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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夜色浓得像墨,只有满天的繁星映出的微弱光芒。
索冥看向窗户的方向,缓缓的站起来,修长的手指伸出铁窗,将一张白色的纸条勾了过来。
即使在可见度极低的牢房里,纸条上面的字还是清晰的落在了他的眼中。
淡漠如水的眸色一点点弥漫上夜的幽暗。
这时,地牢里响起金属的锁链碰撞的声音,索冥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
缓缓将手上的纸条塞进嘴里,一点点咽下,又如之前盘腿坐在牢房里的草垫上。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牢房的门被蒙毅打开。
男人颀长的身影一点点映入他琥珀色的眼眸。
索冥抬起眸子,淡漠的眼神中看出任何情绪,“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秦傲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只是关着你,而没有杀你,你应该感到幸运。”
索冥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不会杀我的。”
秦傲寒眉头微挑,“你这么肯定?”
索冥慢慢站起身来,视线与秦傲寒平视,“你想用我引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秦傲寒的脸色冷若寒冰,“当年因为你们,让我的父母葬身在那场车祸。”
索冥脸色平静,淡淡的说道,“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在索家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
秦傲寒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实在怀疑。
“我的姐姐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进行了叛变。如果我再不回去,我的父亲就会被杀。你永远查不出幕后黑手。”
索冥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陈述一件事实,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确定秦傲寒绝对会因此妥协。
果真,他的话说完,秦傲寒的面色如千里冰封般,周围的气压骤然低沉。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忽然,秦傲寒轻蔑一笑。
“用仇人的儿子的命,换我的父母的命,我觉得还算划算。”
琥珀色的瞳孔猛然一缩,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秦傲寒,你在说笑!”
“我从不说笑。是你太天真!”
“我父亲不是你的”
秦傲寒的脸色又冷了下来,“索冥,你觉得到手的棋子,我会轻易放弃吗?索娜叛变,我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是,她名不正言不顺,为了平复家族的众怒,只能将你推出去,你现在回去只能是自投罗网。”
对于秦傲寒的话,索冥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你似乎挺为我着想。”
秦傲寒:“我只是让我的人质发挥到最大的价值。”
“那我真是要感激你!让我有威胁索娜的机会。”索冥自嘲道。
秦傲寒的眸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似乎你们姐弟几个的感情并不算好。”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不明白,就像秦先生和自己几个堂兄弟的感情一样,是好,还是不好?”索冥反问。
秦傲寒淡淡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未动一丝的餐盘上,忽然转变话题。
“你这几天颗粒未动?怕有毒?”
“没食欲。”索冥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敢兴趣,收回目光,又在草垫上盘腿而坐。
“没食欲就三天不吃饭呢?”一直站在秦傲寒身后的蒙毅忍不住出声。
索冥忽而抬眸,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
“如果白谨言过来送饭,我或许可以吃点。”
几乎是瞬间,秦傲寒的脸色立刻黑沉下来,结实有力的长腿,一步步走到索冥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强大的气场,让索冥不得不向后微仰。
“你以后离她远点。”声音冷得吓人。
索冥双手撑地,后退一步,站了起来,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与秦傲寒对视。
“其实,你并不适合她。”
秦傲寒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你会比我了解她?”
“对,因为我和她都是被抛弃的人。”索冥眼中闪过淡淡的忧伤。
秦傲寒的眼睛一点点眯起,透出危险的意味,手上的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
“她和你不一样,她有我!”
下一秒,一把利刃已经抵在了索冥的脖颈。
“索冥,我再警告你一次,离她远点。否则我不确定会不会现在就把你杀了!”
索冥的似乎并不为所动,一向淡漠的眸子里带了一丝挑衅,“秦傲寒,她终究有一天会离开你。”
“你!”秦傲寒的手腕微微用力,刀刃饮血。
索冥像不自知一样,一双琥珀色眸子带着胜利者才有的笑意。
“主人!”见刀口越来越大,蒙毅忍不住开口阻止。“索冥还有用!主人,不要冲动!”
一分钟。
两分钟。
……
不知过了多久,秦傲寒才将手里的刀收起。
冰冷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记住我的话,谁也不可能将她带走!”
*
直到牢房里的人离开,一切又变得黑暗而安静。
索冥才回过神,缓缓的用打坐的姿势盘腿而坐。
他用手摸了一下脖子上还微凝固的血,慢慢的舔掉。
苦涩的味道让他的眉头微皱了起来。
忽然,他的眸光一亮,望向铁窗外。
她的味道应该会很美味。
渐渐的,他琥珀色的眸子一点点的放空。
他又想起了生命里那段唯一美好的记忆。
在他六岁那年,他像往常一样吃了早餐去上学。
可是车却被陌生人劫走。
虽然心里还是慌张和害怕,但经历过从小到大的一次次危险,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保护他的一个保镖一路跟随,总算把他从劫匪手里把他救了出来。
可是那些人穷追不舍,保镖带着他,客死异乡。
他阴差阳错的被一个教会孤儿院收留。
想到回到家又是无休止的暗杀和危险。
所以,他选择在教会孤儿院里住了下来。
他第一次见到白谨言是在他七岁的时候。
她是男孩子的装扮,虽然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但脸上总是带着明媚而张扬的笑。
她仗义、爱打抱不平,一放学后面就跟着一群小屁孩叫他大哥。
那是,不知道怎么,他竟然有些羡慕那些孩子,也想每天跟在她的后面。
后来有一次,教会学校举办一次感恩会。
教会的学生给慈善捐赠的善人唱诗。
一位得大病痊愈的慈善家,给每一个唱诗的孩子和来参加活动的孩子都送了一个英语电子词典。
在电子设备刚刚发展的年代来说,就算对于富人的孩子来说也是媳玩意,更何况对于教会孤儿院的孤儿们。
索家是缅甸的大家族,索冥自然对这种学习设备见怪不怪,可是离开索家已经一年了,相对于单调简陋的学习环境,这件礼物已经足够让他惊喜了。
活动结束,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过来,偏说索冥手上的电子词典是她的。
女孩穿着一身高档的公主裙,神情倨傲,她是附近一个善人的孩子,那位善人没少做善事,声誉极好,女孩也是一直在学校里品学兼优。相反,索冥只在孤儿院呆了一年,性格孤僻,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
所以,围观的人都在帮着女孩指责索冥偷拿别人的东西。
索冥冷漠的站在人群的中间,几句简单的解释很快淹没在人们的指责声中。
那时的感受,他记得清清楚楚,难堪、无助,同时,心里彷徨又迷惘,明明他没有拿别人的东西,为什么所有人就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他?
他并不是多媳这件电子词典,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污蔑他?
他看到女孩咄咄逼人的样子和看向他手上电子词典的那份贪婪,越发让他感到厌恶。
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恶心和贪婪?
他的几个姐姐是这样,这个女孩也是这样!
他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他把电子词典高高的举起,眼中的冷意让周围的人都噤了声。
就在他要将电子词典狠狠的扔到地上的时候,一双柔软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一个清亮的声音对着围观的人骂道,“特么的!事情搞清楚没有?就这么诬陷人!”
“白谨言,你帮着小偷,还说脏字,我告诉院长妈妈去!”人群中有人开口。
“告吧!告吧!正好让院长妈妈来评理。”他清楚的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双大眼睛里,目光有些闪烁。
她怕院长妈妈还硬着头皮帮他?
索冥顺着白谨言的力气,将电子词典缓缓的放下。
她这才转过头,护在他的身前。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强光,那么耀眼,那么纯洁。
有些混乱的场面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院长妈妈也赶了过来。
他看到她的小手攥得紧紧的,还有点抖。
“院长妈妈,这个同学没拿人家的电子词典!”白谨言非常肯定的说。
围观的人群又开始指责,无非就是说白谨言胡说。
“白谨言,你有证据吗?”院长妈妈问道。
白谨言犹豫了半天,从裤子后的口袋里拿出另一个电子词典,“这是那女孩的,我刚从她座位下面找到的。”
女孩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白谨言却直接把电子词典塞进了她的怀里。
“行了!你的东西找到了!别再诬陷人了!快走!”
真相大白,人群渐渐散去。
白谨言就转头跟他说了一句,“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摔坏了多可惜!”
说完,她掉头就走了。
后来,他才从保洁员的嘴里偶然知道,那个女孩其实是自己摔坏了电子词典藏在了垃圾桶里。
那么说,白谨言给那个女孩的电子词典,其实是……她自己的。
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如磐石,但是每次看见她,他的心总会柔软下来。
那种感觉非常的舒服,是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在那段最黑暗、最孤独的日子里,她带给他的是什么。
从那时起,他就决定,他要将她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只有她在,在无沮暗的生命里才能看见光明。
可是后来,父亲的人终究还是找到了他。
他竟没有一点反抗的权利,又被带回到那个充满了算计和杀戮的家族。
但是现在,他终于又找到了她,他怎么会再放手呢?
只不过有一点,还是让他十分的困扰。
为什么她会是他最讨厌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是个男人,该多好?
铁窗外,又有什么东西敲打金属的声音。
索冥的思绪瞬间收敛,脸上已经看不见半点柔色。
……
白谨言正在照着一道化学题使劲,想了半天都没有半点头绪,只觉得头疼。
那些化合物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呆着,非要凑在一起搞事情。
生成什么还要问她,她又没生过她怎么知道?
正想着把题攒攒,一会儿秦傲寒回来问他。
谁知正想着,卧室的门把就被拧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就大步走了进来。
白谨言心里一喜,站起来刚想说话,小嘴就毫无征兆的被堵上了,整个人被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秦傲寒,你……”发什么疯啊!
抗议的话刚说是一半,就被堵在了嘴里。
他的吻出奇的霸道,还带着惩罚的意味。
白谨言一边迎合着他的吻,一边脑子在飞转。
她这两天早睡早起,认真吃饭,她都要给自己打个五星好评了。
怎么都想不出又哪里得罪了他。
她以为他吻够了就会结束,谁知宽厚温暖的大手探进她的睡衣,在一遍遍描绘着她身体的曲线后,竟越来越不满足,一会儿,身上的衣衫便被挑落在地。
接着,密密麻麻的吻带着炙热的温度,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秦傲寒,够了!”白谨言抱着胸口前的脑袋有些气息不稳。
可是,男人却像没听到一样。
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直到他又回到她的面前,她才发现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跳动着火焰。
“怎么了?”
他好像生气了?
她刚一开口,已经肿了的唇瓣又被吸允而去。
那只小蛇像不知疲倦一样,在不停的索取。
那双宽厚有力的大手在光luo的皮肤上不停的肆虐。
直到一只大手伸到她的身下,托起她的pp,她才猛然惊醒。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