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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
纪然最近是越来越好奇,纪恒然这人,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在她看来,他的心肝脾胃肾,一定都跟她或者她的同类不怎么一样。
反正依纪然的观察猜测,纪恒然肯定不是个人了。
或者至少,也应该和正常人的构造不大一样。
就说睡眠时间吧。
纪然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这人睡得这样晚起得却那么早。可是即便他每天睡眠时间几乎不超过五个小时,却仍然还是能够生龙活虎的应对床上床下的很多事情,只这一点便真的让纪然佩服,当然,也真的让她感到很头疼。
因为,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男人不睡就算了,似乎也不怎么愿意让她睡……
就说现在吧,明明前一天晚上两个人看电影看到两点半才睡觉,睡前还聊了会儿对于电影的观后感,她睡着之前还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睡个懒觉,即便沈攀扛着钢琴上来砸她的门,她也不坚决不给他开门——哪怕是冒着被逐出师门的风险。
然而,第二天沈攀倒是没来,不过,早上不到八点,纪然便被纪恒然从枕头上扯了起来,扛到洗手间去了。
对于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纪恒然美其名曰:陪着他一起刷牙。
刷牙?她还要继续睡觉呢,睡到一半起来刷什么牙?
所以即便是被他扛到了洗手间,她仍然固执的闭着眼,始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醒了这个事实。
纪恒然环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提起来,任由她张牙舞爪的闹腾着,只把人往洗手台上一搁,之后横身拦住她。
“干嘛啊?”纪然没好气地问,不过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她斜睨着他,正对上他的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
“上班。”他果断回答,勾起唇,在她唇角处亲了亲。
纪然对他的回答感觉到非常的莫名其妙,不自觉地撅着嘴巴撒起娇来:“上什么班?我无业游民好不好!”
纪恒然却不吃她这套,很坚定道:“你要上课。”
纪然闻言,一时语塞……
也对,在疗养院的这段时间,沈攀这位师父可谓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每隔三天就来布置和检查一次作业,她就是生着病,也很难偷到懒。
只是,师父这样严厉,她也就忍了。
身边这位先生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已经忘记了,他是什么身份了吗?
他可是凤城着名的妻控纪恒然啊!
纪然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得他直觉心软的不行。
犹豫了半晌,正要改口,她却忽然说:“我……好吧。”
纪恒然也没想到,纪然也有自己主动服输让步的一天。
这事儿要是让老纪和纪骁知道,还不羡慕死他们俩了。
所以,当下,被哄顺了心的纪恒然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了。
她挣扎了两下,想从洗手台上跳下去,可是却始终挣扎不开,不由得叹了口气。
“又怎么啦?”她无奈地问:“不是说要刷牙吗?你这样,我怎么刷?”
纪恒然闻言,似乎也不为所动。
纪然想起了昨晚上纪骁似乎来过了一个电话,而后左顾右盼着,隐隐约约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她前一秒才刚想起这件事,下一刻纪恒然便开口了,十分悠悠然道:“晚上,回家。”
纪然惊喜的抬起头,脱口而出:“真的吗?”
说实话,她老早就不想在这里呆着了,要不是这个月每天都能从圣诞树上拆下来几个礼物,恐怕她现在就已经杀回家去了。
可是,纪恒然说的,却不是这个家。
“不是回恒园。”他解释道。
“那你就不要说了。”她白眼立刻翻到后脑勺里去。
“我是说——”他怕她一生气就跑了,所以仍旧将她困在洗手台前,并且上身倾斜,又靠近了她一些,这才安心说道:“咱们回纪家那个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里去,过圣诞节。你哥哥昨天来电话,说老纪想请我们回去过圣诞。”
纪然对此感到嗤之以鼻。
根据她对老纪的了解,这次回去绝对不止过个圣诞这么简单。
这两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从他过生日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纪家的私生子问题都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和交代。
每当公众遗忘了一些,便又会被人想起来,反反复复,没个结束。
“我才不相信,只是过个圣诞。”她垂下眸,似乎很是不满的样子,“我给我姐打了那么多电话,她一通都没接,她肯定是知道了,知道她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了,我不相信她会去,她不去我也不去,我懒得看那个花心大萝卜,臭老纪……”
纪恒然听到她对老纪的称呼,有些想笑,可是还是忍住了,故作严肃的说:“她不去你就不去,可以,那她去,你是不是也应该适当的,去露个脸?我答应你,只要你想走,随时都可以。但是毕竟爸开口说了这么回事,我们不回去,真的不好。”
纪然被他给说愣了,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纪恒然,你什么时候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回那里干什么?我才做了手术,又不能喝酒,回去干看着老纪说那些假装后悔的话?”她诧异地问,语气里真带了些愠怒,“我不管,反正我不去,万一他把那女人也叫过来——”
她说到这里时,纪恒然狠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立刻停了下来,细细品着这一声轻叹,随后,不敢置信地问:“你别告诉我,他真的请了那女人?”
纪恒然点了点头。
纪然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后头,压都压不下去……
“这个臭老纪,是想再婚吗?”她抓狂一般,在纪恒然怀里挣扎着。
纪恒然自然是把人搂在怀里,千好万好的哄着。
“好了好了,不会的,估计老纪就是想把这件事情解释一下,应该不会是想要和孙兆在一起。”他轻声安慰,配合着手掌轻抚她脊背的动作,才慢慢平复下了她暴躁的怒火。
“你保证?”她退开一些,望着他的眼睛,狐疑地问。
纪恒然立刻点头:“当然。”
她这才放下心来。
“那好吧,那只要山静不会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