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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关平安和小姐妹在电话里约好对方几时派人将她家的百年红酒就近送到黄大同公司之后就挂了电话。
只要对方派人送到进出口公司,就不担心运输问题。如此一来也无须她费劲脑汁用轩芦还得先找好借口。
再想想周围新结交的朋友们,好像没谁家里是卖烟的,哦,不,是卖雪茄的,剩下家里卖咖啡的倒有。
只不过咖啡只要舍得出血,不像在酒窖待个五六十年出品的人头马之类洋酒,有钱也不一定买到真品。
算了,就先这么着吧。不管哪一类她爷爷又不能多用,就摆着瞅瞅的。等她回头打听好再收集也不晚的。
站起身,关平安就看到端着宵夜托盘出来的吉祥,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明儿她还要缝两针装装样子才行。
要不然突然拿出给好几套唐装打包,会吓坏人的。不得了,这么一合计的话,带回去的行李明面上就多得不了。
要不把吉祥给扔了,让她过后再乘飞机回去?算了,算了,姑且饶她一回,就带上她吧,免得她要哭鼻子抹泪儿。
“你要这边吃还是去饭厅?”
端都端过来了,还去饭厅?关平安无力摇头,“就在这吧。”说着,她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去叫吧。”
真是的,哪有那么话题要聊,也不知有啥好聊的,三个大老爷们居然窝在书房聊得现在还没回来。
舀了一口香甜香甜的八宝粥,唔,李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就对了嘛,老喝燕窝粥,她都快要成吐了。
书房内,关天佑听到敲门声,见是吉祥通报到了吃宵夜时间,他就率先发出邀请一起移步到饭厅先吃宵夜。
当然,此举并不是他不尊重哥们意见,而是今晚他小北哥就特谦虚,啥啥都退到他后面明摆着就是让他当一把手。
话说他们兄弟俩这是有多久没打配合战了?可……关天佑趁着王钦昱转身之际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齐景年。
要是回头有什么闲言闲语传到齐爷爷何齐奶奶他们耳边说你在我家根本就做不了主,你给我等着瞧好了!
造孽哟~他咋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妹夫,连台词也没的,一上来就整戏儿,他还不得不卖力配合!
与关平安吃的香甜八宝粥不同,他们的则是海鲜粥——生滚的牡蛎、生滚的虾蟹、瘦猪肉、配上松茸的砂锅粥。
反正吧,李婶已经将滋补当成日常一件大事,就连熬粥的米,也是花样百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老香老香的,让关平安每晚只要呆在家里吃宵夜时就恨不得变身成个爷们。你说你这不是故意在折磨人嘛。
她吃甜的吧,好了,她哥俩人就是咸的;等轮到她好不容易来一顿咸的吧,好了,她哥俩人的就换成了甜的。
提议还不听,非说是什么营养专家拟好的菜谱。等她到家了最好甭让她瞅见那啥子营养专家,不然非得揍扁丫的不可!
就跟这位王钦昱一样。
当律师的不是说话都要收费的,哪来那么多话。你吃宵夜就吃宵夜呗,还念叨个没完没,都快成美食家了。
不行了,不能再听下去了,关平安隐晦地咽了下口水。这脚也真是的,吃完了就歇着呗,干啥又进饭厅找罪受。
“妹,要不要尝尝味儿?”
关平安咬着牙,含笑摇头。她哥居然还能开玩笑,看来是真没事儿。再瞟了眼吃着牡蛎煎蛋饼的齐景年?
看来也没什么异常,厉害了!这慢吞吞的速度,感情是要吃到天亮不可?关平安招呼着客人多吃点别客气之后就撤了。
不撤?
还待着干嘛。
上楼回了卧室,一时又无睡意,关平安索性拖鞋上床,然后卷个被窝筒,一个闪身就躲进了她的葫芦仙居里面。
先随手招来闹钟,将之调到晚上十点三十分钟。之所以调到这个时间点,而不是直接等困了再出去?
那是她猜测齐景年今晚最多也就只能熬到十一点钟就回房,再久?明天还有事儿呢,哪能一直陪着对方。
她还是很贴心的,瞅瞅她又帮他多找来个借口上楼看她休息了没有。调好了闹钟,关平安就跑进山,跑到她的梅花桩那里。
她爹爹说了,不发泄发泄多余的精力,很难静得下心来的。所以,闺女,要是连抄书都不能让你静心?
那你打拳吧。
累了就好了。
心也就平静了。
是的,只要一想到对方来了到底有何意,她就胡思乱想。明明以她的耳力完全可以先听了再说的,可不知怎么的又腻了。
或许不是腻了,是不想听就当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就当故人之孙来串门,就当身处异国他乡友好来访?
梅花桩不远处的两侧,一侧杵立着摆放着各式武器的武器架;一侧空地上则摆着一些石鼓和石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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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一个箭步来到武器架前从中拿起了一把软剑。转身比划了两下,她就往自己腰间一绕扣上之后就活动了活动手脚。
随即她是不带片刻的停滞,脚下就那么一点,整个人便已经飞身跃起,且稳稳地停落在那五米多高的梅花桩上。
起初还能见到拳速快如闪电,一双脚丫子看似就如浮在木桩上,整到身影在各根木桩上如无落脚似的飘呀飘的。
可很快的,刀光剑闪,只见一片片落叶飘飘摇摇洒落,而那道身影已快得一个错眼就根本注意不到是人还是鬼。
“哈!”
突兀暴响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回应。距离梅花桩不远的一棵又直又有大碗碗口那么粗的树就这么拦腰断了。
罪魁祸首就踢了踢腿,再瞅了瞅自己的右脚,语气颇为庆幸道:“还好,还好,身手总算是没退步。”
要是齐景年在此,一听这话,他就能猜到某人在寻思什么。这哪里是什么发泄多余的精力好静下心来。
她此番之举根本就是在测试自己的爆发力,为自己的战斗力在打分,就生怕身手稍有退步,遇敌心里没底儿。
问题是,敌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