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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妈咪这一次不会乱用力,一定不会让你受哥哥那样的苦……”
话音未落,突然感觉眼前一暗,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田悦皱了皱眉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当她看清挡路的人是谁时不由愣了愣。
是张璟森。
因为很多的原因,他们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联系了。
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曾在张璟森面前做过那样的傻事,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张璟森。
另外一个原因是她知道了频频攻击邝氏的人就是张璟森,她突然就对张璟森有了另外的想法。
张璟森突然也不联系她了,她也没有特意联系张璟森,于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就这么断了一段时间。
突然看到张璟森,还是看到一脸憔悴,穿着病人服的张璟森,她不由有些错愕。
“好久不见了。”张璟森率先开口说道。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田悦隆起的肚子看,仿佛要把那肚子盯出一个洞来。
田悦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微微侧过身避开张璟森的注视,点头,“嗯,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不好,”张璟森摇头,“你没看到我身上穿着的病人服吗?”
最近因为诸事不顺,整日酗酒喝到胃穿孔被杨家鼎硬压着来了医院。
本来他是很抗拒来医院的,要不是疼得浑身发软也不会被杨家鼎压过来了。
不过要不是被杨家鼎压过来,又岂会在这里遇到田悦呢?
突然又觉得来这里也不错。
他故意不去找田悦,没想到她也没联系过自己,他以为他们以后都不会见面了呢。
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刺眼得很,但是他看着她的脸又移不开眼睛。
她因为怀孕的关系脸上长了些肉,脸蛋感觉水润润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一样。看起来更加的精神了,红粉飞飞的。
“哪里不舒服了?”田悦忍不住问道。
“胃穿孔。”
他倒是老实,毫不隐瞒自己的病情。
他的老实引起了田悦的皱眉,“好好的怎么弄得胃出血了,胃只有一个要好好保养好才是。”
“嗯。”
因为她的关心,他的心里很高兴。
“好好休息吧,我还要赶回郊区,就先这样了。”田悦作势想离开。
不知为何的,她总觉得现在和张璟森相处起来怪怪的,没有以前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张璟森今天没有戴眼镜,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锐利让她浑身不自在。
今天的张璟森总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她想离开,但是张璟森却不想让她这么快离开,他抬脚走到田悦面前挡住她的路,“留下来吧,我想跟你聊一聊。”
田悦微微一怔,“聊一聊?”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呢?
以张璟森和凌乘风现在的关系应该是对立关系,她和他之间应该避嫌才是。
“你怎么可以忘记伤痛和杀害父母的仇人之子在一起,你觉得你的父母会乐意看到你这样做吗?”
就算田悦不想说话,他也有办法让她开腔。
果然,听到张璟森的这句话田悦的脸色不由一变。
凌乘风查过张璟森的背景,这才知道当年那场事故中还有一个人无辜被牵连那就是张璟森的母亲,又加上张氏贸易被邝伟雄夺走……
张璟森会仇视邝伟雄也属正常。
田悦叹了口气,她知道张璟森是放不下了。
他为了报仇筹谋了这么多年,又岂会轻易放下。
“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了,更何况他也不是故意害死我的父母……”
田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璟森打断,“那你呢?当年你也被伤得严重在医院里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不恨他吗?”
恨吗?还真有过。
不过当她想明白之后就不恨了。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带着仇恨而活,更何况她父母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她把她所想的告诉了张璟森,张璟森抿着唇不说话了。
田悦让他放下,仇恨使人丑陋。
或许他用尽方法想把邝家搞垮的嘴脸确实很丑陋吧,不然为何田悦看着他的表情如此之怪。
他像只斗败的公鸡,不知该说什么了。
或许真的是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忘了自己的内心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事已至此他想后悔已经太迟,更何况他也不想在田悦面前认输。
他往一旁让了让不再挡着田悦的路,“你走吧。”
田悦担忧地看着张璟森,“你没事吧?”
张璟森呵呵地笑了,脸色苍白,“我能有什么事,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去追寻你的幸福吧,不送。”
既然张璟森都这么说了,又加上她该说的话都说了他实在听不进去她也没办法。
“嗯,那我先走了。”
“好。”
田悦离开了,张璟森看着她的背影不由一阵苦笑。
她若是重视他的话也不会这般轻易地离开了,一直以来她只是把她当朋友,并没有升华到友达以上的程度,是他想太多了。
他颤颤巍巍地抬脚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田悦出了医院以后便站在路边等车,凌乘风没空过来但是派了司机过来接她。
刚给凌乘风打了电话,凌乘风说司机就快到了,让她在树荫下等,不要晒到自己了。
语气温柔得很,宛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窝暖暖的。
田悦刚把电话挂断,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她面前。
主驾驶室的窗打开了,一个男人伸出头来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你是田悦吧。”
语气中有几分笃定。
田悦点头,“是,是凌先生派你你接我的吗?”
这个司机和早上送她来的司机不一样,田悦还以为是临时换了人不做他想便想打开后车厢的门上去。
可是后车厢的门却比她的动作还要快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眼神凶狠的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田悦心中警铃大响,害怕地往后退去。
可是已经太迟了,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右手,他的手中拿着手帕快速地捂在她的鼻口上。
一股呛鼻的味道措不及防地蹿进她的鼻腔中,整个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