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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啸天与仲孙婉儿并身前往聚义厅,迎面走来几个弟子,冲他含笑抱拳道:“恭喜陆师兄。”
陆啸天摸不着头脑,忙道:“不知几位师弟何出此言?”
一个师弟道:“师兄别装蒜了,全庄的人从一大早就为你准备婚礼用品了,哎!不知师嫂她长得什么样?领出来让大家瞧瞧。”
另一个师弟道:“多此一问,陆师兄英俊潇洒,陆师嫂自然是美若天仙了,不然如何能相配,快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呢!”几人嘻嘻哈哈的离去。
陆啸天忙冲仲孙婉儿笑道:“你别听他们胡说,肯定是娟妹昨晚就告诉了师父,我们走吧!”
仲孙婉儿微笑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走吧!”
陆啸天含笑点头,二人直入聚义厅。见司马英龙与白美环正坐在桌旁饮茶,忙进前双膝跪地,齐道:“弟子见过师父、师母。”
仲孙婉儿也跪下道:“婉儿见过叔父、婶娘。”
司马英龙夫妻俩一见她的面目不禁吃了一惊,稍呆了一下,司马英龙道:“都起来吧!你们的事,娟儿都跟我与你婶娘说了,我们都很高兴,决定今天就为你们完婚。”
陆啸天心中无限感激,抱拳躬身一礼,道:“谢师父成全。”
白美环含笑道:“你这孩子,还谢什么,这么说岂不显得生疏了,你是芙蓉门的弟子,婉儿姑娘的父亲与你师父是生死之交,你们都与娟儿一样亲,快去布置你们的新房吧!”
二人再次道谢,满怀欢喜的携手出门。
回到客舍中,见司马玉娟与一群女弟子已经在为他们打扮新房,二人真是说不出的感动。
陆啸天走近她,深情地道:“娟妹谢谢你!”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低低地道:“你心里明白就行了,何必说出来。”侧身走近仲孙婉儿,笑道:“孙大娘我领你去装扮一下吧!”
仲孙婉儿咯咯一笑道:“娟姐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也瞒不过你。”
司马玉娟笑道:“是你这双眼睛谢了底,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些怀疑,第二次我就断定你就是婉儿了,走吧!入洞房之前,别再让他看见你,给他个惊喜。”语毕,拉她便走。
仲孙婉儿回头与陆啸天相视一笑,随司马玉娟走出院门。
中午。
自聚义厅里到厅外数十丈,设了百余桌酒席,全庄共庆。
陆啸天甚为感动,陪饮百杯不醉。
夜幕降临,司马英龙吩咐众弟子早散,几个少年弟子扶着摇摇欲倒的陆啸天步入洞房,嬉笑一番离去。
陆啸天将房门关好,看了看头顶盖头、身穿佳衣坐在床上的新娘子,打了个酒嗝笑道:“婉儿我回来了。”摇椅晃的走到床前,缓缓地揭开红盖头,立刻一张如花似玉的丽面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禁大吃一惊,向后摔倒在地。
仲孙婉儿忙曲身将他扶坐起,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柔美地一笑,道:“怎么不喜欢我的脸这样吗?”
陆啸天伸手摸了摸她细嫩的粉腮,用力眨了眨眼睛,道:“婉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仲孙婉儿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没有毁容,我家世代精通易容术,那张丑脸是我沾的假皮,骗你的。”
陆啸天闻听简直欣喜若狂,笑道:“好啊!你是在考验我,幸好我假意说爱你,不然我岂不是悔恨终生。”
“哇!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仲孙婉儿嘻笑道:“幸好我也不是真心喜欢你,否则我一定会伤心的。”
“真心假心都不重要了,”陆啸天笑道:“反正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来,我们共饮一杯才能天长地久。”
二人相互搀扶着起身坐在桌旁。
仲孙婉儿温情地看着他,道:“陆大哥,喝这杯酒之前,我有句话要问你。”
陆啸天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道:“问什么,你说?”
仲孙婉儿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个问题有点傻,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答案,一年前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可曾想过我会成为你的妻子?”
陆啸天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说心里话,我真的这样想过,你当时真的好迷人,只因我一无所成,不敢去奢求,这一年多来,你的身影一直藏在我的内心深处,你呢,那个时侯对我有什么看法?该不会只是为了给你肚子里可怜的孩子找个父亲吧!”
仲孙婉儿双眸逐渐充盈了泪花,凄美地一笑,道:“你这个傻子,我要比你痛苦地多了,一年前自从你离开后,我每天都默默地盼望着你能再去我家,不知道流了多少泪,那个时侯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一见钟情,却没想到我们再见面时,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我真地感觉没有脸再见你,可是一想到死,总还是对你有一种难舍地眷恋,我的心真的好痛,陆大哥你知到吗?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父亲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不过是我向你表达的一个借口而已,现在我们虽然成婚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只是因为可怜我才接受我的,在喝这杯酒之前,请你考虑清楚,免得将来后悔。”
她说完这番话早已是泪流满面,楚楚可怜。
陆啸天将她的双手捧到唇前,深情的吻了一下,道:“傻丫头,你的陆大哥是那种没有主见的小男人吗?我喜欢的是我可爱的婉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目中她永远是最完美的,不要考验我了,来,祝愿我们白头偕老吧!”
仲孙婉儿凄美地笑着端起酒杯,道:“你真的想好了?永不后悔?”
“鬼丫头,不要啰嗦了,我快受不了了,求求你快喝吧!”
“咯咯咯,真是讨厌,喝吧!”
二人交臂干下。
明月如水,清风飒然。园中枝舀舞,芳香荡荡。
司马玉娟孤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扶着下颌,呆呆地望着空中的明月,表情木然,良久不动一下。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赵依婷现身院中,她走近司马玉娟,含笑道:“娟妹别在这发呆了,我们去后山练剑吧!”
司马玉娟摇了摇头道:“今天干吗这么殷勤,来找我去练剑?是不是怕我想不开寻短见?我才没那么傻呢!吃醋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铸成的,我还能承受得了。”
赵依婷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啸天,这种事你也能接受得了,如果换作我,我可受不了。”
司马玉娟依旧望着月亮道:“我当然是真的爱他,我是不想让他为丽娉姐的死伤心难过,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痛会强过此时一万倍,只有看到他开心,我才会开心,现在不是很好吗!”
赵依婷道:“我可没你那么伟大的爱,我是自私的,我爱的人不能有一点对不起我,否则我一定会与他拼命,永远都不会理他。娟妹心胸如此宽广,我看你将来一定是个老寿星。”
司马玉娟回首一笑,道:“谢了,我们去练剑。”
“好啊!去哪里?”赵依婷起身道。
司马玉娟直起身子,道:“去丽娉姐坟前吧!跟她说说话,免得她一个人寂寞,稍等,我去拿剑。”转身入院,很快提剑出来。
姐妹俩并身飞奔出花园,落足松林里,行至柳丽娉坟前,二人静立了一会儿,司马玉娟目视着坟堆,突道:“咦!丽娉姐的棺木怎么会露出一个角来?”进前俯身仔细观看。
赵依婷心中一惊有点发毛,忙道:“娟妹别看了,我们走吧!”
“胆小鬼,怕什么,我不相信丽娉姐会害我。”伸手摸了摸露出的棺材角,屈指弹着仔细听了听,脸色微变,暗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丽娉姐她真的阴魂不散……”她呆了片刻,双手扒取坟堆上的土把棺木掩埋好,起身道:“别怕,是松鼠的杰作,我们练剑吧!”
赵依婷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娟妹,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司马玉娟含笑道:“并不是我胆子大,我是觉得她生前我对她不错,她没理由吓唬我,好了,我们练剑给娉姐看。”语毕,姐妹俩各展所学在柳丽娉坟前演练起来。
陆啸天与仲孙婉儿新婚燕尔如何甜蜜不必多言,司马玉娟与陆啸天关系如初,与仲孙婉儿更是无比亲近,令人难以琢磨。日月飞逝,转眼三月过去,仲孙婉儿顺利产下一女,名唤絮儿,小丫头生的玉雪可爱,甚是惹人喜欢。
时至中秋,这晚,明月当空,四野幽静。后山古松下,大师兄柳良与师妹赵素云并肩而坐。二人相爱已久,多年来只顾练功,一直没有成婚。这会儿见陆师弟成婚生女,才觉该成个家了。今晚二人相约出来,就是想表白一下心意,可相互之间总不好意思开口。静静地看了半夜的月亮。
柳良才鼓足了勇气道:“素云我们成婚吧!”
赵素云双颊绯红低下头,缓缓地道:“你跟师父说了吗?”
柳良道:“还没有,只要你同意,我会找机会跟师父说的。”
赵素云起身走开两步,有些紧张的道:“我……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柳良起身笑道:“那好,我找机会说给师父,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赵素云低低地嗯了声,二人并肩回庄。
这时,老四岳群由一棵大树后闪身出来,望着二人的背影,冷冷地哼了声,自语道:“想地到美,芙蓉门哪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次日晚,岳群找到柳良,满面喜悦的道:“大师兄,四弟好久没与你喝几杯了,今晚我们共饮几杯吧!”
柳良平时也好喝点酒,兄弟俩又好久未曾聚饮,当场便答应了他。二人到厨房弄了点下酒菜,柳良建议到自己房里去喝,正合岳群心意。到的房中二人开怀畅饮数杯。
岳群端起酒杯道:“我芙蓉门弟子各个剑法精熟,这都是大师兄的功劳,小弟敬你三杯。”双手捧上酒杯。
柳良喝的兴起,笑道:“好,我喝。”接过酒杯连饮三杯。酒一下肚,便觉有些头晕目眩视物不清了。他连打了几个酒嗝,道:“不行了,四弟,我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岳群见他欲醉心中欢喜,趁他不注意把一包春药洒在酒杯中,倒上酒送到柳良面前,道:“来大师兄再与四弟共饮着最后一杯。”
柳良抬起头道:“就这最后一杯,不、不能再喝了,干!”举杯干下。
岳群将空酒杯放在嘴意思一下,放下道:“好了,大师兄你睡吧!四弟回去了。”
柳良起身摇椅晃的送他到门外。
岳群回身道:“回屋吧!大师兄,我回去了。”急步走出男弟子院,转到女弟子院赵素云的卧房门前,见里面亮着灯,便敲了几下门。
房门打开,赵素云现身出来,看了看他,道:“四师兄,你找我有事吗?”
岳群装出有点醉酒的样子,道:“师妹,大师兄他喝多了,吐得到处都是,你去看看他吧!我走了。”转身便歪歪斜斜的走了。
赵素云稍呆了一下,连忙关好房门,赶奔男弟子院。来到柳良房门前见他躺在台阶上,房门大开着。忙进前将他扶起呼道:“大师兄,你醒醒,回房里去睡,大师兄……”
柳良缓缓睁开双目,看了看她,笑道:“是素云啊!我没醉,躺着凉快凉快。”挣扎着要站起。
赵素云忙扶他起身,道:“快进屋吧!”
柳良借她扶力,摇椅晃地走回房门。
赵素云助他躺在床上,为他扒掉靴子,盖好被子,道:“大师兄你睡吧!我回去了。”
柳良伸手拉住她的手,道:“云妹,你不要走,坐一会儿吧!”
赵素云双手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道:“大师兄,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柳良双目痴迷的看着她,道:“云妹,你真美!”
赵素云心里甜滋滋的,双颊微红抿嘴笑着低下头。
柳良伸臂将她搂倒在床上,吻上她的红唇。四片火热的嘴唇一接触,她几乎想起身跑开,却被他紧紧地搂住不放,紧接着便被他吻的没了力气,微微地闭上双目,剧烈的喘息着。热吻煽动着爱的火焰,愈燃愈旺,使其理智全无,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桌上的蜡烛燃尽,窗上现出岳群的身影,他静听了一会儿,移身门口,由开着的房门向里望了一眼,含笑离去。
东方蒙蒙欲亮,赵素云粉面通红,走出柳良的卧房,匆匆赶回女弟子院。
柳良关好房门,面色阴沉,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辈子做不成什么大事。
岳群老早起床,找上于志平一起到花园练剑。他知道师父每天早晨都到花园中散步,远远就见到了他却装作未见,故意扯于志平绕到司马英龙身后不远的花树丛里,含笑道:“五师弟,我们又要喝喜酒了,你知道吗?”
于志平是个老实人,呵呵一笑,道:“喝谁的喜酒,我怎么没听说?”
岳群故意提高嗓门道:“是大师兄与素云师妹的。”
于志平道:“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
岳群道:“是真的,今天一大早我上茅房,看见素云师妹悄悄地从大师兄房里出来,你说他们一同房,时间久了素云师妹的肚子就的大起来,还不得赶快向师父请示成婚,我们不就有喜酒喝了……”
他的话司马英龙听得清清楚楚,他最气门下弟子不遵守门规,当即喝道:“你们两个出来。”
岳群故作吓了一跳,道:“师父怎么会在这?”
于志平一伸舌头,道:“遭了,大师兄犯了门规。”两人低头绕过花树,走到师父近前。
司马英龙面沉如水,怒视着二人,道:“岳群,你说的可属实?”
岳群假意害怕不敢说,支支吾吾地道:“这个,我……大师兄他……”
司马英龙怒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群忙道:“我说,今天一大早我看见素云师妹从大师兄房里出来,匆匆的跑了,他们做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师父,您就饶大师兄一次吧!”
“混蛋,成何体统。”司马英龙怒道:“去叫柳良和赵素云到厅中见我。”转身气势汹汹的走出花园。
于志平哭丧着脸道:“完了,大师兄该倒霉了。”
岳群脸上不露丝毫异样神色,道:“说什么也晚了,快去叫大师兄与素云师妹吧!”
于志平叹了口气,随他走出花园。
聚义厅中,司马英龙满面怒气而坐,少时,柳良与赵素云相继入厅,一见师父脸色心知不妙。
柳良道:“师父,叫弟子来有何吩咐?”
司马英龙怒视着二人,道:“柳良,你把四大门规第二条背出来。”
柳良不敢不背,满面通红地道:“本门男女弟子在没有成婚之前,不准私自同房共处,违背者重罚后逐出师门。”
他背完已泪流满面,二人相继跪在地上,赵素云将头垂于胸前,同样热泪满腮。
司马英龙看着二人,长叹一声,道:“你们身为长兄师姐,本应做个好的表率,如今却带头触犯了门规,你们不要怪为师绝情,今日若不照门规行事,我芙蓉门就威严无存了,念你们追随为师多年,为芙蓉门的基业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就不惩罚你们了,各带一把剑,一百两银子下山去吧!”
柳良强忍胸中哀伤,道:“多谢师父。”起身拉起赵素云,走出厅门。各自回房收拾了衣物,走出弟子院。
习武场上众师弟、师妹们都在等候着为二人送行。
白华提着二百两银子走到柳良近前,道:“大师兄,这些银子你们带上吧!出去用得着。”
柳良接过包袱,勉强笑了笑,道:“二师弟,替我好好照顾师父,别向大师兄一样不争气,后会有期吧!”
“后会有期,大师兄请多保重!”白华叹了口气道。
柳良大踏步走出庄门,赵素云流着泪跟随在后。众人一直将二人送出庄门老远,才依依而别。
皓月当空,晚风习习,松林旁青烟缭绕。陆啸天孤身一人,盘膝坐在柳丽娉的坟前,双目呆呆地望着墓碑上那七个大字,突见柳丽娉那双温情脉脉的大眼睛,呈现在眼前,轻轻地眨动着,她粉红的双颊挂着泪珠,显得又孤独又可怜。他禁不住大叫道:“娉妹,你还活着。”话一出口便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呆坐了一会儿,道:“娉妹你一个人太寂寞了,我练剑给你看吧!”身子猛地纵起四五丈高,长剑出鞘,“唰唰”舞起。
司马玉娟身着粉红色的衣裙悄悄停身三丈外,她一张如花的脸颊,婀娜的体态,长长的秀发。淡淡的月光下,显得那么娇媚迷人。
陆啸天一套剑法练罢,定身道:“娉妹,从今往后我每天晚上都来练剑给你看。”
“好一位痴情男子,待娉姐姐归来时我会说给她的。”司马玉娟突然开口道。
陆啸天回头看了看她,道:“娟妹,你怎么来了?”
司马玉娟道:“我听婉儿说你来了后山,我一猜你就是来了这里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陆啸天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司马玉娟道:“我是说,等丽娉姐回来,我一定告诉她,你是如何思念她的。”
陆啸天凄然一笑,道:“娟妹真会说笑,她怎么会回来呢!”
司马玉娟正色道:“谁跟你开玩笑,丽娉姐她根本就没有死,你不要瞎难过了,我觉得到她认为合适的时候,她会回来看你的。”
陆啸天哑然失笑,道:“娟妹,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难过,挖空心思哄我,但是你此话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司马玉娟不悦的道:“你这么说话是在侮辱我的智慧,你等着我马上证明给你看。”说到此,不待陆啸天说什么,飞奔而去。
陆啸天不知她去干什么,原地相侯。
司马玉娟很快拎着一把铁锹回来,扔在他的脚下。
陆啸天忙问道:“娟妹你要干什么?”
“挖坟,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就证明她的生死了。”司马玉娟一本正经的道。
陆啸天道:“娟妹别胡闹了,我不想娉妹死后也不得安宁,我们回去吧!”
“你这混蛋,始终当我是个顽皮的小女孩儿,今天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娉姐要是真的在里面,我当场就抹脖子给她陪葬,快挖!”司马玉娟气愤地道。
陆啸天哪里相信她的话,笑道:“好了,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别任性了,我们回去吧!”
司马玉娟气急败坏地道:“混蛋,又像哄孩子一样哄我,我最恨别人不相信我,特别是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话音未落,她突地进身,“噗”一指点了他的穴道,他立刻动弹不得,急道:“娟妹你要干什么?我……”
他话未说完,又被司马玉娟制住了哑穴,张口难言。
司马玉娟冷冷地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再不老实我就活埋了你。”语毕,拿起铁锹就去挖坟。
陆啸天从未见她这般凶过,暗道:“她是不是中邪了,今天怎么特别反常……”眼看着她呼哧呼哧地将坟堆铲平,心中不禁紧张起来,他真怕她见到棺材里的柳丽娉,会赌气抹脖子自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毫不费力的将棺材盖掀起。
司马玉娟稍一喘息,回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道了声:“给你的娉妹陪葬去吧!”拎起他,“扑通”,扔进棺材里。
陆啸天虽然不能动,但却感觉得到,棺材里的确是空的,一时间他实在茫然不解,仿佛一下子坠入了雾谷,混混沌沌,如痴如梦。
司马玉娟拾起一段树枝,屈伸解开他的哑穴,冷冷地道:“怎么样,现在心服口服了吧!你这个混蛋,枉费了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相信我,我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噌”拔出长剑。
“娟妹,你要干什么?”陆啸天惊道:“你不要做傻事啊!”
司马玉娟双目一眨流下两行热泪,道:“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一直在做傻事,今晚就让我再做最后一次吧!”
“哧”一剑将自己的左手腕拉了一条口子,鲜血滴流于棺木中,一大滴一大滴地落在他的胸上。
“不要这样,娟妹,快给我解开穴道……”陆啸天疯了似的喊道。
司马玉娟哭着道:“你不要怕,我不会杀你的,你又不爱我,我的生死对你来说,只不是过眼烟云,很快就会在你的记忆中消失的。你知道吗?我比任何人都爱你,女人的爱都是非常自私的,谁也不希望把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可是你们这些男人谁都想娶三妻四妾,我早就看开了这一点,不与你计较你会娶多少个妻子,只要你心目中有我一点点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我连这一点要求都达不到目的,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一直都当我是个顽皮任性的小妹妹,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做一回事,我真的伤心极了,你知道吗?”
陆啸天感觉着她的鲜血一滴滴不断的落在胸口,像一块块千斤巨石在砸着他,苦不堪言。奋全力冲着穴道,哀求道:“我的好娟妹,你快把伤口包起来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听你的……”
司马玉娟仿佛未闻,依旧哭着道:“啸天哥,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只有一死才能解脱,你不要为我的死难过,我这样一个令人讨厌的任性丫头,死了真是大快人心,这口棺材不错,丽娉姐没用上,就给我好了,不要让我父母知道,你就悄悄的把我埋掉算了,这块墓碑你要觉得我不配用,你就把它搬走吧n着没有得到的东西,死了我还挣它干什么,也许会有人认为我是个下贱的女人,死不足惜。这些人都是不懂爱情的,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说到此,她已感到有些头昏,轻轻地爬伏在地上,声音低了许多,道:“人人都怕死,现在我才明白,死没什么可怕的,啸天哥,忘记我这个傻女孩儿吧!祝愿你与婉儿白头偕老……”说到此已再无声息。
“娟妹!”陆啸天哭喊一声,冲开穴道,纵身跳出棺材,将她扶起连声呼唤、哭喊,扯破衣襟为她包扎住手腕上的伤口。他的哭声刺激的司马玉娟幽幽醒来,她正开朦胧泪眼,看着他道:“啸天哥,你这么快就冲开了穴道,你没事吧!”
陆啸天哭着道:“我没事,娟妹你怎么样?你要撑住,我马上送你回庄医治。”
司马玉娟凄然的笑了笑,抬手为他抹着泪水道:“你哭了,你为我哭了,我真的好开心,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你看我还能走路呢!”说完,挣扎着站起,摇摇欲倒。
陆啸天忙扶住她,道:“你不要硬撑了,你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呢!来我背你回庄去。”
司马玉娟忙道:“等等,你先将空坟埋好,别让丽娉姐的苦心白费了。”
陆啸天道:“那你先站好,我去埋。”
司马玉娟嗯了声,退后两步靠在一棵松树干上。
陆啸天连忙将棺材盖盖好,将坟堆重新堆起,把铁锹扔向一边,回身道:“好了,娟妹,我们走吧!”屈身背向她蹲下,司马玉娟轻轻伏在他的背上,陆啸天背起她便走。
司马玉娟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轻轻地道:“这种感觉真好,你要是能永远这样背着我该多好啊!”
陆啸天心潮翻涌,感动万分,疾步奔行着道:“只要娟妹开心,以后让我什么时候背你都可以。”
司马玉娟开心的笑道:“原来你这么会哄人开心,看来我的血没有白流,我的事别让我父母和其他人知道,直接去找婉儿就行了,她若不想我死,就一定会救我的……”说到此便昏厥过去。
陆啸天喊她数声没有回音,飞奔回山庄。直奔客舍院中。
仲孙婉儿刚刚哄睡小女儿,放在她的小床上。
陆啸天背着司马玉娟匆忙入室。
仲孙婉儿吃了一惊,起身急问道:“娟姐这是怎么了?”连忙帮陆啸天将她放躺在床上。
陆啸天道:“她流血过多,你快看看如何医治。”
仲孙婉儿急道:“怎么会这样?看她的脸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得吃药调养一些日子才行,庄中可有草药?”
陆啸天道:“庄中没有人懂医术,没有药材,你快些写下来我去镇上买。”
仲孙婉儿看了看他焦急的样子,忙取出笔墨纸张,“唰唰唰”写出十几位草药的名字,放下笔。
陆啸天忙拿起看了看,道:“就这些就可以了吗?”
仲孙婉儿点头道:“不错,这可是我家的祖传秘方,缺一不可。”
陆啸天忙将药方折起放入怀中,道:“婉儿,你先照顾着玉娟,别让师父、师母他们知道,我很快就回来。”
仲孙婉儿道:“好的,你放心去吧!路上小心点。”
陆啸天嗯了声,提起长剑疾步出门。
仲孙婉儿送他到门口,望着他在夜色中消失,回身将门关好,走到床前为司马玉娟盖好被子,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口,自语道:“傻姐姐,肯定是跟陆大哥赌气自杀,搞成这副模样,你真的好傻,在我的心目中,你早就是陆大哥的妻子了,你这么纯洁,又那么爱他,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