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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扬了扬嘴角，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又行了礼道，“怜妃娘娘，人自知身份，哥哥才是嫡出，人不敢妄议哥哥。”
怜妃上下打量着程恪，“你看看你，什么也是一边人才。这样的布衣是称不上你的身份的。本宫这里有新上贡的丝绸，公子拿去制两件衣裳也好衬的公子的气质。”
程恪躲闪几步道，“娘娘怕是听错了，人以后都不会踏入皇宫半步，这样的绸缎自然以后也是穿来无用，多谢娘娘美意，人告退。”
程恪转身向前走了几步，怜妃在身后道，“公子对公主有情，不惜冒这样大的风险也要护她周全。真是令本宫感动。”
怜妃的话戳穿了程恪，程恪顿了顿。只得继续低头向前走出宫去。
程恪这一回府，主母便冷嘲热讽的问道，“瞧瞧你这触霉头的样子，是不是进宫去了？你也你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皇宫也是你能去的？这下好了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连琑道，“夫人，公子只是受了付公子的邀请一路进宫。”
“付公子？那付家和我们家不和，你是不知道吗？蠢货！”
连琑正要分辨，程恪却一把拦住他，道，“主母教训的是，是程恪做错了。皇宫本就不是我这样的身份能去的。”
主母转身一个白眼，“知道自己什么轻重就行，还不快回去！”“是。”
连琑最是心痛他的主子，向来是要为程恪理的。这连琑来也是奇怪，任是什么高官贵胄都是使唤不动他的，他是只听程恪一饶话的。他是程府的奴才倒不如他是程恪一饶奴才。这程恪隔三差五的就要收主母挤兑，连琑自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好不容易入了皇宫，又是这样一番光景，更是心中差着一口气。
康元魂不守舍的回了宫，香儿看着康元坐在榻上，两眼无神的模样。只得摇摇头，拿着翟衣收起来了。
丑娘进来道，“公主，奴婢瞧着您倒是不必这样。那程二不见得没动心。”
康元呆坐在那，落下两行泪来，道，“什么动心不动心的？他宁愿一生都不进宫也不愿本宫一句好，本宫还在这里是做什么？”
康元冷笑一声，摘了凤冠，帅在地上。
那掐丝凤冠，“咣”的一声就给甩了个粉碎。
丑娘弯腰拾起一段风头，道，“公主殿下，你倒是觉得他为什么会出那桃花妆？还不是为了把皇后娘娘的火气引到他的身上，保住您的体面。”
“本宫······不值当啊。”
“这样的事情，原就没什么不值当的，只有愿不愿意。如今看来这程公子是当真动情了。”
康元听到丑娘这样一番话，虽面不改色，可心中早已是死灰复燃了。
到了晚上，外在床上问到香儿，“你会不会有人，愿意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葬送自己的前程？”
香儿举着果脯道，“奴婢见那些话本子上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