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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逸离开后,顾南初转头看着颜渊,眼底冒着光,“身体感觉怎么样?”
颜渊笑着看她,“你觉得我还有事吗?”
顾南初再次搭上颜渊的手腕,查看颜渊身体里的毒有没有解了。
脉象平稳,看来是没事了。
顾南初刚冒出开心的小念头,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你……”顾南初不敢确定,她皱紧眉头,继续往深了想。
“怎么?”颜渊见顾南初脸色不对劲,心里也有些忐忑,难不成有其他问题?
顾南初默默收回手,“没事啊。”
颜渊不疑有她,掐掐顾南初的脸,“我不会有事的。”
正在此时,白齐安来了。
白齐安今天才得空出来招呼顾南初和颜渊,进门就看到他们两人在你侬我侬。
顾南初连忙躲起来,颜渊目露不快,“有事吗?”
白齐安咳嗽一声,减轻些许尴尬,“我想你们来了几天这里,还没问你们找到了冰花了吗?”
顾南初开口道:“劳烦你费心,我已经找到了。”
白齐安看看面色红润的颜渊,心里有些怪异,“你那么容易就找到了?”
顾南初偷偷抓住颜渊的手,“可能我运气好吧。”
白齐安垂下头,一脸的纠结,“不可能啊!”
顾南初听清白齐安说的这几个字,瞬间冷下来说:“为什么不可能?”
白齐安没有顾及顾南初的脸色不对,“你给我看看你得到的冰花。”
顾南初就偷了那么一朵,哪找来第二朵给他看。
“我已经用完了。”顾南初冷着脸回应。
白齐安追问道:“可还有残余?”
顾南初留了一点花杆,取出来给他看,“喏。”
白齐安拿在手里仔细打量,半刻后才说:“这不是你要的冰花。”
顾南初先是不敢置信,紧接着是不爽,她辛辛苦苦找来的冰花,他说不是就不是,他以为他是谁啊?是冰花吗?
“白公子,你要是对我们有意见你就直说,何必拿这个开玩笑?”顾南初现在对他非常的不爽。
白齐安清冷的脸庞透着股坚毅的神采,“我岂会拿人性命开玩笑?”
“这根本就不是冰花!”白齐安掷地有声。
顾南初摇头,她无比确定这就是书上描述的冰花,而且颜渊根本没有异象,他已经快好了。
这个人在说谎!
颜逸一直都没离开,他心里不服气啊,凭什么颜渊叫他滚,他就得乖乖滚?
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孝子了,他才不滚呢,谁爱滚谁滚!
颜逸估摸着这时辰还在早,他要回去再捉弄他们一顿。
没想到他回去就听到白齐安说:“你用错了药,你是想害死他吗?”
颜逸可不是傻子,他一眼就看得出来顾南初一心一意都在颜渊身上,怎么可能想害死颜渊。
“你在胡说八道!”顾南初冷眼看他,“你是故意来挑拨我跟颜渊的吗?”
白齐安懂点医术,此时按耐不住内心的想法,他要证明顾南初是错的。
白齐安直接冲到颜渊身边,顾南初看他来势汹汹,立马挡在颜渊身前,阻止白齐安伤害颜渊。
颜逸看到这一幕,瞬间清醒,疯了一般上去把白齐安打倒在地。
白齐安身体虚弱,一下受到重击,头部流血,晕倒在地。
应爵在外面一直没等到白齐安出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应爵充满恨意的看着他们,“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牢里。
颜逸揉着自己被颜渊揍了的脸坐在牢房的角落里,用手时不时揉着自己的其他肿的地方,他不就是想要帮忙吗?怎么到头来他反而被打了!
顾南初看着颜逸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这破孩子怎么就瞎搞呢!
顾南初叹口气,默默坐过去帮他包手,颜逸直接扭过身子当做没看到。
从被关进这牢房里来,顾南初就有不详的感觉,再加上颜渊一直静坐,一句话都不说,让她心头的疑惑更甚。
不会白齐安所说的是真的吧?
“咔嗒”的关锁声从牢门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在潮湿发霉的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也不知道白齐安怎么样了?”顾南初想到他那单薄的身体,被颜逸狠狠的揍了一顿,那血流得还很多,但愿他没事。
应爵为他们专门设了一个牢房,用法力法术根本破不了,那里面有结界,就连顾南初的符都用不了。
不然顾南初早就跑出去看看白齐安了。
颜逸吹着自己的伤口,忍耐住想哭的冲动,每次颜渊打他他都会偷偷躲起来哭,他就不懂自己比他差多少,他就是不服,他为什么要那么欺负他!
顾南初看不下去了,直接拉过他的手,用药给他把伤口弄好。
颜渊虽然闭着眼睛,却时刻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沉声道:“颜逸,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打回原型!”
颜渊的威胁还真管用,颜逸瞬间变成乖巧孩子的模样,偷偷看颜渊的表情。
顾南初这回不用强硬逼他了。
不得不说应爵虽然恨不得杀了他们,但对他们还是不错,伙食全是上等的,顾南初吃了个爽。
颜渊辟谷了,已经不需要这些食物。
颜逸跟着顾南初一块吃,跟顾南初不时聊聊天,他头一回发现顾南初还是有点意思的。
吃完以后,顾南初突发奇想。
顾南初默默将手里的筷子和碗的碎片递给颜逸。
颜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女人吃完了就放好,把她的碗筷给他是几个意思啊?
顾南初第一次见不开窍的,啧了一声,眉毛动了动,使劲暗示他。
颜逸眯眼,“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拿着就对了。”顾南初是不想让颜渊知道,怕他骂她傻。
颜逸看着这碗筷,“这能干什么?”
顾南初找了个空地,把碗往上面一挖,一切都明了。
她准备用碗挖个坑逃出去。
颜逸见此,“你是傻了吗?这怎么可能挖得出去?”
顾南初为他解释,“一般这些地方放了结界,破了一处,自然而然这个地方的结界就会破了。”
顾南初又不是真傻,她要是挖出来条通道出来,那怕是挖到她死都不可能挖出来。
颜逸听完后明白过来,接过筷子和碎片就开始挖洞,幽怨的眼神全抛给那些地。
他已经把那块空地当做是顾南初了。
洞越来越深,速度越来越快。
顾南初瞠目结舌地看着颜逸,这孩子力气真够大的。
颜逸转头发现顾南初大半天没挖出来多少,直接教她起来。
于是幽深的地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带有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偶尔还有“不对,不对,应该这样挖,算了,还是我来。”的声音掺杂其中。
没过多久,他们挖到了结界。
顾南初正准备破开,突然传来声音。
“咔嗒”的开锁声在安静的地牢里显得尤为刺耳,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顾南初和颜逸对视一眼,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给,你们的晚饭。”看守放下他们的晚饭,一脸嫌恶地往回走,嘴里嘟喃着,“呸,犯人的饭菜比我们的还好……”
他们在里面吃得好睡得香,公子还在生死未卜醒不过来,这世道真是不公平!
顾南初脑袋抵着栏杆,眼睛瞟着看守走远了,等看不到看守的身影,顾南初狞笑地看着颜逸,颜逸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女的想干嘛?
冷汗布满颜逸整个的额头上,背后总感觉有风一阵阵地吹。
颜逸抬头看着顾南初坚毅的表情,她时不时还发出怪异的笑声。
她没事吧?应该没事吧?颜逸自己都有些说服不了自己了,顾南初就像个神经病。
顾南初吃完饭,随手就把碗丢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传到了看守的耳朵里。
看守正想着家里温热的饭菜,被这声音打断,本来就对这差事不满意,一瞬间怒气暴增。
“你们又在干什么?”看守横眉怒目,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们给活剥生吃一样。
“手一松,它就这样了。”顾南初畏缩地看着他,被看守的眼神吓得身体颤抖。
颜逸不满地看着看守,他们就吃个饭,怎么还不能吃了?
看守呆了,这两人还一唱一和的!
顾南初偷瞄看守呆滞的表情,嘴角偷偷弯起了一个弧度,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颜逸开始没反应过来,很快就跟上顾南初的节奏,他立马跪下去吼:“姐姐,你没事吧!”
说完,颜逸就转头死盯着看守,“是不是你下药了?”
看守说不出话来,这一系列的变化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想清楚。
颜逸作势去撞栏杆,这可真好玩。
把看守吓得心惊肉跳的,他刚来几个月,就没遇到过这种事,再加上今天就他一个人在这守着。若是再有一个人帮他,他心里至少没那么害怕。
看守上前想要拦住颜逸,颜逸直接反手止住他的脖子,让他不敢乱动。
顾南初立马上去把钥匙摸在手里,对颜逸使了个眼色,颜逸立马把看守给打晕。
看守头部顿时产生了眩晕感,眼前的世界也在模糊,最后的记忆定格顾南初偷笑。
顾南初打开牢门,把看守拖了进来,再把结界破了。
顾南初关上牢门,把钥匙挂在看守的腰间,转身去叫颜渊。
“颜渊,醒醒,我们该走了。”顾南初用法术把这里的一切都恢复正常。
颜渊迟迟没有动静,顾南初以为他睡得太熟,又使劲晃了晃,颜渊顺着顾南初晃的方向倒下去了。
到这时,顾南初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顾南初连忙探手查看颜渊的身体状况,尤其是脉象,他嘴唇泛起白霜,整张脸有蓝色晶体出现。
这症状俨然就是“无”的中毒迹象。
她明明已经解除了!
颜逸迟迟不见顾南初出来,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他惊讶的看着顾南初,“颜渊怎么了?”
顾南初声音细小,“中毒。”
为什么还会这样?
“这根本不是冰花。”顾南初脑海里突然出现这句话,白齐安说的是对的吗?
顾南初先让颜逸把颜渊带上,她要先找个地方把这件事搞清楚。
三人很快离开,顾南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先把手里的药丸给颜逸,“你拿着这个去救白齐安,他因为你受伤,算是你的一种道歉。”
颜逸想要拒绝,对上颜渊那张了无生息的脸,他把所有话都吞在嘴里,乖乖去救白齐安。
等只剩下她跟颜渊两个人后,顾南初从自己空间里放出来尾巴。
尾巴刚刚睡醒,睡眼朦胧的看着她,“主人~”
顾南初来不及萌它,先问它重要的,“我问你,你守着的冰花为什么不给我?”
尾巴想了想该怎么组合说法,“那个花有毒,不能吃。”
“它不是可以解毒的药吗?”顾南初追问。
尾巴摇头,“可以解毒的是另一种,这种有毒所以有我守着,你说的那种是夜里发光,白天不会发光,而这种是日夜都在发光。”
“如果吃了这种花该怎么解?”顾南初没想到这种冰花还有一样的。
“用毒血解。”尾巴这些还是知道的。
“如何做?”顾南初没办法,他必须救颜渊。
尾巴说:“让一个人吃下一朵花,再放出血来就能解。”
顾南初想都没想说:“给我一朵花。”
这就相当于是以命换命。
顾南初不在乎,她百毒不侵,她一点也不怕。
尾巴立马摇头,“不行!”
它不能让自己的主人这样做,它好不容易才有一个主人。
顾南初摸着尾巴的脑袋,冷静的说:“我要救他。”
尾巴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躺在旁边,看到他的脸,尾巴一眼认出来他中了什么毒。
“主人,他的毒我可以帮你解。”尾巴会解毒。
顾南初开口:“真的吗?”
“给我三天时间。”尾巴猛地变大自己的身躯,凑到颜渊身边,“主人,我可以救他回来。”
顾南初如今束手无策,与其自己胡乱摸索,不如信它一信。
“好。”
顾南初为它布上隐藏结界,希望它能给她带来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