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殿下?”王斩有些诧异:“现在就去吗?”
“是的,皇子殿下说很想现在便见见您。”管家一脸谦恭的笑意:“您现在方便跟我一起去吗?”
“行吧,等我们稍稍收拾下。”
“小先生,”管家略一抬手拦住了王斩:“我们殿下说只见您一个就够了。”
王斩挑了挑眉:“那他们呢?”
“殿下已派人准备了车马,您走后立时便送其他几位雷霄宗的年少强者去往御前会战的现场,而且与您会见之后立时便会送您与他们会合的。”
“稍等。”王斩“嘭”地一声顺手把石门给关上了:“都表决一下吧,是现在就越狱还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我觉得没必要逃啊!”秦寿生一脸正色地看向了王斩:“反正那个皇子要见得是你,死也是你死,我们很安全呀!”
“嘭!”
“听头儿的……”
砖头底下出孝子,王斩今天算是整明白了。
“那就这么办吧,你们一路上多长个心眼。万一真发现自己被人家给坑,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就算真闹出什么事来,回宗都往我身上推便是。”
王斩对于这种东西向来看得很淡,况且雷霄宗要是真会因为这种事而迁怒自己,那只能说明是这个宗派不值得自己待罢了。
短暂的交代过后,王斩随同那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上了一辆马车,临上车前王斩下意识扫了一眼:自那石屋之侧,最起码有上百名身为武师的军兵在把守。
“这还真是拿我们当成犯人了。”王斩目光微然一寒,随之却是不动声色地随同那名中年男子上了车。
一路上很安静,双方谁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而只过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马车便缓缓停下了。
“小先生,咱们到地方了。”管家率先下车为王斩挑起了车帘。
“谢了。”王斩下车之后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面前竟然不是什么楼台建筑,而是一片颇为精致的湖泊,湖水碧波荡漾甚是清澈。
“我家殿下就在湖心的凉亭中相候,小先生请吧。”管家说罢之后引着车夫赶车离去了,独留下王斩一人眺望着湖心处并不算大的那座凉亭。
“看这坏境也不像是审讯啊……”王斩有些狐疑地自言自语着,随后迈步走向了通往那座湖心小亭的长廊。
而越是接近那里时,一股很诡异的气息也就越为浓烈。不似刻意为之的压迫,但确实让王斩觉得很不舒服。
亭中只有一名身着白袍的身影背对自己而坐,在其身侧还摆着两副钓具,淡淡的鱼腥气息从那人脚下的鱼篓中顺风飘了过来。
王斩走入凉亭试探叫了一声:“皇子殿下?”
“来了?坐吧。”听说话之人的声音竟然是个少年,而且看年岁最多比王斩大上些许。
王斩有些错愕地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口中并不避讳地发问着:“当今陛下的二皇子竟然如此年少吗?”
少年轻笑着摇了摇头:“我行三。”
“呃…………三殿下?”王斩是越来越有些糊涂了:“抓我们的不是二殿下的白狼军吗,为什么今天反倒是三殿下来提审?”
“我跟二皇兄讨了个人情罢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提审。”三皇子很是随和地笑了笑:“你叫王斩是吗?”
王斩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越发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叫白无忧,皇子当中排行最末的那个。”三皇子随手取过旁边另一根钓竿来递给了王斩:“试试?”
王斩接过鱼竿来苦笑了一声:“本就素不相识,三殿下不会真只是邀我来此钓鱼的吧?”
“怎么,不像吗?”三皇子略一抬手时,手中的钓竿甩出了一道极为优美的弧线,鱼钩入水悄无声息,在湖面上荡起了几圈悄无声息的涟漪:“那就多问几句吧,大皇兄昨日遇刺之事,你听说了吗?”
“很难不听说。”王斩甚是敷衍地直接提起鱼钩来丢入了湖水里:“我一度甚至以为我们被抓起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有一定的原因,但并不止针对你们。”三皇子叹了口气道:“据我所知,昨日但凡来此参加御前会战的宗派子弟,无一例外地都被二皇兄的白狼军给软禁起来了,而且是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地点彻夜审问,为的就是今日的御前会战还能继续如期举行。”
“那三殿下为什么单单将我唤至此处?”王斩皱了皱眉:“我在宗中时并未听说某位皇子有格外垂青过雷霄宗,想来更不应该认识我才对。”
“确实如此,但架不住有人极力保你啊!”三殿下的脸上也多了一抹难掩的异色:“不过在见了你之后,我倒是有些理解那人为何要如此了。”
“呵呵……我若是问那人是谁,想必三殿下也很难加以告知吧?”
“所以说你是聪明人。”三皇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斩一眼:“而且是个懂得收敛自己野心的聪明人。”
“殿下言重了。”王斩眼皮为之轻颤了一下,在一任皇子面前谈论这个话题,不管自己有没有所谓的野心,都注定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你也不必如此谨慎,我既然愿意在此单独见你,就没打算多怀疑你什么。”三皇子话说至此时脸上竟是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愁容:“况且真正要为此头疼的,应该是我才对。”
王斩略然沉默了一下,还是不得不给这位皇子殿下垫了一句:“您乃一国之君的龙子,为何会出此言?”
“问题就出在这所谓的龙子上面。”三皇子手腕一抖时,鱼钩被从湖水中拽了出来,上面的鱼饵已经被吞吃掉了,但上面却并没有钩住鱼:“有些东西即便你真的不想要,但只要你身处于它的旁边,所有人便都会觉得你是在觊觎于此。要你说,我能如何?”
王斩不着痕迹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如果三皇子不是个傻子的话,问出这种问题就只能代表他已经作出了两种打算:要么拉拢,要么扼杀。
在瞬间的沉默过后,王斩同样猛地将自己的钓竿拽出了水中,而后看着空无一物的钓竿憨笑了一声:“到底是这湖里的鱼太精,还是咱们太过钩直饵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