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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别说了。”尚若薇冷了脸道。
“别。”盛若兰还有兴趣听他继续说下去。“小山,你害怕死人吗?”
“什么?”小山被这突然冒出的问题给问愣了,“我从小到大,除了家中亲戚的丧事,还未见过死人呢。不过那丧事我倒是不会怕。”
“就是如此而已吗?那如果是在死人堆里呢?”
这下,小山彻底没了声响。
“争军功没那么简单的,孩子。”盛若兰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你还是好好寻一份工,娶妻生子照顾家人就好。”
这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还未沾染上世俗的尘土,竟然让盛若兰说出这样的忠告来,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她也不愿再让小山留有什么幻想,与尚若薇使了眼色,两人即要跨马离开。
“我不是孩子了。”小山见两人上马立刻清醒过来,追了过去,又拦在两人面前,“我刚才也不是一时冲动说了那样的话。我考虑过很久了,我喜欢盛小姐。我的确喜欢你。”
让他下了如此大的决心,实在是因为之前他在盛若兰的房间内的鲁莽之举。虽然当时羞愤不已,不敢再留下面对盛若兰的脸,但逃跑后又想起,自己还真真是喜欢她的。毕竟,还从未有那个姑娘能让他如此纠结与牵挂的。
而被突然告白的盛若兰倒是与小山满脸通红模样相反,颇为平静的看了尚若薇一眼,悄声与她道:“怎么办?你这徒弟还挺坚持的。”
“陛下已是爱护与他了,不用理会。我们先回宫去吧。”尚若薇竟是更冷酷无情。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又与小山严肃道:“你赶紧回去,要不就回家去,别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这好似一盆冰冷凉水从小山的头上猛泼而下,直把他的心都差点浇透了。毕竟,在他看来尚若薇是盛若兰的表姐,看她们两人关系如此亲密,她若不同意,盛若兰更不会同意。这便算是没了希望。
他脚下踩地走了两步,却是像踩在棉花上,心头麻麻的,没了滋味。原先他也被尚若薇训斥过,拒绝过,但都没这次让他这般难受过。
“你这做师父的真够绝情,怎不说得委婉些。”就连盛若兰看着小山这副模样也生出些愧疚来。
“难道你想给他留点希望不成?”对尚若薇来说,果断绝决的斩断这段原本就不该出现的情丝才是最佳方法,“长痛不如短痛,我来做这个恶人。”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要成真正的罪人了呢。”她没等尚若薇回她话,转而与小山笑道,“看你似乎是真心。”
“我自然说的是真心。”小山被盛若兰的话唤回心神,立刻脸上生光。
“若你真心,那便先争个武试前三给我看看。若是争不到,今日之话就作废吧。”
“阿兰!”被此话惊到的尚若薇立刻喊了出声来,“你怎可答应?”
“我又没说他得了前三我就嫁给他,你急什么。”盛若兰笑得顽皮,刚刚看见希望的小山立刻又黯淡下来。“你师父可是当年的武试第一呢,你怎么没个前三,光是你师父这边也不好交待吧。”
这样听着确是这么回事呢。小山又生出些勇气,望着盛若兰道:“我定会努力,希望盛小姐也能等着我夺得前三甲的好消息。”
“再么……”盛若兰还在继续认真考虑起来,直把尚若薇着急得悄声催促道:“陛下,你可放过小山吧,别戏弄他了。他可是真会当真的。”
“我哪里是戏弄了?难得他下了如此大的决心,我不过是考验考验他,说不定就是个不错的人才呢。”盛若兰又似认真又似玩笑的回答,连尚若薇也拿捏不准了。
“盛小姐还有希望我做什么的?”小山却是迫不及待问道。
“等你得了前三再考虑征战军功的事吧。”没那么点本事,上战场也只是送人头而已。能活下来都是幸运。
“我都听盛小姐的。”小山完全当真,猛点头道。
看着这傻小子还没定亲就已经全然听话的模样,尚若薇真想不认了这个徒弟,实在太丢人。
“你瞧你这徒弟,现在都听我的呢。”盛若兰得意得很。“那这便是我预定下的人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带他,打磨出色了。”
“陛下这是认真的?”尚若薇见对方脸上虽笑,但口吻不似玩笑。
“看你紧张的,可别想歪了去。我不过是看他会是个人才,先磨练一番再说吧。”还是有更多的人,在磨练的途中就跌落或者退却的,能到达目的地的人并不多。“他年纪还小呢,若不给他点希望,给他个目标,怕是没那个耐心啊。”
眼前两人还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小山以为是两人还在顾虑他的决心,于是他再次与她们表态,更是着急想与盛若兰献些殷勤,上前给她牵马。
【大胆!】
突然,凭空冒出个男子的声音,直把小山吓退了去。
“没事的。”盛若兰抚了抚马的脖子,悄声安慰。但不知她是安慰哪个。但小山却能确信,这个声音自己刚曾听见过。他也是好奇,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盛若兰身份果真非同一般,怕是有些事是他这样的普通人家无法知晓的。
“好了,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回去吧。”尚若薇见小山似是听见那暗卫的急呼,打断提醒他。“若是你想争功名,现在开始就好好练习去。”
这句话倒是实实在在。小山挠挠头,很是不舍地,边望着盛若兰,边转身回去。
“都让开!都赶快让道!”
街的另一头,远远地传来阵阵嘶喊,那声音都已经喊得嘶哑了,但仍不放弃。尚若薇与盛若兰,甚至是小山都听见了,不自觉回头来看。街上的路人也以为是出什么事,怕是有人的马惊了,都过来看是何处的喊声。
不一会儿,确是一道影子如箭般飞快从众人面前疾驶而过。那是一人骑着马疾驰到看不清模样的程度。而且是在街上,这般飞驰实在是胡来。这还没等盛若兰开口,尚若薇已经准备拉扯了缰绳要将人拦下。但立刻,她又回过神来,与盛若兰道:“那是信使,是急件。”