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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尸地?“听着八爷的话,我不由得多瞅了几眼幽潭,它确实生得奇特,尤其是那株大树,也不知道是什么种,竟然叶肥宽大,层层叠加在一起,枝搭枝叶压叶,愣是像朵云一样,将整个潭给遮挡住,远了看完全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
至于八爷说的凶险,目前还没看出来,我反而觉得那叶那潭,竟然有几分美轮美奂,心里暗道世界上的阴地,莫非都这般胜景。
见我想得飘飘,八爷敲了我的头一下,说:“走,下去瞅瞅,别光顾着看风景了”
说完带头走了下去,猴子紧跟身后,拍了我的肩头一下:“小十爷,别被这表面的景色给迷惑了,这深潭就像漂亮的女人,外表美丽,实则下方波涛汹涌,不过还是很有味道的”
“滚滚”我闻言瞪了他一眼,乐得猴子哈哈大笑,就连一旁的大壮,也忍不住跟着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们顺着羊肠小道蜿蜒而下,这深山老林,有条能走的道,实在也算幸运至极,也不知道这地有没有人经常来,反正道不算荒废,还能看见泥土,只不过因为下雨,走起有点和稀泥。
一路踩着黄土,好不容易到了冲击岩石上,下方是波涛的洛水,因为地形落差,导致水流很急,而旁边的幽潭,凑近了看像块散发绿光的宝石,瞅得我心里一震恍惚。
猴子见状急忙扶住我,用指头使劲按了我的太阳穴一下,突然的刺疼让我精神一凉,急忙拍了他的手,说:“猴子,干嘛呢?”
见我有几分怒气,猴子裂嘴一笑,道:“小十爷有所不知,这阴尸地因为阴气汇集,平常人时间盯久了,便会神智不清,要是没人叫醒,一步下去就回不来了”
闻言我心头一颤,但见他们却是没有异样,不由得不服气道:“那你们怎么没事?可以长时间盯潭而没有问题?”
“嘿嘿”猴子一乐,低声开口道:“因为我们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抵御阴气”
“扯犊子”八爷闻言当头就是一烟枪,敲在他的脑袋上:“净给后辈灌输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十戈你别听他扯”
听了八爷的话,我没好气的瞪了猴子一眼,不过还是开口问道:“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好奇八爷你们为啥没有任何异样?”
“那是因为”
“嗯?”
“嘿嘿,爷你说,我闭嘴”猴子尴尬一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八爷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啥好惊讶的,长年盗墓的人,因为和尸体接触时间长,身上便有一丝土气和尸气,原本不是啥好事,但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这尸气和土气,倒是能让我们在一些不算厉害的阴尸地有点抵抗力,所以才没有问题”八爷解惑道。
“阴尸地还分等级?”
“那是当然,具体的晚些和你唠,憨牛准备绳子,打个活套绳,我们下去瞅瞅”
“嗯嗯”大壮闻言闷应了一声,麻利的从他那个比我们大二倍多的背包里掏出绳子,然后将其套在后方的一块石头上。
猴子也帮他的忙,二人很快把下去的绳子系好,我则紧拉着边沿的石头,再瞅了一眼下方的潭水。
“我们要潜水吗?”我问八爷。
音落,八爷抬头瞅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潜,下面有路”对于他的话,我有点懵,因为刚才瞅了半天除了水就是石头,压根没看见路这种玩意儿。
但既然八爷说有,那就一定有,所以我老实的呆着,等他们把一切准备好后,猴子先下,口里咬着他的弯刀,那家伙人如其名,在一根绳子上,刺溜一下就瞬间没了人,惊得我还以为他没拉住,掉下去了呢。
好在那厮的声音很快传了上来,确认下面没有问题后,大壮再下,等大壮到底了,八爷拍了拍我。
“现在我教你一种常用的快速下绳的方法,你一只脚缠绕着下方的绳,把重心放在那只脚上,然后双手拉住绳子,脚松身动,第一次慢点,往后就可以快了”
音落我点了点头,急忙按照他说的做,原本我以为会很简单,然后等试了后,身体才一离开地面,我便感觉身体一转,就要撞向石面,好在八爷急忙拉住我的背包,强行把我的身体固定住。
“另外一只脚踩石面,控制平衡”他喊道。
闻言我照做了,虽然开始有点艰难,不过后面自己掌握了一点技巧,总算慢吞吞的拉着绳子下去。
下方果然如同八爷说的那样,有一条路,不过是隐藏在石壁之下的,只有一人高,而潭水留下的宽度,则仅仅只够二只脚并排,也难怪我在上面没有瞅见它。
我们贴着石壁等八爷,我时不时瞅瞅四周,黝黑的石壁因为时间的累积,已经覆盖上一层又厚又滑的苔藓,里面光线明显不太足,能看清楚的也不过四五米,并且近距离接触幽潭,我感觉脑袋的眩晕更加严重,好在有大壮照顾我,一直用手从后面提着我的衣服。
像安全绳子一样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我们等八爷落地后,由他观察一下四周,最后排成一队,八爷带路,大壮断后,头戴狂风缓缓往前走去。
大概往前行了五十米,外面的光线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四周一片漆黑,唯独手电筒光芒照耀了一条光路出来。
而没了外面的光线,让我有种被黑暗囚禁的感觉,仿佛像自己被关在一条长长的通道里一样,对于前方的一切,完全未知。
原本我以为进来走不远,就会遇见石门,或者再不济也是像传说中那样,通过分金定穴,画块地大家挥舞兵工铲开挖,然后八爷似乎把一切都给忽略掉了,光带着我们走这阴森森的水道。
更坑爹的是明明水就在旁边,然而我却是一点水声都没有听到,要不是矿灯视线里,水面在缓缓流动,我都以为旁边压根没水。
对于这个情况,猴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不对劲,所以拉了八爷一把,说:“爷、这不对劲啊,太安静了”
“不要慌,这个洞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很可能是阴尸地的上三等”八爷凝重道。
猴子闻言一惊,急忙呼道:“不是吧,这么倒霉?要真是上三等阴尸地,那我们这路,恐怕是不好走啊”
“所以才让你别慌,在这种地界,要是乱了方寸,那就是死路一条”八爷完全不像开玩笑的道,语气一改先前的风格,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心里越发的没底,手心里全是汗,心里头深怕突然窜出啥来,所以一刻也不敢距离大壮太远。
二人讨论了几句,由八爷继续带着往前去,寂静持续了不少时间,好在没多久,终于有了声音,好像是风的声音,从前方吹来,与此同时四周的温度低了不少,那风声响起后,八爷立马叫停,示意猴子站他的侧面,然后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老鼠,用一根很细,但异常牢固的绳子系着它。
将其放在地上后,由猴子吹着一种古怪的口哨驱使老鼠往前去,说也奇怪,那老鼠还真信他那哨子,响起来后,就跟见了鬼一样往前跑去,很快便将绳子拉紧。
见手里绳子没了,猴子一乐,飞快将其拉了回来,老鼠从黑暗里缓缓退出后,最后又落回猴子的手里,看它除了受点惊讶外,其他完全没问题,猴子才点了点头,确认前方安全。
不过八爷还是不放心,自顾自掏了一个银白色的小球,蛮足了劲,一把朝前丢去,球应该是镂空的,在空中飞行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而八爷则利用球发出的声音在碰撞四周的一瞬间,判断前方的情况,他这技术,在圈里也是十怪之一,传闻是唯一一个把摸金校尉闻字决,练得出神入化的人。
他细听着,我们不敢打扰他,直到前方彻底没有动静后,八爷才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儿,我们走,不过十戈记住了,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不能触碰任何东西,明白吗?”
“用不着你老说,规矩我都懂”我急忙道,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毕竟关乎着自己的小命。
八爷闻言也没多言,而是叮嘱猴子和大壮注意四周后,继续带路往前,大壮虽然憨厚,但眼尖,很快便发现了异样,所以哦哦嗯嗯的指着前方,示意哪里有东西。
八爷和猴子闻声停了下来,手里电筒一照,顿时一具狰狞的尸面闯入眼里,吓得我身体往后一靠,狠狠的撞上石壁。
“哎呦”因为撞得生疼,我忍不走了一声,大壮手快,急忙一把拉住我。
“没事吧?是一具悬尸”八爷闻声瞅了我一眼,关心的问道,音落我急忙摇了摇头,强忍着害怕,示意自己没事。
我不止一次警告自己不要害怕,但对于这突如其来闯入视线的东西,确实还做不到如同八爷他们那般面不改色。
悬尸是具女尸,在灯光下看上去阴森恐怖,尤其是那脸,完全一张极度怨恨的面容,真不知道当初死的时候,对方到底对她干了啥。
八爷细细观察一遍后,很快看出了门道,用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尸体,说:“这玩意儿,倒是不常见”
“八爷,这是奴隶吗?”我急忙问道,八爷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是,要做这东西,奴隶可不行”
“哎呀,爷你葫芦里就别卖药了,赶紧给大家唠唠”猴子急性子道。
“这东西叫尸露,看她脚踝上的尸衣没?”八爷指了指尸体脚踝,细看还真有个想蚕蛹的东西挂在哪里,不过是透明的,并且里面有液体,成绿色。
“这玩意又是干嘛的?”猴子再问。
“收集尸露的,猴子,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山西掏的那个王公墓不”
“怎么不记得,那粽子差点没要了我的眼”猴子气愤道,同时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我才发现他的左眼侧面,有一道很近的伤痕。
“里面的那具女尸,用的就是这尸露”
“哦,可我还是没搞懂,这玩意干嘛用的?那女尸自我感觉,除了浑身散发清香外,似乎没啥特别的啊?”猴子不解道。
八爷闻言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传闻千年前,西域有炼药师入内土,带来一种炼药术,可制青春不朽药,其实就是这尸露,伤天害理之物”
“那八爷,这真的能青春永驻?”我问他。
“对啊对啊,有这么神奇吗?”猴子也道,就连一旁的大壮,也一副兴趣盎然。
八爷见状,摸了摸白胡子,说:“能不能我不知道,不过这东西歹毒,传说要取处子之人,对其施加残暴折磨,使其心中积攒无穷怨气,最后利用秘法封印,取出其五脏六腑,换填各种名贵香料,最后将其挂悬挂在阴尸之地上,在脚踝之上挂上尸衣(将人皮反复剥斌的产物),顺经脉划一刀,怨气凝聚,汇集于肚腹之中,化一特殊雾气,通过血脉往下沉来,最后凝聚成液,滴落在尸衣之内,成品有奇特异香,常年涂抹,可保青春永驻!”
“妈的”猴子闻言顿时骂了一句:“好他娘个封建迷信,竟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等我找到这墓主人,非得把它挫骨扬灰不可”
“有志气,我看好你”八爷闻言立马鼓励道,看他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我心里着实佩服得厉害,毕竟我现在后背那是冷汗直流,只差没尿裤子了。
给我们讲解完毕后,八爷拍了拍手,“好了,记住不要乱看悬挂的尸体,毕竟不确定这群家伙会不会突然醒过来,小心过去便是”
闻言我们急忙点了点头,继续跟在他的身后,尸露不止一个,随着我们的深入,洞穴顶上挂着的尸露越来越多,并且到了中心位置,一抹显眼的红色立马撞入眼里,它和其他尸露不同,不但穿了亮眼的红衣,面上的表情更是一片祥和,完全看不出丝毫狰狞之意,压根不像是受过残酷刑罚之人,反而给人一种,睡着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