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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别愣着了,去打盆热水来”沐夕情看到秋禾好似又要发呆,赶紧出声提醒。
“哦,好”秋禾点头走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水,绕过地上的尸体走进来。
“放下吧!”看到秋禾手中端着的水盆,沐夕情递给她一个眼色,让她放在旁边。
秋禾放下水盆,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有些不知所措问道:“小姐,这些怎么办?”
“先别管”沐夕情转头看向地上冷冷回道,遂又回过头望着床上男子。
秋禾刚转过身,就见沐夕情伸手正在解帝陌寒外袍,心里一紧,赶紧靠了过去,脸色微变急忙阻止:“小姐不可~”
在沐夕情略带疑问的眼神下,耐心解释道:“他是男子,小姐你还未出阁,这样有损清誉。”
“呵呵。秋禾你莫不是忘了,你家小姐和太子那桩未嫁先休的戏码,火焰国人尽皆知,清誉这个东西早就如春江水一去不复返,而且,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分”沐夕情先是不自觉的笑出声,接着又一字一顿地对秋禾说道,手上动作未停。
三两下解开了帝陌寒外袍,掏出几根银针扎了上去。随后拾起盆中锦帕,拧干水渍,轻轻地把对方手臂伤口上的血迹擦干。
看到沐夕情一番动作,并未有要停下的意思,秋禾还试图说服她,继续苦口婆心劝道:“可是,小姐,那都是他们不解实情,才对你误会,小姐你明明就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子……”
“打住,我本不在意这些,是以谁要误会随他喜好,现在你去歇着吧,不然耽搁了救人,这屋子里的账该找谁讨”为了不让秋禾说下去,沐夕情直接打断她的话。
见劝不住,秋禾轻微叹了口气:“哎,好吧!那小姐你有事记得叫我”有些不甘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看到秋禾带上了门,沐夕情才转过头望着床上之人说道:“阁下既然已经醒了,何必还要装睡”
果不其然,沐夕情话落,床上的帝陌寒瞬间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眼眸似夜空深邃,直接对上了沐夕情略带深意的眸子,其实方才在沐夕情伸手解他衣衫的时候,帝陌寒就疼醒了。
装晕一是为了看一下这个女子是否真的不顾那些俗套礼节,可以面不改色解一个男子衣衫,二是因为这屋里还有旁人,索性就继续装晕,因此沐夕情与秋禾的话,帝陌寒全部听在耳中。
“怎么,阁下这是手臂受了伤,连带着脑子也不清醒了”看到帝陌寒醒了,却不说话,沐夕情语气略带暗嘲开口,随后便伸手拔掉了对方胸口上的银针。
“呵呵,姑娘说是那就姑且是吧!”帝陌寒忽然伸出好的那只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开口,好似是故意让着对方。
至于为什么会让着她呢,因为帝陌寒已经识出了沐夕情身份,对方对他一无所知,但帝陌寒却对沐夕情这个将军府名义上的大小姐,了解不止一星半点。
沐夕情本以为对方会反驳,却没想到他干脆大方的直接承认,一时间有些看不清眼前这男人。
“少贫,就算是傻了,有些账你也赖不掉,干脆点吧,你这一只手,还有咯……”沐夕情侧过身,眼神示意帝陌寒看地上的几具尸体,直截了当继续道:“这些乌合之众,一起开个价”
“本……”帝陌寒本想说本王出门从不带银两。
遂感到有些不对,赶紧改口:“本就被人追杀,逃命都来不及,哪还有心顾及这身外之物”潜意思就是没钱。
“既然如此,那就拿这个抵债,等阁下改日有了银两,再来赎回这玉佩”
沐夕情方才为了给对方施针,就把帝陌寒外袍给脱了,敲看到这枚玲珑玉佩,只当是传家宝,因此就这么说道。
帝陌寒看到沐夕情手中的玲珑玉佩,微微一愣,眼神在对方身上流转了片刻,随后点头轻轻道:“既然你喜欢,那就收着吧!”
看到对方如此配合,沐夕情也不多说什么,非常认真把自己之前配好的麻药药丸,拿出来递向帝陌寒,随即拿出一根银针,开始把那条长长的伤口慢慢缝合。
看到这样一种治疗剑伤的方法,帝陌寒心惊,暗暗思衬:“这一种治疗法,四国内从来都没有人用过,即使是江小白身为医圣,只怕都没有见过这样一种方式”
心里虽吃惊,帝陌寒面上却不动声色,仔细盯着沐夕情,舍不得错过她每一个动作。
一炷香过去,总算把那条伤口缝合,沐夕情随手就在自己衣袍下摆用力一撕,一根长长的砂带形成,沐夕情精力集中地把伤口给包扎好,最后顺便打了个蝴蝶结。
“你都是这般喜欢撕自己衣袍吗?”看到沐夕情丝毫不犹豫的动作,帝陌寒想着那一次,在山上她也是这般,干脆利落随手撕掉碍手的衣裙,直接开口问道。
帝陌寒只是突然想起那日的一幕与今日刚好重合,一时间不由自主地问出这个问题,却把沐夕情问得有些蒙。
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深意,沐夕情简单的回答一句:“顺手,这件衣袍也算在账上”抬头又与帝陌寒深邃的眼眸对方。
“你还真是,真是可爱”帝陌寒在沐夕情的眼神下,嘴角微勾,意味不明地道出这句话。
“这个不用阁下多说,本小姐也知道,我向来可爱,可怜没人爱是吧!”知道对方是在打趣自己,沐夕情缓缓站起身把水盆端开,玩笑似的调侃一句。
“……”帝陌寒本来上扬的嘴角,轻微抽动两下,一瞬间因沐夕情的话哑口无言。眼睛却赤裸裸地盯着沐夕情,似笑非笑。
“你这伤暂时别沾水,好生照料几日,便可痊愈,不过记得,届时来我这儿拆线,对了,还要记得带上银两”看到对方精神挺好。且脸色也不似之前苍白无色,沐夕情以一个大夫的口吻开口嘱咐道。
“你是在赶我走?”帝陌寒明知故问道。
“阁下以为呢?这天色已晚,我又是云英未嫁的弱女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有损清誉,且阁下这伤已无大碍,我相信回自己的地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呵呵……”帝陌寒情不自禁地笑道,心衬:“之前也不知是谁在那个丫鬟面前,说得头头是道,什么医者眼里无男女,而且压根不在意他人眼光,现在对着自己又来这一套说辞,真是善变。”
“很有问题,我现在精疲力尽,四肢无力,身困力乏,还略微有些胸闷气短,不知是何缘故,脑子一片混乱,想不起回去的路,姑娘既然都已经开口让我付诊治费,怎么也得将我治好才行,且姑娘身为医者,医者父母心,眼里也不应有男女之分才是,你说对吗?”
帝陌寒忽然不想让对方得逞,才有了逗弄沐夕情的心思,难得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为了体现自己话语真实性,故意伸手揉了揉额角,显示出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