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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太长时间瞅那尸,它虽然就坐在那里不动,但瞅久了,会给人一种间接性抬头看你的感觉,那家伙在哪里坐了应该有些年头,身体之上布满了灰尘不说,旁边拉的蜘蛛网也是厚厚一层,并且还有零散的落叶。
身前是腐败的黑土,似乎缓缓散发着一股股很淡的气体,成灰色,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性,好在八爷他们很快就恢复了视线,开着弱光一点一点适应后,八爷急忙问我:“那东西在哪里?”
闻言我把手指一挪,指着那蓑衣人道:“喏,哪里坐着呢”
八爷听了瞅了一眼,手里的光照在它的身上,从上至下看了一遍,他的关注点和我的不同,我光看到了尸体的诡异恐怖之处,但八爷看到的,还有一些细节。
手电筒光来回挪了几遍后,他开口道:“十戈,这距离能看清不?”他问我,闻言我瞅了一眼,睁着一对眼珠子努力看那尸体,确认没多大问题后点了点头:“没问题,能看清楚”
八爷松了一口气:“你看看树洞二边,和它坐的台,有啥特殊的东西没?”
我听了点了点头,拿着手电筒调了强光,仔细从上到下过了一遍,因为年代久远,上面落了不少灰尘,有些遮挡视线,但也有些许露出来的,大体看下来,我也不认识那些玩意儿,所以只能给八爷描述一下形状和颜色:“黑色的,弯弯曲曲像祭祀的符咒一样,或者说诅咒的模样”我开口道。
八爷闻声眉头一沉,抚着白胡渣子想了下,转头问一旁的结巴:“你能看清楚不?”
结巴苦笑一声:“你………你老太看………看得起我了,我可………可没戈娃子那眼神”
“爷,怕他作甚,我们掏了几十年的大墓,何尝这种委屈,照我说,别想它个捞子的赤山尸窟,就拿它当土地主的坟包包摸了就是了,这么畏畏缩缩的,难成大事啊”猴子激动道。
确实,从进诡镜门后,八爷整个人都变得小心异常起来,哪里有在虚冢中的那份自信和手段。
听了猴子的话,八爷楞了几秒,似乎想通了自己的心境变化,突然喊了一声:“妈的,就是,怂它个毛,干它”
“干它的”猴子接道。
二人这一嗓子,成效显着,就像光打破了黑暗一样,打破了四周的一片寂静,不过在这鬼地方大喊大叫,那铁定不能行,所以声音出去后,顿时一阵铃铛声响起,吓得二人急忙捂住口鼻。
“低调低调”八爷急忙摆了摆手道,猴子也飞快点了点头,不敢再大呼小叫,瞅着二人那逗逼样,我和结巴无奈的笑了笑,经他们这么一闹,我感觉这环境突然没那么可怕了。
所以和八爷他们商量了一下,便小心翼翼的朝那家伙摸了过去,盗墓这事儿,白骨满地不怕,怕的就是这些个死几千年还不朽的,尤其是这种随便丢个坑洼洼里的玩意儿,最是让人忌惮。
我们靠近他后,脚下松软的地换成了坚固的石板,应该是人为的在它的身前铺了个台,并且我们还发现,在落叶的掩盖下,台上整齐的摆放了九个小坛子,分三排,一排三个。
八爷见了掏出那摸金必备老烟枪,一一将坛上的落叶挑开,露出下方的真容来。只见那坛上,每一个坛都有一个盖子,然后用黄土封住,上面贴了张像道家抓鬼除妖的符。
但我敢肯定那符不是道家人的,因为道家人是黄符,而贴在那上面的,却是黑符。黄符和黑符的门道可大了去,我虽然不研究这玩意,但猜猜也能想出个不祥来,毕竟黑色在古代,那可是不一般的颜色啊。
八爷脸色不算好看,似乎认得那坛,所以观察了半天开口道:“别碰这玩意儿,邪门”
“八爷,你认得?”我问了他一句,八爷听了点了点头:“总之别碰就行,我们先看看这尸,实在不行,就别触它的眉头”
闻言我们点了点头,特意绕开那三排小坛子,上了蓑衣尸面前的台阶,打着手电筒往里瞅,近距离观看,蓑衣尸的不朽更加让人震惊,它那皮肤,压根不是那种干瘪,除了乌黑,完全和正常人的没啥区别,有不饱满的地方,大概也是因为年龄问题,导致出现一些肌肉萎缩。
八爷和结巴二人手脚快,一人一边将树洞上的灰尘扒干净后,露出掩藏在里面的黑色符号来。那些符号果然如同祭祀符号和诅咒符号,画得龙飞凤舞的,属于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那种。
但结巴似乎对那玩意儿有研究,睁着眼睛瞅了几眼,突然一伸手,将八爷拦了回来:“都退后,这东西有古怪”他急道。
一听他不结巴了,我们便知道问题有点严重,所以急忙听话后退,和树洞里的尸体拉开一定的距离。八爷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大概是没看出门道。
叫退我们后,结巴沉了沉:“树洞上雕刻的,是祭祀文,鬼洞祭祀文”
八爷听了眉头一抬:“鬼洞祭祀文?那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结巴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鬼洞文这东西,只要一出现,往往都伴随着诅咒和噩运,难怪结巴刚才那么紧张。
但怕归怕,结巴似乎对那东西还有一些理解,所以借了八爷的烟枪,独自一人上前去将蓑衣尸的衣服给挑开,我们睁大了的眼睛瞅着,随着蓑衣尸的衣服被挑开,它的肚皮也露了出来,只不过那肚皮却不是正常的肚皮,而是已经被人刨了去,开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洞,里面的五脏六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不断蠕动的红色虫子,它们彼此之间挤压在一起,蠕动的时候,还发出轻微的粘液拉扯声。
瞅着那缠来缠去的一团,我便感觉嗓子头一紧,顿时一股恶心之意直冲脑海,口里下意识的就干呕起来。八爷他们倒是还好,见惯了恶心场面,我却是有点受不了,只得干呕数声,好在大壮及时递水给我,才缓解了一下恶心之意。
结巴完全不像第一次下大墓,盯着那东西不怕不说,反而看得津津有味,我看他那眼睛,不但没有异样,反而有股看食物的意味在里面,顿时脑海里幻想起结巴来道碳烤虫子的场景,顿时再也忍不住,冲旁边的枯木吐了起来。
八爷见我吐得昏天暗地,拍了拍我的后背,给我塞了一块不知名的东西:“含着,多看就没事儿了,比这恶心的多了去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有点着不住,我只得一边点头,一边不去瞅那玩意儿。
结巴看了半天才将衣服放下,然后伸烟枪去挑了一下蓑衣尸的后面,挑开他的衣物和一些蜘蛛网后,在手电筒光里,蓑衣尸的后面放了一块圆形的青铜件,那青铜件上面刻满了各种符号,并且看那做工,给我的第一眼感觉就是,稀世珍宝。
也第一眼的成色,那玩意要是拿出去,绝对是个天价,所以我瞬间忘了恶心之意,一把拉住大壮直起腰来:“那玩意儿,是个宝贝啊”
众人闻声瞅了我一眼,彻底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盯得我老脸一红,急忙把视线挪开。
见我不好意思,八爷敲了敲我的脑袋瓜子道:“你小子记住了,倒大墓的忌讳之一,排在第一条的就是摸非棺中之物,因为这些东西,只要动了,都会闯大祸”
听了他的话,我尴尬的砸吧了一下嘴,低声道:“知道了,只是可惜了这青铜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猴子听着我的低喃,笑道:“东西是好东西,但得有命拿才行,所以你就别想那些歪道道了,还是女尸娃娃好,实惠又安全,还有保障”
“滚滚,你是单身久了,瞅啥都能上了是吧”我急忙白了他一眼,然后溜到一旁不说话,猴子见我有点不窘态,当即笑得更欢。
然而在这空档,却是听到结巴的话突然插了进来:“这青铜件,得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儿是某个祭坛的钥匙”
“双龙同志你怎么知道的?”猴子急问他,结巴闻言回头一笑,挠了挠头:“因…………因为下面写了啊”闻声我们急忙看去,只见蓑衣尸面前的石板上,果然写了一排字,鬼洞祭祀文我看不懂,但鬼洞文我懂啊,所以扫了一眼,发现结巴没有说假,那排鬼洞文记录的,确实是说那青铜件,乃祭坛之匙,只是古人这操作,着实没看懂,毕竟一般来说,这种东西什么的,不应该都是藏着掖着的吗?这么明目张胆的写出来,是仰仗鬼洞文媳,还是欺负盗墓贼是文盲?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排鬼洞文,出现得很突兀,它覆盖了下面的文字,有明显人为修改的痕迹,而覆盖也没覆盖完,我们看往下的记载,出现的是西汉文字,对于一个石台出现二种文字,唯一能解释的,恐怕也只有那鬼洞文,是当初进入赤山尸窟的沙罗氏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