音冷冰冰,不带感情,像是在叙说一件寻常的事情。王涛却听得后背发凉,那个方法太过诡异、残忍。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最后丢给他一张小纸片,上面有一个号码,让他如果想做了就给她打电话,她会提供他母亲的治疗费。
等那女人消失在楼道门里,王涛才可以动弹,内衣都被冷汗湿透了。
王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些恍惚,自己都不敢肯定到底是自己的想象,还是真的有这么个女人。
晚上的一份工是在夜店的停车场给客人开车门。那天他开车门的时候慢了一点,还碰到了女客人的身上,踩到了客人的脚。浓妆艳抹的女客人“哎哟”一声,嫌弃地瞪着他。
他连连道歉,同行的男客人推了他一把,不依不饶,满嘴酒气的骂骂咧咧,最后说“你妈死了!没教过你啊!”
王涛被推到在地,手指摸到了一块砖头,不由捡了起来,回过神来,刚才还说要投诉他的男客人已经倒在了自己脚边。女客人转身想跑,不停的大声尖叫,叫得他觉得烦,追上去抓住了女客人的长卷发,又扬起了手里的砖头。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想起顶楼那女人的话,有种命中注定的恍惚。他借来同事的板车,把两具尸体拉到了城中村的那栋小楼里。打了个电话给那个女人。
第二天收到了快递,里面是一万块钱,和一个黑色的五边形牌子,就是柳贤拿着的那块。
王涛拿着牌子,觉得这个牌子摸着冰冷,中间的符文看久了,像是要把他吞噬掉一样。但是那一万块钱太重要了,他马上去医院给母亲把药续上。
回到出租屋,照那女人说的,把尸体的肺和肾挖出来。肾不好找,他在女人的肚子里翻着,最后忍不住吐了。
吐完了,又接着找。终于找到了,烧成灰,和着母亲的血。把黑色的牌子分成五个一样大的三角形,把那血灰抹在三角形里,肺的抹一个,肾的抹一个。
过了十个小时,王涛发现,牌子上抹着的血灰不见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被牌子吃掉了一样。
根据那女人的指示,尸体不能乱丢或者剁碎,得埋在特定的地方。他把两具尸体塞进柜子里,准备以后再来处理。
而他母亲,不知道是继续用药了,还是别的原因,精神要好多了。他买了好几块面包和蛋糕,给母亲吃。
接下来的两个人,是那个女人指定的对象。都是年迈体弱的人,他割开他们的喉咙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己的母亲,而自己反正都背上人命了,把心一横就做了。
女人让她把其中一个埋在木料场的木头堆里。他嫌麻烦,觉得远。女人又给了他一万块钱,并说如果不这样,他母亲不会好起来。
木料场里守门的老头不利索,他先在木料场里装神弄鬼,把那老头弄走。忙活了一晚上,终于把那个尸体埋好。
其中一个倒是简单,丢在河里。
还有一个是要埋在土里,他本来准备就埋在河边。丢水里的那个被冲到岸边,被人发现了。他第二天到河边的时候,已经全部都是警察,只能寻别的机会。
他母亲本来病情已经开始好转,前段时间又加重。他只能先到医院去照顾母亲。打电话给那个女人,说她的法子不行。女人说,是因为最开始杀的两个人不对,得另外杀两个。
等母亲病情又稳定下来,王涛才发现牌子丢了。他想着还要再杀三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精神恍惚,经常忘记事,每天做了些什么事也连不上,记不住。心里只有一个要救母亲的念头,一遍一遍悄悄地在河边寻找着那个黑色的牌子,终于被抓住,带了回来。
王涛说完了这一切,如释重负的摊倒在椅子上,眼神却变得清亮起来。
柳贤问王涛那女的多大年龄,有什么特征。
王涛想了想,说那女人年约三十,在医院顶楼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看到她脸上耳朵下有一条伤痕,但是不能确定
房间里的其他人,听完王涛的口供,都面色凝重,走出了房间。
方锦水点了根抽起来,狠狠的把胸口里堵着的气吐出来。
许素有些恍惚,觉得空气中暗香盈盈,浮动着一缕幽异缥缈的清芬,让他清醒了一些,发现是马朵朵身上的发出的,向她靠近了一些。
马朵朵坐在台阶上,用手撑着头,问柳贤“他说的是真的吗?”
柳贤点点头,“细节都对的上,应该是真的。”
“那个女人是谁?”
柳贤没有回答。
许素说“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女人,都是王涛的幻想,他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方锦水吐着烟,说“可能是吧。他被救不了自己母亲的愧疚压垮了,杀人发泄。这种杀人方法,也太他妈残忍了!”
柳贤没有说话。
马朵朵低低的说“他死了以后,会堕入无间地狱,一直遭受不能挽回母亲生命的痛苦。”
柳贤和许素都听到了她说的话。柳贤淡淡的看了马朵朵一眼,许素脸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
柳贤拉起马朵朵,准备走了。
许素对他说,那个牌子得归还给特命队,那是证物。
柳贤头也不回,说王涛的话说出去谁信,让他们就当没这个证物。
许素为难的看看方锦水,见方锦水点头,就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