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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他们两个同寝同食,早上她陪着他画画,午后他陪着她小憩。这小日子过的,委实有些浪漫了。
简直和真正的夫妻别无二致。
以至于,就连姬然自己,有时也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纪恒然是真的喜欢着自己的。
正如现在,他这么事无巨细的为自己安排着所有事情,妥妥帖帖的,她想自己挑个错儿出来,都不能够。
这样的纪恒然,实在是让她太意外了……
也太……开心了。
“纪恒然……”她看着他说话的侧颜,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直起身来。
“嗯?”纪恒然回过头时,目光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问她:“怎么?还有什么想带着的吗?”
姬然一怔,随后摇了摇头。
纪恒然笑了笑,顺手与她十指紧扣,然后转过头去接着和康辰说话。
姬然侧着头看他,心中顿觉无比安宁。
夜里,她是难得的主动,第一次尝试着去撩拨着纪恒然。起初还有些胆怯,可想不到效果倒是意外的好,纪恒然被她撩拨得热血沸腾,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似的。
弄得她到最后都害怕了起来,直说着不敢不敢了。
其实,对于纪恒然的感情变化,姬然是觉得又紧张又害怕。
紧张是因为对这份原本不应该存在的爱意感觉到不安,而害怕,则是因为畏惧这份感情背后,还参杂着别的东西。
别的她触摸不到、理解不了,也走不进去的东西。
好在,纪恒然似乎也知道她为什么想要躲出去,所以在她出发之前的那几天,故意把阵仗弄得特别大,搞得好像皇帝出巡一样。提前好几天,就着人去庵堂里面布置了。
一时间,整个玉京城都知道,她是要到慈安寺去祝祷祈福了。
“你要小心。”
临行前,纪恒然不断地提醒着她要小心。
姬然被她拢住双手,硬生生的裹上了一件雪白狐裘,整个人陷入了软绵绵的毛皮里,唇红齿白,显得特别的娇俏可爱。
纪恒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这几天,他们的日子过的安安稳稳,姬然都有些不想出去了。
可是……
人言可畏啊。
所以她还是低着头,轻声说:“嗯,知道了,我要走了。”
可纪恒然仿佛真的很害怕似的,紧紧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到了山上,千万要小心,不要离开康辰的视线。”
姬然原本还当他就是关心而已,可听到这里,终于察觉出不对来。
“不会有危险的啊……”她看着纪恒然,有些无奈,“你不是都派人去打点过了吗?还是说,其实你就是故意想要去弄死我?”
这话当然是个玩笑,可是纪恒听了,却吓得不轻。
“你说什么呢?”他坚定地说:“我不会。”
姬然见他急了,又赶紧说:“你别急,我是开玩笑的……”
纪恒然显然不准备仅仅当成是一个玩笑,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旁若无人般,轻轻亲吻着她的鬓角,丝毫没有在意,这里来来往往的,经过了多少个仆从。
“你一定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跟着康辰。”
他再一次说。
之后,不等姬然回答,又转向康辰:“公主如果有什么事,你也不必回来了。”
说这话时的语气,让姬然都不寒而栗。
康辰亦然,当下匆忙应了。
姬然愣了,傻傻的看着他。
霁月这时候过来,说了一声:“公主,都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吗?”
姬然被她一打岔,想说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只好对纪恒然道别。
上了马车,她还是觉得纪恒然的表现有些怪怪的。
可具体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到了千峰山之后,一下了马车,住持便带着人等在门口了。
姬然也是第一次来慈安寺,自然觉得到处都是新奇的,都是好的。跟着住持逛了逛,觉得心情真的好了不少。
期间,康辰真的一直都跟着她,没有一刻离开过。
晚膳之后,住持亲自将她送到了她所住的庭院,便离开了。
霁月出去下钥时,姬然换好了素服坐在床上。
起初,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夜里入睡时,她才发现了些许端倪。
这庵堂未免也太安静了些吧?
自她进了庭院,没有礼佛诵经,没有敲钟祝祷,什么都没有。
除了姬然之外,似乎每一个人都是沉默的活着,什么都不做的样子。
这状态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原本也以为是自己多心,可是直到康辰捂着她的嘴说不要出声的时候,她才明白了,自己已经深陷于危险当中了。
脑海中满满都是纪恒然那一句:跟着康辰,一定要小心。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纪恒然的意思。
他知道她会陷入危险!他早就知道!
又或许,这原本就是他的一场阴谋?
冬夜里,外头寒风凛冽,康辰提着剑站在她的床边,虽然熄了灯,却并没有换衣服。
姬然蜷缩在床上,安安静静听着外头的动静,外头渐渐嘈杂起来,明显是动起手了的声音。
果然!
姬然心一沉,满脑子想的都是纪恒然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表现,从前认为是甜蜜的部分,如今想来,不禁让人觉得寒意彻骨。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盛,似乎是有兵刃相接的声音,远处,亦有盈盈火光发亮。
姬然想起身去看看,却被康辰拦住了。
“公主,别出去,二爷交代过,我必须保证您的安全。”她着急道。
姬然冷笑:“果然,你也知道,对吗?”
康辰愣了愣,不说话了。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姬然合上眼,挣开了她的手,只道:“刚才霁月出去了,我怕她有事……”
康辰点点头,“我知道,二爷就在外面,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姬然还是很担心。
她完全不知道纪恒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也就无从分辨,到底康辰所说的话里,有几句真几句假。
对于纪恒然来说,连她自己都是被他利用作饵的,何况是霁月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女呢?
想到这里,她终究还是觉得不妥,握着康辰的手,正要说话,忽然见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康辰扣着袖箭,对准了房门……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