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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儿忙为她解开穴道,对陆芸芸道:“芸芸姐,她是婉儿嫂子的女儿,我们应该善待她。”
陆芸芸看了看柳飘飘,道:“婉儿嫂子的女儿,我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柳飘飘接道:“是啊!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我头疼死了。”
林雪儿看着柳飘飘,道:“你先回答我,你父亲是不是柳无情?”
柳飘飘扁嘴道:“是了,我爹对我挺好的,不知他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
林雪儿道:“你爹对你当然好了,可是他对待别人是非常残忍的,茜姐,你说一下她的身世吧!”
慕容海涛听柳飘飘是幽灵教的,想到母亲的惨死,胸中怒火直撞顶梁,可是此时林雪儿当她是至亲,他也不好提起那段仇恨,只好先忍下,看了看黑衣女人的尸体,道:“几位聊着,我去把这女人处理了。”抱起出门。
柳飘飘目送他出门,道:“李前辈你快说。”
李曦茜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太激动。你娘名叫仲孙婉儿,是华阴县神医仲孙庸的女儿,十五年前的一天,你父亲上任做了华阴县的府尹大人,只因你外公仲孙庸没去给他送礼,你父亲便大怒,自己杀死身边的侍妾,嫁祸给你的外公,带人去抄杀你外公全家。你外公仗着武功好携带你的小舅舅逃离华阴,可怜你外婆被害,你娘被掳,你爹只把你娘当做玩偶,对她没有一点情意。你娘多次自杀未遂,后来被我的师弟陆啸天及几个师兄妹救出火坑。当时你娘便怀了你,我的陆师弟与你娘早有情意,毫不嫌弃你娘,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生下来,他们便成婚了。三月后你便出生了,取名絮儿。在后来,不知道你爹是如何知道你的存在的,在长安我的家里将你偷走,之后是你爹亲口承认他把你偷回去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柳飘飘早已哭成泪人,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世是这么的曲折悲惨。突然哭喊道:“不可能的,我爹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全是大骗子,我不信……”疯了似的奔出房门。
“飘飘。”林雪儿急喊一声就要去追。
秦贺忙拦道:“不要追了,让她冷静一下吧!她住在‘一吃到死’饭庄,明天再去看她好了。”
陆芸芸道:“秦师兄说的对,让她冷静一下吧!这样的身世,谁一下子也接受不了,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想不开的。”
林雪儿道:“那好吧!我明天再去看她。”
陆芸芸长叹一声,道:“现在虽然知道我哥被困彩龙帮,但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彩龙帮的总坛,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曦茜道:“想从彩龙帮的人口中得知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秦贺道:“芸妹不要心急,我们慢慢找机会吧!”
林雪儿道:“如果我们加入彩龙帮,成为他们内部的人,不就能摸清他们的底细了吗?”
陆芸芸道:“没那么简单,像他们这种邪教组织,一定有什么阴损的方法来控制教徒,不然谁会对帮主死心塌地。再者说,即使混入他们其中,没有特殊职位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重要的消息。”
李曦茜道:“芸妹说的不错,我们慢慢找机会吧!”
陆芸芸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治好茜姐的眼睛,明日秦师兄就陪茜姐去百草山,药王老前辈一定能医好茜姐的眼睛的。”
秦贺道:“那好吧!芸妹要是得到啸天的新消息,派个人到百草山告诉我们一声,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好出一份力。”
陆芸芸点头“嗯”了声。
这时,慕容海涛入门道:“我刚找店家又开了两间上房,如果累了,大家可以休息了。”
秦贺道:“那正好,折腾了一天真的累了,休息吧!”扶着李曦茜先行出门。
林雪儿道:“芸姐,你也早些睡吧!我们去睡了。”
陆芸芸点头道:“去吧!”送她与慕容海涛出门,将房门关好。吹灭烛火,和衣躺在床上,回想着与哥哥过大漠、爬雪山时的情景,又是甜蜜又是心酸,翻来覆去的良久她才沉沉入梦。
秦贺送李曦茜走入她的卧房,道:“茜妹,将门拴好,早些睡吧!”
李曦茜道:“我还不想睡,你关好门,陪我说会话儿吧!”
秦贺道:“那好吧!”回身将门关好,扶她坐在床边,道:“想说什么,说吧!”
李曦茜投进他的怀里,道:“江湖太险恶了,今天还能相依相偎,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我真的好怕,好怕你再离开我。我的心从来没这样脆弱过,师兄、是不是我要死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秦贺紧紧地搂住她,道:“别胡思乱想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李曦茜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好想有个孩子,师兄我们成婚吧!我怕我不能再等了,我真的好想有个孩子……”
秦贺心中热流澎湃,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上她的脸、她的唇。两人苦苦相恋了十三载有余,亲吻却是第一次。她有些紧张,但是没有反抗,秦贺尝到了她唇瓣的甜蜜,怎么舍的放开,一遍遍痴迷的吻着,几乎忘记了一切。她无力的反吻他,身体开始酥软发热……被他抱到了床上,让热血像江水一样滔滔翻涌……
明月光芒依旧,满天的银星争先恐后的眨着眼睛,望着逐渐发白的东方,等待着看日出。明月清辉之下,整座城池都呈现一片银灰色,悄然无声。此时是人们睡得最香甜的时刻。
蓦地,一条人影轻飘飘的潜入客栈院中,少时,背着一个粉衣姑娘,腋下夹着一个少年,无声无息的飞奔出客栈。
旭日东升,万道霞光照的大地一片金黄,城中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秦贺睁开朦胧睡眼,觉得左臂又酸又麻,却是被李曦茜枕了一夜,侧头见她红扑扑的面颊,没敢动一下,怕惊醒她的香梦。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的凑上嘴唇,在她温软的红唇上吻了一下。她身子一动醒来,睁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望着他朦胧的脸颊,道:“是不是天亮了?”
秦贺又吻了她一下,道:“是的,茜妹,你真美,我现在更加后悔,我们白白浪费了十年的好时光,如果十年前我就成婚,我们的孩子都九岁了。”
李曦茜双颊绯红,将头埋进他的腋下,道:“不做这十年的傻子,又怎么知道什么才叫做幸福,我们起床吧!别被芸妹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秦贺含笑道:“好吧!我们起床。”
二人起身穿好衣衫,秦贺帮她整理好衣裙,扶她坐在梳妆镜前,小心翼翼的为她梳理好头发。
李曦茜温馨的笑着道:“我真的感到好幸福啊!我的心都不希望我的眼睛复明了,这样做一辈子瞎子,你就会每天都为我梳头了。”
秦贺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道:“真是个傻子,你的眼睛复明后,我还是可以每天为你梳头的。”
李曦茜开心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我们击掌为誓。”转身抬起右掌。
秦贺笑道:“好,击掌为誓。”
“啪”二人对击一掌,拥抱在一起。
秦贺道:“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弄洗脸水。”
李曦茜:“嗯”。
秦贺刚出门,慕容海涛迎面奔来急问道:“秦大侠,林姑娘哪里去了房门大开着却不见人。”
秦贺道:“我没有见到,是不是早起出去了?”
慕容海涛道:“不像,她连被子都没叠起,像是走的佷匆忙,对了,陆剑秋也不见了。”
秦贺脸色惊变,疾步走到林雪儿的房门前,见门栓上有新留下的刀痕,窗纸上有捅破的穿孔。急道:“糟了,雪儿恐怕是被人用迷烟熏昏后偷走了。”
慕容海涛闻言大急,道:“会是什么人干的,我们该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发生了什么事?”陆芸芸出门问道。
秦贺道:“昨晚雪儿和剑秋不知被什么人掳走了。”
陆芸芸粉面布上一层忧云,沉思着道:“都怪我睡的太死了,难道是彩龙帮的贼子干的,莫非是要用他们两个来威胁我们?不行,我们不能受制于人,要尽快找到他们。”
秦贺道:“好,我们分头去找,中午在这会合。”语毕匆忙去告知李曦茜。
山谷里一片苍翠欲滴,东升的红日正以万马奔腾之势驱赶着晨雾。山峰间散发着梦境般的幻象,在充满细小水珠的雾气里,阳光折射出无数道凌云架起的七色彩桥,美丽而奇异。
谷底小溪旁,绿树环绕着几间竹屋,阳光透过迷雾射入竹屋的窗口,照在一张柔美夺人心魂的如花秀脸上,更添了美人的风采。她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是人间罕见的。那张从未有过怒意的脸颊更是人间少有的。只是此时她的表情却是很忧苦。婀娜的身子斜靠在竹椅上,一动不动。
一个蓝衣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也是一动不动,脸上满是怜惜与无奈的神情,显然是都被点了穴。
“吱呀”一声竹门打开,走入一个彩衣中年人,他一张刀条瘦脸,嘴边留有八字短须,双眼睛放射出两缕阴险贪婪的光芒。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入室中,端坐在美少女的对面。双目那两道充满淫欲的光芒,在她全身贪婪的爬来爬去,想把她吃进嘴里似的吧嗒着嘴。
躺在地上的蓝衣少年突然大叫道:“你这个大坏蛋,快放开我姑姑,你是个大恶人……”
中年汉子毫不理睬,满意又得意的一笑,道:“好诱人的一张脸啊!我‘戏花狼君’大半生中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紧紧地抓住我的心,让我这条狼也不忍心去碰你,你真的好可爱啊!”
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既然你觉得我不讨厌,为什么要偷我出来呢!我的亲人会心急的,你快放我们回去吧!”
程万佐痴迷的一笑,道:“就是因为你不讨厌,我才喜欢你啊!”
林雪儿摇头道:“这怎么能叫喜欢呢!点了人家的穴道,像根木头似的难受死了。”
陆剑秋突道:“姑姑,他是坏人,你不要理他。”
程万佐冷视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小杂种,再多嘴我割下你的舌头。”
林雪儿忙道:“剑秋,你不要乱说话。”
程万佐贪婪的笑着,道:“小美人儿,我不想对你用强,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保证让你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愿意?”
林雪儿面现惊色,凄然一笑,道:“老伯别开玩笑了,我才十七岁,您的年纪做我爹还差不多。我怎么能嫁给您呢!不如让我做您的女儿吧!”
程万佐闻听她的话不禁呆住了,他戏玩女人三十余载,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在他内心深处还真的希望能有一个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儿,捧在股掌之间。
林雪儿看着他呆板的眼神,道:“人生下来原本都是善良的,只因为心中有了贪欲之念不能自控,才走上邪路的。您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坏,如果我们一起走在街上,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您的女儿,绝对没有人想我是您的妻子,这样很不合适的。您从现在就改邪归正还来得及,我会做一个好女儿,好好服侍您的。您想想,您这半生毁掉了多少位姑娘的清白,害的她们生不如死,而您到如今又得到些什么呢?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您最应该做的是珍惜自己的余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人生一世不过区区几十年,何苦要留个骂名在人间呢!”
她一番温柔的话语,听的程万佐欲望全无。倒觉得她楚楚可怜。他幽幽的吐了口气道:“老夫有生以来,从未遇见过像你这样的红颜知己,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一个走错路的人,再想回头,谈何容易啊!”
林雪儿摇头笑道:“我不这样认为,人们不是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以后有女儿陪伴在您的身边,助您做好事,去帮助人。一定会被江湖人认可的。”
程万佐有些疑惑的道:“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儿?”
林雪儿双目微红,嘟了一下红唇,道:“我从小失去父母,有人肯做我爹爹,我正求之不得呢!怎么会不愿意呢?”
程万佐道:“那好,你必须答应我,一生不嫁人,永远留在我身边。”
林雪儿闻此言不禁呆住了,她可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性温善的她又不会骗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程万佐冷笑一声,道:“你还不是一样依恋男女之情,老夫不会再听你的鬼话,今日你若不答应嫁给我,我立刻就杀了这小子。”手指指向陆剑秋。
林雪儿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的脸变得这么快。
“姑姑不要答应他。”陆剑秋急喊道:“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林雪儿心中一酸,道:“剑救你不要说话。”双目含泪看向程万佐,道:“老伯,你不要为难他,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程万佐望着她怜惜的眼神,一向阴狠毒辣的色心不禁为之一颤,忙避开道:“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自然不会为难他,我还会马上放了他。”
林雪儿满面忧郁,长睫一眨滚落一串泪珠,一颗还未成熟的芳心微微颤抖着,咬了咬朱唇道:“好,我答应你,你马上放了我侄儿吧!”
程万佐仰面一阵大笑,道:“好极了,一言为定。”
林雪儿道:“我从来不骗人的。”
“不要答应他。”陆剑秋哭喊道:“姑姑,他是坏人,会欺负你的。”
林雪儿凄美的笑着道:“剑秋听姑姑的话,你要好好活下去,多用些心思练功,将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姑姑在这里也会过的很好,乖!”
陆剑秋先还摇头说不,忽然想起自己何不尽快离开,去客栈找姑母他们来救姑姑出去。于是他止住哭声,道:“我听姑姑的话,一定会好好练功的,将来我长大了会来看望姑姑。”
林雪儿笑道:“好孩子,你放心走吧!不要担心姑姑。”抬头看向程万佐,道:“老伯,你可以放他走了吧?”
程万佐看着她如花的脸颊,淫笑道:“当然可以,老夫正嫌这小子碍眼呢!”起身踢开陆剑秋的穴道。
陆剑秋连忙起身,道了句“姑姑我走了。”匆匆出门离去。
林雪儿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见他走时没有一点依恋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酸,又流下泪来。
程万佐轻笑着走近她,弹指为她解开穴道。
林雪儿抹了一下泪水,道:“你给我解穴,就不怕我走掉吗?”
程万佐轻摇着纸扇,笑吟吟地道:“自然不怕,老夫给你服下了失功散,没有半月你的武功恢复不了,你能跑出老夫的手掌心吗?”
林雪儿心中一惊,暗自一提气,果然一点内力也没有了。凄然一笑道:“即使我的功力没有失去,我也不会走的,说话算数是我做人的原则,您太多心了。”
程万佐看着她柔情的眼神,道:“你我共处一室,你一点都不怕吗?”
林雪儿摇头道:“女儿在父亲面前,有什么可怕的,相反我对您还有一种亲近感呢!”
程万佐上升至顶梁的欲望之火,听到她的话,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火苗尽息。很扫兴地道:“欸!你不要这么说,我留下你是让你嫁给我做妻子的,不是做女儿。”
林雪儿摇头笑道:“这样不合适的,我怎么看都像您的女儿,怎么能做您的妻子呢!如果我们一同走在大街上,别人一定会说,老伯您的女儿好可爱啊!您要是说,她是我妻子,人家一定会认为你脑子有问题。肯定会把人家吓跑的。相反你要承认我是您的女儿,人家一定会认为,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一定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定会对您肃然起敬。女儿给干爹磕头了。”说着双膝跪在他足下,俯身便磕头。
“唉唉唉,不要磕,这……这……”程万佐无奈的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林雪儿起身投进他的怀里,道:“谢谢爹!从今往后我也有爹了。”
程万佐心中那种男女之间的欲望是彻底没了,搂了楼她,笑道:“你真是个鬼灵精,老夫横行江湖几十年,竟然着了你这小丫头的道儿,真是老了。”
林雪儿退身笑道:“爹爹一点都不老,以后有了女儿,您会越活越年轻的。”
程万佐仰面一阵大笑,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亲情这么开心的笑。
大路上,陆剑秋拼命地奔跑,汗水湿透了衣衫,脸上的汗珠随着他奔跑带起的风不断飘落。他嘴大张着,大喘着粗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急过,可见林雪儿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占多么重要的位置。城门已遥遥在望了,他跑的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但是他始终没有停下来。进入城门,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跑,其实比走也快不了多少了。他一向记忆力很好,但此时一着急,却怎么也找不到住哪家客栈了。他穿街过巷急的直哭。低头抹着眼泪“砰”与一个绿衣少女撞了个满怀。
绿衣少女却是心事重重的柳飘飘,险些被他撞倒,心中大怒,一把将他推到在地,骂道:“臭小子,走路不带眼睛的,横冲直撞。”
陆剑秋一看是她,起身怒道:“死妖女,谁叫你挡我的路……”
“啪”柳飘飘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道:“你找死啊你,敢骂我是妖女。”
陆剑秋连急带气带累,刚要反抗,不禁一阵头晕,昏倒在地。“
柳飘飘蹲下身子,推了推他,道:“臭小子这么不经打,一巴掌就晕了,哪有这么便宜,不好好修理修理你,你就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转身见离她的饭庄不远,将他抱起走回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