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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的衣摆飘扬着,在黑夜当中格外明显,脚步有一些乱。
白清歌自然也是听清楚了的。
“谁?”白清歌反射性问了一句,却忘了嘴里还有人家的布巾,香巾。
一个女子渐渐绕到她面前,粉色的衣摆上有着莲花,栩栩如生的样子。
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出现在了白清歌眼前,只是浅施粉黛却也足以和百花争艳。
唯一不足便是,看上去很是稚嫩,大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女子蹲了下来,看着白清歌嘴上的香巾,便小声道:“这些奴婢太过分了,居然敢……”说着她便取下了白清歌嘴上的香巾。
白清歌浅浅的笑着,格外好看,轻声道:“四妹,你怎么来了?”
这位就是白清歌的四妹,白浅月,她可是和张家大姑娘一同名列长安双株的,美貌和才情声名远播。
蒋氏明令禁止,谁也不许来看白清歌的,可是白浅月放心不下,便就去找了白穆承。
自然,蒋氏的威严还是很大的,白穆承也没什么办法,白浅月就只有自己来了,顺道还将白穆承买的栗子饼带来了。
“哥哥和我放心不下便就来了,阿姐,你怎么能和祖母使小性子呢?”白浅月语气当中有一些生气,却也是浓浓的关怀。
张了张嘴,白清歌却也不好说,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很熟悉的味道。
栗子饼?
白清歌脑海中忽然闪现过这个东西,然后她就开口道:“四妹,我好饿,先让我吃饱了再说吧!”
犹豫一下后,白浅月准备撕开袋子,谁知道,白清歌却道:“四妹,不用你喂了,我自己来。”
说完一把抢过还愣在那儿的白浅月手上的栗子饼口袋。
“咔嚓——”一声微响。
口袋被撕开,一阵香味飘出来,白清歌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生怕她们醒了,便忍住酸麻的感觉缓缓起来了。
走到那两个人身边,白清歌拿出贴身收藏的一个小药包。
这可是白浅歌研制出来的麻醉剂,但是微量的话倒是可以当做迷香用的,之所以开始不用,那是因为这个需要食用。
两人分别使用了一些,睡得更沉了。
白清歌把东西收入怀中,再把手擦了擦才去拿栗子饼。
咬了一口,白清歌笑道:“四妹,我们现在可以放心了。”
对于药物,白浅歌还从来没有失败的,白浅歌医术可是很精湛的,说不定一些御医还不比她分毫呢!
“阿姐,你……”白浅月愣了愣,然后看着白清歌身后的两个人道,“你不是从来都说,医者要有仁心吗?”
想了想,白浅歌是这么说过,但是白清歌可没有,又咬了一口栗子饼,咽下去之后才道:“以前是,但是,经过今日之后,我就知道了,你对人家的仁心,只是别人欺负、践踏你的根本。”
这一个道理是白清歌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她不会再给别人欺负自己的理由了。
白浅月点点头,然后看着白清歌走到一旁拿起一个软垫子,然后垫着就坐下了。
吃着手中栗子饼,白清歌感觉有一些力气了。
这时候白浅月也走过来坐下来,但是坐姿却不知道比白清歌端正上了多少。
“阿姐,你伤心么?”白浅月忽然问了一句,可是这无厘头的一句,倒是真的让白清歌一愣,后悔?还是有的吧!
但是当时诱惑的确很大,还有青云的性命,说来,还的确必须来。
想到青云的时候,白清歌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暗笑道:白青云你又欠了我一命,这一次你杀人就不必带上姐姐了吧!
眼中压制不住的泪水,可是这些生活却也都远去了。
看见白清歌的眼底的那一抹神色,白浅月以为是自己说的话白清歌才如此的便开口道:“阿姐,若是你不太喜欢就不嫁了吧!”
不嫁?这可由不得他们自己,这可是圣旨,除非抗旨……
白清歌知道自己的失态,便就迅速掩盖了过去:“嗯,什么不加?我觉得这个栗子饼里面再加一些辣椒就不错啊!”
看着阿姐的白浅月却是笑了笑,转过头去:“阿姐,你还有三日……”
还没说完,外面竟然灯火通明了起来,白清歌忽然把手上的栗子饼一放,猛然站起身来,把白浅月护在身后。
外面的火光闪现涌动着,白清歌看了看四周,可是现在跑过去应该来不及了。
果然,没片刻一个紫衣长裙的美貌女子进来了可是她的没美貌,不敢恭维……
白涵汐看着两人,笑道:“嗬哟,三妹,祖母不是说了么?要你跪一夜。”
阴阳怪气的声音倒是让白清歌一阵反胃,不过,这样的人怎么当正派的,反派长得丑或者长得美,还是长相平平都可以理解。
但是身为一个正派长相平平就不能理解了,而且,还这般刁蛮,刷新白清歌的世界观,还有小说观。
“是一夜了啊!”白清歌撇嘴,疑惑道,“不是过了子时就是第二日了么?这样算来的话,的确是一夜了啊!”
这天真无邪的模样倒是让某人有些恨的咬牙切齿啊!
“舌灿莲花,强词夺理,可谓是本末倒置……”激动得人家成语都不会用了,白涵汐激动的看着白清歌。
白清歌在这个时候却只是耸了耸肩,笑道:“二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这怎么又是本末倒置了?我觉着很有道理啊!”
一直秉承着不把人气死决不罢休的观念的清歌小姐姐此刻眼神中却是戏谑的看着被她还没唬住的白涵汐。
察觉到白清歌的目光,本来就在气头上的白涵汐更是火大,怒道:“看什么看?来人,上家法。”
“是。”一旁恭候已久的人拿出了一根长鞭,浑身漆黑的长鞭。
递给白涵汐之后,白清歌就知道,每个家族里面家法都是坏银,看着这辫子,白清歌默默地往后面退了一下,可就在这个时候,白浅月却拉着她,自己往前一冲。
当白清歌反应过来,人已经快到白涵汐面前了。
白涵汐看见什么上前来了,便就鞭子一挥,白清歌就在那一瞬间叫到:“四妹。”白浅月回头。
那鞭子刚好从白浅月的肩上落下,一片血红溢出。
这条鞭子……果然是家法。
看着那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白清歌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要断开了,强忍下来道:“白涵汐,你这个疯子。”
白涵汐忽然冷笑道:“是啊,疯子,既然如此,那我就疯给你们看看。”
说完就挥动手上的长鞭。
长鞭呼啸的声音,让白清歌害怕极了,她害怕自己会突然变成那恐怖的模样,从而伤害到浅月。
白浅月被这鞭子抽痛了,便就转了个身,跪在地上,因为她再也没有力气站着了。
龙啸鞭,这可是白家先祖拿上过战场的,很小的力气就可以打得人皮开肉绽的。
一条条血痕在白浅月背上纵横交错,就在这瞬间,白清歌便就冲了上去,抱着白浅月。
长鞭触及她的手臂,一直到手腕,一条血痕透出。
好疼……
白清歌这二十多年最怕疼了,就算被划伤一个小口都会疼好久,这样一条长鞭,这般疼,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冲上来的。
白浅月意识渐渐消失的当头,感觉谁抱住了自己,她强撑着睁开眼,看见抱着自己的是白清歌,便道:“阿姐,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以前都是你在保护我的。”
听到这句话,白清歌也是苦笑道:“四妹,以后我也会的,这一顿打,我会替你还给白涵汐的。”
“阿姐——”白浅月还没说完,便就昏了过去。
这是白清歌第一次想要杀了一个人,加入组织这么多年,从来都是青云动的手,可是这一次,白清歌想自己来了。
阴沉的目光渐渐上移,看着白涵汐的鞭子打下来,白清歌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把自己的位置和白浅月的换了。
把白浅月藏在自己身下,背部被白涵汐有连续打了三下,血红的双眼被强制消退。
白涵汐这才体力不济停了下来,看着白清歌,冷嘲热讽道:“白浅歌,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可是,现在是他们在救你,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就是喜欢你。”
“白……白涵汐。”白清歌脸上有着细细麻麻的汗珠,背上和手臂上的疼痛传来,她却还是能笑着,可是这一副笑容,和原来的意味再也不一样了。
“你给本姑娘……记住了,你加注在四妹身上的,我一定会变本加厉的……还回来的。”白清歌眼前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能够受这些,不论怎样的痛苦,只要自己的家人平安,而她现在认定的家人就只有两个,白穆承和白浅月。
说完她忽然起身,虽然有些踉跄……
但是还是可以自己行动的,她忽然弯下身把白浅月抱在怀里,她看着昏迷过去的人,便是牵扯到自己的伤口,引发的疼痛也不为所以了。
难以想象,以前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现在忍着疼痛还抱着一个人,就在白清歌准备走的时候,白涵汐却笑了。
笑得让人心底发麻,笑得狰狞无比:“白浅歌,你敢走?”
“白涵汐,得饶人处且饶人。”白清歌抱着白浅月摇椅晃准备走去,可是,她知道就算出去了,按照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也很难到底自己的秋雪院。
反应过来的白涵汐却道:“三姑娘不听祖母之言公然不受罚,来人,拉入……柴房,等明日祖母亲自发配。”
这样重的伤,能不能挨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
白涵汐这一招,真狠,连自己亲姐妹都要杀。
被强制钳下去的白清歌在最后却听到白涵汐在耳边轻声说了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三妹,可是还有一个词语叫做成王败寇。”
“成王败寇……”
看着房间斜开的一条缝,白清歌脑子里都是这一句话,慕然间,她笑了起来。
“真是,好一个成王败寇……白涵汐,我白清歌不让你付出代价,便就不姓白。”眼神里面尽是怒火。
白清歌闻着潮湿的味道,看着怀里蹙着眉头的白浅月,她暗暗道:四妹伤得这般重,要是在不治疗,先不说以后会不会落疤,性命保不保得坠是一个问题呢!
可是这里却没有药材啊!
就在这个时候白清歌忽然想起了,自己怀里那包药,她将之取出,看着这包药,笑道:“够四妹用了,四妹保不保得住,就看你了。”
把白浅月的衣裳解开,白清歌将药分散均匀的洒在白浅月的身上。
刚好,撒完,撒完之后应该是能够用酒消毒的。
其实应该先用酒消毒的,可是白清歌害怕白浅月不能忍受,而且也不止这一个原因。
还有就是……没酒。
现在还能如何?自求多福?
看着那每一条都是皮开肉绽的伤痕,白清歌淡淡道:“四妹,谢谢你了,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说完自己也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是谁一直叫渴,白清歌皱了皱眉头,然后缓缓睁开眼。
是白浅月?
白清歌看了看四周,似乎只有柴火,而外面一阵泛白。
就在这个时候,白清歌听见是谁在说话:“听说了吗?三姑娘昨夜跑了。”
“谁说的?明明就是躲起来了。”
昨夜……
白清歌想起身,可是刚刚有一个动作便就疼得要命,白清歌拉开右手的袖子,上面已经结痂了,但是也还是血肉模糊。
背后白清歌一直不敢去靠着什么。
她现在动不了,便开口道:“救我……”可是声音很是虚弱,没想到白涵汐是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害死。
如果在这里死了的话,白涵汐直接把尸体处理掉,然后说白清歌携带白浅月逃跑了不是很完美?柴房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可是自己不能够死,要是死了,便就真的死了,没有了下一次轮回了。
白清歌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力量把白浅月放下,摇椅晃的走到门口,拍打了几下门。
外面谈话的声音忽然停了一下,一个脚步声渐渐逼近了。
门被打开,白清歌只是见到一个刺眼的光芒,她倒在地上强烈的疼痛使她差点没昏迷过去。
看着一抹衣摆,白清歌道:“四妹,救她……”
意识便就陷入混沌之中。
感觉到谁在移动自己,白清歌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她和白浅月都被人用担架扛着。
“你们是何人?”白清歌问出口来。
一个人愣了愣,然后回过头来道:“是王侯让我们让我们送二位姑娘回去的,王侯去二姑娘那儿了,他让我们请大夫过来,现下已经候着了。”
“父亲……”白清歌想着记忆里那个父亲,虽然白秋对自己足够疼爱,可是堂堂一个王侯却也是不敢忤逆母亲的。
楚江乃是以孝为先,不孝之人会被人诟病一辈子的。
沉默许久后白清歌也没开口了,怪不得,白浅歌再无留恋选择上吊了。
闭上眼睛,白清歌眼里也是拿鞭子挥下的那一瞬间,心中不禁意间冷笑一声:白二姑娘真是好生威风啊!
一行人来到白浅月的皎月院前面,白清歌却忽然开口道:“送四妹去秋雪院吧!”
白浅歌的麻醉药还需要一味药解之,所以还是去秋雪院为好,而且,对于这些外伤白清歌记忆里还是有些治疗的方法的。
比起外面的大夫,白清歌更加擅长医术,这些医术全是白浅歌的母亲暮夜儿相传的。
“是。”
这些下人可不像白二姑娘那些下人,以为有了一个暂时可以威风一阵的主子,便就狐假虎威了。
秋雪院就在皎月院前面,所以用不了多久便就到了。
刚在门口的时候,白清歌睁开眼却是没见碧儿的身影。
这个小丫头去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