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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醉心的旋律,说着心伤的故事。
就在赵淑华与李天姬聊家常,叙说自己拉扯赵寻音期间的坎坷时,刘义收悄然走了过来。
“这位女士,能请您跳个舞吗?”
活了五十来年还从来没跳过什么舞,刚要说自己不会,可抬眼那刻,赵淑华愣住了。
之所以吃惊不是眼前之人身份如何,全是因为那张让自己看了就心酸万分的脸。
刚才远距离有些模糊,这近距离一看,眼前之人跟自己的丈夫简直长的太像了。
而刘义收看到赵淑华那刻,也是惊喜万分,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淑华!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梵音啊!”
“……”
听到对方说出梵音二字,除了震惊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也从赵淑华心底涌出。
按理说知道对方没死,独守了30来年的赵淑华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被戏弄的感觉!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逝去的大半生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不值得。
此刻的她反倒希望对方不是薛梵音,反倒希望他被深埋废墟,反倒希望他死了。
那样最起码自己还能捞个心里平衡,最起码还能觉得那段爱情是纯洁而神圣的。
可现在算什么?
自己不惧流言,心酸悲苦,历经磨难,无怨无悔的为了这份感情留了条根,却换来负心人跟别人结婚生子,其乐融融的下场,老天爷到底长没长眼睛?
她愤怒了!
甚至觉得自己以前为了这人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对自己情感的一种侮辱。
“你认错人了!”
冷而冰的答了一句后,赵淑华头也不回的便向门外走去。
而后,李天姬追撵而出,刘义收愣在原地。
“说什么您也不听……看看,多尴尬。”见刘义收尴尬的杵在那里,连伸出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收回,戚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戚风啊,尽快查查这位女士的家事,务必要详尽。”
“是父亲!儿子知道了。”应了一声,戚风便退到一边。
面对匆匆离开的背影,刘义收又想起往事。
30多年前一个雨夜,自己的家门被一群人踹开了,赵淑华的表哥拎着铁锹进来就是一顿乱砸,说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临走还威胁自己,再靠近他妹妹,就把自己的腿打断。
父亲本来就病重,让他这么一折腾病情更加严重了,母亲更是怕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无奈自己谎称去城里打工,暂时离开了赵淑华。
不久父亲病逝,母亲得了忧郁症。
纠其种种不顺,薛梵音找了个算命的算了一卦,获知自己的名字不吉利,便随了母亲的刘姓,改名刘义收,而后带着母亲来到韩国。
初到外国,又得照顾母亲,尽管努力的工作但生活依然没什么起色,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母亲一场大病又花了个精光。
走投无路,快要喝西北风之际,刘义收用身上唯一一点钱,博了几注六合彩,谁想竟然中了头奖。
但他并没有因此染上不劳而获的恶习,而是用这笔钱买了几十处地段不太好的破平房,至此开始了房地产生涯。
有了点起色后,便派人回国去接赵淑华,谁料想人没接回来,竟带回来了赵淑华结婚的消息。
……
“灿旭醒了,父亲。”
就在刘义收回想自己离奇身世时,戚风把电话递给自己。
一听说小十七醒了,刘义收当即阴霾尽散,笑呵呵的回复了句马上回去,便向楼上走去。
忽然间,戚风看见下午那个差点撞到车子的人。
“父亲,这小子怎么在这?”
“他就是刚才那位女士的儿子,赵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