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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研?中南仙子本名的紫研,和那个...”
我右手使劲拍向左臂,生生将那‘寻魂记’强行召唤出来,看着扉页上‘吾妻阿紫’四字心中升起一股言不明的情绪,似是不愿,似是烦闷,似是...嫉妒!
我被自己的天马行空吓到,赶忙甩开满脑子的乱七八糟专心看信。
“这是何意?司运星君说中南仙子命有一劫,需得人间历劫方能得化解之人相助,若借助外物强行渡劫便会留下隐患,那中南仙子消失这一千多年,到底是历劫未归?还是已经应劫?哎呦,我说你们这些神仙就不能痛快点,写个信这么墨迹,考虑一下我读书少不行吗?”
短短十二封信,看完信我便开始仰头数星星,心中不断盘旋着这前后不搭的几件事情,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马上能抓住,又从指间转瞬流逝,那感觉憋闷的很。
不知不觉我便迷糊过去,梦里,一名红衣男子背对着我在亭中弹琴,琴声悠扬,我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琴声,他弹完一曲便静静坐着,似乎是在等人。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话,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十分痛苦的呻吟:“啊,母亲!”
腾的一下,我再次惊醒坐起,心口传来阵阵抽搐疼得我无法呼吸,那痛仿佛来自骨头深处,甚至是从元神之中蔓延而出。我不知疼了多久,只知再次醒转忍冬爷爷已经将我泡入灵泉之中,调动天地灵气在帮我疗伤。
恍恍惚惚之中,我仿佛看到了很多人,那感觉有亲切的、厌恶的、熟悉的、陌生的,我分明看见他们的脸了,却又绞尽脑汁想不起来,而且他们都和我说过话,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
“丫头,你感觉好点了吗?”
“啊,忍冬爷爷,多谢您救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丫头看着不大,心思倒挺重!”他说着,便用悬空术和水凝决将我拎出泉水,吸干这满身的湿漉,叹着气使劲戳我的头说:“你最近灵力提升太快,又未经疏导,竟生了心魔,刚刚差点走火入魔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没料到每天都会做的梦,竟会有一天成为我的梦魇。
说实话,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在梦中听到那个男声,他每次只会叫着‘母亲’但凡他一开口我必保会醒,怕是日久天长我真的魔障了。
“忍冬爷爷,那我应当如何是好?”
“多读读明心宝典,拿地心钟母髓勤泡澡,没事多和九色鹿待在一起,它天生能破各种迷障,对化解心魔有奇效,以前主人就喜欢搂着它睡觉,唉...只可惜它也孤独太久了。”
忍冬爷爷真真是个打心底里善良的好神仙,随后几天,每逢我修炼之时,他必立于身侧为我指点左右。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自己摸索和被经验丰富的爷爷指导,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许多先前一知半解的地方,都变得豁然开朗。我这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走了多少的岔路,再这么继续下去,用不了几天恐怕我不被心魔所控,也要内息紊乱被灵力撑得爆体而亡。
更加身体力行的感受了一把,升灵修仙堪比登天!怪不得我看那凡间的话本子上说,凡人修仙的门派众多,弟子无数,却百年不见一人飞升。单是修炼已是困难重重,更何况那飞升的天劫,雷劫加身动天彻地,诛心之劫更是杀人于无形。
那...承运星君,算了,没工夫想他,有人在等我帮忙呢。
夜深人静,我再次召唤日志出来轻声读出那扉页的血书:“纵然万劫不复相思入骨,吾亦待汝眉眼如初,岁月如故,唯恐汝忘负......”
这句话时常萦绕我心,我未经世事,不懂情爱,唯独六根不净,多了些九重天神仙没有的凡心。许是这样,才会深深地被这句话吸引,对于日志的主人越发好奇,特别是自己升仙有望之后,想见他一面的欲望越加强烈。
“吾万载生辰之时,父帝许吾愿望一个,吾思虑五载未得所愿,父帝不解,吾言之:孩儿深得两父宠爱,如糖似蜜,已是万幸至极心满意足,全无痴心更无私欲。虽不见外人,不闻于世,然并无不妥,父志既吾志,父愿亦是吾愿,父帝和君父可有未达成的心愿?孩儿愿意代劳。父大喜,曰:得儿如你,怎会有求。”
“嘿嘿,不亏是我支持的男人,真是孝顺!”
‘嗒嗒~嗒嗒~’
“肥肥你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声音太大了?”
九色鹿已经跟我睡了有些时日,平常都是一觉到天亮,观它神色并无被打扰的烦躁,我倒是安心不少。神兽就是神兽,支棱着那华丽的犄角就奔着我的‘寻魂记’顶了一下,它好像很感兴趣。
“肥肥,你也喜欢这本日记吗?”
它直愣愣的盯着我看,然后在我和日记本中来回的瞧,小表情萌我一脸。
“可惜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还不会说话!肥肥,要不是你自身实力太过强大,也不会活了几十万年还无法化型。忍冬爷爷说过,像你这样的天地灵物世间数不胜数,越是强大就越是危险,所以为保六界太平,天地法则都在冥冥之中,让你们这些神兽不是应劫,就是升灵受制...”
‘噗~’
“口水!我说你这一天喝水就是为了留着喷我呐?你乖乖的不捣乱,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管它能听得懂多少,我自顾自的开始讲了起来:“我总能梦到一个人,不对,是很多人!我虽然醒了就会忘记他们的脸,但是那种感觉会留在我心里很久,尤其是一个红袍男子,他弹琴特别好听,应该长得也不赖。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投胎的时候孟婆汤喝少了,忘得不够彻底啊?”
‘噗~’
“你还喷?你就仗着我宠你,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看我...”
‘嗡...嗡...嗡...’
好好的,我竟犹如置身佛钟,不脑中断回荡着嗡嗡巨响,胸口莫名袭上阵阵锥心之痛,我整个人缩在床脚背后死死抵着墙,痛到忘了呼吸的节奏。
瞬间,一口腥甜翻涌而上。
“噗!”
我死盯着地上那滩鲜血,这还是我打记事以来头一次吐血,好像这样就能分散了精神,让我忘掉这身剜心剥皮的痛。这痛持续了很久,我恍惚中听到有人跟我说话:
“你呀,就仗着我爱你,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忘了我!”
眼前逐渐模糊,唯有一片鲜红在晃,我特别不甘挣扎着问他:“是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