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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汐夜抬眸望向风墨凡，突然笑得异常美丽，绝美的面容竟有些朦胧，诡异但是漂亮。
他就那样立在原地，毫不闪躲的站在风中，犹如一座美丽的雕像，直到光剑穿透他的身体。
空中的云层越积越厚，仿佛已触手可及，风猛然变得大起来，吹得喷泉的水柱在空中摇摆出倔强的弧线。
皇汐夜痛苦的闷哼一声，微微蹙眉，捂住胸口，却没有倒下。
风墨凡有一瞬的惊讶，然而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为什么不躲开？”若是以往，皇汐夜不仅会躲开，还会以最凌厉招数反击他。
眼前的人真的是皇汐夜吗？
皇汐夜笑得毫不在意“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求你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风墨凡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你走吧，虽然很想就此杀了你，但是我不会趁人之危，你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
“为什么不能答应？”皇汐夜看着那抹背影，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迹“因为她喜欢雪的颜色，所以你才变成白色的对吗，那么，她喜欢的是我，为什么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妥协了呢？”
风墨凡的身体微微一颤，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背脊渐渐僵硬冰冷。
是啊，她喜欢的是皇汐夜，就算他不答应，就算皇汐夜死了，就算她留在他身边，如果她不快乐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之前自己不是深刻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吗。
那种蓦然妥协，希望皇汐夜回来陪在她身边的疼痛感……
“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你，你什么都愿意做？”风墨凡转身，走近皇汐夜，嘴角有抹玩味的笑意。
“是！”皇汐夜笑着点头，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那么……”风墨凡看着皇汐夜，优美的唇角突然勾出一抹恶意的笑容“给我跪下，然后，磕三个响头！”
肆意的凉风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细细的雨丝渐渐汇聚成硕大的雨点……
“怎么，不愿意了吗？血族天命的王者，人界皇室九殿下！是何等的尊贵啊，这天下，只有人向你下跪，你又怎么可能向别人下跪呢！”风墨凡冷冷的笑，雨点湿了发丝。
很快，乌云已成了一片雨幕。
仿佛没有听到风墨凡的话一般。
皇汐夜垂眸，闭上双眼，嘴角有温柔的笑意，往日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海里回放——
记得，那天的夕阳是最美的……
“不行，我要去把夜救出来，他在里面会很闷的！”明小兔突然推开明宇澄，向着废墟跑去。
她用手使劲的挖开那些废弃的砖头和泥土。
纤细的手指被废墟磨得伤痕累累，她依旧笑着，眼睛里干干的，仿佛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悲伤，仿佛她从来不知悲伤为何物。
……
皇汐夜笑着点头“不就是下跪吗，很简单嘛，还以为堂堂天界大天使会提出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