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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车灯闪耀在无尽的黑夜中,而此时的世光高中的门前,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金南勋抱着虚弱的皇甫熙,出现在世光高的校门处,暴雨无情的冲刷而下,湿透了两人的衣衫,金南勋的臂膀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那一排闪着灯光的黑色轿车将世光高的校门照亮,打在人的眼睛上,格外的刺目。
车门打开,一把巨大的黑伞撑起,遮住了下车的那人的身躯和样貌。
“给我吧。”那把黑伞挡在了三人的上方,铭律看着金南勋怀里脸色苍白的皇甫熙,开口道。
金南勋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就此松手,只是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皇甫熙瑟缩着不断的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眉头紧皱,脸色发白,咬着下唇的牙齿快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金南勋没有争辩什么,伸手将怀里的人递给了铭律。
人一入怀,一件厚重的大衣就被披在了皇甫熙的身上,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丝毫不让外界的风雨再有一丝一毫的进入她的身周。
铭律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怀中的人转身上了车。
轮胎和雨水蔓延的地面之间打滑摩擦的声音刺耳,随着那一辆辆车的离去,世光高中的校门前,再度陷入了沉寂。
“我们也走吧。”杨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金南勋的身后,看着离去的那一辆辆车辆,开口道。
“人呢?追到了吗?”金南勋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莫名其妙的问道。
“天太黑,没追到,跑了。”杨阳顿了顿,回答道。
金南勋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任由大雨冲刷......
夜深了......
几乎所有的人家都已经陷入了沉睡,然而此时的皇甫大宅里,却灯火通明。
啪!!!!!!
茶杯摔碎在了地上。
整座大厅里的人全部噤声,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铭德。”皇甫易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老爷。”铭德上前一步,答道,此时此刻还能跟皇甫易说得上话的,除了他,这整座大宅里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你去告诉那些人,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的话,那世光高中就不必存在了!!!”皇甫易怒气冲冲的道。
“是,老爷。”铭德没有反驳,没有劝解,只是顺从的应着。
“本来我就不同意办这个学校,要不是.......”皇甫易冷哼了一声,却又欲言又止。
铭德知道皇甫易想说却又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起那些往事,心里还是不禁沉了一沉。
这么多年了,老爷怕是还没有放下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老爷怕是最放不下的那个人才对.......
铭德看了一眼房间内睡的安详的皇甫熙,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真的出什么事,要不然......
“铭律。”不知为何,皇甫易看着从皇甫熙房间里走出来的人,突然开口道。
“爷爷。”铭律脚步一顿,转回了皇甫易面前,恭敬的道。
“什么时候走?”皇甫易突然没来由的开口问道。
然而,有几个人却心知肚明,皇甫易到底在问什么。
“后天。”铭律答道,说罢,他转头看了身后的房间一眼。
“也好,总是拖着也不是解决的办法,那边到时候会派人来接你的吧?”皇甫易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嗯。”铭律应声道。
“如果有什么需要,记得让人传信回来。”皇甫易起身,离去。
“好。“铭律看着皇甫易在铭德的搀扶下缓步离去,脚步驻足良久。
他回头,看着身后的卧室内熟睡的人,神情温柔如水。
可最终,却还是要到了说离别的时候吗......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这一天的到来,已经被自己的刻意遗忘和隐瞒,拖后了太久太久了......
久到,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留在她的身边......
深夜。
雨停了。
被大雨洗刷过的天空,透出一股神秘的深蓝色。
有人一夜无梦,也有人整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因为,天亮之后,一切,都再也无法隐藏......
第二天清晨,世光高。
“哎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赵全啊!”
“赵全怎么了?他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呆在警察局里面呢吗?”
“哎......不是。”
“赵全疯了!!!”
“疯了???怎么会疯了???”
“听说啊,这前一天赵家才想尽办法打通关系把赵全从里面捞了出来,说是取保候审来着,可是你们猜后来怎么着?这赵全前脚刚刚从警察局里面出来,后脚就疯了.......现在就说神智不清,被送进了明诚医院精神病分部治疗。”
“啊???怎么会这样?这赵全看起来不像是心智这么容易受打击的人啊......”
“可不是,这人到底是怎么疯的,又是因为什么疯的,怕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喽......我只能说,有的人,得罪不起啊......”
说罢,那人看了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皇甫熙一眼,然后讪讪的离去。
皇甫熙当然不会理会他们这些闲言闲语,但是他们刚刚的话却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赵全......疯了?
皇甫熙皱了皱眉,这件事情摆明了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前两天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大晚上跑去世光还淋了一夜的大雨的事情,皇甫家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完全忘记了还有赵全这一档子事儿......
又怎么可能有那个闲心去管赵家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小手段?
更别说把赵全弄疯了......
皇甫熙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猜测。
赵全疯的这个时机,跟自己当时被那个神秘人给骗去世光高的时间,前后几乎差不了多少.......
难道说......
是同一个人......
皇甫熙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本来的目的地......
校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