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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人们说的话能听得懂,做的饭也能够下咽,为何这些衣物、书籍、家具摆设以及人们的穿着都是这般稀奇古怪?
不合常理。
倩珞想到这里,满脸通红地将书本放了回去。
眼见着卫倩珞面露尴尬将书放回,余子赫顿时疑惑不解,“怎么,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该不会失忆得连字都不识了吧?!他暗自怀疑。
倩珞羞涩地点点头,眼睛不敢直视余子赫,慌张地环视着整个房间,目光游离。
突然,她眼前一亮,发现房间内侧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把古琴。
“怎么?!”余子赫惊奇地看着卫倩珞欣喜地向古琴走过去,掀开搭在上面的透色丝巾,纤纤玉指轻轻地放在琴弦上。
“你会弹古琴?!”余子赫问道,却见卫倩珞已经坐在古琴旁,轻轻地拨动了几根琴弦,悦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还真会呢!”余子赫听着倩珞弹出的曲儿,他记起之前刘景煜花高价买回这把古琴时,爱不释手不让人碰时,也爱弹奏这只曲子。
“母亲自小便教过倩珞学琴,”卫倩珞弹罢一曲,抚琴叹道,“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还有兄长!”
听到卫倩珞好不容易主动谈及自己的家人,余子赫硬生生地将那句原本想要提醒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管他呢,待刘景煜回来时,不提及这小丫头动过他的心肝宝贝的事情便不会惹他发怒。
倩珞扶着这把古琴,心情也大好起来,她扭过头,对余子赫说道,“母亲说,古琴最早只有五根弦,后来文王被囚于羑里,思念儿子伯邑考,便加弦一根,是为文弦;又到武王伐纣,又加弦一根,是为武弦。所以又称古琴为文武七弦琴。”
余子赫听见卫倩珞满脸笑意地谈及古琴的典故,双眼发出异彩,不由得看呆了。
卫倩珞初到这里,对很多事情都感到茫然,难得遇见自己会的东西,便很开心。
余子赫亲和的个性,也让她愿意亲近,甚至感觉他有一种适宜自己的气场,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并不因着“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理学规矩对他产生排斥的心理。
感觉他犹如自家的亲人一般。
“哦哟,不错咦!”余子赫笑着对卫倩珞说道,“看不出来,你对古琴还颇有些研究呢!”
卫倩珞报以羞涩一笑,随即伸出玉指,拨动琴弦,又弹奏出一曲悠扬婉转的曲子来。
余子赫站在她的背后,痴痴地望着倩珞的背影,听着美妙的曲子,仿佛置身于秋水荡漾的碧波里,心中竟也沉静下来。
端着两杯茶和一盘水果、零嘴进来的朱妈,见到分外和谐的一幕,眼神微荡。
她不露声色地将茶果放在书房的茶几上,看了看两人,拨动琴弦的人忘乎所以,听曲的人如痴如醉。
她不由得想起,孟、余、刘三家祖辈父辈扯不清理还乱的联姻关系,孙辈们个个都是独子,自从孟子渊前女友离去后,这“俪山简影”已经许久没见女孩子出现了。
这不,天上掉下来一个“林妹妹”,三个孩子便个个生出浓厚的兴趣,不知他们要是有个亲生的妹妹,会不会还对陌生女孩儿生出援手?!
不过,余子赫和卫倩珞两人年龄倒是相近,子赫的阳光大男孩形象又很讨女孩儿欢心,倩珞与他能亲近也算是一件好事儿,总好过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感到孤单寂寞。
也不知这会儿,这孩子的父母会着急成啥样儿?!
这孩子,该不会是与父母闹了别扭,离家出走的吧?!
想到这里,朱妈又看了看旁若无人的两人,暗自好笑地摇摇头。
正在此时,听见大门外有汽车驶进的声音,朱妈连忙探头看了看,见是自家那位回来了,便急急出了书房,迎了上去。
“怎么,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孟子渊也听到汽车的声音,出了工作室,一边取下手套,一边问道。
午餐后又进城打听消息的朱伯摇摇头,说道,“咨询了派出所的几位民警,没有接到哪家报警又十多岁女孩儿走丢或离家出走的消息,他们在网络上也查询了,没见有此类信息。”
朱伯抱着手里的纸箱子又说道,“倒是景煜少爷,托人送来两箱东西,是一些笔墨纸砚,以及一些线装书籍,听说他又新接了一部古装剧,准备利用空挡儿,过来练练书法和古琴,为新剧找找感觉的。”
“累不死他!这孩子!”朱妈闻言,心疼道,“家里也不差他那点儿,拼死拼活地接戏,也不休息休息。”
孟子渊看了看朱伯手上的东西,说道,“估计那位叫卫倩珞的女孩儿以后几日会常在书房里活动,景煜又是对女生避而远之的人,”他顿了顿,见朱伯又从车上抱下来一些物件,揉揉额头,说道,“还是要防着卫倩珞,万一她是景煜的超级粉丝呢,你还是把这些都放在景煜的房间内吧!”
“也是,景煜少爷想必也不太愿意见到有生人在他身边晃悠吧!”朱妈点点头,对自家老头子说道,“你且放在他的房间门口,待我为他收拾一处搁置这些笔墨纸砚和书籍的地儿,再说。”
“对了,那卫倩珞此刻在干嘛?”孟子渊正欲回自己的工作室,停了脚步,回头问道。
“在书房内弹古琴呢?!”朱妈说道,“倒是个乖巧安静的孩子,子赫这会儿居然也在一旁,静静地听她弹曲儿!”
“哦?!”孟子渊闻言,诧异道,“他就没有恶作剧,或骚扰那女孩儿?!”
“可不?!”朱妈笑道,“我也觉得纳闷呢,他这会儿倒好,不再嬉戏打闹,老老实实地陪着人家女孩儿弹琴呢?!”
听闻此言,孟子渊颇感奇怪,“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既然如此,也好,只要不去骚扰人家小女孩儿。他这人,闲来无事,就爱瞎闹,朱妈,您还是盯着点儿吧!”
言毕,他扭头进了花房里自己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