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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长安城如何被慕容永大破,姚兴如何再占长安城,慕容超等人此时已经无心挂念。
慕容超、王徽之以及可足浑丹是走到夕阳西下翻过一座山头这才来到司马伦大墓入口处的山洞前。
只见这入口处被乱石封住,根本是无法进去。
原来,这是当日吐谷浑国师乌月提为了困住上官青云采用五雷咒震裂山洞口所致。
慕容超见状问道:“伯父,如今大墓被封,该当如何?这如果要一块块的清理,不知要到何时了。”
就见王徽之是微微的手捋胡须说道:“看来,只有从另外一处密道进入了。”
说完,王徽之是头前领路,直接往深山中走去。
此时,已是天色将晚,就见三人不多时来到山谷中一处平地,只见前面是一座尼姑庵。
慕容超定睛一看是大惊,连忙说道:“伯父,此地我似乎来过......”
就见王徽之是微微一笑,说道:“贤侄此话差异,你觉得你来过两次,就认为是来的同一个地方吗?”
慕容超十分不解,可足浑丹更是诧异,就见王徽之说道:“你待稍后观瞧。”
说着,王徽之是在前,慕容超和可足浑丹跟在后面,来到尼姑庵门前是叩打门环。
不多时,就见连忙出来一位道姑,只见这位道姑年方十八,身着青灰色道袍,头戴混元巾,手拿拂尘。
慕容超是一愣,心说这明明是上次自己跌落山崖来到那座尼姑庵,眼前这位道姑明明是原先迎接自己,后来乌月提追来,又护送自己从后门逃走的那会师父,但是今天怎么是道姑的打扮。
那道姑似乎是记得慕容超,先是冲着王徽之说道:“王相公来了?后面这位不是慕容少王爷吗?快快里面请。”
说着,道姑头前引路众人就来到一处大殿。
慕容超是清楚的记着这大殿原先供奉的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心说你们装束变了,莫非菩萨也会变了不成,这进去我倒是要看看。
然而,当慕容超随着众人踏入大殿之时,慕容超抬头一看,眼前却是一尊玉清元始天尊的金身。
慕容超就是一愣,环顾四周,殿内的摆设是与上次自己来时是一般无二。
王徽之拍了拍慕容超肩膀,说着:“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相称。”
慕容超似乎更是不解,王徽之这才道出实情。
原来,此处本是一处道观,之所以慕容超看到的是尼姑庵,那都是五斗米道幻术所致。
说起此事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想当年东汉末年黄巾大起义,张角得到道士于吉所传《太平经》从而成为五斗米道的大祭酒。但是,张角的黄巾起义遭到了汉朝各路诸侯的镇压,其中不乏各路诸侯请来的法术高深的道士、高僧,所以张角的起义注定了失败。
而那位于吉道士则是未卜先知而隐退于此,因为当时道士过于显眼深恐招来不测,故而才在道观周围埋下天罡幻象符施法九九八十一天,故而道观在白天看来是尼姑庵,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方显出道观的本来真面目。
王徽之正在向慕容超介绍之时,就见那主持空如大师是款款而来。
空如大师与王徽之是故交,一进来便向王徽之问好,王徽之是以礼相还。
慕容超独不见张夫人的踪影,便问道:“大师,张夫人怎么不在观中?”
就见空如大师叹口气,这才道出了实情。
原来,慕容超上次见到的张夫人已是元神将灭之人。
相当日,空如大师救下张夫人之时,张夫人已是奄奄一息,故而空如大师封住了张夫人的元神,只待她了却了她未了的心愿之后才香消玉勋而去。
慕容超一阵悲伤之后,众人是安慰多时,这才唤回了慕容超的情绪。
随后,众人空如大师安排饭菜端上众人吃饭一毕随后由道姑引路下去休息。
且说一夜无话,待到第二日众人与空如大师告辞,王徽之引路这就通过密道转到了大墓之内。
这密道是十分隐秘,原来竟然是藏在玉清元始天尊的金身之后。
且说,众人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来到了大墓一处石门前。
就见这块石门上面绘制星辰图,王徽之是用手指在上面划过,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相连,紧接着石门是应声而开。
众人进了大墓之中,慕容超是轻车熟路的走到石棺旁边,转动石棺前面的一朵莲花,只见石棺是应声的抬起,然后是向一旁移动,紧接着就见地上现出一个金丝檀木的石匣。
慕容超取出石匣,然后打开,只见里面果然是传国玉玺。
就见这传国玉玺乃是上古和氏璧所制作,圆四寸上纽交五爪金龙,上书八个秦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原来,传国玉玺本是秦丞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用和氏璧镌刻而成为中国历代正统皇帝权利信物。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
王徽之接过传国玉玺后世叹息一声道:“传国玉玺得之则受命于天,失之则国之将倾倒,多少帝王为此而征伐连连,多少生灵因此而背井离乡,真是可叹呀。”
王徽之说着,把传国玉玺用黄布包裹严实,然后是拿起金丝檀木的木盒朝着地上摔下,慕容超和可足浑丹是惊叫,刚喊出了一声:“哎呀”,就见那木盒是摔了一个粉碎。
紧接着慕容超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木盒是有夹层,木盒摔碎之后,里面竟然掉出了一张绢纸。
王徽之是走上前去捡起绢纸,然后看了一下紧接着交给慕容超,说道:“此物本与你有缘,你且看来这是什么。”
慕容超接过来一看,更是惊骇半晌。
这绢纸不是别物,正是名满天下的《兰亭集序》。
慕容超不解的问道:“伯父,《兰亭集序》怎么会藏在传国玉玺之中?”
王徽之说道:“家父所做《兰亭集序》的本来藏着晋室在北方宝藏秘密,所以藏在传国玉玺内不足为奇,只可惜晋愍帝司马邺驾崩之后,传国玉玺辗转流落到苻坚手里,然而他们又岂能知道这里面的秘密,所以《兰亭集序》从来就没有被人知道,故而才完好无损。”
慕容超问道:“伯父,如此大事又怎么会与我有关呢?向来是必有一段缘故吧?”
王徽之是哈哈大笑,说道:“贤侄有所不知,想我先祖原籍琅琊临沂,家父当初做《兰亭集序》并非晨乘兴所为,只是晋朝经历八王之乱之后,晋愍帝司马邺对于社稷深感忧虑,为了汲取教训才让家父执笔,以书藏宝在其中暗下隐笔,至于说这隐笔是为了什么,你且稍后自然会明白。”
说着,王徽之指着《兰亭集序》说道:“贤侄请看这几句,‘《兰亭集序》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山阴之兰亭......悟言一室之内......当其欣于所遇......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录其所述......’”
慕容超看后觉得似乎是有所指,于是问道:“这像是在说一个时间,又讲了一个地方,又像是在说一件事情。”
王徽之点点头,说道:“正是,正是,贤侄且看,这里面的山阴二字,何为山阴?并非山阴县,山阴是暗指一个地名,山之阴者为北方,那么北方哪个地方可以称得上山之阴呢?”
慕容超似乎有所感悟,不住的喃喃自语随后是恍然大悟,回道:“山阴,山阴,山之阴,北方,莫非是指北地郡?”
王徽之听后是哈哈大笑,说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贤侄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即破,山阴之地,正是北地郡。”
慕容超又接连看了几遍《兰亭集序》才是恍然大悟,说道:“伯父,这样理解你看对不对,此是暗指北地有一处兰亭,至于过随后的事情定是在兰亭中所有的奇遇?”
王徽之点点头,然后正色的冲着慕容超,回道:“正是如此,只不过贤侄如果有缘找到此处之后,事关家父为何在《兰亭集序》中留下暗语,你与这有什么关联,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天机不可泄露呀。”
慕容超伸手接过王徽之递来的《兰亭集序》,然后转入怀中,然后三人并没有在大墓中逗留,而是沿着原路返回道观。
此时,已经是接近正午时分,空如大师留众人用过斋饭之后,众人便告辞离去。
三人骑马到了大道之上,王徽之说道:“贤侄,咱们就此别过,你且好自为之。”
慕容超是连忙向王徽之拱手施礼告别,随后王徽之是骑着马往建康方向绝尘而去。
再说,慕容超和可足浑丹一商量,长安城正值混乱之际,还是直接赶往北地郡的为妙。
于是,两人这才要骑马直接赶赴北地郡,随后才要引出来揭开八瓣秦钥秘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